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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查斯坦因之路:丝绸古道汉长城(敦煌段)调查记丨朱秋月

摘要: https://mp.weixin.qq.com/mp/readtemplate?t=pages/video_player_tmplaction=mpvideoauto=0vid=wxv_1431505321767419904 (敦煌古道考察视频©️ 邵学成,徐海洋) 此行,我沿途跟随老师们近距离、实地踏查了古丝绸之路,或许脚

[video]https://mp.weixin.qq.com/mp/readtemplate?t=pages/video_player_tmpl&action=mpvideo&auto=0&vid=wxv_1431505321767419904[/video]

(敦煌古道考察视频©️ 邵学成,徐海洋)

此行,我沿途跟随老师们近距离、实地踏查了古丝绸之路,或许脚下的便是当年玄奘西行之路,也是斯坦因当年充满冒险的考察之路。

这条路古今无数人走过,踏着前辈的脚印,沿着先哲足迹重走历史风貌中的丝绸之路,“一眼千年”、“一眼万里”的感触,也激发起我对这条充满神秘色彩的古道路强烈的向往。

由于同行的老师们都是经验丰富、幽默有趣,会讲述很多知识点,启发我的思考,所以使我一路上对世间万物都充满着好奇和敬畏。

-朱秋月

沿着丝路故道考察日记——踏查斯坦因的考古遗址

记录:朱秋月(考古系本科2年级)

   2020年6月21日,我们驾驶越野车从敦煌市区(经纬度94°39.724′,40°8.503′)出发,一路向西北方向行驶,沿着古代丝绸北路进行初步的考察活动,沿路途经戈壁、绿洲、湖泊、沙漠、雅丹等多种地形地貌。我们对分布在这条古道上的汉长城、烽火台、关隘、军需仓库等以及一系列古代遗迹进行考察,同时对于汉唐时期边塞军事行政管理的设置和使用情况做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下午2点左右,我们备好馕饼和饮用水,从敦煌市区出发后,便进入了广袤无垠的大戈壁滩中,一路上很有很多拉货物的大卡车经过,尘土飞扬。下午3点30分到达的第一个地点是敦煌以西110里处的“兴胡泊”(据保存在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沙州都督府图经》(编号P.2005)记载:“一所兴胡泊,东西十九里,南北九里,深五尺。右在州西北一百一十里。其水咸苦,唯泉堪食,商胡从玉门关道往还居止,因以为号。”)。此处周边地貌曾为湖泊状态,是古代旅人从西部方向进入敦煌前,短暂休整调节和补充饮食、粮草地方。现河流湖泊已经完全干涸,周围是一片盐碱地,遍布一些耐旱植物和灌木丛。“兴胡泊”地面遗迹为一处稍高的小台地,零星散落一点陶片,并没有明显标志物。

  (敦煌古道考察示意图,一部分属于“大海道”©️朱秋月)

  

  (敦煌古道考察风景©️孙志军)

  (敦煌附近“南泉”冬季枯水期干涸的河床©孙志军)

  (敦煌“南泉”同一地点的春夏之交季景色,可以看出不同季节变化©️孙志军)

  (敦煌“南泉”同一地点的秋季风景,可以看到不一样的水面和壮丽景色©️孙志军)

  (敦煌古道上的盐碱地面©️孙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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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 植物

   之后,继续在丝路古道驰骋,这条古道蜿蜒曲折的在已干涸的河床边上穿行,沿途所看到的景色已经不同于之前的大片荒凉戈壁,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生机的植被覆盖着整片土地,绿油油一片,给人不同的视觉感受。由于周边并无高大建筑物和自然山脉,可以感受到苍茫大地的辽阔。而由于炎热天气的原因,车窗外远处一排龙卷风从地面升腾而起,在地平线上波澜壮阔。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丽景观,也知道或许这些龙卷风兴起的烟尘,也是古代边塞诗歌中常常咏叹的对象。

  

   我们再次下车观察路边的植物,发现沿路分布有甘草、骆驼刺、罗布麻、沙葱、锁阳等沙漠植被。一些绿色植被的周围,还会有成堆的蚂蚁窝。此处地表为盐碱地,脚踩进去会发生咔嚓的声响。孙志军老师告诉我们甘草一方面可以用来做甘草片治愈咳嗽,一方面用来作为镇静剂。据说罗布麻(A.venetum L.)过去常可以入药,有一定镇静作用。而麻黄(Ephedra sinica Stapf)则更神奇,麻黄是内陆欧亚地带最早被人类发现并利用的神经致幻植物之一,所以当时人们认识到这种干旱植物的药性后,觉得它是连接两个世界的神草,故在新疆吐鲁番、小河5号墓地和古墓沟地区墓葬中常被发现。

  

   斯坦因(A.Stein)于1931年发表《麻黄类植物考释》('On the Ephedra, the Hūm plant, and the Soma', BSOAS, vi, 2,1931, 501–514)一文,提出古代罗布泊人群使用麻黄进行宗教仪式的可能。1939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Folke Bergman (1902– 1946) )在发掘小河5号墓地后,也发表文章提出麻黄或者苏麻(Soma)汁原料,作为入药药材、尸体防腐、生命象征、以及焚尸熏香的可能性。(Archaeological Researches in Sinkiang, Especially the Lop-Nor Region,Stockholm: Bokforlags Aktiebolaget Thule, 1939.)。后来,根据更多学者研究大麻叶也被使用,因为药性强而代替麻黄。而这些就地取材的药物,就分布在从新疆吐鲁番到敦煌的丝路古道两旁。

  

   在穿过的这片古丝路无人区时,还有一个有意思现象,就是无时不刻的有成群的蚊子追在身旁嗡嗡作响。当我们停车、开门、上车,车里就会体会到蚊子的小无人机似的声音,蚊子无孔不入,不断叮咬裸露的皮肤,惹得人很心烦。古代人也同样面临这个问题,所以在古代一些纱巾、面纱很有可能会起到这些作用,而这些也表现在敦煌壁画上,为应对丝路上的特殊环境中的蚊子和暴晒阳光而做出的遮盖物。

  

   约行驶十五分钟后,我们来到敦煌市人民政府分别于1992年3月和2017年9月立的“丝绸古道遗址”文保碑前,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甘肃省考古所长城调查队经过调查后,考证此道为汉代时期“丝绸古道”,属于敦煌县级文物保护单位。文保碑上刻着“丝绸古道遗址位于敦煌市肃州镇西宁堡村西北西湖南泉至捷门子。古道东西向,长7000米,宽3米,面积21000平方米。碑刻标明:“遗址范围为东起南泉水路、旱路汇合处,西至捷门子碱墩...”等内容。

  

   向西北方向继续行驶,水草更加丰茂,三四米宽的丝绸古道两旁全都是芦苇荡、红柳树、骆驼刺以及很多不知名的植被。还遇见了一片蔚蓝色的湖泊,就如徜徉在幻想的世界一般美妙。遇见被牧羊人自由自在放养在丝绸古道两边的驴子和羊,不时的还有落单的大小驴子漫步横穿古道土路,好像这是属于它们的专属道路似的。

  

  (丝绸之路古道上的3块文保碑)

  (丝绸之路古道旁的“游牧”羊群和水草)

  (古道旁的骆驼刺等耐旱植物和根系)

  (古道旁盛开的罗布麻)

(考古学家斯坦因1931年考证罗布麻的文章)

(贝格曼1939年西北探险的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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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 烽火台

   我们继续前行,在下午4:10分左右,来到碱墩子烽火台,此地现存有两个烽燧遗址。从整体规划、建筑形制和需求常识、以及遗留下来的建筑遗物判断,两座烽燧可能属于不同历史时期。一般认为,一个属于汉代的保存较好,另一个时间尚未确定。汉代的瞭望台建筑基座底部已经有些坍塌,建筑格局已经不完整,但结合地势,仍然能感受到整体气势。

  

   烽燧的主体部分的建筑材料因地制宜就地取材,多用夯土累积,墙体采用芦苇杆、天然红柳以及胡杨木为筋骨作为加固作用,一层砂粒一层红柳芦苇等,层层叠压,用胡杨树根整穿进去,起到了现代钢筋的作用,以便加固烽燧主体建筑。因为此处在古代为河道,现虽已干涸,但地下水位仍比周边的戈壁高出许多,气温高,蒸发快,所以盐碱地多,而建筑取材也多于河谷地区取土修筑,建筑表面因此会附着一层盐碱物质。还发现烽燧主体建筑上有红色和黑色类似于烧过的痕迹,但原因尚未明确。

  

   这一地区的烽燧的作用主要是管理维护道路畅通以及瞭望观察,提供道路坐标。我们在烽燧的周边发现了几片典型的汉代灰陶残片,这是在这敦煌地区常见类型,敦煌博物馆也有完整的灰陶器。而另一座烽燧可能是建造年代偏晚,主要建筑材料使用的是泥坯砖,泥坯砖的尺寸约长45厘米,宽30厘米,高12厘米,这属于大砖建筑而成的典型烽燧。推测,此种大泥坯砖属于生产的统一规格的建筑类型,这些也可以在一些官署建筑、佛塔建筑中找到类似事例。

  

   继续西行,中间经历一段比较崎岖的戈壁滩,车子几次陷入松软的戈壁滩里,幸亏徐海洋老师驾驶技术高超,带我们左右迂回,让我们见识了山地越野的魅力。我们大约在下午19:10分来到了大方盘城(93°58.252′,40°24.527′),其位于敦煌市西北60至70公里处的戈壁滩中,西距小方盘城(玉门关关城)15公里,北邻通往河西走廊的疏勒河古河道。

  

   大方盘城约建于西汉,城池使用时间约为汉到魏晋时期。城堡建筑群的主要是军需物品(粮草、衣物、武器)的存储,以保证戍边兵将的物质调配和日常供给。城址东南角存有坍塌的角墩遗存,是一个承担着警戒、瞭望功能的城堡望楼附属建筑。大方盘城的东南部约0.6公里处有一个烽燧,名为仓亭燧。因为河道在大方盘城的东南部拐弯,所以我认为仓亭燧的建造主要是为了守卫大方盘城,观察水路上的安全问题及状况以便即时发布信号。对于大方盘城是否是“河仓城”尚存争论。1907年斯坦因在考古调察时将其命名为“河仓城”,此说法也得到了一些学者的认同。但在近些年有学者对此命名持怀疑态度,并作考察研究。我们抵达时,因为天色较晚时间,因此我们并没有过多时间逗留考察,便前往下一个地点。

  

   继续一路向西行驶大约15公里来到玉门关(经纬度93°51.918′,40°21.250′),此时已下午七点三十分。斯坦因20世纪初在玉门关遗址周边进行小范围的试掘,出土了一批汉简,由此证明了该处遗址为汉代著名的玉门关。 但根据后来调查,汉唐之间的玉门关位置发生过几次变动,可能存在城址迁移情况,也需要注意。

  

   玉门关的关城又称“小方盘遗址”,为正方形,约长21米,宽3米,高10米,现在已经为世界文化遗产旅游景区,平日正常开放。残留的城址西面北面各开一门,但北部门洞上部为拱状,可能存有木制结构,根据开设高度和土坯砖堆砌类型,推断是修建时的最初设计。关城内部的东南角有一条狭窄的“马道”,是一道斜坡台阶,宽度约可通过一个人。可沿着较为陡峭的马道,径直地上到遗址的顶部空间。东南部的墙体很明显有两道墙,推测可能之前用木质结构在顶部搭筑形成平台进行瞭望和观察。

  

(俯瞰“河仓城“的遗址布局©️徐海洋)

  (1907年3月8日,45岁的斯坦因进入敦煌“首次挖掘”编号为T.III的汉代烽燧,影像对比©️孙志军)

  (2012年孙志军重摄的编号T.III烽燧,可以看出来百年前后的变化©️孙志军)

  (朱秋月和吴欣正在考察墩子湾墩烽火台©️孙志军)

  (俯瞰玉门关的遗址©️徐海洋)

  (1907年斯坦因拍摄的玉门关遗址附近,影像比对©️孙志军)

  (朱秋月和吴欣老师在玉门关遗址附近)

(玉门关遗址的马道建筑,堆放干柴处)

(玉门关遗址城墙墙体的砌层是典型的土遗址©️孙志军)

(敦煌榆林窟壁画上描绘的土遗址建筑类型©️孙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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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特人信札

  我们即将前往的就是斯坦因发现粟特人信札的地方,这也是我们考察的最后一站,以去寻找那封未发出的信出土地,作为此行考察的结束。从玉门关向西行驶,我们来到了粟特人信札发掘点附近的道路上,到达时已晚上八点左右,我们下车进入戈壁步行了两公里。此时天色已晚,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大家都很担心在日落之前无法到达,所以带着迫不及待想去终点一睹文书出土点风采的心情,沿着戈壁快速一路小跑前行。

  

   先到达第一个烽燧—墩子湾墩烽火台(93°45.844′,40°21.173′)。该烽燧用土坯夯筑砌成层层累积,中间夹杂红柳、芦苇等构筑而成,建筑也比较有特色,该烽燧也是判断斯坦因考古地点的重要坐标。

  

   我们继续徒步前行1.5公里,在孙志军老师带领下沿着已经干涸冒出盐碱的河谷谷地,去寻找粟特信札出土之地。最终在孙老师指引下,我们来到斯坦因在1907年发现8封粟特人古信件(木板和纸张)等文物的长城遗址。因为吴欣老师这学期正在复旦大学开设粟特考古课程,之前已经对一些考古美术有所了解,来到这里后,瞬间将我们与粟特人的有关印象深深的联系在了一起。

  

   或许对于文明的好感总是一刹那间,但摆在我们这段汉长城风蚀和水土流失比较严重,总体保存的还可以辨识出长城的模样。斯坦因就是这样意外的在发掘长城的建筑时,发现了这批书信,根据当时地层扰乱,根据考古地层无法来准确判断年代。而且当时还没有能够完全解读出粟特语言,这些需要交给后期的语言学者进行研究。

  

   在长城以内区域,距离城墙大约50米处,我们发现了一些碳化的干柴草堆,孙志军老师告知这叫“积薪”。“积薪”是古代用来点火、通过烟雾和火势照明传递情报的设施,这也与当时的政治形势和边塞规划部署有关。汉代时边郡防御系统驻扎军队较少,这些观察据点没有主动作战的功能,只是在前线观察和传递信息情报,最重要的事是将敌情传达至边郡大本营的决策者。而汉代传递敌情最有效和最快捷的方法即是以烽火信号的形式传递,是从静态“候望”转向动态防御的环节。

  

   “汉代边塞烽火制度是汉代重要的军事警备设施,信号标志约有烽、表、烟、苣火、积薪五类。烽,用蓬草作笼状,白天举烽而不燃烧;表是可折叠的旗帜,功能与烽相似。苣,用芦苇扎成的火苣,长度不一,用于夜晚报警,且有时需要多个苣通宵的燃放,所以其用量非常的大,故在汉代烽燧中有专门存放苣的房间。积薪,由于燃放时瞬间可以升腾起浓烟、烈火,燃烧速度较快。”

  

   为了安全起见,以及便于与其他烽火信号区别,积薪堆积于离烽燧稍远的地方,以防止火势蔓延和安全,这些排列组合有一整套较为严格的使用存放制度。因此戍边战士日常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便是伐薪拾柴,有些地方赋税体系也包含薪柴,积累起来以备战时之需。

  

   而我也是第一次在现场了解,原来古代人传递信息时并不是从烽火台上直接点火,而是点燃城墙内部储备的积薪,这些在有需要时点燃,刷新了我的认识。

  

   积薪的结构是将芦苇束纵横交错叠放,成长方形堆积,并隔一定间距将红柳棍竖插入苇束加固,积薪顶上铺砂砾既防风又冒烟。其使用有严格规定,根据军情需要、来犯军队数量多寡而点燃积薪的数量不一样。我们在此处所见到的积薪大约有15个,长宽高分别约2.2、1.7、0.6米。而经过我现场清点,此处使用过的为9个,未使用的为6个。现存有高温烧过的灰烬痕迹,上面残留一些焚烧过的石灰石硫化物,当地人俗称“羊蝎子”。

  (1907年斯坦因在望远镜中发现汉代烽燧和积薪,随之进行发掘)

(汉代烽燧积薪的现保存情况)

(汉代长城的建筑结构和材料,斯坦因记录的烽燧河长城的芦苇都是同等长度,便于及时修复)

(1907年斯坦因在考察T.XII.a遗址时发现的粟特文书)

(整理修复后,读出来的释粟特女子写给远方丈夫的信©️N.Sims Williams)

(公元312/313年粟特女子一封写往远方的信©️N.Sims Willia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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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地考察过后,我觉得主要有两点使我受益匪浅,并让我对考古调查产生浓厚兴趣:

  

   第一,各位老师对考古、历史的热情及对工作的热爱和激情、学识的渊博,为了追求古人先贤之工作详细经纬,而投身追索于丝绸古道中实地验证,忍受那几十年如一日的孤独而专注于研究本身,具备当代社会大多数人所不具备的那种沉稳专一的品质。考察中处处体现的对遗址和自然生态的保护之心,强烈的自身环保意识,让丝路在我们这一代人脚下延续下去的理念,使我对丝路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我也希望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其次出门前一定要做好准备,当我们去考察时候一定要查好相关资料,要对当地的历史文化和地方研究者有一定的了解,才能有对遗址废墟带入感和情感的共通之处。平日对书上得来的知识有点困惑,但经过身体劳累和亲眼目睹体会到的古人几千年的古迹,而不是隔着厚厚的史书,可以更强烈感受到历史的温度和时代的呼吸。再者要时刻的去关注着遗物的数据,及时测量、记录。而勤奋、积极、好问更是我必不可少的需要学习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做到知行合一才能体会到兴趣之所在。

  

参考文献

[1] 邸玮. 汉长城玉门关段遗址保护规划研究[D].西安建筑科技大学,2007. p13

[2]纳豆豆. 汉唐丝路酒泉敦煌段道路及沿线遗址调查研究[D].西北师范大学,2018.

[3]李岩云.敦煌河仓城址考[J].敦煌研究,2013(06):86-92.

[4]李并成.新玉门关位置再考[J].敦煌研究,2008(04):104-108+116.

[5]李正宇.新玉门关考[J].敦煌研究,1997(03):5-17+189.

[6]特日格乐.汉长城预警体系研究[J].内蒙古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2(05):118-124.

  感谢同行的孙志军、吴欣、邵学成、徐海洋老师对我的仔细讲解及关照!

  延伸阅读:

  斯坦因走进敦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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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师友丝路考察影像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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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欣:于我,勇士就是直面自己伤痛的人,不幸的是,在这个懦夫的世界里,勇士只是点缀和装饰。——写在端午节,2020.6.25)

  孙志军:1907年5月22日,斯坦因在莫高窟正式开始工作。根据他的工作习惯和实地观测太阳投影,我认为图一拍摄于这一天的9点半到10点。再结合斯坦因在莫高窟看到的砖窑,以及每天夜里从藏经洞往他的住处搬运经卷所花费的时间,我初步推测出了斯坦因1907年在莫高窟期间扎营的位置。2020.5.22)

  邵学成:我们早晨出发时,空气里还有沙尘暴和零星降雨,到达这里时,基本已剩下微风,很适合考察。孙志军老师说我们此行有上天保佑,一路天高云淡,但孙老师也说大风未尝不是好天气,因为很多遗迹里都会被大风吹出遗物,没人发现的话,又被风沙埋掉。想想斯坦因在1907、1914年考察这里时都是3月~5月,那时是敦煌一年中最强劲的风,所以斯坦因会在地面上“捡到”很多“好东西”。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天色渐暗,苍茫之间,这里手机还没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络。在古迹上,人们容易想到过去和未来,如果回去,我们应该给谁写一封信呢?写给未来的自己吧。2020.6.22)

  (徐海洋:和几位探险家在丝绸古道闯了一遭,最后可喜的是迎接我们的是天上一排排供养人!(云彩)特别漂亮!2020.7.5)

(斯坦因(M.A.Stein,1862-1943)在丝路考察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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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查斯坦因之路”计划正在酝酿中,

欢迎关注丝路文化考察的学友们留言。

  转自“丝绸之路和亚州宗教考古美术”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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