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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摩崖双璧”——《河峪关驿颂德碑》
《河峪关驿颂德碑》
甘肃作为中华文化的发祥地之一，书法艺术有着深厚的历史底蕴。尤其是比较丰富的汉代碑刻书法资源，在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如陇南成县的《西狭颂》《耿勋表》既有汉碑的精到，也有摩崖的大气，皆是东汉碑刻中的佼佼者。同样，位于我省张家川回族自治县恭门镇河峪村东北山下的《河峪关驿颂德碑》，雄浑自然、古朴庄重，可谓东汉摩崖石刻中的鸿篇巨制。对当代的文化艺术、历史考证和科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此碑刊刻于东汉和平元年(公元150年)，距今1800多年，是陇右地区迄今发现的一块最早的汉代摩崖石刻，被誉为“陇右摩崖石刻最古之珍”，与《西狭颂》同被誉为“甘肃摩崖双璧”。据考证，此碑由东汉光和年间著名辞赋家、书法理论家，汉阳西县人赵壹撰文并书丹。
该摩崖石刻略呈梯形，高约300厘米，宽150厘米左右，以篆书单独“漢”字为碑额，字形较大。碑文为阴刻隶书，字径约6厘米见方，计15行，每行约18字，共270余字。《河峪关驿颂德碑》因常年遭受风雨侵蚀，字迹多漫漶不清，可辨字约110字左右。《张家川县金石录》和《张家川县志》均有收录，但其释文脱误、意增多达10余处，今以拓本正之。
译文
汉
和平元年岁庚寅□□□□□□
故汉阳太守刘君讳福字伯会□□□□□□
其先汉景帝少子封昂毕野君□□□□□□
令幽州刺史部在者□邑□□□□□□□仁
有虑深远之羌□尔难□□□□□□□逼明
从瑕荒之不□□□怨命□□□□□□□修
乃睠西顾命君守邑与□□□□□□□□□
帝怀远人民丰积□□□□□□□□□□□
吏民追思渥惠□□□□□□□□□□□□
伊君德￡绝旅□□□□□□□□□□□□
合功实￡往古勒□□□□□□□□□□□
□□□□□□□□□□□□□□□□□子
□□□□□□□□□□□□□□□公素俭约
□□□□□□□□□□□□□□财费国邽
□□□□□□□□□□□□□陇赵亿建造
此碑刻主要记载了汉景帝时，汉阳太守刘福(字伯会)父子誓死坚守河峪关驿城，修筑道路，造福百姓，名垂关陇古道的丰功伟绩。汉桓帝和平元年，当地百姓为纪念刘福父子的君子之德和施惠于民的显著政绩，便请当时著名的辞赋家赵壹撰写碑文，镌铭记德，以昭后世。《河峪关驿颂德碑》的撰文和书丹者赵壹。赵壹(字符叔)，汉阳郡西县(今甘肃礼县)人。东汉光和年间著名辞赋家、书法家兼理论家。儒家道德规范即中庸之道，讲求平和、仁爱、反对偏执一端。这种思想反映在隶书中，就是严谨、整饬、中庸的美学风格。赵壹谨遵儒家传统道德观念。《河峪关驿颂德碑》集中体现了儒家中庸平和的道德审美规范，标志着儒学对书法进行全面渗透、融合的开始，从此确立了赵壹在甘肃古代文学史和书学史上的重要地位。
此碑摩崖石刻由于实数乏载，金石漏册，使得这一堪与《西狭颂》摩崖石刻相媲美的文化瑰宝长期遗落在文化艺术视域之外，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张家川县文博部门在文物普查时，跋山涉水，刹草剥苔，才被世人发现。
《河峪关驿颂德碑》摩崖石刻由于史书乏载，金石漏册，使得这一文化瑰宝长期遗落在文化艺术视域之外，直至上世纪80年代初期才被世人发现。专家学者们纷至踏来，特别是经兰州大学古籍研究所吴景山教授在青海学术讨论会上展开拓片后，令无数与会者无不为它的残缺美震撼和扼腕。而其文化和书法美学价值，时至今日还未被真正“发现”。虽然当代书法的美学与创作范式发生了革命性的突破，但是还需要多重的文化历史语境去建构。
《河峪关驿颂德碑》处于东汉晚期，书法的审美趣味已与东汉鼎盛时期有所不同。用笔方圆兼备，点画持重含蓄，书写工瑾沉稳，波磔处显示出力度与动感，在字体上已表现出某些书体演变的痕迹，如楷意较浓。同时展现了多种碑隶写法，不少著名汉碑的书法风格不同程度地出现于该碑中，书风庄伟淳厚而线条沉稳使得它拥有了别样的魅力。该摩崖石刻石质粗砺，远不如青石那般细腻、平整、结实，中间无字部分应该是石头上边一层脱落，导致文字全失，致使整个内容无法通读，亦无法考证碑中所记载的主人刘福的全部事迹，无论从史料价值、文物价值还是书法艺术价值来看，都可谓巨大的损失。
《河峪关驿颂德碑》自然忠实地记录和展现了中国汉字演进历史中由篆而隶、由隶而楷嬗变发展的全过程，为研究汉代书法艺术和文字的发展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有着丰富的历史内涵和珍贵的艺术价值。其高亢激越、直抒胸怀的书法风尚与陇右山川苍凉粗犷、古朴厚重的地域特色完美统一，更映照着陇右人的粗犷刚健、遒劲豪迈的阳刚气概，为中国书法艺术史和甘肃古代艺术史增添了光辉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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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高国祥
📚 编审：王飞 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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