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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丹妍 | 三家鼎峙:北宋早期的山水画

摘要: 魏晋南北朝时期,老、庄思想盛行,当时的文人们远离了社会战乱,过着风轻云淡的生活,这种风气也投射到了文学诗文里,孕育出了玄言诗这样一个流派,这个流派的文人们描写了很多关于山水景物的诗文,慢慢地人们的兴趣就从老庄玄谈转移到了山水上,开始欣赏山水之美,山水画也由此产生,并在北宋时期达到了高峰,始终未被逾越。山水画的鼎盛时代五代画家荆浩 ...



魏晋南北朝时期,老、庄思想盛行,当时的文人们远离了社会战乱,过着风轻云淡的生活,这种风气也投射到了文学诗文里,孕育出了玄言诗这样一个流派,这个流派的文人们描写了很多关于山水景物的诗文,慢慢地人们的兴趣就从老庄玄谈转移到了山水上,开始欣赏山水之美,山水画也由此产生,并在北宋时期达到了高峰,始终未被逾越。



山水画的鼎盛时代

五代画家荆浩的出现改变了当时北方山水画“有笔无墨”和南方山水画“有墨无笔”的传统,他“采二人之所长,成一家之体”,画作有笔有墨、既有线条又有块面。荆浩的深远影响不仅仅在此,他培养的三个弟子成为了北宋山水画的三座高峰:关仝、李成和范宽。



画山水唯营丘李成、长安关仝、华原范宽,智妙入神,才高出类,三家鼎峙,百代标程。

——宋 郭若虚《图画见闻志》



北宋 关仝《关山行旅图》局部

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关山行旅图》和《秋山晚翠图》是流传至今最被公认的两幅关仝的名作,他在笔法上对荆浩有所继承和发展,但也打破了早期山水画家所见既是所画的模式,他在所看到的景物里做了主观的取舍来入画,这种关仝所确立下来的模式一直沿用至今。

范宽和关仝的画风更接近于荆浩,他留下了一张中国山水画里最顶级的作品,也是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镇馆之宝《溪山行旅图》。


藏于《溪山行旅图》中的“范宽”款


李成的绘画风格与关仝和范宽有很大的区别,画家王诜用“一文一武”来形容李成和范宽的绘画风格。李成出生于儒学世家,文人思想也深刻的反映在了他的绘画中,从图式和笔墨中均可见其“文”。从《寒林平野图》中可见,李成舍弃了早期山水常见的“崇山峻岭”的取景,而着意表现平缓坡地上的树石。优美的山峦的造型、细腻而富于变化的皴笔也都可以在《茂林远岫图》等作品中均可一见。



从三家并举到独尊李成

米芾《画史》记载:李成“师荆浩,未见一笔相似。师关仝,则叶树相似。”可知李成虽师荆浩、关仝却有创新。在表现内容上,他的寒林枯木、山石松叶、云烟峰峦都极为精湛;在笔墨上,其擅用淡墨,墨色秀润爽朗,所谓“惜墨如金”;在构图上则多作平远景色。


北宋 李成 《茂林远岫图》(局部 )
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从三家并举到独尊李成,究其原因除了他深厚的儒家背景与宋朝尚文抑武的大环境契合之外,也因他的画风得到了很多画家的追随,影响力遍及朝野。直到元明清,郭熙、王诜、马远、王翚等一众画家的山水画元素都沿袭自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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