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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北方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研究

摘要:   基本信息:  作者:包曙光  出版社:科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5月  版次:1  印刷时间:2021年5月  印次:1  ISBN:9787030507334  内容简介:  按照随葬动物的部位和摆放方式,殉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殉牲泛指古代人群在墓葬和附属祭祀址(坑)中随葬各种动物进行祭祀的习俗。狭义的殉牲是指在墓葬中随葬动物(羊、牛、 ...


  基本信息:

  作者:包曙光

  出版社:科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21年5月

  版次:1

  印刷时间:2021年5月

  印次:1

  ISBN:9787030507334

  内容简介:

  按照随葬动物的部位和摆放方式,殉牲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殉牲泛指古代人群在墓葬和附属祭祀址(坑)中随葬各种动物进行祭祀的习俗。狭义的殉牲是指在墓葬中随葬动物(羊、牛、马、狗和猪等)的头骨(包括颌骨和部分椎骨)、肢骨(包括蹄骨)或完整的个体进行祭祀的习俗,这些动物多摆放在填土、二层台和墓底等位置。殉牲代表了墓主人的族群标识、个人身份、社会地位和物质财富的占有等情况。本书全面收集和梳理了中国北方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资料,在此基础上探讨了中国北方地区殉牲的起源和发展过程以及各地区的差异。



  看到了这一本书稿,感到很欣慰,书稿已较他当年博士答辩的论文有了很大的扩充。原来只是长城沿线的中国北方,现在已拓展到新疆和东北的中国大北方。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收集了欧亚草原东部区的相关殉牲资料,这个难度是很大的。由于资料的收集和语言翻译等原因,在国内尚未有人进行这方面的研究。这说明他在毕业之后 的工作期间,为博士论文的进一步扩充和修改下了很大的气力,尤其是他能够利用所 在的黑龙江大学学生的俄语优势,让研究生有计划地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欧亚草原东部区的相关殉牲资料的收集与研究,使得该书有着更为重要的参考意义。

  在中国北方和欧亚草原文化的研究内容中,殉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国内以前没有人从这方面进行过系统的研究。20世纪80年代以来这方面的发现越来越多,而且随着动物考古学研究的不断发展,信息收集越来越全面。因此我为他选定了殉牲研究这样一个课题。我在我的博士论文《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北方文化带的形成》中,首先系统地梳理了东周时期中国北方各地区殉牲的情况,从而看出各地游牧经济的比例、各地游牧类型以及文化传统的差别。但是殉牲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演变的过程如何,各地有什么差异,只有经过系统的梳理才能够得出答案。所以我希望包曙光通过博士论文的方式予以系统地研究。在搞清楚不同时空诸考古学文化的殉牲情况的基础上,殉牲研究至少可以回答以下三方面的问题,并从具体的考古学分析上升到社会结构研究。

  第一是殉牲所反映出的生态、经济类型方面的意义。从唯物主义的角度看,是否有殉牲、殉牲多少以及殉牲什么种类,应该是和当地的自然环境和经济类型密不可分的。通过殉牲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出,在农牧混合经济中牧业的成分、畜牧和游牧的区分以及各地游牧类型的差别。例如,朱开沟遗址就反映了农牧混合经济中牧业成分逐渐提高的过程。东周时期甘宁东区、内蒙古东区和冀北地区殉牲种类的差别,反映了东部地区有较多的牛,说明东部的雨水是比较充沛的。在畜牧和专门化游牧经济的辨识中,殉牲可以提供一些重要的证据。在人类学研究中发现,畜养家畜中对牛、羊和马等动物的次生产品的利用,是游牧化形成的重要标志。这些次生产品主要是乳制品和毛制品,对它们的利用改变了原有以食肉为目的的方式,从而使得畜群大规模繁衍,不得不采取游动的畜牧方式。次生产品的利用方式在殉牲中会发现大量的幼畜被宰杀,从而使母畜专门提供奶源,而提供毛皮的动物多是成壮年家畜。总之,这些情况与以获取肉食为饲养目的的殉牲年龄与性别是不同的。

  第二是殉牲具有辨识族群的意义。葬俗是一个族群不易改变的标志,而殉牲是葬俗的重要内容。虽然殉牲与当地的经济类型密不可分,但还是受到社会习俗的制约。在区分华夏、戎狄以及北方胡的族群的研究过程中,殉牲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有些戎狄族群,由于和华夏交往密切,随葬了大量的中原青铜器。但是在他们最本质的葬俗特点中,仍然有殉牲的习俗,这就反映出族群的本质。例如介于中原和北方长城地带之间的一些遗存,例如山西晋中地区一些考古学文化,我们可以通过殉牲来分析与华夏和北方文化的关系及其文化属性。对中国北方和欧亚草原东部区殉牲的比较研究,可以提供古代族群迁徙和分布的重要证据。例如新疆地区有安德罗诺沃文化的影响,这个文化在哈萨克斯坦和米努辛斯克盆地的殉牲情况的差别,可以帮助我们判断新疆地区这个文化的影响来自哪里。巴泽雷克文化的殉牲非常有特点,在墓葬的一侧埋有一整匹马,这种殉牲习俗在新疆北部地区的分布就说明了这群人的分布区域。

  第三是殉牲的社会意义。首先殉牲的多少是和富贵程度密切相关的,是划分社会等级的重要标志。殉牲、墓葬形制以及随葬品的多少,这三者应该是正相关的。但是有些情况下,三者并不完全同步。对于墓葬的研究,很重要的是要区分生前与死后,即哪些特征代表着死者生前的社会地位与财富,哪些是死后他所在的社会族群决定的。一般情况下,随葬品多是死者生前所拥有的,墓葬形制的大小和殉牲的多少则取决于死者所在的族群。研究表明,欧亚草原青铜时代主要是通过死者随葬的物品彰显生前的地位和财富。从早期铁器时代开始,葬礼活动开始普及,大规模的殉牲被认为是大型葬礼的遗物。对这一变化的解释是,早期铁器时代由于游牧经济的发展,争夺草场的战争变得更加频繁。在这个时候,葬礼的意义,除了哀悼死者以外,团结族群和增加族群的意识是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包曙光的这本书,全面系统地梳理了不同时空诸考古学文化的殉牲情况。在结语中,把这些详尽的资料划分为三个大的阶段,第一和第二阶段都可以看成是殉牲的萌芽阶段,各地的差别很大。这其中的唐山后迁义遗址在殉牲的形成过程中突显出重要意义。进入第三阶段的东周时期,殉牲普及而且趋同,这种现象说明了游牧化的发达以及对葬礼活动的重视。这种现象与欧亚草原东部区是完全同步的,说明了这个时期社会发展水平和社会矛盾具有很大的相似性,也反映了各地文化交往的频繁。该书在殉牲现象的深入研究和背后的历史意义的讨论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是作为系统讨论整个中国北方殉牲现象的第一本书,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杨建华

2020年8月28日



  目录

  第一章 绪论 (1)

  第一节 研究范围与对象 (1)

  一、空间范围 (1)

  二、时间范围 (1)

  三、研究对象 (2)

  第二节 研究思路和目的 (3)

  一、研究思路 (3)

  二、研究目的 (4)

  第二章 西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6)

  第一节 齐家文化的殉牲 (6)

  一、武威皇娘娘台墓地 (8)

  二、秦魏家墓地 (10)

  三、大何庄墓地 (12)

  四、互助总寨遗址 (14)

  五、师赵村与西山坪遗址 (16)

  六、东村古墓葬 (16)

  七、磨沟墓地 (16)

  八、小结 (17)

  第二节 四坝文化的殉牲 (18)

  一、东灰山墓地 (19)

  二、干骨崖墓地 (22)

  三、火烧沟墓地 (22)

  四、小结 (23)

  第三节 诺木洪文化的殉牲 (24)

  第四节 辛店文化的殉牲 (26)

  一、姬家川遗址 (27)

  二、小旱地墓地 (27)

  三、上孙家寨墓地 (28)

  第五节 寺洼文化的殉牲 (28)

  一、寺洼山遗址 (29)

  二、庄浪柳家村墓葬 (30)

  三、占旗遗址 (30)

  四、西和栏桥墓地 (31)

  五、合水九站遗址 (31)

  六、徐家碾墓地 (33)

  七、小结 (36)

  第六节 卡约文化的殉牲 (37)

  一、大华中庄墓地 (38)

  二、平安县沙卡村墓地 (42)

  三、花鼻梁墓地 (42)

  四、黄家寨墓地 (44)

  五、山坪台墓地 (45)

  六、潘家梁墓地 (46)

  七、小结 (48)

  第七节 沙井文化的殉牲 (50)

  一、蛤蟆墩墓地 (51)

  二、西岗墓地 (54)

  三、柴湾岗墓地 (55)

  四、小结 (56)

  第八节 甘宁地区东周时期的殉牲 (58)

  一、银川以南地区 (58)

  二、固原地区 (58)

  三、庆阳地区 (73)

  四、天水地区 (74)

  第九节 小结 (79)

  第三章 内蒙古中南部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83)

  第一节 夏至西周时期的殉牲 (85)

  一、朱开沟遗址的殉牲 (87)

  二、朱开沟甲类遗存的殉牲 (102)

  三、朱开沟文化的殉牲 (110)

  四、西岔文化 (112)

  五、西麻青墓地 (113)

  第二节 东周时期的殉牲 (114)

  一、鄂尔多斯及邻近地区 (115)

  二、包头及呼和浩特地区 (122)

  三、凉城及周边地区 (148)

  第三节 小结 (177)

  第四章 晋中、晋北及陕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179)

  第一节 白燕文化的殉牲 (179)

  一、白燕文化的概况 (179)

  二、杏花墓地 (181)

  三、灵石旌介墓地 (182)

  四、小结 (187)

  第二节 浮山桥北墓地的殉牲 (187)

  一、大型墓 (187)

  二、中型墓 (189)

  第三节 晋北地区游邀类型的殉牲 (191)

  第四节 李家崖文化的殉牲 (193)

  一、李家崖文化概况 (193)

  二、李家崖古城址 (194)

  三、绥德薛家渠遗址 (195)

  第五节 寨头河墓地的殉牲 (196)

  第六节 小结 (197)

  第五章 燕山南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199)

  第一节 燕山以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199)

  一、大坨头文化 (200)

  二、夏至西周晚期的其他考古学遗存 (202)

  三、东周时期的墓葬遗存 (204)

  四、小结 (222)

  第二节 燕山以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224)

  一、夏家店下层文化 (224)

  二、魏营子文化 (228)

  三、夏家店上层文化 (229)

  四、周家地墓地 (231)

  五、凌河文化 (232)

  六、水泉文化 (233)

  七、井沟子类型 (233)

  八、小结 (237)

  第六章 东北地区夏至战国时期的殉牲 (238)

  第一节 嫩江流域的殉牲 (238)

  一、白金宝文化的殉牲 (238)

  二、汉书文化的殉牲 (239)

  三、小结 (245)

  第二节 第二松花江流域的殉牲 (246)

  第三节 辽东北部地区的殉牲 (248)

  第四节 辽西平原地区的殉牲 (252)

  第五节 辽东南部地区 (252)

  第六节 小结 (253)

  第七章 新疆地区青铜时代至早期铁器时代的殉牲 (254)

  第一节 准噶尔北缘区 (254)

  一、切木尔切克文化 (255)

  二、东塔勒德类型 (255)

  三、塑柯尔特类型 (255)

  四、小结 (257)

  第二节 东部天山区 (257)

  一、天山北路文化 (258)

  二、南湾类型 (259)

  三、焉不拉克文化 (259)

  四、以石人子沟遗址为代表的遗存 (261)

  五、小结 (265)

  第三节 中部天山区 (265)

  一、萨恩萨伊类型早期遗存 (265)

  二、萨恩萨伊类型晚期遗存 (266)

  三、苏贝希文化 (267)

  四、小结 (274)

  第四节 伊犁河谷区 (275)

  一、安德罗诺沃文化遗存 (275)

  二、索墩布拉克文化 (277)

  三、小结 (278)

  第五节 准噶尔西缘区 (279)

  一、阿勒腾也木勒水库墓地 (279)

  二、白杨河墓地 (280)

  三、小结 (280)

  第六节 塔里木北缘区 (281)

  一、察吾乎文化 (281)

  二、包孜东类型 (288)

  三、小结 (289)

  第七节 塔里木西南缘区 (290)

  第八节 塔里木南缘区 (291)

  一、流水文化 (291)

  二、扎滚鲁克文化 (292)

  三、小结 (293)

  第九节 塔里木东缘区 (294)

  第十节 小结 (294)

  第八章 境外欧亚草原东部区的殉牲 (297)

  第一节 阿凡纳谢沃文化的殉牲 (297)

  第二节 奥库涅夫文化的殉牲 (298)

  一、巴兹-米特罗格墓地 (299)

  二、其他墓地的殉牲 (300)

  三、小结 (300)

  第三节 安德罗诺沃文化的殉牲 (302)

  一、米努辛斯克盆地的殉牲 (303)

  二、阿尔泰地区的殉牲 (305)

  三、小结 (306)

  第四节 卡拉苏克文化的殉牲 (308)

  一、个案分析 (309)

  二、整体殉牲分析 (310)

  三、卡拉苏克文化聚落址的动物遗存 (312)

  四、小结 (313)

  第五节 塔加尔文化的殉牲 (313)

  一、巴伊诺沃阶段 (314)

  二、波德戈尔诺沃阶段 (316)

  三、萨拉加什阶段 (318)

  四、捷西阶段 (324)

  五、小结 (326)

  第六节 阿尔然Ⅰ号和阿尔然Ⅱ号王冢的殉牲 (326)

  一、阿尔然Ⅰ号王冢 (326)

  二、阿尔然Ⅱ号王冢 (328)

  三、小结 (329)

  第七节 麦耶米尔文化和比肯文化的殉牲 (330)

  一、麦耶米尔文化的殉牲 (330)

  二、比肯文化的殉牲 (332)

  三、小结 (333)

  第八节 巴泽雷克文化的殉牲 (333)

  一、大型墓葬的殉马 (334)

  二、中小型墓葬的殉马 (338)

  三、小结 (344)

  第九节 石板墓文化、赫列克苏尔和乌尤克-昌德曼文化的殉牲 (345)

  一、石板墓文化的殉牲 (345)

  二、赫列克苏尔遗存的殉牲 (347)

  三、乌尤克-昌德曼文化的殉牲 (349)

  第十节 小结 (350)

  第九章 结语 (353)

  一、殉牲的时空变化 (353)

  二、中国北方地区与欧亚草原东部区的殉牲比较 (361)

  三、对殉牲相关问题的讨论 (362)

  后记 (366)

  责编:韩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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