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世界上任何一种文化，总是和它产生的地域相结合。”能够回应这句话的，非丝绸之路莫属。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中国》一书中，提出了“丝绸之路”的概念。在他的想象中，那是一条浪漫的道路，珍贵的药材香料流出去，农作物水果和马匹流进来。流淌在丝绸之路上的，还有迷人的音乐、绘画、舞蹈和宗教。当探险家、商人和僧侣踏足在这条道路上，打 ...

“世界上任何一种文化，总是和它产生的地域相结合。”能够回应这句话的，非丝绸之路莫属。

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中国》一书中，提出了“丝绸之路”的概念。

在他的想象中，那是一条浪漫的道路，珍贵的药材香料流出去，农作物水果和马匹流进来。流淌在丝绸之路上的，还有迷人的音乐、绘画、舞蹈和宗教。当探险家、商人和僧侣踏足在这条道路上，打开了族群交流的序章，这个世界顿然变得活跃、新鲜。

只是，李希霍芬将丝绸之路想象成了一条单一的路线。事实上，丝路是一个不断丰富的过程，同时各路线的开辟、拓展又受到各地理单元的影响。根据地理特征的划分，丝绸之路东段主要可分为南道和北道，每一处节点，都有不同的自然奇观与人文历史。

而我们此次将要行走的是相对没有那么热闹的丝路北道。

艺旅丝路北道游学线路示意图

我们的讲师筱溪听泉曾经踏访丝路东段北道。他记录了自己的旅途：

我第一次走访丝路北道，是在拜谒了大唐帝王陵后，为唐肃宗李亨建陵之吞天吐地气势折服得五体投地，我夜宿礼泉县，要了一份水盆羊肉，摊开手边地图，我看到312国道就在眼前延展，一路向着西北方，似乎可以穿越回到1500年前。

我顺着丝路北道去寻访那些佛教古迹艺术，利用公共交通，一站一站，朝圣历史美术史佛教史上的心中的圣地。永寿的古碑，永平的古塔，彬州的大佛，长武的古寺，在陕甘两省交界的凤口镇转车，就这样，车子直接把我拉到了泾川河谷。

这是我第一次领略泾川百里石窟长廊的魅力。漫步泾川，让人惊觉时光之倒流……放眼所见，红色的崖壁上随处都是各类窟龛，幽幽的洞口，映衬着丝路北道当年冉冉的繁华……

这是古道中国系列发布的关陇丝路北道，我们将和筱溪听泉一同出发，从西安出发，经过乾县、彬县、长武、到庆阳、平凉进入宁夏固原境内，然后一路向北来到银川，当我们在三关口的长城徒步，观赏日落边墙时，或许同行者的心中也会感到一丝恍惚。

丝路古道遗址

我们走过的古道，连接起了关中盆地和宁夏平原，越过陇山，抵达黄河，沿线的精华古迹尽收眼底，大唐的帝陵、佛教的艺术，关陇的古塔，西夏的王陵，边陲的古镇，在历史的风沙中，它们以顽强的姿势和古道一同存在。

它与我们熟悉的历史拼图共同勾勒出了大历史中的重要支流。

本次路线的设计以大唐帝陵、佛教艺术、关陇古塔、西夏王陵、边陲古镇与边墙文化为切入点，最终呈现一副立体的丝路古道图景。它忠实记录了大唐的兴起之路，为陕西北、固原和陇东石窟群留下了佛教艺术的快照，同时，古道也并不孤立存在，南道与北道的交汇，将孤岛连缀了大陆，宁夏的秦长城、明长城，更是颠覆了对长城的刻板想象。

此次，筱溪听泉老师带队，一同踏上保存完好的关陇丝路北道！

讲师信息

特 邀 讲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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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溪听泉

艺旅“古道中国”系列总顾问

历史地理学者、人文山河深度探访者、《中国国家地理》特约撰稿人；深度访古20年，走访古迹5000余处，国保单位2500余处，曾25次穿越太行，11次翻越秦岭

01.

从昭仁寺、九成宫到唐陵

纵观大唐兴起之路

昭仁寺位于陕西省咸阳市长武县东街。创建于唐贞观年间（627-649），系李世民称帝后为纪念在浅水原（今长武附近）大战中与陇西割据势力薛仁杲作战阵亡的将士所建，昭仁即表彰勇士戎阵杀身成仁之意。

九成宫醴泉铭，图源：孟凡

九成宫是隋唐两朝先后共用的一处避暑行宫，遗址位于今陕西省麟游县城区。这一宫殿群始建于隋开皇十三年（公元593年），初名“仁寿宫”，后几经维修更名，以“九成宫”为名沿用至今。唐文宗开成元年，因遭暴雨洪水，九成宫大部分宫殿被冲毁。因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唐太宗李世民、唐高宗李治及武则天曾多次在此避暑。

唐代帝陵石刻，作为大唐盛世独特的“见证者”，就单独一件石刻而言，它是精美的雕刻艺术品，就一座帝陵前的石刻组合而言，它们共同构成完整的仪仗组合。就整个唐朝而言，唐代帝陵石刻是为数不多能让我们通过一类遗物，可以从初唐看到盛唐，再到晚唐的实物资料，堪称一部艺术版的“全唐书”。

透过这些帝陵石刻的艺术变化，我们可以看到唐代政治、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反映了大唐帝国的兴衰。

02.

穿越陕西北、固原、陇东石窟群

一览丝路北道佛教艺术

此次丝路北道之行连接起了三个片区，分别为陕西北、固原和陇东石窟群，从时间上横跨了北魏、北周、隋、唐，一览丝路北道沿线的佛教艺术。

慈善寺石窟，图源：宝鸡旅游

慈善寺石窟位于陕西麟游县城东六公里的漆水河畔，始开凿于隋文帝时期，唐高宗李治和武则天时期续凿，并对过去的庙堂继续扩修。石窟总面积不大，只有两座庙，但特别可贵的是，这尊大佛因未经后代装修，仍保持了初盛唐时代原有雕刻特点，无不反映了初盛唐雕刻造像的雄浑而又精美细致的高超手法，并且成为唐代雕像在刀法上的一种典范。

须弥山石窟

须弥山石窟在宁夏固原市六盘山余脉西峰岭。地处丝绸之路东段北道必经之地，可以说正是丝绸之路孕育了须弥山石窟。须弥山石窟开凿于北魏, 经西魏、北周的连续造凿而盛于唐，乃丝路北道规模最大、雕凿最为壮美的石窟群。

庆阳北石窟寺

黄土遍布的陇东分布着中国数量极为密集的石窟群。这里最主要的石窟是庆阳北石窟寺，它曾是陇东一带的佛教圣地。

庆阳北石窟寺

陇山是古丝绸之路由陕西进入甘肃的必经地区。东晋高僧法显在《佛国记》里记载，他翻越陇山，到西秦国的都城金城进行禅修。唐代诗人杜甫到秦州（今天水），也是在翻越陇山后写了《秦州杂诗》，里面有“迟回度陇怯，浩荡及关愁”的诗句。

由于甘肃东部地处甘肃与四川、陕西、宁夏等省区的“结合部”，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深受中原与西域文化的双重影响，也是佛教文化传播的重要中转站，因此在历史上，这里的石窟开凿极为兴旺。

03.

访古城麟游

体会丝路北道和南道的连接点

麟游县，地处渭北旱塬丘陵沟壑地带，东与咸阳市的永寿、乾县相邻，西接千阳、凤翔，南俯扶风、岐山，北依彬县及甘肃灵台县。隋唐时期的封建帝王曾在县城所在地修筑举世闻名的避暑离宫——仁寿宫、九成宫，两朝四帝曾二十次驾幸麟游避暑消夏，给这里留下许多历史文化和民间传说。

九成宫遗址出土的莲花纹瓦当，图源：宝鸡旅游

这里发生的唐太宗杖导出醴泉、杨素残民、杨广弑父、魏征上书、长乐公主下嫁、大宴群臣、薜仁贵救驾等重大历史事件，让麟游名声远扬。

麟游更是丝绸之路南道与北道的交汇点，这里承载着许多丝路的历史与故事。

04.

边镇与边墙的别样风貌

游韦州古城，在宁夏长城散步

同心县有个古城叫韦州，汉朝时就有记载。韦州镇区内有两座古城，东西座落，仅一墙之隔。西城称为老城，韦州的老城就是西夏时所建，西夏人信奉佛教，就在城内建了佛教康济寺，又在寺内修了个塔称康济寺塔。

宁夏长城

我们的足迹也将踏至宁夏一带的长城，在平原上欣赏到古长城的美丽风光。一句“不到长城非好汉”，让北京八达岭长城名扬海内外。少为人知的是，这一名句所称的“长城”，实为宁夏境内的战国秦长城。

战国秦长城只是宁夏境内长城的一部分。宁夏古为边陲之地，尤其在明代，九边重镇，宁夏占其二(宁夏镇、固原镇)。目前，宁夏境内共有战国、隋、明等长城约1507公里，其中可见墙体506公里。与包砖的八达岭长城不同，宁夏境内的长城绝大多数为土夯长城。

正是这些其貌不扬的土长城为守护中原腹地安定作出过巨大贡献。如今，它们不仅成为宁夏的地理名片，更是“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宁夏精神的不竭源泉。

05.

从贺兰山岩画到西夏王陵

感受神秘的西夏文化

十九世纪初，西北史地学家张澍在武威打开了砌封多年的西夏凉州感通塔碑，这一发现使世人重见消亡多年的西夏文，从而拉开了获取新的西夏资料的序幕。

西夏王陵

西夏是多民族王朝，其文化又有多民族性。这里早有先进的汉族文化，此外西夏先后与辽国、北宋，金、南宋毗邻，尽管不断有冲突甚至战争发生，但各国之间的和平交往是密切而深厚的。

西夏党项族文化和汉文化长时期并行不悖，并在蕃礼、汉礼交错占主导地位、竞相发展的情况下，使西夏风俗得到进一步充实，同时也逐渐调整了民族关系。

贺兰山岩画，图源：雲上

我们将欣赏贺兰山岩画与西夏王陵，共同感受西夏文化。

06.

关陇古塔合集

也是一本关于中国古塔的教科书

此次行程我们将寻访关陇五座古塔：彬县开元寺塔、湘乐宋塔、肖金塔、平凉延恩寺塔和康济寺塔。

湘乐宋塔建造于北宋时期。塔基为等六边形，塔高22米，造型古朴，风格雄浑。

湘乐宋塔，图源：宁夏旅游

彬县塔，又名“开元寺塔”，为阁楼式砖塔，位于县城西南紫薇山下开元广场内，建于北宋皇祐五年（1053）， 是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庆阳肖金塔

肖金塔位于庆阳市西峰区肖金镇街道中心，建于宋徽宗政和八年（1118年），肖金塔为八角七级仿木构楼阁式砖塔。1981年，被甘肃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13年，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平凉延恩寺塔

延恩寺塔，位于甘肃省平凉市区东宝塔梁上。建于明弘治年间（1488-1505年），正德十年（1515年）、天启七年（1627年）及1985年重修。为八角七级楼阁式砖塔。

康济寺塔是一座八角形密檐式的9层空心砖塔，是在夯实的黄土地上用长砖和方砖混砌起来的藏传佛塔，位於宁夏同心县韦州镇的古韦州城东南的康济禅寺废址内。

1985年国家文物局拨款修缮康济寺塔。修缮时在塔刹中发现了有汉文、西夏文的墨书题记砖块，还发现了佛教、道教的铜质像27尊，佛教、道教的经卷等物品。其中道教部分的东西可能跟明朝重修有关。康济寺塔前有两块石碑，记载着该塔的来历。

07.

宁县、平凉、固原三座博物馆

诉说丝路北道与多文化交融

宁县，是一个有悠久文化历史的城市。在这座小众的县级博物馆，收藏着上自新石器下至民国时期的大量文物。其馆藏文物有其鲜明特色。西周战国青铜器精美古朴，汉代釉陶和铜器荧荧生辉。唐代大型彩陶天王俑、马俑、驼俑、镇墓兽国内少有。唐、宋、明的墓志道出昔日辉煌。另外还有80余件北朝石刻造像，质量极高。

平凉，位于甘肃东部的黄土高原腹地，枕陇山跨泾渭，拥崆峒望西岭，东出子午，南俯关中，西通河西，北控萧关，自古以来就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之一。秦汉以降，这里是丝绸之路东段的交通枢纽。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人文结构，使得平凉在传承民族文化、吸收外来文化并加以融合的历史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图源：平凉博物馆

千百年沧桑岁月的积淀和一代代故土斯民的创造与积累，熔铸了平凉悠远、深厚的历史文化。

宁夏博物馆藏丝路北道陶马

历史上的固原，自泰汉始就是通往西域的要道，控扼着丝绸之路，它既是“关中门户”，又是敦煌、酒泉、张掖、武威到长安的必经之地。现在宁夏固原博物馆，现有展览由基本陈列《千年固原 丝路华章》、《隐形将军韩练成》、《古墓馆》、《石刻馆》和临时展组成，反映了固原不同历史时期的文化，承载着固原数千年的历史文化缩影。

我们通过两座博物馆体会丝路北道作为通衢要道的多文化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