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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伫立在古城的钟鼓楼,它们曾有哪些功用?

摘要:   本 文 约 2300 字  阅 读 需 要 7 min  外地人在西安地铁钟楼站下车,可能会有一种走入迷宫的感觉,要地上地下穿梭几次,才学会识别通往目的地正确方向的出口。钟楼不远处是鼓楼,上面悬有两块匾额:文武盛地、声闻于天。钟楼、鼓楼,至今犹是千年长安的地标,往昔的盛景,今日的繁华,依然在暮鼓晨钟里延绵。  北京的钟鼓楼,则是位于中轴线的 ...


  本 文 约 2300 字

  阅 读 需 要 7 min

  外地人在西安地铁钟楼站下车,可能会有一种走入迷宫的感觉,要地上地下穿梭几次,才学会识别通往目的地正确方向的出口。钟楼不远处是鼓楼,上面悬有两块匾额:文武盛地、声闻于天钟楼、鼓楼,至今犹是千年长安的地标,往昔的盛景,今日的繁华,依然在暮鼓晨钟里延绵。

  北京的钟鼓楼,则是位于中轴线的北端,据说,它们始建于元代至元年间,600年来,数次被毁、复建、修缮,现在所见的鼓楼建筑主体是明代嘉靖十八年(1539年)的,钟楼则是清代乾隆十年(1745年)的,皇城里边的大故事,皇城根下的小玩意,二楼都一直看在眼里。

  不只西安、北京,还有许多古城也有钟鼓楼,承载着历史,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据《北京钟鼓楼》(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朱英丽、曾贻萱著),“钟鼓楼初起于汉,中兴于唐末,鼎盛于明”。

  那么,钟鼓楼都有哪些功用呢?

最基础、直接的功用是报时

  

  报时工具走入寻常百姓家是近代的事儿,古代的报时体系则基本是官办的。“鸡人”,这个现今听起来挺怪的称呼,就是宫廷中的报时员,其称呼大概来自“雄鸡报晓”之意吧,刘禹锡《马嵬》诗中就写有“空闻虎旅传宵柝,无复鸡人报晓筹”。“鸡人”的同事们,还有“挈壶氏”——负责执管漏壶、“司寤氏”——负责夜间测时,等等。

  其下一等的是更夫,可是不要误会,广大更夫游走在大街小巷里,可他们却也是地方保正雇佣的,总体归到地方政府体系的,也算官面儿上的人。

  在官办报时体系链的最顶端,就是巍然屹立的钟鼓楼了。

  那么,钟鼓楼是怎样报时的呢?

  由于朝代不同、地域不同,方法有别,只能大致归纳为:晨钟暮鼓、晨鼓暮钟、钟鼓齐鸣

  具体的敲击、鸣响细节,很难考证到了。实物却有留存,以北京钟鼓楼为例,钟楼现在悬挂的大钟,是明代永乐年间铸造的,钟体为铜锡合金,通高7.02米,直径3.40米,壁厚0.245米,重约63吨,被称为“古钟之最”。

  鼓楼用于定更所用之鼓共二十五面,一面主鼓,二十四面群鼓,是根据中国农事二十四节令而设置的,目前只存主鼓,鼓高2.22米,腰径1.71米,直径1.40 米,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时,此鼓遭到刀砍,所以残破。据《钦定大清会典》记载,钟鼓楼报时隶属銮仪卫管辖,每次钟鼓敲击的方法俗称: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这快慢相间的十八声总共六次,合计一百零八声

  古人用一百零八声代表一年,因为,“盖年有十二月,二十四气,七十二候,正是此数”(明代郎瑛《七修类稿》)

  除了报时,另一个基本功用是安保。有记载,北魏建鼓楼,以击鼓为信号,指挥擒贼捉盗。此外,位于边关、要塞的钟鼓楼,还起到瞭望、示警等部分军事功能。

体现国家权力、维持社会秩序的象征

  各地的钟鼓楼大都位于老城的中轴线上,这些高大的建筑,自带威严庄重的仪式感,钟鼓声每天按时鸣响,远播到城市的角角落落,听在耳中,扎进心里,规律着人民的作息,督促着百姓的作为,在维持社会秩序上起着特别的作用,成为国家权力的一种显著象征。

  观察各地的钟鼓楼,会发现许多钟鼓楼上都悬有匾额。匾额在古代是体现国家意识形态和政治诉求的重要工具,这些醒目的钟鼓楼匾就起着巨大的宣传和教化作用,并体现着所在城市或地域的独特地理文化。

  西安鼓楼匾额是文武盛地、声闻于天,两方匾画龙点睛标出盛世气韵。

  甘肃张掖鼓楼,有四方明代古匾:东为“金城春雨”,西为“玉关晓月”,南为“祁连晴雪”,北为“居延古牧”,十六字几乎写透这个丝路重镇的神韵。

  河北张家口宣化,在明代,是北部边防重镇,所以宣化钟鼓楼上的匾是:声通天籁、神京屏翰、震婧边氛、耸峙严疆,读起来骄傲而又肃穆。

  北京钟鼓楼目前只有鼓楼上挂有一块“鼓楼”匾,略平淡了些。

衍生出的政治、社会及文化功能

  从古至今,各地的钟鼓楼几乎是城市的中心,聚拢人气的力量不随时间流逝而减弱,只是功能会有所改变。

  北京鼓楼在元代被称作“齐政楼”,元末明初的诗人张宪在《登齐政楼》诗中曾写道:层楼拱立夹通衢,鼓奏钟鸣壮帝畿。清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侵入北京。民国十三年(1924年),北京京兆尹薛笃弼将“齐政楼”改为“明耻楼”,并挂上一块“明耻楼”匾,意为铭记这段历史,知耻图强。

  可是,后任的京兆尹李谦六却认为古迹名称不宜擅改,又改回了“齐政楼”。钟鼓楼成为一段风云的见证,像一个复杂的政治符号,映进眼中,记在心里。

  如今,各地钟鼓楼大多成为商业集聚区,琳琅满目里,灯红酒绿处,庄严的钟鼓声早已飘散,再看钟鼓楼,像一个心平气和的老人,亲切微笑着,看着时间流过来又流过去。

  1994年的中国香港红磡体育场,在“中国摇滚乐势力”演唱会上,来自北京的青年——何勇唱起了《钟鼓楼》,他的父亲何玉生身穿长衫弹着三弦,他的同行和朋友——窦唯,着黑色立领制服、一脸清秀地吹着笛子,为他伴奏,留给摇滚歌迷永久的记忆。如今,已过知命之年的何勇和窦唯几乎淡出公众视野,回归到它们吟唱过的钟鼓楼下,继续各自的生活。

  就像刘家昌在27岁就写出了怀旧神曲《往事只能回味》,何勇也在25岁就开始了批评和怀旧,他用青涩、高亢的声音吟唱和呐喊着 “钟鼓楼吸着那尘烟,任你们画着他的脸,你的声音我听不见,现在是太吵太乱。”

  难道乡愁是与生俱来的么?

  钟鼓楼,就寄托了乡愁,千百年来,让思乡的游子,梦里眺望,泪流不止。

  参考资料:

  《北京钟鼓楼》 朱英丽、曾贻萱,北京美术摄影出版社,2003年3月第1版

  经公众号“历史D学堂”(微信ID:lishi1600)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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