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孤山位于徐州市区西北约7公里，为较大的石灰岩山丘，由于长期的开山采石，山体多被破坏。大孤山东临龟山，龟山西麓有西汉第六代楚襄王刘注夫妇的陵墓[1]。大孤山东南为小孤山，向南约1公里为九里山的西端苏山头。2004年4月23日，徐州博物馆接龟山派出所报告，大孤山北麓有一座古代墓葬被盗，经过现场勘察，确认是一座西汉墓。经报请上级主管部门同意后，徐州博物馆于2004年4月24日至5月2日对墓葬进行了抢救性发掘。由于1994年铜山县文化局在该墓西侧4.1米处曾清理过一座墓葬（补编为大孤山一号墓），此次发掘的墓葬编为大孤山二号墓（以下简称M2）（图一）。现将有关情况简报如下。

M2为石坑竖穴洞室墓，封土大部分已被破坏。竖穴内用黑褐色粘土夯实，夯土土质不甚纯净，夹杂有较多碎石块，竖穴南北长25、东西宽1、深5米，夯层厚8~10厘米。正南北方向。竖穴壁开凿较规整，在竖穴东西壁上有3~4个宽4~6、进深3~4厘米的脚窝。近竖穴底部的填土中出土1件铁钁，应为修建墓葬的工具。竖穴底部有清晰的木棺朽痕，木棺外髹褐色漆，内髹红漆，表面装饰有鎏金铜柿蒂形饰件，周围有铁棺钉，棺长2.2、宽0.7米，棺板厚约5厘米。棺内虽未发现骨骼痕迹，但从木棺位置及墓葬形制分析，其应为地位稍低的合葬者。棺内人骨因填土的酸性较强而被腐蚀，这种现象在徐州地区较常见。

洞室应为棺室，位于竖穴西侧，其南端与竖穴南壁齐，北端向外扩出，平顶，口部未封堵。长3.2、宽1.7、高1米（图二）。洞室开凿得较规整，转角处棱角分明，但因山体为较软的页岩，石质较差，顶部多有石块塌落现象。洞室内置两个漆木棺，东西并列，均已腐朽，从腐朽痕迹看，棺外壁髹褐色漆，内壁髹红漆。木棺表面有规律地成排装饰有鎏金铜柿蒂形饰件。外侧木棺痕迹较清晰，长2.3、宽0.75米，棺板厚5厘米。南部被盗扰。棺内有腐朽严重的男性人骨1具，除南部被扰动外，其余部分仅见大体轮廓，头向南。外棺内随葬有玉带钩、“王霸”龟钮玉印、“王霸之印”龟钮铜印、五铢钱币等，墓主人右侧随葬有环首铁刀，左侧有铁剑。里侧木棺痕迹不甚清晰，形制与结构和外侧棺大致相同。棺内有腐朽严重的女性人骨1具，仅见大体轮廓，头向南。棺内有玉琀及五铢钱币。两棺之间也随葬有数量较多的五铢钱币。其他随葬品集中放置于洞室北部，因空间较小，随葬品为叠压放置，部分遗物散落到了南部放棺的位置。随葬品大致分为东、西两组，基本上是放置在各自木棺的宽度范围内，但东侧木棺随葬品数量较多，占地范围也较大。从现场情况看，西侧发现有较多的漆器和铜器（图三）。

M2出土随葬品较丰富，有陶器、铜器、漆器、玉器、铁器等共73件（组）。

（一）陶器

36件，有鼎、盒、壶、钫、罐、鐎盉、灶、盆、钵、匜、勺、磨、井、仓、猪圈等，每种器形多为2件器物。多灰陶，有少量红陶。

鼎  2件。形制、大小基本相同。弧形盖稍鼓，顶部较平。鼎为子母口，鼓腹，圜底，蹄形足，口沿外有两长方形竖耳。盖上有两周弦纹。M2：30，口径17.4、通高19厘米（图四，1；图版拾贰，6）。

盒  2件。形制、大小基本相同。碗形盖敞口，弧腹，矮圈足形捉手，顶内平。盒身为子母口，弧腹，圈足。M2：62，口径18、圈足径11.4、通高17厘米（图四，11；图版拾贰，2）。

壶  3件。M2：58，弧面形盖，顶面稍平，企口。壶为敛口，平沿，短直领，鼓腹，最大腹径偏上，喇叭形高圈足。口径8.6、圈足径11.6、通高19厘米（图四，2；图版拾贰，4）。M2：35，弧面形盖，顶部较平，企口。壶的盘口稍外侈，沿稍内斜，束颈，鼓腹，最大腹径偏下，圈足，内底平。颈部以褐色和红色彩相间绘蕉叶纹和云气纹，腹部有两周褐色环带，环带之间亦有彩绘，均已脱落。口径16.6、圈足径19.6、通高41.6厘米（图五，2；图版拾贰，1）。M2：37，形制、大小与M2：35基本相同。

钫  2件。形制、大小相同。口微侈，颈较长，鼓腹，圈足外撇，内底平。M2：41，口边长11.2、圈足边长11.2、高30.5厘米（图五，1；图版拾叁，4）。

罐  6件。形制基本相同，大小稍有差异。盖面鼓，企口。罐为敛口，直领较短，鼓腹，最大腹径偏上，平底。M2：54，口径8、底径6、通高13.6厘米（ 图四，3；图版拾贰，5）。

鐎盉  1件（M2：61）。残碎。侈口，鼓腹，圜底，三蹄形足。腹中部有流和鋬，流呈曲尺形，口部为兽首状，鋬上翘，截面呈方形。

灶  2件。M2：5，长方体灶体中空，前面有拱形火门，灶面中间有一圆形灶眼，上置一套釜甑，灶面后端有斜坡状矮挡火墙，后壁中间偏上部有一三角形烟道。甑为敞口，宽平沿，斜腹，平底，底上有七个圆形箅孔。釜为敛口，鼓腹，平底。长16.5、宽11.5、通高19厘米（图四，4；图版拾肆，4）。M2：38，长方体灶体中空，前面有拱形火门，门两侧有地台，灶面中间有一圆形灶孔，上置一套釜甑，灶面后端有凸出的挡火墙，后壁上有一烟孔。甑为敞口，宽平沿，斜腹。釜为敛口，鼓腹，圜底。甑腹饰三周凹弦纹。长18.6、宽9.6、通高16.2厘米（图四，6；图版拾肆，2）。

盆  4件。M2：27，敞口，宽沿内斜，折腹，平底。口径18.6、底径6、高5.4厘米（图四，9）。M2：6，敛口，宽沿内斜，弧腹，圜底。口径14.4、高6厘米（图四，5；图版拾贰，3）。M2：43，宽平沿，弧腹，平底。沿下有一周凹弦纹，内施红彩。口径21、底径9.6、高5.6厘米（图四，10）。M2：42，直口，宽平沿，折腹，平底。沿下有一周凹弦纹，内施红彩。口径18、底径8、高5.4厘米（图四，8）。

钵  1件（M2：32）。敞口，弧腹，平底。口径11. 5、底径7.6、高2.8厘米（图四7）。

匜  2件。M2：24，匜身大致呈长方形，四边外弧，圆唇，上腹壁较直，下腹壁内弧，圆形平底。口长径15.4、通长20.5、高6.4厘米（图六，9；图版拾叁，6）。M2：50，匜身大致呈圆角长方形，敞口，平沿，斜壁，弧角长方形平底。内施红彩。口径16、通长21、高6厘米（图六，10；图版拾叁，5）。

勺  3件。M2：13，勺头呈圆形，敞口，弧腹，平底，圆形勺柄短而上翘。勺头口径6、底径2.4、通高4.4、通长8.4厘米（图六，8）。M2：44，和M2：13的形制、大小相近。M2：51，勺头平面呈圆角菱形，敞口，平沿，壁稍弧，尖圜底，勺柄长而上翘，里侧内凹呈“V”形，尾端平。内施红彩。勺头宽 6、通长10、通高7.5厘米（图六，5）。

磨  2件。M2：23，圆形，中空，磨盘与磨扇连为一体。磨盘呈圆形盘状，宽沿内斜，中间稍内凹，弧腹稍折，高圈足形底座，内底平。磨盘中心置两圆形磨扇，上下相扣连为一体，上扇顶部周围凸起，中间内凹成漏斗，底部平，两侧各有一圆形漏孔。磨盘直径16.4、圈足径8厘米，磨扇直径4.5、通高8厘米（图六，1；图版拾肆，3）。M2：64，由磨盘和磨扇分制组合而成。盘呈正方形，平沿，斜壁，其中一边壁上有一圆形孔，平底。磨盘中心置两圆形磨扇，上下相扣，可分开。上扇顶端中部有一圆形凸钮，外侧形成平台，内侧内凹成漏斗，中间有橄榄形隔梁，两边各有一圆形小漏孔，磨扇侧面有一不透孔，应为插手拐处，底内凹。下扇顶部凸起，底部内凹，上下扇之间各有一不透孔，应为连接上下磨扇用。磨盘边长16厘米，磨扇直径65、通高5.5厘米（图六，4；图版拾肆，6）。

井  2件。M2：29，宽平沿，束颈，深弧腹，底内凹。口径12、底径9.6、高12厘米（图六，3；图版拾叁，2左）。井内置小水瓶为侈口，束颈，折腹，小平底。下腹部饰锥刺纹。口径2 6、底径1.2、高5.2厘米（图六，6；图版拾叁，2右）。M2：52，宽平沿，直壁，抹角平底。口径14、底径12、高12厘米（图六，2）。井内置小水瓶为侈口，束颈，鼓腹，平底。口径4.8、底径3.6、高6厘米（图六，7）。

仓  2件。形制大致相同，由仓盖和仓身两部分相扣而成。仓盖作四面坡式，顶端有一横脊。仓身呈长方形，直壁，平底。M2：63，仓盖瓦垄较宽大，仓身较矮。仓盖长24.5、宽16厘米，仓身长22、宽11、通高19厘米（图七，3；图版拾叁，3）。M2：46，仓盖瓦垄较细密。仓身较高，壁稍斜，底边稍外凸。仓盖长24、宽14厘米，仓身长21、宽10、通高22厘米（图七，4；图版拾叁，1）。

陶猪圈  2件。均为一长方形院落，周围有围墙，围墙内对角各设置一厕间及一遮雨棚。厕间与猪圈顶部为两面坡式，上覆瓦，向外开一长方形门，二者之间有围墙间隔，底部有一小洞相通，遮雨棚为两面坡式顶，上覆瓦。M2：55，院落围墙上覆两面坡式瓦，厕间比猪圈院落高，中部覆纵向瓦，两侧覆横向瓦，长方形门外有门框，厕间地面较高，门前有台阶，由于厕间台阶向外凸出，使猪圈院落外形成一狭长三角形的地台。遮雨棚直接利用围墙，面向院落敞开，相对的角上以立柱支撑，顶部方向与厕间相反。厕间旁靠近院墙处有一长4.4、宽2.4、高1厘米的长方形猪食槽，此处院墙上留一个便于倾倒猪饲料的未覆瓦缺口。长22.5、宽20.4、通高15厘米（图七，2；图版拾肆，1）。M2：65，围墙上不覆瓦，遮雨棚直接盖在院落围墙上，面向院落敞开，顶部方向与厕间一致，棚下卧有一猪。在院落的角上有一长6、宽3.6、高1厘米的抹角长方形猪食槽，较宽一侧的围墙上有一便于倾倒猪饲料的弧形缺口。长21、宽18、通高13厘米（图七，1；图版拾肆，5）。

（二）铜器

17件（组），有鼎、钫、提梁壶、勺、鎏金柿蒂形饰、铜镜、龟钮印等。

鼎  1件（M2：28）。弧面形盖，上有三拱形钮，钮上部有圆形钮帽。鼎为子母口，两长方形附耳外撇，鼓腹，圜底，蹄形足。腹部有一周凸弦纹。口径14.4、通高14.2厘米（图八，1；图版拾伍，3）。

钫  1件（M2：53）。侈口，斜领，鼓腹，内底平，高圈足。颈部有一道折棱，腹部两侧有对称的铺首衔环。圈足底部有横向铭文“庙容四斗一升重十七斤四两第九”（图九，1）和竖向铭文“重十七斤四两”（图九，4），铭文锲刻较浅。口边长12.5、圈足边长14、高35厘米（图八，5；图版拾伍，1）。

提梁壶  1件（M2：47）。盖顶隆起，顶端有一环形提手，盖中部有一周折棱，企口伸入器物口内。壶口稍外侈，长颈，折肩，鼓腹，圜底，矮小蹄足，肩部有两系，上有提梁，提梁两侧为连环，顶端呈弓形，弓形两端作龙首形。口径8、通高23厘米（图八，2：图版拾伍，2）。

勺  1件（M2：21）。勺头残，勺柄上翘，截面呈半圆形，中有凹槽。残长13厘米（图八，4）。

鎏金柿蒂形饰  11组。为木棺上的装饰，大小基本相同。中间有一半圆形凸钮，下有圆锥形插钉。M2：1，直径6.4厘米（图八，3）。

铜镜  1件（M2：26）。连峰钮，中心有一个大乳钉，周围环绕小乳钉。内区为一圈乳钉、一周短斜线纹和内向连弧纹，外区以四大乳钉为间隔划成四区，间饰许多小乳钉，乳钉间用似星云的曲线连接，其内外两侧各有一周短斜线纹，边缘为内向连弧纹。镜面有丝绸包裹痕迹及方格形印痕（图版拾伍，5）。直径15.7厘米（图版拾伍，4）。

铜印  1枚（M2：9）。龟钮，龟首稍伸出，中有一横穿孔。印台为方形。印文为“王霸之印”，其中“王”为阳文，“霸之印”为阴文（图九，2）。印台边长1.5、高1.3厘米（图一○，9；图版拾陆，3）。

（三）钱币

3组。均为五铢钱。正面有外郭，背面内外均有郭，“五”字中间的交笔较直。M2：4直径2.5、穿径1、厚0.1厘米（图一一）。

（四）玉器

3件，有带钩、印章和琀等，另有剑饰 3件。

带钩  1件（M2：7）。青白玉，质地莹润光亮，有赭红色和白色沁斑。曲首弯钩形，鸭首形钩首，扁平椭圆形钮扣。钩腹中间有二道凸弦纹，形成叶形弧面。长7.3、宽1.1、高2厘米（图一○，1；图版拾陆，5）。

印  1件（M2：8）。青白玉，质地莹润。龟形钮，雕琢简约，形象不失生动，龟腹下有一穿孔。方形印台。印面阴刻“王霸”二字（图九，3）。边长1.8、高1.6厘米（图一○，4；图版拾陆，1）。

琀  1件（M2：3）。为四块残碎的玉块，青白玉，鸡骨白沁（图一○，2）。

剑格  1件（M2：16-1）。青白玉，质地光亮细润。出土时穿在铁剑上，有铁沁斑。菱形，中有菱形孔。长5、宽1.4、厚1.6厘米（图一○，10）。

剑璏  1件（M2：16-2）。青白玉，表面有褐色和白色沁斑。长方形，外面弧，内面平，两侧弧收，中有抹角长方形穿孔。表面饰简化兽面纹。长5.1、宽2.5、厚1.1厘米（图一○，3；图版拾陆，4）。

剑珌  1件（M2：16-3）。青白玉，质地细润，有褐色沁斑。梯形，剖面呈菱形，上面有三圆形管钻小孔，便于固定剑鞘。上宽3.1、下宽3.5、高2.4厘米（图一○，5；图版拾陆，2）。

（五）漆器

均腐朽，可看出器形的7件，有耳杯、圆奁和长方形奁等。

耳杯  4件。纻胎。椭圆形，弧腹，平底，两侧有双耳，耳斜立。杯外壁及内底髹褐色漆，内壁髹红漆。M2：18，长径13.6、短径9、高3.4厘米（图一二，1）。

圆奁  2件。M2：22，纻胎。盖顶部稍弧，盖上有柿蒂形银饰和三圈银釦。奁为圆筒形，直壁，平底，腹壁亦有三圈银釦。盖、奁外壁髹褐色漆，盖、器内壁及内底髹红漆。底径14、通高10厘米（图一二，4）。M2：25，纻胎。盖顶部稍弧，盖上有柿蒂形银饰。奁为圆筒形，直壁，平底，底部有方格形木支垫。支垫上有丝绸朽痕。盖和奁外壁髹褐色漆，盖、器内壁及内底髹红漆。奁内置一面星云纹铜镜。直径18.2、通高7.5厘米（图一二，2）。

长方形奁  1件（M2：66）。纻胎。盖与奁扣合。平面呈长方形，中间有界格分为两部分，一侧为一长方形盒，另一侧为六个小方盒相互扣合而成的三个并排置放的方盒。盖、奁、长方形盒外壁髹褐色漆，盖、奁、长方形盒内壁、界格及小盒内外均髹红漆。长31、宽18.6、通高15厘米（图一二，3）。

（六）其他

8件（组），有铁器及锡环，多锈蚀严重。

环首铁刀  1件（M2：11）。单刃，直背，环首。环首表面有宽1毫米的金丝缠缚。锈蚀严重。残长24、宽3、厚0.6厘米（图一○，6）。

铁剑  1件（M2：16）。剑身细长，剑柄截面呈椭圆形。剑柄有缠绕物，已朽。剑柄与剑身之间有玉剑格，剑外原有剑鞘，已朽，剑鞘上有玉剑璏和玉剑珌。锈蚀严重。通长62厘米（图一○，10）。

铁棺钉  2枚。出自竖穴底部的合葬棺附近。圆形钉帽，圆锥形钉。锈蚀严重。M2S：2-2，残长7、直径0.6厘米（图一○，12）。M2S：2-1，残长12.5、直径0.6~0.8厘米（图一○，11）。

锡环  3件。圆形，截面呈四棱形。M2：60，直径6.2厘米（图一○，8）。可能为漆器扣件。

另有铁钁1件（M2S：1）。长方形，截面呈三角形，顶端有长方形銎孔。锈蚀严重。长11.5、宽6.5、厚4厘米（ 图一○，7）。出土于近竖穴底部的填土中。

大孤山二号墓为石坑竖穴墓，是徐州地区西汉中小型墓葬的常见形制。鼎、盒、壶、钫、茧形壶是本地西汉早中期墓葬的典型陶器组合，而大孤山二号墓不见茧形壶，时代应相对偏晚。在随葬的模型明器中，灶虽为长方形，但均为单眼。此墓中不见西汉早期常见的圆仓，方仓也较矮小。M2出土陶井不仅较小，西汉早期常见的乳钉纹也已不见。磨既有西汉早期的方盘磨（但无磨架），也出现了西汉后期常见的圆盘磨，显示出由方盘到圆盘的过渡特征。星云纹铜镜是西汉中期常见的铜镜类型。出土的五铢钱“五”字中间的交笔较直，具有明显的武帝时代的特征。因此大孤山二号墓的时代应为西汉中期。

该墓共葬有三个人。竖穴内的一人没发现任何随葬品，地位应稍低。徐州地区发掘的墓葬中，有多座墓葬有这样的合葬者，如火山汉墓[2]、苏山头汉墓[3]等，其身份可能为妾或其他家庭成员。洞室内埋葬的两人东西并列，随葬品也为两套，身份大致相当，应为夫妻。外侧墓主人随葬有铁刀和铁剑，随葬品也相对较多，应为男性，从出土的印可知其名为王霸。内侧墓主人随葬品相对较少，应为女性。

大孤山二号墓虽然位于山坡，墓葬的封堵也不是很严密，但随葬品却较丰富，质量也比较高，除陶器、铜器和漆器外，男性墓主还有玉印、玉带钩及3件玉剑饰，而此地区汉墓中一把剑上多配2件玉剑饰。洞室外还有一个地位较低的合葬者，反映出墓主人的身份比较高。这种情况多见于汉代刘氏宗族墓中，非刘氏宗族墓葬中较少发现。大孤山二号墓东部不远即为第六代楚襄王刘注夫妻合葬墓，时代也接近，二者之间应有一定的关系，王霸可能为当时级别较高的官吏。

附记：参加发掘的人员有吴公勤、孙爱芹。本文线图由吴公勤绘制，照片由田芝梅拍摄。

执笔者  吴公勤

[1] a.南京博物院、铜山县文化馆：《铜山龟山二号西汉崖洞墓》，《考古学报》1985年第1期。b.南京博物院尤振尧：《<铜山龟山二号西汉崖洞墓>一文的重要补充》，《考古学报》1985年第3期。c.徐州博物馆：《江苏铜山县龟山二号西汉崖洞墓材料的再补充》，《考古》1997年第2期。

[2] 资料现存徐州博物馆。

[3] 资料现存徐州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