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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205窟的大唐塑像与壁画
洞窟开凿于初唐,窟型为方形覆斗顶窟。

洞窟正中设中心佛坛,佛坛上的塑像为初唐原作,保存至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虽然变色较严重,但雕塑技艺非常精湛。

主尊像释迦牟尼佛体态端庄,结跏趺坐于莲花座上,由于塑造手法写实逼真,身上的袈裟自然垂落于莲花座上,似被莲座上的莲瓣自然挑起,极富丝织物的质感。




左侧的这身菩萨像,上身袒裸,下穿锦裙,侧身单腿盘坐于莲花座上,神情沉静、温婉,造型娴熟,比例准确。宽厚凝重的肩背、富有生机的胸腹,塑造的非常精到。尽管双臂已失,色彩已变,但从自然倾斜的姿态、丰满的身躯,特别是给人以肌肉丰肥之感的背部深陷处以及垂挂在莲瓣周围富有装饰性的锦裙折纹里,都体现出唐代艺术所崇尚的“浓丽丰肥”的时代风格。北侧的这身天王像是敦煌彩塑的代表作之一。天王内穿甲胄,外着虎皮衣,两手相握于腹前,挺胸直立。甲胄严整,虎皮柔软厚重。虎皮衣,吐蕃叫“大虫皮”。虎皮衣帽是吐蕃表彰英雄的服装。这身天王像虽然面部残缺,但通过动作、姿态仍可见建立战功的武将的雄健威风之气概。着虎皮衣的彩塑天王像仅见于此窟。


洞窟顶部的藻井画三兔井心,方井中心莲花呈悬空之状。圆形花心中安置了三只旋转飞奔的兔子。三只兔子共画了三只耳朵,相互搭配,却有一兔双耳之感,简洁概括,造形生动,色彩华美。
205窟除主尊彩塑佛像外,周围墙上的数铺壁画也堪称经典。

在洞窟的四周绘制经变画及说法图,变色较严重。西壁北侧绘有一幅观音菩萨与供养人图。画中的观音菩萨顶光闪耀,脚踏莲花,斜底着头,以两手指捏着串珠的一端,俯视着脚旁的供养人。观音脚边的女供养人身着窄袖裙衫,肩披罗巾,手持香炉,握住观音手中串珠的另一端,仰视观音。男供养人身后的侍从捧着供物,奉献观音,观音与女供养人之间的感情巧妙地通过串珠和视线联系在一起,神与人的关系处理得极为微妙。

观世音菩萨身材高大,卓约立于莲花上,垂首俯视女供养人,左手执杨柳枝,右手下垂,向供养人倾倒净瓶中的甘露,女供养人合掌仰拜,意态恭敬虔诚。

在洞窟南壁中部,绘有一幅观音经变。画面中央是观音菩萨立像,面相丰满,珠宝满身,遍体绫罗,仪态温婉,眉目传情。两侧呈对联式的立幅画面上绘制观音菩萨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救助苦难的场面。画面中的观音,采用了写实的手法加以描绘,表现出了观音菩萨大慈大悲的形象。观音菩萨两侧和下部的画面,表现的是当众生遇到危难时,只要呼唤观音的名号,就可以得到观音的帮助,得以摆脱危难,转危为安。画中绘有没入大火火不能烧;若为水飘水不能溺、即到浅处获生;入海求宝遇风浪、罗刹鬼不能害;临当被杀、凶器刀杖立即断、遇诸恶鬼、猛兽害人则可除;商队过险路能的无畏、免遭强盗的洗劫;被恶人追逐、推下山崖、平安着地、不损一毛等内容。壁画所反映的这些内容对于当时的信仰者来说具有很强的诱惑力,这也是观音菩萨深入民心、观音信仰流行的重要原因。

北壁第二幅西方净土变中舞者二人在方毯上双双相对起舞,左舞伎身躯微向左倾,右手上举弹指,腕上系铃,左腿微蹲吸右腿;右舞伎身躯背向观众转头面向观众,右手上举弹指,腕上系铃,吸右腿,左腿微蹲,舞伎均上身半裸,下系薄纱长裙,舞态为对称式,二舞者配合默契,具有和谐优美的魅力。

药师佛居中,左手托药钵,右手持九环锡杖;左侧是持净瓶、杨枝的观音菩萨,右侧是地藏菩萨。如此构成的药师三尊像,敦煌壁画中仅此一例。


这幅说法图是敦煌壁画中难得的一幅精品。全图以对称式构图烘托出佛陀说法场景的庄严神圣,场面恢弘,各层级的人物主次安排得当,人物姿态在统一中展现变化,并利用身材的大小变化打破对称式构图的僵化。可以说是一幅宗教绘画的典范之作。

盛唐 莫205 宝池莲花台阿弥陀佛说法图 南壁上部
描述:阿弥陀佛立于宝池莲花台上说法,年长弟子,老成持重,年少弟子,憨态可掬。胁侍观世音、大势至菩萨,丰满端庄,神情怡悦。
盛唐 莫205 释迦佛三尊灵鹫山说法图 南壁西侧
释迦牟尼佛作说法相,胁侍文殊、普贤菩萨,头盘宝髻,戴莲花三珠冠,冠繒长垂,面额丰润,修眉俊目,眼神凝注,紧闭双唇,情态温柔娇稚。四众弟子与天人大众围绕四周,背景映衬着巍峨的灵鹫山。这是世尊讲述《法华经》的场景。

盛唐 莫205 六方佛赞释迦说法图 北壁西侧
释迦佛结跏趺坐莲台上,作说法印,额间白毫发光,上有六方佛赞叹释迦佛讲法的场景。四菩萨胁侍,护法金刚力士分立左右,供养菩萨胡跪座前,中央供有香炉。画面保存完好,用笔遒劲,色彩细致,晕染柔和。这幅图是表现佛陀宣讲《阿弥陀经》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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