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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乐宫壁画窥探元代寺观绘画的特点

摘要: 文:许兴兴一、永乐宫壁画的艺术特色永乐宫壁画产生于道教盛行的元代,元朝结束了宋末以来的几个政权并立的对峙局面,政治上达到空前统一,元王朝逐渐接受了先进的汉族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出现了“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的现象。但由于统治者采取民族歧视和分化政府,多数老百姓受到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到了元代中后期 ...

文:许兴兴

一、永乐宫壁画的艺术特色

永乐宫壁画产生于道教盛行的元代,元朝结束了宋末以来的几个政权并立的对峙局面,政治上达到空前统一,元王朝逐渐接受了先进的汉族政治制度和文化传统,出现了“野蛮的征服者总是被那些他们所征服的民族的较高文明所征服”的现象。但由于统治者采取民族歧视和分化政府,多数老百姓受到残酷的压迫和剥削。到了元代中后期,统治阶级内部权利争夺加剧,政治日趋黑暗腐朽,更加激化了民族矛盾与阶级矛盾。人民对统治者日益不满,只能寻求精神上的寄托,此时,宗教成为他们脱离苦海的避难所。因此,人民对于宗教有了强烈的依赖感。元代政权正是利用人民对于宗教的信任以巩固其统治,对各种宗教都采取保护与支持态度,依附于宗教的宗教美术在这个时期得到了快速发展,民间画工制作的佛寺道观壁画有了相当的规模,造像活动也盛行一时,出现了中国美术史上宗教美术最后一次高峰。永乐宫壁画、青龙寺壁画、晋南寺壁画都反映当时寺观壁画的发展,其中以永乐宫壁画最具特点。

永乐宫壁画分为四个大殿,分别为龙虎殿、三清殿、纯阳殿、重阳殿,总面积多达960平方米,其中构图与绘制最精彩的是三清殿与纯阳殿。三清殿为主殿,又称无极殿,庄严,肃静,面阔七间,深四间,殿的四周和神龛内外均密密麻麻布满了壁画,环绕着整个大殿,就连屋内上方的穹顶上,也布满了精细的雕刻。

三清殿内的壁画是有名的《朝元图》,气势宏大,排列有序,表现的是玉皇大天帝和紫薇大天帝率领诸神来朝拜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太上老君的情景。神仙群像高达四公尺,人物形象各式各样,神态各异,一气呵成。此壁画人物多达286人,以帝君为中心,包括青龙、白虎、仙曹、玉女、五星、八卦、十二宫神等复杂神袛,形象表情极为丰富,或喜,或怒,或妙相端严,或拱手恭立,顾盼呼应,栩栩如生。此章法排列与北宋武宗元《朝元仙仗图》有类似之处,人物众多,层次丰富而有序,疏密而有致,在变化中求统一,在多变中求和谐。纯阳殿中《纯阳帝君神游显化之图》构图与三清殿不太相同,壁画采取了人物与青绿山水相结合,生动、神奇地采取连环组画的形式表现吕洞宾奇迹传说的一生,给人一种神秘的遐想,是极具创造性的构想。

二、以线取胜,神形俱佳

中国画注重“以形写神”,形的处理是一种高度概括下的以线为主的抽象表现,而神是万物之真理,即“道”的呈现。永乐宫壁画的造型抽象意象,却生动形象,三清殿内的人物,人物众多,神态各异,疏密相间,顾盼呼应,统一中富有变化。帝君神情多肃穆,玉女则多含情微笑,人物有的对话,有的沉默,有的深思,有的凝神,将其不同的心理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达到中国人物画用线造型“传情”的功能。

中国画线描造型的观察方法立足于对对象本质结构的深刻理解,不强调对光影变化的观察而集中研究物象的组织结构,把握物象的总体特征,感悟对象所显出的“有意味的形式”,此即古画论所谓“观象悟道”。永乐宫壁画的严谨造型,体现着创造者立体、全方位的分析判断,是一种高超艺术创造活动。例如最具有代表性的是三清殿的西壁,西王母端坐椅中,她前面是太乙真人,太乙真人身后的两位天神正在窃窃私语。这组人物相互呼应,形成一种可以诉说的形式感。线与线,寥寥几笔,却能表现出衣纹转折与肢体运动的关系;面与面,每个人的着装、配饰以及手执各不相同,能生动表现出每个人的身份,在视觉表达上统一而丰富,难度极高。如此宏大的构图,如此精妙的设计,如此震撼心灵的佳作,给我们展现出了富丽堂皇、气氛庄严的不朽之作。而与之对立的是纯阳殿《钟离权度吕洞宾》,却生动活泼,富有生活气息,从形态、眼神表现出形神兼备的艺术特色,体现了元代高超的绘画水平。

中国画自古以来是一条以线为主的意志史。线条的极致不仅能够准确表现客观物象的形质,而且能够通过描绘形象来体现画家的思想情感和风格气度,具有独立的欣赏价值。唐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曰:“象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形似骨气皆本于立意而归乎用笔,故工画者多善书。”形似之外的“骨气”被归结为用笔,而且是和书法相同之笔,就是指形式美感的涵义,这种强调“骨法用笔”“以书入画”的主张构成了中国画用笔的基本特征。永乐宫的线描堪称是永乐宫壁画的精华,它继承了自唐以来的“吴家样”又有所突破,有“吴带当风”满壁风动之感。绘画用笔严谨讲究,高度概括,壁画人物的胡须、云鬓在接近皮肤的地方用笔尖细,随着两侧的展开,逐渐变粗,精美、细致的用笔,即所谓的“毛根出肉”画法。在人物衣饰方面,令人难忘的是南极长生大帝帽冠上近三米长的飘带,笔法简练,线条流畅,一气呵成,仿佛随风舞动,无法找到起落笔,是《朝元图》高超技艺的表现。永乐宫壁画采用传统的重彩勾填法,疏密有致,刚柔相济,长短曲直,抑扬顿挫,极好地表现了物象与动感,而且体现了艺术形式上的和内在的美感。永乐宫壁画体现了中国画线条的动感与静止,极致与魅力。

永乐宫壁画使用矿物色,设色浑厚艳丽,辉煌灿烂,以石青、石绿为主调,朱、紫、赭石为辅,又在大的青绿色块上穿插白、黄、红、金及三青、四绿等小块亮色,并多处使用传统的“沥粉贴金”手法,使得画面丰富耐看、层次鲜明、协调统一。以平填为主,设色均匀,采用天然石色,经久不变,呈现出中国画设色特征的象征性与装饰性。

永乐宫壁画具有气势宏大的构图、严谨生动的造型、流畅刚劲的线条、辉煌灿烂的设色,在人物形象和整个壁画的艺术风格上,延续唐宋绘画的特点,体现出大方庄严的风格。它的艺术特色作为一扇窗户,也呈现出元代民间工笔画的艺术审美风格。

三、元代寺观绘画的艺术特点

元王朝没有像宋代那样建立宫廷画院,仅在政府的将作院、诸色人匠总管府、袛应司等部门设有画局,宫廷中招纳一些画家以应绘制帝后肖像及宗教壁画之需。在壁画绘制上,文人士大夫已经很少介入,主要由民间画工们来完成,这也影响到了艺术水平的提高,只能在个别地方或依靠少数画艺高超的画工创造出有限的优秀作品。由此观之,元代工笔画的发展远没有唐宋那样的规模与高峰。元代士大夫绘画发展迅猛,出现了赵孟睢⒏呖斯У纫慌?哂杏跋炝Φ幕?遥??嵌嘁陨剿?⒛?裎?獠模?硐忠?萑胧赖纳?钐?龋?厥右帐跞の队氡誓?⒒樱?非笥卫窒惺什⒔?榉ā⑽难в牖婊?谖?惶濉R虼苏飧鍪逼谏剿??⒄寡杆佟S捎诩馊窀丛拥拿褡逵肷缁崦?埽??夷?尤松????苁溃?宋锕け驶?⒄够郝??嗍羌坛星叭说幕?纾?儆写葱隆R源送?保?诮桃帐醯氖⑿写偈贡诨?魑?饕??镒诮痰牡谰撸?庋?炊???嗣窦涔け驶?姆⒄梗?鱿至撕芏嗑?涞乃旅肀诨?R源斯壑??诨?帐醯奶卣鞔幽持殖潭壬铣晌?贾ぴ??窦渌鹿郾诨?卣鞯挠辛ψ糁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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