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门关遗址

第十二次玉帛之路(玉门道)专家手记|问道玉门关(5):花海玉道

摘要:   作者:冯玉雷(《丝绸之路》杂志社社长、作家  28日,计划考察的遗址有花海汉长城、砂锅梁遗址和小金湾遗址,都在玉门市之北。7:30出发,张建军所长精确导航,路上没耽搁时间,9点多即到。闻名已久,终于拜诣,心情颇为激动。毕竟两千多年了,在风沙和岁月侵蚀中,长城疲惫不堪,像长龙般爬伏在戈壁滩中。风还在吹,尽管空中弥漫着红柳花树释放的浓浓香气,沁人心脾;尽管多种水鸟在池头上空盘旋、鸣叫、欢呼;尽管一只小黑牛 ...

  作者:冯玉雷(《丝绸之路》杂志社社长、作家

  28日,计划考察的遗址有花海汉长城、砂锅梁遗址和小金湾遗址,都在玉门市之北。7:30出发,张建军所长精确导航,路上没耽搁时间,9点多即到。闻名已久,终于拜诣,心情颇为激动。毕竟两千多年了,在风沙和岁月侵蚀中,长城疲惫不堪,像长龙般爬伏在戈壁滩中。风还在吹,尽管空中弥漫着红柳花树释放的浓浓香气,沁人心脾;尽管多种水鸟在池头上空盘旋、鸣叫、欢呼;尽管一只小黑牛离开花牛和黑牛走向我们,“笑问客从何处来”,我们灵魂仍被笼罩旷野的强大苍凉震慑。城墙多处塌下来,与地面平行,惟充当“钢筋”的红柳枝仍保持当年平铺状态。有的长城高出地面半米甚至一两米,墙体依然坚固,层层红柳枝像忠诚的士兵默默执守。岁月把忠诚变成化石般坚硬的符号。这种特性被一座残缺不全、但仍高大威武的烽火台表现得淋漓尽致:壮士老矣,气魄犹在!

  长城北面有一处水池,芦草丛生,水鸟翔集。冬天,这里应该很冷的。陈琳诗《饮马长城窟行》对魏晋时期戍守太原一带长城的士兵生活有生动描述。也写到了战马的生活。该诗开首即感叹:“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不知道这是纯粹文学想象还是有事实根据,请教曾就读于北京农业大学兽医系的易华兄,他断定说这是文学想象,并且一连串发问:“怎么伤的?伤胃还是伤肺?伤了几根骨头?有没有科学根据?……”诗人以夸张手法表明长城地带天气之寒冷,但也不能排除这在当年是常识的可能性。骆驼的耐力和生存力要超过马,我们进入荒原,常常见到成群骆驼午休,或在聚集雨水的水洼边静卧。它们还能喝碱水。至于阳光暴晒、风沙侵袭、蚊虫叮咬,是生活常态,长途行走后喝很冷的水,会不会伤及骨头?这是个问题,也不是个问题。能不能适应一切才是个问题。

  张建军所长、王璞馆长保护长城过程中曾发现长城墙体中铺垫的红柳枝竟然还保持绿色!就是说,汉朝士兵砍倒红柳夯筑进长城后经历两千多年寂寞时光,仍不失生命本色!这需要多大的耐性和定力?长城、烽墩中有多少具备壮士禀赋的红柳枝、红柳花、芦苇、胡杨、榆树?它们是长城魂魄的生动象征!我曾建议丁小村、马知遥、黄刚、南村等诗人通过诗的语言让这些文化符号恢复记忆,这次站在遍地狼藉的长城边,我不得不承认语言的局限!灵魂到达不了的地方,任何艺术都只能望洋兴叹!

  此次考察另一个重要发现,是花海长城距马鬃山如此之近!结合返程中考察的两处史前文化遗址推测,从马鬃山南来,有条道路经过遍布湿地的花海镇,继续南行到玉门市,我暂称为“花海玉道”。出土文物显示,可能火烧沟四坝人当年就是这条道上的重要行者。自然也有来自黑海北岸的游牧人群,他们带来了绿松石、贝壳、马、羊、冶金术、小麦、大麦……或许,还有语言、风俗、传说等等,是不是像绿色红柳枝那样顽强地镶嵌在东方文化的“长城”中?

  这条道路也是汉朝丝绸之路路网中的重要干道,绵延千载,直到十多年前还有现代车辆“出长城”,到马鬃山中拉矿石。而作为对这条古道的一种纪念或致敬,花海绿洲以前种植过孜然,现在仍有较大面积的向日葵、芫荽、茴香、红花,田野中的各色花与壮观如涛的红柳花交相辉映,形成花的海洋,在汉长城之南辽阔的戈壁滩中成就了別样生动的绚丽!我们是匆匆过客,匆匆穿花海而过,沒有工夫停下来慢慢辨別、感受各种“名媛”花姿、花色、花香、花容的细微差别!

  不过,下午在玉门市政府会议室座谈时,又获取不少有价值的信息,犹如老绿、馨香,更觉玉门人情风习之淳朴,这种气息与美玉的意蕴多么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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