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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牛·初二 | 牛气冲天——山西闻喜酒务头商代青铜牛元素
编者按：
时光如梭，岁月轮回，牛年来了。十二生肖中，牛排在第二，鼠下来就是牛。不知道十二生肖何时有，抑或周？商？无论如何，生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元素和符号，正如我们每个人都有属相一样。在众多的动物中，古人选择了牛，并且把牛排在第二位，一定有他的道理。牛的品格，沉稳、坚韧、大气，不正是我们中华民族品格的写照？牛古已有之，然我们习见的黄牛，也就是大量见于文献的耕牛，大约5000年左右由西亚传入。考古中，大量见到牛的标本资料，甚至青铜器、玉器造型，纹饰中也常常见到牛的踪影。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将推出以山西考古出土的牛的资料为主题，分享给大家。祝大家，牛年大吉，快乐吉祥！
新春到，新年到，今年是辛丑年，也就是牛年。
今天我们来看看山西闻喜酒务头墓地商代晚期青铜器上的“牛”元素。
《左转·成公·成公十三年》载：“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
意思就是，在我国古代，国家的大事情，在于祭祀和战争。祭祀有分祭肉之礼，战争有受祭肉之礼，这是和神灵交往的大节。这里意在强调祭祀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反映了古代对鬼神的信奉。
我们看一下酒务头墓地出土的祭祀品中有关牛元素的器物。
青铜盉，礼器，很难说是酒器还是水器。《说文·皿器》：“盉，调味也。”后世学者也多次对盉加以界定。很可能，盉本身是盛玄酒（水）以调和酒味浓淡的。
青铜盉出现在商代早期，盛行于商晚期至西周。从盘盉的组合来看，盉主要是盛水的，与酒器组合，用水以调和酒；与盘相结合，则起盥沐作用。
酒务头墓地出土的这件青铜盉，圆形器盖，半环状钮。侈口，方唇，折沿，束颈，鼓腹，分裆，三柱足。圆形管状流，牛首形鋬。通高26.5厘米，盖径12.6厘米，腹径14.2厘米，腹深12.3厘米。重2357克。
青铜罍，礼器，一种盛酒器。《诗·周南·卷耳》：“我姑酌彼金罍。”意为我姑且斟满这青铜罍。《广雅·释器》云罍为“罇也”。形似大型的罐子，有盖，是大型容酒器。
罍的器型，见于商代晚期。发现商代早期和中期极少见，基本上有圆体和方体两类。
酒务头墓地出土的这件青铜罍，圆形器盖。方唇，侈口，束颈，圆肩，弧腹下收，平底，圈足外撇。纹饰简洁，器身两侧各有一个牛首形衔环耳，左右对称，衔环为扁圆状；下腹正中有一牛首形鋬。
以上两件牛首形鋬，牛首憨态可掬，温润沉静，乖巧可人，是牛性格的极好体现。
这是酒务头墓地出土的青铜兽面饰，从外形看，极似牛面，尤其是一对大角，极似牛角。与其伴生出土的是青铜戈，如酒务头墓地4号墓，出土这种牛面饰与戈各14件，而且有组合关系，可见两者之间存在紧密的关系。
那这种牛面形器是用来做什么的？有什么作用？
我们知道，戈是兵器，牛面形器与戈作为组合一同出现，那牛面形器应该也是兵器。
山东滕州前掌大墓地、安阳殷墟墓地等商代晚期墓葬中，曾出土过类似的器物，而且外形更加明显。
从图上我们可以看出，这件牛面形器的兽面是胄（头盔）的一部分，用线将盔连缀在一起，既起到装饰作用，也可以令使用者起到威严的效果。
图文 | 白曙璋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责编 | 静 静
初审 | 马煜娟、尹燕飞
终审 | 郑 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