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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纪要||《踏查斯坦因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考古的最后十年轨迹》

摘要:   讲座纪要||《踏查斯坦因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考古的最后十年轨迹》   2020年8月15日上午10点,应南京大学历史学院的邀请,敦煌研究院特聘研究员邵学成带来了题为《踏查斯坦因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考古的最后十年轨迹》的精彩讲座。本次讲座是南京大学历史学院 “世界考古系列讲座”第六场,由张良仁教授主持。斯坦因(A.Stein,1862-19 ...

  讲座纪要||《踏查斯坦因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考古的最后十年轨迹》

   2020年8月15日上午10点,应南京大学历史学院的邀请,敦煌研究院特聘研究员邵学成带来了题为《踏查斯坦因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考古的最后十年轨迹》的精彩讲座。本次讲座是南京大学历史学院 “世界考古系列讲座”第六场,由张良仁教授主持。斯坦因(A.Stein,1862-1943)因为上世纪初在我国新疆和甘肃的探险活动为我国考古学界所熟悉,不过本次讲座着重介绍他人生最后十年在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的活动轨迹。

  斯坦因在中国“发现”了敦煌藏经洞以后,在国际上开创了 “敦煌学”。不过,也有人认为斯坦因的行为与现行的文物本地保护理念冲突,所以斯坦因又是一位“毁誉参半”的“争议话题”人物。邵学成研究员抛出了几个问题:斯坦因为何来中国?又为何而走?围绕这些问题,他依次讲述了斯坦因在 “第四次中亚考察”中遭到中国的驱除以后,转向巴基斯坦、伊朗和阿富汗,寻找印度河文明西来的证据的过程。

斯坦因

  01

  斯坦因在巴基斯坦

  2020年7月14日,巴基斯坦犍陀罗地区的马尔丹发生了一次砸毁佛像事件。邵学成研究员由此引出了斯坦因1911-1912年在萨洛里巴赫(Sahri-Bahlol)的发掘,在该佛教寺院遗址发现了大量的石刻造像。学者们认为其艺术风格与相距不远的塔克依巴赫(Takht-i Bahi)山体寺院属于同一时期。这些石刻造像现存于巴基斯坦白沙瓦博物馆。值得注意的是,斯坦因曾两度担任白沙瓦博物馆馆长。

萨洛里巴赫(Sahri-Bahlol)遗址位置

接着邵学成研究员介绍了斯瓦特博物馆。斯瓦特即我国古代文献记载的乌仗那国Uddiyana),法显、宋云、玄奘都曾巡礼此地。斯瓦特博物馆于1964年建立,陈列着意大利图齐和斯坦因发现的重要文物。1926年斯坦因考察了斯瓦特,想确认亚历山大大帝在公元前327-326年带领军队征服斯瓦特的历史遗迹,但是无意间发现了佛足迹石(现存斯瓦特博物馆)。邵学成研究员评论说,斯坦因在此地的研究为后来的考古学者提供了继续研究的坐标。其著作On Alexander’s Track to The Indus19291版)就是根据斯坦因此次考察成果整理而成的,后来翻译成多种文字,其中就有北京大学张嘉妹老师翻译的中文版。

  在此之后的1928、1931和1933年,斯坦因曾三次试图考察斯瓦特,由于种种原因未能成行。1941年10月底至1942年1月,已经79岁的斯坦因再次获得前往印度河科希斯坦的机会,得以调查法显的途径路线。令人欣慰的是发现了一些未被记录的岩画艺术,尤其是齐拉斯地区可确认的岩画,其中有“割肉贸鸽”、“舍身饲虎”和“鹿野苑说法”等佛本生故事,与新疆克孜尔壁画、敦煌壁画的内容一脉相承。然而,邵学成研究员问道:为何中国的求法僧人没有记录这些岩画?这又给听众抛下了值得深思的疑问。

  02

  斯坦因在伊朗

  印度河文明与埃及、两河流域的古代文明相“媲美”。在斯瓦特的考察活动结束以后,印度河文明的来源问题激起了斯坦因的研究兴趣,成为他后来四次前往伊朗考察的动力。

第一次考察

1931年1月4日,斯坦因由瓜尔达港(Gwadur)入境巴基斯坦,开始了第一次伊朗考察。他调查了克尔曼省(Kerman)的巴姆普尔古城(Bampur),发现了含有彩陶的墓葬,这些墓葬年代较早,但具体年代无法确定。紧接着,斯坦因前往吉罗夫特(Jiroft)考察,对当地的游牧民族发生了兴趣。他发现这里是古代游牧民族的冬季营地,同时附近的绿洲城市物产丰富。由于天气炎热,再加上此次考察并无大收获,所以斯坦因离开了巴姆普尔古城,并于4月23日离开克尔曼省,第一次考察到此结束。

第二次考察

1932年11月的冬天,斯坦因再次返回伊朗,开始了第二次考察。经过克尔曼、霍尔木兹,到达阿巴斯海港,沿着波斯湾一路向东。12月16日抵达波斯湾的港口城市西拉夫(Siraf)。西拉夫包含萨珊时期和早期伊斯兰时期的地层,后因977年的地震破坏而废弃。斯坦因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对位于山间的萨珊时期的“净水工厂”和清真寺遗址做了调查。1933年3月21日,斯坦因抵达布什尔海港,第二次考察到此结束。

斯坦因第一、二次伊朗考古调查报告

第三次考察

1933年11月,斯坦因开始了第三次伊朗调查。在德黑兰办理完考古手续后,斯坦因一行乘坐汽车返回西拉夫海港,然后从波斯湾出发。此次的调查点主要位于法尔斯省。这次斯坦因模拟古代骑马行军路线,沿着扎格罗斯山脉从南向北挺进,目的是探寻史前印度河文明和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之间的联系,同时也对萨珊时期的建筑遗迹开展详细考察。他先后考察了萨珊时期的萨维斯坦宫殿和阿契美尼德帝国时期的宫城帕萨尔加德(Pasargadae)。1935年5月11日,斯坦因一行抵达波斯波利斯,结束了第三次考察。

萨维斯坦宫殿遗址©左慧敏

斯坦因在前三次伊朗考察中,没有采取长期发掘的方法,而是以地表采集、建筑测绘和简单试掘为主,每次不超过一周,以求快速推进。每一次考察结束的终点则是下一次调查的起点,具有一定的探险性质。

第四次考察(1935—1936

1935年斯坦因开始了第四次伊朗考察,按规定由一位伊朗助手跟随。斯坦因目标明确,挺进两伊国境间的“空白区”,同时对这条道路上众多的萨珊时期的石桥和摩崖浮雕做了调查。

  1936年1月18日,斯坦因抵达沙迷(Shami)地区。当地官员介绍,在六个月前,政府为安置半游牧民族进行基建时,意外地发现了青铜巨像文物残骸。最大一座青铜像的残高194厘米(现藏于伊朗德黑兰国家考古博物馆)。斯坦因发掘了该遗址,发现了一座帕提亚时期的神庙遗址,但还不能确定其具体的年代。2015年德国考古局对该遗址出土的希腊化面部残片和其他青铜残块做了3D复原,结果表明这是一个几乎和真人大小相当的希腊化风格青铜立像。

伊朗国家博物馆沙迷出土希腊化青铜头像及复原像©左慧敏

1936年2月17日斯坦因到达苏萨。他认真研究了十几个已辨识出的地层,将自己发掘的彩陶与苏萨早期彩陶做了对比。在这里他遇到了法国考古学家吉尔什曼(R.Girshman,1895-1979)。在吉尔什曼的建议下,2月21日斯坦因到达卢利斯坦(Luristan),这是上世纪30年代的考古学热点。虽然之前高达尔(Andre Godard)、赫兹菲尔德(Enst Herzfeld)等考古学家都做过发掘研究,但是斯坦因还是在附近的山谷发现了几处未被盗扰的墓葬,墓中出土的遗物现存伊朗国家博物馆。

  1936年9月6日斯坦因抵达此行的最北端--库尔德斯坦的哈桑卢土丘(Hsanlu Tepe),并发掘了几处重要的遗址和墓葬。但由于当时正值秋收季节,当地劳动力和发掘人员不足,斯坦因只好停止发掘,自此考察结束。

  03

  斯坦因在阿富汗

  斯坦因在伊朗的四次考察之后内心有些许失望,因为到达伊朗时,伊朗的大部分考古工作已被前人占领了先机,他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出有效的工作,于是又回到了巴基斯坦继续调查。幸运的是,斯坦因终于获得了去阿富汗调查的机会。

  阿富汗1919年建国。与伊朗一样,法国独占了阿富汗全境的考古发掘权利以及出土文物的摄影权利等。这一政策造成其他国家的学者无法进入阿富汗,斯坦因也因此未能成行。由于法国在二战时期沦陷,这一政策失去了实际意义,斯坦因也在美国人的帮助下于1943年抵达阿富汗。此时在阿富汗做考古发掘的正是他在伊朗苏萨结识的法国考古学家吉尔什曼,他对斯坦因的到来表示非常欢迎,并陪同斯坦因一起参观喀布尔博物馆。对于期待了近30年的阿富汗考古之旅,斯坦因心怀壮志,并制定了从巴米扬开始考古发掘的计划,但不幸的是斯坦因在参观完喀布尔博物馆后染上风寒,两周后去世。

斯坦因墓志铭

斯坦因对于亚历山大、马可波罗和玄奘的迷恋,让其决定将一生奉献给亚洲考古。在英国、印度、巴基斯坦、伊朗、伊拉克、阿富汗的国家博物馆内都有斯坦因留下的文物。斯坦因本人就是上世纪丝路探险家的代表人物,终身未娶,所得全部交给博物馆,将资料全部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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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稿 | 李泽群 陈晓红 努尔艾合麦提·艾亥提

编辑|汪亦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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