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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石窟的建造者都经历了什么?

摘要: 你是否去过敦煌?是否被敦煌石窟高超的艺术成就和精湛的工艺所震撼?可你知道是谁在悬崖峭壁上开凿出石窟?是他们,那些无名的工匠们,用血肉和生命,用青春和梦想,用智慧和创造,成就了莫高窟如今的盛大与辉煌。今天,我们无限缅怀这些无名工匠,对他们的奉献表示深深的敬意!开凿洞窟、画塑和窟前建筑都需要多日方得完工,其中凝聚着无数工匠的心血。河 ...

你是否去过敦煌?是否被敦煌石窟高超的艺术成就和精湛的工艺所震撼?可你知道是谁在悬崖峭壁上开凿出石窟?是他们,那些无名的工匠们,用血肉和生命,用青春和梦想,用智慧和创造,成就了莫高窟如今的盛大与辉煌。今天,我们无限缅怀这些无名工匠,对他们的奉献表示深深的敬意!

开凿洞窟、画塑和窟前建筑都需要多日方得完工,其中凝聚着无数工匠的心血。河南龙门石窟中的宾阳三洞为6世纪初北魏皇帝所开,费时20余年,到了正光年间因内乱而中途停工,至此已经用工“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

| 莫高窟第130窟大佛

工匠是洞窟的建造者,他们在窟主的雇佣下进行洞窟的挖掘、修饰,最后完成画塑和窟外建筑。藏经洞出土的一些古代寺院收支账单显示工匠分工很细,有打窟人、石匠、泥匠、木匠、塑匠、画匠等等,工匠内部有一定等级的分工,都料、都画匠等带“都”字的属于师傅或领导,唐代柳宗元《梓人传》说,都料匠自己是不参加劳作的,只负责设计和现场指挥施工。技术好的可以独立操作的称“博士”或“师”。

| 北区僧房窟

工匠建窟时居住在北区的小窟内,残留至今的调色盘,可以帮助我们回忆当年他们的艰苦生活。工匠的待遇不高,一旦因天冷或其他原因停工,就饥寒交迫。

| 建造佛像(绢画)

敦煌文献中有一份著名的 《塑匠都料赵僧子典儿契》,这是在敦煌藏经洞里发现的唯一一份关于古代工匠的资料,文字完整,这份收藏于巴黎国家图书馆,编号为P3964的文献原件证明,曾为五代画匠的赵僧子,因家中被水淹没,没了住所,无奈之下,只好将未成年的儿子,典卖给别人家抚养。受雇于一家民间画行的赵僧子,已经做到了都料级,尚且要遭遇骨肉相离的痛楚,颠沛流离的折磨,遑论他人呢?当然,也只有这份典儿契,才证明了赵僧子的曾经存在。

| 赵僧子典儿契

早期敦煌工匠的组织结构还不清楚,敦煌文献中有不少五代宋时期的画院资料。中国绘画史中,画院之设始见于五代时期的南唐和前后蜀,到宋代时画院制度就十分完善。敦煌文献中有一份939年净土寺账目,记载“面三胜(升),粟三斗,沽酒,看院生画窟门用”。宋初开凿的榆林窟35窟有一身供养人题名是“施主沙州工匠都勾当画院使归义军节度押衙银青光禄大夫检校太子宾客竺保一心供养”,说明敦煌存在着沙州画院。五代或宋初《节度押衙董保德重修普净塔功德记》叙述了工匠董保德的才能与佛事活动,并描绘了莫高窟的胜景,是敦煌石窟营建史上最重要的一篇文献。

盖闻三身化现,化周三界之仪;四智圆明,圆救四生之苦。迦毗示迹,梦瑞诞于危峦;震旦垂风,灵祥生于宕谷。爰自乐 僔 遥礼,法良起崇,君臣缔构而兴隆,道俗镌妆而信仰。石壁刀削,虫书记仙岩之文;铁岭锥穿,像迹有维摩之室。金容宝相,晃耀千龛;月面星仪,晶辉万窟。仙葩圣果,遍林麓以馨鲜;异兽祥瑞,满溪峦而遨跃。三贤道者,进道茅庵;十地圣人,证圣草屋。矧以修行张老,寂住其中,食苦参子以充斋,著麻莎裳而蔽体。乃有往来瞻礼,见灯炎于黄昏;去返巡游,睹香云于白日。疑是观音菩萨,易体经行;萨诃圣人,改形化现。由是山头谷地,佛刹之精丽难名;窟宇途间,梵室之殊严莫喻。

| 建造房屋(莫高窟第296窟)

厥有节度押衙知画行都料董保德等,谦和作志,温雅为怀;抱君子之清风,蕴淑人之励节。故得丹青巧妙,粉墨希奇;手迹及于僧繇,笔势邻于曹氏。画蝇如活,佛铺妙似于祇园;邈影如生,圣会雅同于鹫岭。而又经文粗晓,礼乐兼精;实圣代之贤能,乃明时之应世。时遇曹王累代,道俗兴平;营善事而无停,增福因而不绝。或奉上命驱策,或承信士招携。每广受于缠盘,亦厚沾于赏赐。家资丰足,人食有余。乃与上下商宜,行侣评薄:“君王之恩隆须报,信心之敬重要酬。共修功德,众意如何?”寻即大之与小,尊之与卑,异口齐欢,同音共办。

保德自己先依当府子城内北街西横巷东口弊居,联壁形胜之地,创建兰若一所。刹心四廊,图塑诸妙佛铺;结脊四角,垂曳铁索鸣铃,宛然具足。新拟弥勒之宫,创似育王之塔。其斯积善之家,长幼归依结信。又于窟宇讲堂后,建此普净之塔,四壁图绘。是以五土分平,迥开灵刹;三危特秀,势接隆基。辉浮孟敏之津,影辉神农之水;门开慧日,窗豁慈云。清风鸣金铎之音,白鹤沐玉毫之舞。果唇疑笑,演花句于花台;莲脸将然,披叶文于叶座。威灵罕测,谅瞻仰之难思;色相可求,因归依而有属。功德既毕,心愿斯圆。

|修塑大佛图 莫高窟第 72 窟南壁 五代

从敦煌文献以及敦煌大量壁画、纸绢画、粉本等看,五代宋初时期敦煌画业兴盛, 敦煌艺术1000多年的发展史也是由许多无名工匠创造的,他们为人类文明留下了宝贵财富。

本文来自《三危佛光——莫高窟的营建》王惠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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