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阅读

尼泊尔木斯塘地区文化景观和文化遗产(下)

摘要:   @你来,或者不来,我就在这里,寂静、欢喜  “文化景观(cultural landscape)”是一个被应用在文化地理、遗产保护、规划设计等多个领域之中的学术热词,其概念“并非指向某种特定而具体的事物,而是表达出一个对象的范畴,这个范畴是基于某种特定因素而存在或关联的事物的集合”。不同学术领域视角下文化景观的概念和对象范畴存在差异,且随各学科 ...

  @你来,或者不来,我就在这里,寂静、欢喜

  “文化景观(cultural landscape)”是一个被应用在文化地理、遗产保护、规划设计等多个领域之中的学术热词,其概念“并非指向某种特定而具体的事物,而是表达出一个对象的范畴,这个范畴是基于某种特定因素而存在或关联的事物的集合”[1]。不同学术领域视角下文化景观的概念和对象范畴存在差异,且随各学科理论与实践的推进而变化调整,是一个可以从多重角度反复理解的复杂概念。

  文化景观作为文化遗产中的一种特殊类型于1992年被纳入到世界遗产体系之中,以填补原有保护体系下“自然与文化之间的空白”[2]。《实施<世界遗产公约>操作指南》指出,文化景观是“自然与人的共同作品”,“见证了人类社会和居住地在自然限制和/或自然环境的影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产生的进化,也展示了社会、经济和文化外部和内部的发展力量” ,并将文化景观分为三类[3]本文立足于遗产保护视角,认为文化景观是人类文化与自然环境的过程性互动的呈现,包括人类活动及其物质与非物质延伸、以及活动承载客体的整体。

《尼泊尔木斯塘地区文化景观与文化遗产(中)》一文里,本人介绍了木斯塘(Mustang)地区的部分历史文化艺术瑰宝。本篇将田野见闻结合历史学、建筑学、宗教艺术和遗产保护领域学者前辈的相关研究成果,阐释“珞曼塘(Lo Manthang)的文化景观”,并展示“星罗棋布的珞巴族村落”风貌。若有描述不当之处,恳请批评指正。

  注:所有图片除特殊标注外均为作者自摄或自绘

  珞曼塘的文化景观

1. 珞曼塘的现状简介

  珞曼塘(Lo Manthang)位于尼泊尔木斯塘(Mustang)地区北部,距离中尼边境Kora La口岸约18公里。珞曼塘地处海拔3800米左右的山间台地之中,卡利甘达基河(Kali Gandaki River)上游的两条支流在这里汇集,城镇主体部分的形态大致呈现L型,农田向其东西两侧铺开,众多建筑遗址与大地融为一体,整个聚落被溪流谷地、土林、高山和雪峰环绕,恰似漂浮在高原河谷中的一叶扁舟。

  @珞曼塘地理区位图及三维地形截图(作者利用OSM数据、ASTER GDEM 数据及Worldview-3影像于ArcGIS平台自绘)

  因地处木斯塘地区北部,高原山地气候在这里显得更加极端——干旱寒冷的气候条件使珞曼塘四周山地更为荒芜,只有河水流经的谷地和引水灌溉的农田方显绿意生机。干燥少雨、午后刮起的风沙、无日照下的寒冷、昼夜极大的温差和冬季的降雪冰冻使得这里的生活环境严酷艰难。

  @从珞曼塘南部眺望该聚落景观(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珞曼塘人口约1000,居民为珞巴族(Lo-pa)——古代从中国西藏移入,主要信奉藏传佛教,深受萨迦派的影响,仍完好地保存着藏族的文化艺术和民风习俗[4]。该地的生产方式与木斯塘大部分地区相似,以农牧业和旅游业为主;至20世纪中期,与西藏进行的商贸活动曾是当地人极为重要的经济来源[4]

  从尼泊尔现行行政区划体系看,珞曼塘是木斯塘县下辖的一个村[4];但在历史长河中,珞曼塘是昔日珞/木斯塘王国的都城随着2008年王国命运的终结而失去政治中心这一身份。因特殊的政治和历史原因,至20世纪70年代,木斯塘地区的行政中心已逐步向南部的Jomsom转移[5]尽管珞/木斯塘王国和珞曼塘昨日的辉煌已难以重现,但其曲折复杂的历史命运和遗留下来的文化财富已成为后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勾起人们无限的追忆或丰富的想象。

2. 珞曼塘的历史概要

  珞曼塘(Lo Manthang),原名“Mon-thang”,源自藏语寓意“受神明祝福的平坦之地”;随着珞/木斯塘王国(Lo)于十五世纪中期的诞生,该地作为其首都后被更名为人们现在所熟知的“Lo Manthang”[4]

  >“前珞曼塘”时代

  珞曼塘的历史和珞/木斯塘王国的命运是紧密相连的,珞曼塘建城前所在之地是珞/木斯塘地区的一部分。珞/木斯塘地区的历史最早可追溯至七世纪,早期为象雄领地,受苯教影响;后因吐蕃王朝的雄起,该地为吐蕃所统治[4]。“前弘时期”藏传佛教兴盛、流行并向外传播,珞/木斯塘地区也接受了佛教的洗礼[4]。随着吐蕃政权的分崩离析,该地于十至十四世纪先后被西藏西部的阿里王系(古格、亚泽、贡塘)所控制[4]。大约自十世纪起,古格王国等阿里王系担负起“后弘时期”复兴佛教的重任;珞/木斯塘地区也积极参与到弘法活动之中,因此珞/木斯塘地区在藏文化世界颇负盛名[4]从地缘上看,珞曼塘所在之地位于珞/木斯塘地区北端,更加靠近西藏的政治文化中心,也许遭遇到的政治波折、宗教文化影响比珞/木斯塘地区的其他部分都更为深刻。

  >珞曼塘“国都”时代

  

  十四世纪下半叶,贡塘王朝派出一名唤作Shres-rab bla-ma的将军前往珞/木斯塘对该地区进行控制和管理[4]。后来此将军之孙A-me-dpal自贡塘王国脱离,于十五世纪上半叶建立独立政权“珞(Lo)”,在今日珞曼塘所在之处围墙筑城,修建宫殿和碉楼等,并大力推崇藏传佛教,兴建寺庙佛塔和玛尼墙、塑佛像、办法会、迎请高僧前来弘法住持[4]。不同于西藏的“政教合一”制度,珞王国长期实行“君主制”,血缘世袭王位,基本上是子承父业,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弟承兄位的现象[4]。几乎每一代都有王室成员出家为僧,并成为当时的佛教领袖[4]。通过这样的社会分工,王室借助佛教精神力量、发展宗教文化从而将宗教领导权牢牢掌握在手中、以巩固自身的合法地位。珞曼塘成为了珞王国的首都,象征着一个与藏文化世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新王国在喜马拉雅南麓的诞生。从此,珞曼塘开启了自身的历史纪元,并随着王国的兴衰沉浮而发展变迁。

  十五世纪中期至十六世纪中期,珞王国凭借自身独特的地理位置掌控了西藏与南亚地区之间的商贸往来,贸易带来了财富与繁荣,使珞王国一度强盛[4]珞曼塘凭借区位优势,在与西藏进行的、以“粮食-盐巴”为主的商贸交易活动中发挥着重要的中心地作用:至二十世纪初期珞曼塘仍被视为尼泊尔的“盐城”[4]

  但十六世纪世纪中期至十八世纪下半叶,原西藏西部亚泽王朝后裔久姆拉王朝一度对珞王国进行侵略,珞的大部分领土被其占领,王国的范围缩减到都城珞曼塘周围的地区,“木斯塘”(Mustang)这一地名渐渐被人所知[4]。随着廓尔喀王朝在尼泊尔结束了各小国分裂割据的局面,珞王国于1789年并入了尼泊尔、成为廓尔喀政权的附属小国;十九世纪中期,尼泊尔拉纳家族发动政变,独裁统治时期长达一个世纪,并企图将包含珞曼塘在内的珞王国北部地区与西藏普兰地区进行土地置换,且卡利甘达基河谷的商贸主导权也从珞巴族转移到塔卡利族(Thakali)手中[4]

  >珞曼塘“非国都”时代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尼泊尔拉纳家族势力范围被剪除,珞/木斯塘王国成为了特里布凡政权的附属“小国”[4]。但实际上,按照与尼国中央政府签署的协议,珞/木斯塘王国已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国家”,王室已无实权,“国王”只是一个礼仪性的象征头衔,享受部分津贴方面的优待[4]因此,珞曼塘也不再是“国家”的政治中心,失去了“国都”的政治身份。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四水六岗”叛军盘踞木斯塘地区[4]。中尼两国为解除叛军武装力量,关闭了木斯塘与西藏之间的边境口岸;非尼泊尔人亦被限制进入木斯塘[4]珞/木斯塘地区百姓的重要经济来源——沿着卡利甘达基河谷南来北往的贸易活动被迫中断,牧民也无法再到西藏草场放牧,包括珞曼塘在内的各村受到叛军侵占骚扰,给当地人的正常生活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6]

  @1970年珞曼塘城镇与周边环境景观(CORONA影像截图,影像来自美国地质调查局档案)

  1986年,尼泊尔设立安纳普尔纳保护区机构(ACAP)意在以控制性旅游开发方式,促进安纳普尔纳地区自然资源的保护、管理和利用[7]直至1992年,木斯塘北部地区才被加入到该项目中,结束封闭状态,以神奇壮美的高原河谷景观、丰富灿烂的文化遗产资源、浓郁深厚的藏族文化与宗教传统等形象特征重新站在了世人面前,珞曼塘也成为了旅客们行程抵达的目的地[7]

  2008年,尼泊尔从君主立宪制转变为议会制共和制,珞/木斯塘王国至此失去了其长期作为“王国”的合法地位,成为了尼泊尔联邦民主共和国的一个县级行政单位“木斯塘”[4]珞/木斯塘王国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珞曼塘则作为木斯塘地区的文化之都、精神高地继续滋养着当地的百姓和吸引着外来者的目光。

3. 珞曼塘文化景观的构成要素

4.珞曼塘文化景观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

4.珞曼塘文化景观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

  >珞曼塘文化景观的构成要素

  自然要素和文化因素是珞曼塘文化景观的重要组成部分。自然要素为珞曼塘文化景观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各种物质条件,而文化因素则是该地文化景观形成的内在机制,可分为物质因素和非物质因素两类。

  >珞曼塘文化景观的核心构成要素

  珞曼塘的文化景观是历代珞巴族利用当地自然资源所创造和积淀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延续着古老的高原农牧生产方式和藏传佛教信仰与文化传统,彰显着珞巴族文化与自然环境的过程性互动,是“活”态的、具有突出普遍价值的文化遗产。依据这一核心价值,珞曼塘文化景观的整体价值可主要经由以下五类要素承载:

  <一>城镇的选址

  珞曼塘具有独特的“雪峰高山-台地平原-河谷低地”的大地景观,这一选址体现了藏族-珞巴族“天上-地上-地下”的宇宙宏观[8]

  @珞曼塘及其周边约20平方公里地三维地形截图(作者利用ASTER GDEM数据和Worldview-3影像于ENVI软件处理、ArcGIS平台绘制)

  @珞曼塘城池以南、城镇入口大门,其南是河谷低地(摄于2019年10月)

  @珞曼塘城池以北、支流Chorog River河谷低地(摄于2019年10月)

  <二>城池的建筑艺术

  珞曼塘早期方形城池的平面形态和建筑布局体现了佛教曼荼罗(Mandala)式宇宙观,而这一台原平地上的“人间”“微观宇宙”对应上文所述的“宏观宇宙”

  @珞曼塘早期城镇城池平面示意图(作者利用Worldview-3影像结合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珞曼塘调研报告[5]于ArcGIS平台自绘)

  @早期城池长约160米、宽约154米、占地面积大概2.5公顷,外围是厚度约1.5米、高度约8米的城墙,墙的四个直角处有高约10米的军事风格的角楼碉堡,城门有两个,主要城门开在北墙,另一门在南墙,冬季才开放使用[5];墙内筑有王宫bKra-shis dge-phel一座、寺庙图钦寺(Tupchen Lhakhang和强巴寺Jampa Lhakhang两处、佛塔两组。墙内其余建筑为王室贵族住所或普通民房。墙外基本上没有其他建筑或构筑物。

  @珞曼塘城墙角楼,始建于1441年前后(摄于2019年5月)

  @珞曼塘强巴寺大殿,始建于1441年前后,由王室供养,内有十五世纪的壁画和雕塑(摄于2019年10月)

  @珞曼塘图钦寺入口,始建于1472年前后,由王室供养;内有十五世纪的壁画和雕塑(摄于2019年5月

  十八世纪以后,原本位于城墙外的秋德寺(Cheode Monastery于1785年前后迁至珞曼塘城池西北方,并扩大了墙体范围,将新建的佛寺也围入城内[5]珞曼塘城池的形态由早期的方形变为现在的L型。城墙外修筑了一圈墙体Madang,与城墙、角楼之间形成了一个条带状空间,具有宗教神圣性,不可用于开发建设[5]。在Madang墙外形成的道路具有转经线路的功能。当地人绕着这条小道和城墙外的佛塔、玛尼墙,行走和祈祷。这一时期,珞曼塘城墙的圣神性得以延续并进一步加强。

  @珞曼塘十八世纪末城镇城池平面示意图(作者利用Worldview-3影像结合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珞曼塘调研报告[5]于ArcGIS平台自绘)

  @珞曼塘秋德寺大殿,始建于年1785年,由王室供养,内有壁画和雕塑(摄于2019年10月)

  但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尤其近二十年,珞曼塘的景观发生了较大变化:城外的房屋建设活动显著增加,生活区、商业区向L型城池四周扩散,古城池面貌遭遇到一定程度的破坏。

  @珞曼塘二十一世纪初城镇平面示意图(作者利用Worldview-3影像结合二十一世纪初珞曼塘调研报告[9]于ArcGIS平台自绘)

  @珞曼塘城墙与Madang墙之间的“圣神空间”已经被民房占据(摄于2019年5月)

  <三>传统生活方式和工艺技艺

  珞曼塘城池周围有大片农田围绕,种植青稞、荞麦等作物,引水灌溉;溪水流经的平地、雪水融化的缓坡是理想的牧场,马匹、牛羊自由地吃草。这些传统的生产方式在珞曼塘持续发展并延续至今。

  @牧民驱赶着羊群走在珞曼塘街道(摄于2019年5月)

  因特殊的自然环境,珞巴族使用夯土或土胚工艺砌筑城墙、寺庙、房屋等。建筑材料来自聚落附近的泥地,用水和土,以木槽筑形,待泥砖风干后撤去木槽即可直接使用。

  @珞曼塘正在建设中的民房,使用泥土砖块、卵石砌造的外墙(摄于2019年5月)

  羊毛、牦牛毛是珞巴族的服装布料的主要原材料。在珞曼塘的小巷里,很容易遇到席地而坐、边整理毛线边聊天的珞巴族妇女。

  @珞曼塘城池内珞巴族妇女在缠毛线(摄于2019年5月)

  <四>佛教信仰

  佛教是珞曼塘居民珞巴族的精神信仰,此地的寺庙皆属萨迦派,这与历史时期珞王国对萨迦派的支持有莫大的关系。可以说,佛教文化塑造着这里的大地景观,影响着珞巴族生活的方方面面。

  <五>珞巴族节日仪式

  珞巴族的民族节日是在长期历史发展中形成的、具有一定意义、在这一天举行庆祝或祭祀仪式的日子。据悉,珞巴族的民族节日大概有十六个[9]

  最重要的宗教节日如 Tiji,于藏历3月27-29日进行,活动主要在珞曼塘王宫建筑前较为宽敞的广场内举办。该节日的历史可溯源至15世纪[9]。该节日的活动主要由系列象征驱逐恶魔的仪式所构成,伴随着特殊的服饰、面具、道具、音乐、舞蹈、歌声和动作进行,参演人员主要来自秋德寺内经过专门挑选和训练的僧人[9]。Tiji节是珞巴族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展现着这一族群精神生活的面貌。

  星罗棋布的珞巴族村落

《尼泊尔木斯塘地区文化景观与文化遗产(上)》中所述,在木斯塘这一神奇壮美的自然景观却又艰险恶劣的生存环境之中,将近40个自然村落如同点点繁星,寂静地散落在卡利甘达基河及其支流附近的缓坡地带。下面以简洁的语言和大量的图片展示两个村落的风貌

  @木斯塘村落分布图、北部Samdzong旧村和中部Chursang村风貌(作者利用OSM数据、调研收集的GPS定位数据于ArcGIS平台自绘;照片摄于2019年10月)

1. Samdzong:木斯塘的“世外桃源”

  Samdzong旧村坐落在木斯塘北部、中尼边界线南侧7公里处,卡利甘达基河支流Samdzong Khola滋润着这个偏居一隅的小村庄。虽然Samdzong旧村直线距离Lo Manthang不过8.5公里,但我们乘车前行一路艰险,几乎无路可驱车行驶,只能任凭吉普车蜿蜒颠簸在狭窄的河道上。

  顺着Samdzong Khola的河床,我们终于抵达目的地。河谷两岸巍峨挺拔的土林、岸边蔓延伸展的如茵绿草、悠闲自在地吃着草的白马、低洼湿地里飞起的鸟群、闪现在崖壁上的岩羊、稀疏分布的金色杨树和为数不多的白色藏式民居建筑,竟遗世独立般地展现在眼前。

  @木斯塘Samdzong旧村,从湿地飞起的鸟群(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岩羊在崖壁上闪现(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的杨树和民居建筑(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曾出土了竖井墓的洞窟(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的大片牧场(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村民热情邀请我们喝茶,客厅有天窗,也是厨房有炉灶(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Samdzong旧村,珞巴族小姑娘陪我们参观墓葬出土文物(摄于2019年10月)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2. Chursang:木斯塘“荒漠土林中的绿洲”

Chursang村:木斯塘“荒漠土林中的绿洲”

Chursang村:木斯塘“荒漠土林中的绿洲”

  Chursang村位于木斯塘中部、坐落在卡利甘达基河主干与Narsing Khola支流交汇形成的冲积扇平原上。种植着青稞和荞麦的农田沿着冲积扇四下铺开,间或有玉米地、杏子树。民居建筑分散在农田之中,白色的外墙和绿色的植被在夏季的日光下显得更加鲜亮,二者相得益彰。Chursang村的土林石壁上有大量的洞窟遗址,古老而闻名的洞窟寺Mentsi Lhakhang(约11-12AD)也位于此村。田野期间考察的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也是建筑和佛教艺术汇集的宝地。Chursang村宛若木斯塘荒漠土林中的一片“绿洲”,静谧、柔和,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木斯塘Chursang村农田(摄于2019年4月)

  @木斯塘Chursang村洞窟(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民居建筑(摄于2019年4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内殿(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佛像(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佛像基座,木雕栩栩如生(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宁玛派寺庙Kunza Choling Gompa壁画,线条勾勒流畅优美(摄于2019年10月)

  @木斯塘Chursang村傍晚景色(何捷老师摄影,摄于2019年10月)

  @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心皎皎。

  致敬与致谢

  能够参与尼泊尔木斯塘地区和珞曼塘的文化遗产考察活动,本人实属幸运!在此再次表达心中的谢意:感恩导师何捷老师提供给我的学习和工作机会;感激东方文化遗址保护联盟2019年木斯塘调研团队所有成员;感谢西北大学调研团队所有成员;多谢尼泊尔导游和司机朋友的辛劳与帮助!

  当然,本人也谢谢各位读者对此项工作的关注和支持!

  考古人的专业精神、师长学友的飒爽风姿激励我继续前行!

  @2019年10月考察团队在木斯塘Chursang村的擦康遗存旁查看擦擦;出镜左起:张丽云同学、宋瑞同学、王茜同学、张建林老师、曹昆同学(何捷老师摄影)

  @2019年10月调研团队在木斯塘宗山建筑遗址Kha-spyod-rdzong勘察;出镜:何捷老师(王毅老师摄影)

  @2019年10月调研团队在木斯塘Ghiling村碉楼遗址勘察;出镜左起:王毅老师、唐丽雅老师(何捷老师摄影)

  @2019年10月调研期间张建林老师对木斯塘藏传佛教寺庙壁画内容进行讲解;出镜左起:张丽云同学、唐丽雅老师、曹昆同学、何捷老师、张建林老师(王毅老师摄影)

  @转眼已是2020年的夏天,想念在珞曼塘偶遇的大狗子!再会!

  主要参考资料:

  [1] 黄昕珮,李琳.不同视角下的文化景观概念及范畴辨析[J].风景园林,2017,(03):123-127.

  [2] 韩锋.文化景观——填补自然和文化之间的空白[J].中国园林,2010,(09):7-11.

  [3] 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实施《世界遗产公约》操作指南[OL].http://www.icomoschina.org.cn/download_list.php?class=4,2019.07.10.

  [4] Dhungel R K. The Kingdom of Lo (Mustang)—A Historical Study[M]. Kathmandu: Lusha Press, 2002.

  [5] Weise K. Proposal and Feasibility Study Conservation and Town Planning of Lo Manthang, Mustang District, Nepal[R].Switzerland: Federal Institute of Technology,1997.

  [6] 陈波.山水之间:尼泊尔洛域民族志[M].成都:巴蜀书社,2011.

  [7] Chapagain N K. Upper Mustang: A cultural landscape framework[J]. Cultural Landscapes Beyond Border,2019,(05):37-44.

  [8] 陈波.洞穴世界——以洛域为例[J].宗教人类学,2013,(0):72-95.

  [9] Kitamura M. Lo Manthang, Mustang, Nepal: Comparative Analysis[R]. Kathmandu: Oriental Cultural Heritage Sites Protection Alliance,2013.

  来源:空间人文与场所计算

      

    分类: 中文 深度阅读
    关键词:

    img

    地址:陕西省西安市碑林区友谊西路68号小雁塔历史文化公园
    邮件:secretariat#iicc.org.cn
    电话:(+86)029-85246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