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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新江 | 俄罗斯的敦煌学

摘要: —评《敦煌学:第二个百年的研究视角与问题》及其他—捆载文物的俄国探险队驼队与圣彼得堡丰富的敦煌及相关领域的收藏品相比,俄罗斯的敦煌学,尤其是对敦煌汉文文献的研究,可以说成就并不是非常突出。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学者不够勤奋,事实上,他们拥有像孟列夫(L. N. Menshikov)那样优秀的汉学家,而是在于苏联时期的科研体制、出版周期以及对中国的忽视,使得研究成果即使完成,却迟迟不能出版,孟列夫的王梵


—评《敦煌学:第二个百年的研究视角与问题》及其他—


捆载文物的俄国探险队驼队


与圣彼得堡丰富的敦煌及相关领域的收藏品相比,俄罗斯的敦煌学,尤其是对敦煌汉文文献的研究,可以说成就并不是非常突出。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学者不够勤奋,事实上,他们拥有像孟列夫(L. N. Menshikov)那样优秀的汉学家,而是在于苏联时期的科研体制、出版周期以及对中国的忽视,使得研究成果即使完成,却迟迟不能出版,孟列夫的王梵志诗研究就是一例。


进入21世纪,俄罗斯的敦煌学如异军突起,大规模的考古收集品展览、学术讨论会、各种形式的论文集一个接一个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这是俄罗斯东方学的集体荣誉,我想也是现任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Institute of Oriental Manuscripts, Russian Academy of Sciences)所长伊丽娜·波波娃(I. F. Popova)教授辛勤工作、大力推动的结果。


摆在我们面前的这本厚重的论文集,即波波娃、刘屹主编《敦煌学:第二个百年的研究视角与问题》(Dunhuang Studies: Prospectsand Problems for the Coming Second Century of Research,圣彼得堡,2012年出版),就是这一系列成果的重要组成部分。


这是2009年9月3—5日由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主办、于圣彼得堡召开的一次敦煌学国际学术研讨会的论文合集。记忆所及,这恐怕也是第一次在俄罗斯(包括苏联时期)召开的以敦煌学为主题的学术会议,其意义不仅仅在于展示俄罗斯学者的敦煌学研究成果,也使得俄罗斯成为敦煌学第二个百年中的一个重要舞台。


之所以这样说,在于本书的确是俄罗斯学者敦煌学研究的一次全面检阅,也是世界各国学者对俄藏敦煌文献或美术品的集中探讨。我想这恐怕是会议主办方精心的筹划,也是波波娃教授的某种期待。


遵循国际惯例,本书按照作者姓氏的字母顺序排列论文先后次序,所以读者不易一眼看出上述特色,因此,本文这里将全部论文重新分成五组,即:1. 俄罗斯的敦煌学,2. 俄藏敦煌写本和壁画的研究,3. 胡语文献研究,4.汉文文献与图像的多视角观察,5. 敦煌学史及其他,在每组内部再分类加以概述,间作简要评述【1】。

1.俄罗斯的敦煌学


波波娃《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西域收藏品中的汉文文献研究》(205—208页)介绍了俄藏西域收集品中的汉文文献。过去对西域出土的文献大家关注的主要是胡语方面,往往忽视汉文文献,事实上,这些文献中大多数是中古西域流行的汉文佛典,对于我们考察西域汉化佛教的流行情形深有价值。波波娃还特别介绍了两件没有刊布过的汉文文书,一件是来自敦煌的《分书》文样,另一件可能是吐鲁番文书,系一份处理官牛死亡案件的牒文。


马尔卡利塔·沃罗比约娃—捷霞托夫斯卡娅(M.Vorobyova-Desyatovskaya)、撒法拉利·索玛赫马多夫(S. Shomakhmadov)《俄藏敦煌收集品中的〈金刚经〉残片:描述、定年、注解》(The Fragments of the Diamond Sūtra in the Russian DunhuangCollection: Description, Dating, Comments,263—265页)对俄藏601件《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残片的缀合、归类工作做了介绍,并探讨了写本的年代和传播,特别提及当时僧人学习《金刚经》留有笔记,反映了敦煌地区僧侣接受佛学教育的情形。沃罗比约娃—捷霞托夫斯卡娅是中亚梵文、于阗文佛教文献的研究专家,这篇文章在西域《金刚经》梵本流行的背景下论述了敦煌《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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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荣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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