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资料库
《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
摘要: 新书推荐 丨 正史之外的洛阳城：《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出版上海古籍出版社2025年02月11日 17:02上海《洛阳伽蓝记》是本什么书？“伽蓝”一词源于梵语samghārāma，也作“僧伽蓝摩”“僧伽蓝”指僧团所住的园林，可简单理解为寺院。《洛阳伽蓝记》一书正是以“伽蓝”为线索，展开的一场对故都洛阳的追忆。（明嘉靖如隐堂刻本）作者杨衒之，生卒年、籍贯 ...
新书推荐 丨 正史之外的洛阳城：《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出版上海古籍出版社 2025年02月11日 17:02 上海
《洛阳伽蓝记》是本什么书？
“伽蓝”一词源于梵语samghārāma，也作“僧伽蓝摩”“僧伽蓝”指僧团所住的园林，可简单理解为寺院。《洛阳伽蓝记》一书正是以“伽蓝”为线索，展开的一场对故都洛阳的追忆。
（明嘉靖如隐堂刻本）
作者杨衒之，生卒年、籍贯、姓氏和仕途均不明确，只知道他约生于北魏宣武帝元恪执政时期，卒于东魏末年或北齐初年。武定五年（547年），洛阳已不再是首都，历经多年战乱，城内也不复昔日繁盛之景，作为洛阳城的“遗民”，杨衒之踏上了这座城市的废墟，不由悲从中来。为记录下这座“圣城”的往昔之盛，杨衒之写下《洛阳伽蓝记》，希望梵声能在文字中留存。
清人吴若准于《洛阳伽蓝记集证序》中盛赞：
杨衒之慨念故都，伤心禾黍，假佛寺之名，志帝京之事。凡夫朝家变乱之端，宗藩废立之由，艺文古迹之所关，苑囿桥梁之所在，以及民间怪异，外夷风土，莫不巨细毕陈，本末可观，足以补魏收所未备，为拓跋之别史，不特遗闻逸事可资学士文人之考核已也。
全书分城内、城东、城西、城南、城北五卷，卷内按照寺院等级和距离宫城的远近排序，一寺一条。杨衒之笔端除关照到僧俗佛事，还从皇廷写到市井，从王公贵族写到黎民百姓，从宫门森森写到山水园林，从洛阳城内写到西域国外，又从故实、轶事写到洛阳时人的信仰世界。
北魏的洛阳城究竟距离我们多远？跨越千年的间隔，时间被拉长得更像一个缥缈的概念。但杨衒之浪迹其中，用《洛阳伽蓝记》，又无限拉近了我们与北魏洛阳城在感知上的距离。正因为杨衒之在记人、记事上的巧妙布排，在写作时将边界相融，才使一切呈现如此自然。笔端转换之间，图景声貌的再现，将时空变化下对王朝、人物、世景命运的喟叹都交给了读者。寺院、里坊错综交织，既模糊了历史与现实，也糅合了真实与虚幻。游走在大小伽蓝之间，让人不自觉忽略了所处的时空。
正史之外的洛阳城
与传统历史书写侧重不同，杨衒之的笔触生动且充满个性，书中不仅涉及与当时战争、政治相关的细节和盛大的宗教活动，更描述了许多世俗的场景，如士人的宴会辩论、生活中的奇闻异事，因此书中有大量不见于正史的有趣细节。
一、南北舌战
o时朝廷方欲招怀荒服，待吴儿甚厚，赛裳渡于江者，皆居不次之位。景仁无汗马之劳，高官通显。永安二年，萧衍遣主书陈庆之送北海入洛阳僭帝位。庆之为侍中……含声不言。
陈庆之少随萧衍在梁朝屡立奇功，曾北伐大破元天穆三十万大军，又在涡阳之战中率领精锐连克魏军十三城，荥阳之战中率骑三千背城逆战一举扭转败局，打出“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威名。萧衍曾称赞陈庆之道：“本非将种，又非豪家，觖望风云，以至于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终。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岂非大丈夫哉!”《梁书》和《南史》中亦不乏对陈庆之英明神武的记载。但在杨衒之笔下，陈庆之的形象略有不同。
永安二年(529),萧衍派主书陈庆之护送北海王元颢进入洛阳越位称帝。陈庆之时任侍中。张景仁在江南时，与陈庆之是旧交，于是置办酒席邀请陈庆之来家中做客。司农卿萧彪、尚书右丞张嵩都列坐其次，这两位也是江南人。在座的只有中大夫杨元慎、给事中大夫王响是中原士族。
陈庆之趁着醉意对萧、张等人说道：“魏朝虽现在兴盛，但仍旧是异族‘五胡’之一，至于历朝历代相承而来的正统应在江左。秦朝的传国玉玺如今还藏在梁朝。”杨元慎严肃地回应道：“江左政权苟且偷生，安居于偏僻之所，那里地势低洼，空气潮湿，聚集着的不过是虫蚁之辈。国土上还弥漫着瘴气，蛙蚌共生，人鸟同穴……你们这些以鱼鳖为食之人，因倾慕我朝的礼义前来投奔，喝着我朝池中之水，吃着我朝的稻米黄粱，怎么还能出言不逊，无礼到这种地步？”陈庆之等见杨元慎在训斥时依然言语文雅，气度不凡，遂均缄默不语，羞愧流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场筵席上的南北舌战，陈庆之酒醉冒犯在前，杨元慎激烈回怼在后。争辩中，杨元慎引经据典、骈散结合、文采飞扬，却也失之偏颇。他将南朝的缺点刻意放大、丑化，尽显彼朝国人的粗鄙和窘态，很是刻薄，至于优点概不承认。这种做法无疑是以歧视回击歧视，以讥讽回击讥讽。
对北魏国民而言，正统和血统问题或许是他们永远的敏感之处。据《魏书·世祖本纪》记载，从道武帝拓跋珪建国以来，北魏政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传国玉玺，也没有刻制玉玺。传闻直至太武帝拓跋焘太平真君七年（446），才偶然在佛像中得到了两枚玉玺。然而象征拥有政权合法性的秦皇传国玉玺自东晋穆帝以来就一直在南朝宋齐梁间传递，这使得南朝在天命上抢占优势。北魏孝文帝在太和十七年（493）力排众议，决然迁都，以周、汉、魏晋以来的古都洛阳作为北魏的新国都，坚定了北魏自视为华夏正统继承者的信心。
o于后数日，庆之遇病，心上急痛，访人解治。元慎自云能解，庆之遂凭元慎。元慎即口含水哄庆之曰：“吴人之鬼住居建康。小作冠帽，短制衣裳。自呼阿依，语则阿傍。花稗为饭，茗饮作浆。呷啜尊羹，咬嘲蟹黄。手把草蔻，口嚼槟榔。乍至中土，思忆本乡。急手速去，还尔丹阳。若其寒门之鬼，口头犹修。网鱼漉鳖，在河之洲。咀嚼菱藕，招拾鸡头。蛙羹蚌脑，以为膳羞。布袍芒履，倒骑水牛。沅湘江汉，鼓棹遨游。随波溯浪，喻喁沉浮。白纻起舞，扬波发讴。急手速去，还尔扬州。”庆之伏枕曰：“杨君见辱深矣。”自此后，吴儿更不敢解语。
几天后，陈庆之患病，胸口疼痛难忍，四处找人医治。杨元慎声称自己能治愈这个病，陈庆之只好听任其安排。杨元慎口中含水喷向陈庆之，随后念念有词：“吴人的鬼，住在建康。戴着小小的帽子，穿着短短的衣裳。称自己为阿侬，称别人为阿傍。用燕米、稗子做饭，用茶作浆。喝的是莼羹，吃的是蟹黄。手里握着草蔻，口中嚼着槟榔。才来到中原，又思念故乡。快快回去，回到你的丹阳。倘若是寒门小鬼，头身修长，去河中小洲，用网捕捉鱼鳌；去咬嚼菱藕，拾取鸡头米，把蛙蚌做成羹，当成膳食珍馐；去披着布袍，穿着草鞋，倒骑水牛；去江河中摇桨，像鱼一样随波遨游；去穿上白葛布衣起舞，扬起水波齐声歌唱。快些回去，回到你的扬州。”陈庆之趴在枕上无奈地抱怨：“您这也太侮辱人了。”自此以后，吴人更不敢出言不逊了。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二·景宁寺）
二、公主之死
o永安年中，尚庄帝姊寿阳公主字莒犁。公主容色美丽，综甚敬之。与公主语，常自称“下官”。授齐州刺史，加开府。及京师倾覆，综弃州北走。时尔朱世隆专权，遣取公主至洛阳，世隆逼之，公主骂曰：“胡狗，敢辱天王女乎!我宁受剑而死，不为逆胡所污。”世隆怒之，遂缢杀之。
永安年间(528—530),萧综迎娶孝庄帝的姐姐寿阳公主元莒犁为妻。公主容颜娇美，萧综对她敬重有加。无论萧综生父是萧宝卷还是萧衍，萧综都为梁朝皇室所出。但他放弃了在南朝尊贵的身份地位客居北朝，平日与公主交谈以“下官”自称。这也是萧琮对自己身份发生改变的一种认知体现。
不久后，萧综被授予齐州刺史，加开府官衔。洛阳城兵荒马乱之时，萧综抛下徐州向北逃去。当时尔朱世隆擅权专政，派人将公主捉回洛阳，并想对她用强。公主大骂道：“胡狗，竟妄想玷污天子的女儿!我宁愿伏剑而死，也不会向造反的胡人屈服。”尔朱世隆大发雷霆，将公主绞死。
孝庄帝的父亲是元勰，就是之前所提到的“忠而见杀”的北魏栋梁。尔朱荣立其子元子攸为帝，或许有对元勰遗德尚在的考量。其家风和声望从史书见载的孝庄帝和寿阳公主的形象即可见一斑。
（影塑世俗女性，《赫奕华丽：北魏洛阳永宁寺出土塑像精粹》第165页）
寿阳公主遇害一事，见诸史册的部分仅有《魏书·萧赞传》中的寥寥一句“公主守操被害”。此处杨衒之的描写补充了大量细节，也丰富了历史事件的画面感。结合古人对死亡和灵魂等传统观念来看，才更能感受到寿阳公主在受逼迫时毅然喊出“我宁受剑而死”之语的悲壮和可贵。
“受剑而死”或称“伏剑而死”,是忠烈之士为维护国家、个人尊严而选择自我牺牲的一种赴死形式。《史记·循吏传》评李离之死：“李离过杀而伏剑，晋文以正国法。”春秋时期，晋人李离因自己断错案件，不顾晋文公阻拦，坚决选择“伏剑而死”以捍卫律法。《后汉书·温序传》载东汉建武二年(26)温序受命巡视至襄武时，被割据军阀隗嚣部下苟宇挟持劝降，温序以“受国重任，分当效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严词拒绝，怒斥“虏何敢迫胁汉将”,在即将被乱兵围杀之际，苟宇出言制止，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温序接过剑后引剑自刎。绞死尸首完整，尔朱世隆最终采取绞死的手段或是为公主的贞烈所感而心生敬重，又或是不遂其尽忠的心愿罢了。
杨衒之将公主痛骂尔朱氏的场景描写得尽致淋漓，在他的笔下，寿阳公主以“天王之女”自居，并蔑称同为鲜卑一族的尔朱氏为“胡狗”,有强烈的自恃正统的倾向。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二·龙华寺）
三、吸人血的洛神
o孝昌初，妖贼四侵，州郡失据，朝廷设募征格于堂之北，从戎者拜旷掖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当时甲胄之士，号“明堂队”。时有虎贲骆子渊者，自云洛阳人。昔孝昌年，戍在彭城，其同营人樊元宝得假还京，子渊附书一封，令达其家。云：“宅在灵台南，近洛河，卿但是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灵台南，了无人家可问。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来，问：“从何而来，彷徨于此？”元宝具向道之，老翁云：“是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阁崇宽，屋宇佳丽。既坐，命婢取酒。须臾，见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初甚怪之，俄而酒至，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备具。饮讫辞还。老翁送元宝出，云：“后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勤。
o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巷。但见高岸对水，渌波东倾，唯见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出血，方知所饮洒，是其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洛水之神也。
孝昌初年（525），四方敌寇侵扰，州郡相继失守。朝廷在明堂的北面设募征格，愿意参军的人都被封为旷野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其军队被称为“明堂队”。虎贲军中有个叫骆子渊的，自称是洛阳人，孝昌年间（525—527）在彭城守卫。与他同一军营的樊元宝休假返回洛阳，骆子渊请樊元宝替他捎一封家书，并嘱咐道：“我家在灵台南面，靠近洛河，只要你到了那里，我家中之人自会出来相迎。”于是樊元宝按照骆子渊所说来到灵台之南，却发现完全没有人家可以问讯。樊元宝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去，忽然看见一个老翁朝自己走来，询问他从哪里来，为什么在这里徘徊不前。樊元宝详尽地交代了原由。老翁说：“你所说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儿子。”于是接过信招呼樊元宝进屋，只见房屋宽敞，内饰华美。就坐后老翁命婢女前去拿酒，在等待的时候樊元宝看见婢女抱着一个死去的小孩儿走过，令他十分诧异，但遂即呈上的美酒颜色尤其红艳，味道异常鲜美，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食，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樊元宝便立刻将诡异的婢女抛诸脑后，吃饱喝足后就辞别离去。老翁送樊元宝出门时感叹道：“怕是很难再见了。”两人为此很是伤感，诚挚告别。
老翁走回屋中后，樊元宝就再看不见屋门和通向屋舍的小路，只见得汹涌的河水冲击着河岸，一路向东流去。岸边躺着一个童子，看着年纪约在十五岁上下，刚刚溺水身亡，还有血不断从他的鼻中流出。樊元宝这才醒悟过来，刚刚所饮之酒正是这个孩童的鲜血!等樊元宝再次回到彭城时，骆子渊已经销声匿迹。樊元宝与骆子渊共同戍守三年，都不知原来他就是洛神。
由于对人与自然的认知受限，先民们往往习惯以神怪之说解释世界。河流既能带来物产，又能带来灾祸，因此非常容易在原始信仰中成为被神格化的对象。在传统的信仰世界中，如果得不到祭祀，河神就会降下灾祸；如果河神发怒降下灾祸，就必须用祭祀来平息。
至于洛神的传说由来甚久，且民间流传版本丰富——自洛水宓(伏)羲之女洛滨伊始，无论是先秦时期的《楚辞·离骚》,还是汉时的《上林赋》,再到三国时期的《洛神赋》,洛神虽在各时代身份有别，形象总体并无大差。北魏对魏晋文化也多有继承，但杨衒之笔下的洛神却与彼洛神完全没有联系。
这个“洛水之神”有这样一个家庭：年轻一代的骆子渊外出从军作战，老一辈留守家中，有一个婢女作为侍从。这样的生活状态与人类社会并无二致，洛神也要和普通人一样去从军打仗。他也并不像传说中的应龙与黄帝那样，会出神力为某个当权者服务，而是当了三年普通军人，平平无奇到自己作为神的身份一直未被人察觉。这种诠释较之于“将自然江河湖泊神格化”的本土信仰前进了一大步。在这个故事里，神的人格化程度变得非常高，不仅可以与人类进行平等、友善的交流，甚至连生活方式都与人类近乎相同，还会以人类身份参与社会活动。直到故事发展到最后，读者才和主角樊元宝一起发现：这些神原来是要饮人血的。原本美好神秘的故事被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面纱。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三·秦太上公寺）
（A型大像 面部，《赫奕华丽：北魏洛阳永宁寺出土塑像精粹》第8页）
杨衒之志怪、志人的文字就像一块琥珀，保存下洛阳这座城市于辉煌走向衰败的那一刻。这是一场跨世纪的跋涉。我们常会揣测杨衒之下笔时的所思所想，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疑问。伽蓝散尽，洛阳化作废墟，但山川未移，下一个时代已在沉寂中蓄势。合上这本书时，你的一句感叹或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新书资讯
《洛阳伽蓝记》
（北魏） 杨衒之 著 龚文静 译释
2024年12月出版
75.00元
978-7-5732-1000-5
内容简介
由于《洛阳伽蓝记》的记载遍及洛阳城内各处，因此其中的部分描写难免给人割裂、零碎之感。有鉴于此，本次重新翻译《洛阳伽蓝记》时，我们并未按照传统的译注模式，而是在逐句翻译原文的基础上，补充了大量的史实、轶事，方便读者将此书提及的人、事与正史、笔记等相参照，以便读者能勾勒出更完整的北朝洛阳图景。
作者简介
龚文静，浙江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古政治史。
编辑推荐
※一段关于洛阳从繁荣走向衰败的历史记忆！看时人笔下的洛阳市井百态，感受独属于北魏的文化魅力。
※更符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的全新翻译！打破传统“原文-注释-翻译”的模式，采用“原文-译释”模式，将注释、翻译、背景知识、考古成果等融合在一起，文字流畅，更方便读者理解原文。
※部分章节末尾设置“拓展阅读”，结合近年学术研究成果和考古成果，补充相关知识，如永宁寺遗址、洛阳水利系统、佛陀“相好”与魏晋时的人物形象等。
※书后配备辅助阅读、内容丰富的附录。书后附录有“北魏职官制度”，按照《洛阳伽蓝记》中政府机构的排布顺序详细介绍了北魏时期的职官制度；另有“北魏帝王世系表”“主要人物表”“北魏大事年表”三种表格，帮助读者快速厘清书中人物、事件的关联。
※整体设计风格参考了画像砖拓片，封面选择“魏红”，一种牡丹花色，苏辙有诗曰：“魏红深浅配姚黄，洛水家家自作塘。游客贾生多感慨，闲官白傅足篇章。”
※随书附赠“洛阳伽蓝图”一份，精美手绘，四色印刷，还原书内多处细节，可与本书对照阅读。
目录
序
译者说明
原序
卷一·城内
永宁寺
建中寺
长秋寺
瑶光寺
景乐寺
昭仪尼寺
胡统寺
修梵寺
景林寺
卷二·城东
明悬尼寺
龙华寺
璎珞寺
宗圣寺
崇真寺
魏昌尼寺
景兴尼寺
庄严寺
秦太上君寺
正始寺
平等寺
景宁寺
卷三·城南
景明寺
大统寺
秦太上公寺
报德寺
正觉寺
龙华寺
菩提寺
高阳王寺
崇虚寺
卷四·城西
冲觉寺
宣忠寺
王典御寺
白马寺
宝光寺
法云寺
开善寺
追光寺
融觉寺
大觉寺
永明寺
卷五·城北
禅虚寺
凝圆寺
闻义里
郭外诸寺
附录
《洛阳伽蓝记》与北魏职官制度
北魏帝王世系表
主要人物表
北魏大事年表
参考文献
《洛阳伽蓝记》是本什么书？
“伽蓝”一词源于梵语samghārāma，也作“僧伽蓝摩”“僧伽蓝”指僧团所住的园林，可简单理解为寺院。《洛阳伽蓝记》一书正是以“伽蓝”为线索，展开的一场对故都洛阳的追忆。
（明嘉靖如隐堂刻本）
作者杨衒之，生卒年、籍贯、姓氏和仕途均不明确，只知道他约生于北魏宣武帝元恪执政时期，卒于东魏末年或北齐初年。武定五年（547年），洛阳已不再是首都，历经多年战乱，城内也不复昔日繁盛之景，作为洛阳城的“遗民”，杨衒之踏上了这座城市的废墟，不由悲从中来。为记录下这座“圣城”的往昔之盛，杨衒之写下《洛阳伽蓝记》，希望梵声能在文字中留存。
清人吴若准于《洛阳伽蓝记集证序》中盛赞：
杨衒之慨念故都，伤心禾黍，假佛寺之名，志帝京之事。凡夫朝家变乱之端，宗藩废立之由，艺文古迹之所关，苑囿桥梁之所在，以及民间怪异，外夷风土，莫不巨细毕陈，本末可观，足以补魏收所未备，为拓跋之别史，不特遗闻逸事可资学士文人之考核已也。
全书分城内、城东、城西、城南、城北五卷，卷内按照寺院等级和距离宫城的远近排序，一寺一条。杨衒之笔端除关照到僧俗佛事，还从皇廷写到市井，从王公贵族写到黎民百姓，从宫门森森写到山水园林，从洛阳城内写到西域国外，又从故实、轶事写到洛阳时人的信仰世界。
北魏的洛阳城究竟距离我们多远？跨越千年的间隔，时间被拉长得更像一个缥缈的概念。但杨衒之浪迹其中，用《洛阳伽蓝记》，又无限拉近了我们与北魏洛阳城在感知上的距离。正因为杨衒之在记人、记事上的巧妙布排，在写作时将边界相融，才使一切呈现如此自然。笔端转换之间，图景声貌的再现，将时空变化下对王朝、人物、世景命运的喟叹都交给了读者。寺院、里坊错综交织，既模糊了历史与现实，也糅合了真实与虚幻。游走在大小伽蓝之间，让人不自觉忽略了所处的时空。
正史之外的洛阳城
与传统历史书写侧重不同，杨衒之的笔触生动且充满个性，书中不仅涉及与当时战争、政治相关的细节和盛大的宗教活动，更描述了许多世俗的场景，如士人的宴会辩论、生活中的奇闻异事，因此书中有大量不见于正史的有趣细节。
一、南北舌战
o时朝廷方欲招怀荒服，待吴儿甚厚，赛裳渡于江者，皆居不次之位。景仁无汗马之劳，高官通显。永安二年，萧衍遣主书陈庆之送北海入洛阳僭帝位。庆之为侍中……含声不言。
陈庆之少随萧衍在梁朝屡立奇功，曾北伐大破元天穆三十万大军，又在涡阳之战中率领精锐连克魏军十三城，荥阳之战中率骑三千背城逆战一举扭转败局，打出“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威名。萧衍曾称赞陈庆之道：“本非将种，又非豪家，觖望风云，以至于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终。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岂非大丈夫哉!”《梁书》和《南史》中亦不乏对陈庆之英明神武的记载。但在杨衒之笔下，陈庆之的形象略有不同。
永安二年(529),萧衍派主书陈庆之护送北海王元颢进入洛阳越位称帝。陈庆之时任侍中。张景仁在江南时，与陈庆之是旧交，于是置办酒席邀请陈庆之来家中做客。司农卿萧彪、尚书右丞张嵩都列坐其次，这两位也是江南人。在座的只有中大夫杨元慎、给事中大夫王响是中原士族。
陈庆之趁着醉意对萧、张等人说道：“魏朝虽现在兴盛，但仍旧是异族‘五胡’之一，至于历朝历代相承而来的正统应在江左。秦朝的传国玉玺如今还藏在梁朝。”杨元慎严肃地回应道：“江左政权苟且偷生，安居于偏僻之所，那里地势低洼，空气潮湿，聚集着的不过是虫蚁之辈。国土上还弥漫着瘴气，蛙蚌共生，人鸟同穴……你们这些以鱼鳖为食之人，因倾慕我朝的礼义前来投奔，喝着我朝池中之水，吃着我朝的稻米黄粱，怎么还能出言不逊，无礼到这种地步？”陈庆之等见杨元慎在训斥时依然言语文雅，气度不凡，遂均缄默不语，羞愧流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场筵席上的南北舌战，陈庆之酒醉冒犯在前，杨元慎激烈回怼在后。争辩中，杨元慎引经据典、骈散结合、文采飞扬，却也失之偏颇。他将南朝的缺点刻意放大、丑化，尽显彼朝国人的粗鄙和窘态，很是刻薄，至于优点概不承认。这种做法无疑是以歧视回击歧视，以讥讽回击讥讽。
对北魏国民而言，正统和血统问题或许是他们永远的敏感之处。据《魏书·世祖本纪》记载，从道武帝拓跋珪建国以来，北魏政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传国玉玺，也没有刻制玉玺。传闻直至太武帝拓跋焘太平真君七年（446），才偶然在佛像中得到了两枚玉玺。然而象征拥有政权合法性的秦皇传国玉玺自东晋穆帝以来就一直在南朝宋齐梁间传递，这使得南朝在天命上抢占优势。北魏孝文帝在太和十七年（493）力排众议，决然迁都，以周、汉、魏晋以来的古都洛阳作为北魏的新国都，坚定了北魏自视为华夏正统继承者的信心。
o于后数日，庆之遇病，心上急痛，访人解治。元慎自云能解，庆之遂凭元慎。元慎即口含水哄庆之曰：“吴人之鬼住居建康。小作冠帽，短制衣裳。自呼阿依，语则阿傍。花稗为饭，茗饮作浆。呷啜尊羹，咬嘲蟹黄。手把草蔻，口嚼槟榔。乍至中土，思忆本乡。急手速去，还尔丹阳。若其寒门之鬼，口头犹修。网鱼漉鳖，在河之洲。咀嚼菱藕，招拾鸡头。蛙羹蚌脑，以为膳羞。布袍芒履，倒骑水牛。沅湘江汉，鼓棹遨游。随波溯浪，喻喁沉浮。白纻起舞，扬波发讴。急手速去，还尔扬州。”庆之伏枕曰：“杨君见辱深矣。”自此后，吴儿更不敢解语。
几天后，陈庆之患病，胸口疼痛难忍，四处找人医治。杨元慎声称自己能治愈这个病，陈庆之只好听任其安排。杨元慎口中含水喷向陈庆之，随后念念有词：“吴人的鬼，住在建康。戴着小小的帽子，穿着短短的衣裳。称自己为阿侬，称别人为阿傍。用燕米、稗子做饭，用茶作浆。喝的是莼羹，吃的是蟹黄。手里握着草蔻，口中嚼着槟榔。才来到中原，又思念故乡。快快回去，回到你的丹阳。倘若是寒门小鬼，头身修长，去河中小洲，用网捕捉鱼鳌；去咬嚼菱藕，拾取鸡头米，把蛙蚌做成羹，当成膳食珍馐；去披着布袍，穿着草鞋，倒骑水牛；去江河中摇桨，像鱼一样随波遨游；去穿上白葛布衣起舞，扬起水波齐声歌唱。快些回去，回到你的扬州。”陈庆之趴在枕上无奈地抱怨：“您这也太侮辱人了。”自此以后，吴人更不敢出言不逊了。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二·景宁寺）
二、公主之死
o永安年中，尚庄帝姊寿阳公主字莒犁。公主容色美丽，综甚敬之。与公主语，常自称“下官”。授齐州刺史，加开府。及京师倾覆，综弃州北走。时尔朱世隆专权，遣取公主至洛阳，世隆逼之，公主骂曰：“胡狗，敢辱天王女乎!我宁受剑而死，不为逆胡所污。”世隆怒之，遂缢杀之。
永安年间(528—530),萧综迎娶孝庄帝的姐姐寿阳公主元莒犁为妻。公主容颜娇美，萧综对她敬重有加。无论萧综生父是萧宝卷还是萧衍，萧综都为梁朝皇室所出。但他放弃了在南朝尊贵的身份地位客居北朝，平日与公主交谈以“下官”自称。这也是萧琮对自己身份发生改变的一种认知体现。
不久后，萧综被授予齐州刺史，加开府官衔。洛阳城兵荒马乱之时，萧综抛下徐州向北逃去。当时尔朱世隆擅权专政，派人将公主捉回洛阳，并想对她用强。公主大骂道：“胡狗，竟妄想玷污天子的女儿!我宁愿伏剑而死，也不会向造反的胡人屈服。”尔朱世隆大发雷霆，将公主绞死。
孝庄帝的父亲是元勰，就是之前所提到的“忠而见杀”的北魏栋梁。尔朱荣立其子元子攸为帝，或许有对元勰遗德尚在的考量。其家风和声望从史书见载的孝庄帝和寿阳公主的形象即可见一斑。
（影塑世俗女性，《赫奕华丽：北魏洛阳永宁寺出土塑像精粹》第165页）
寿阳公主遇害一事，见诸史册的部分仅有《魏书·萧赞传》中的寥寥一句“公主守操被害”。此处杨衒之的描写补充了大量细节，也丰富了历史事件的画面感。结合古人对死亡和灵魂等传统观念来看，才更能感受到寿阳公主在受逼迫时毅然喊出“我宁受剑而死”之语的悲壮和可贵。
“受剑而死”或称“伏剑而死”,是忠烈之士为维护国家、个人尊严而选择自我牺牲的一种赴死形式。《史记·循吏传》评李离之死：“李离过杀而伏剑，晋文以正国法。”春秋时期，晋人李离因自己断错案件，不顾晋文公阻拦，坚决选择“伏剑而死”以捍卫律法。《后汉书·温序传》载东汉建武二年(26)温序受命巡视至襄武时，被割据军阀隗嚣部下苟宇挟持劝降，温序以“受国重任，分当效死，义不贪生苟背恩德”严词拒绝，怒斥“虏何敢迫胁汉将”,在即将被乱兵围杀之际，苟宇出言制止，称“此义士死节，可赐以剑”,温序接过剑后引剑自刎。绞死尸首完整，尔朱世隆最终采取绞死的手段或是为公主的贞烈所感而心生敬重，又或是不遂其尽忠的心愿罢了。
杨衒之将公主痛骂尔朱氏的场景描写得尽致淋漓，在他的笔下，寿阳公主以“天王之女”自居，并蔑称同为鲜卑一族的尔朱氏为“胡狗”,有强烈的自恃正统的倾向。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二·龙华寺）
三、吸人血的洛神
o孝昌初，妖贼四侵，州郡失据，朝廷设募征格于堂之北，从戎者拜旷掖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当时甲胄之士，号“明堂队”。时有虎贲骆子渊者，自云洛阳人。昔孝昌年，戍在彭城，其同营人樊元宝得假还京，子渊附书一封，令达其家。云：“宅在灵台南，近洛河，卿但是至彼，家人自出相看。”元宝如其言，至灵台南，了无人家可问。徙倚欲去，忽见一老翁来，问：“从何而来，彷徨于此？”元宝具向道之，老翁云：“是吾儿也。”取书，引元宝入。遂见馆阁崇宽，屋宇佳丽。既坐，命婢取酒。须臾，见婢抱一死小儿而过，元宝初甚怪之，俄而酒至，色甚红，香美异常。兼设珍羞，海陆备具。饮讫辞还。老翁送元宝出，云：“后会难期。”以为凄恨，别甚殷勤。
o老翁还入，元宝不复见其门巷。但见高岸对水，渌波东倾，唯见一童子可年十五，新溺死，鼻中出血，方知所饮洒，是其血也。及还彭城，子渊已失矣。元宝与子渊同戍三年，不知是洛水之神也。
孝昌初年（525），四方敌寇侵扰，州郡相继失守。朝廷在明堂的北面设募征格，愿意参军的人都被封为旷野将军、偏将军、裨将军，其军队被称为“明堂队”。虎贲军中有个叫骆子渊的，自称是洛阳人，孝昌年间（525—527）在彭城守卫。与他同一军营的樊元宝休假返回洛阳，骆子渊请樊元宝替他捎一封家书，并嘱咐道：“我家在灵台南面，靠近洛河，只要你到了那里，我家中之人自会出来相迎。”于是樊元宝按照骆子渊所说来到灵台之南，却发现完全没有人家可以问讯。樊元宝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去，忽然看见一个老翁朝自己走来，询问他从哪里来，为什么在这里徘徊不前。樊元宝详尽地交代了原由。老翁说：“你所说的那个人正是我的儿子。”于是接过信招呼樊元宝进屋，只见房屋宽敞，内饰华美。就坐后老翁命婢女前去拿酒，在等待的时候樊元宝看见婢女抱着一个死去的小孩儿走过，令他十分诧异，但遂即呈上的美酒颜色尤其红艳，味道异常鲜美，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食，山珍海味一应俱全，樊元宝便立刻将诡异的婢女抛诸脑后，吃饱喝足后就辞别离去。老翁送樊元宝出门时感叹道：“怕是很难再见了。”两人为此很是伤感，诚挚告别。
老翁走回屋中后，樊元宝就再看不见屋门和通向屋舍的小路，只见得汹涌的河水冲击着河岸，一路向东流去。岸边躺着一个童子，看着年纪约在十五岁上下，刚刚溺水身亡，还有血不断从他的鼻中流出。樊元宝这才醒悟过来，刚刚所饮之酒正是这个孩童的鲜血!等樊元宝再次回到彭城时，骆子渊已经销声匿迹。樊元宝与骆子渊共同戍守三年，都不知原来他就是洛神。
由于对人与自然的认知受限，先民们往往习惯以神怪之说解释世界。河流既能带来物产，又能带来灾祸，因此非常容易在原始信仰中成为被神格化的对象。在传统的信仰世界中，如果得不到祭祀，河神就会降下灾祸；如果河神发怒降下灾祸，就必须用祭祀来平息。
至于洛神的传说由来甚久，且民间流传版本丰富——自洛水宓(伏)羲之女洛滨伊始，无论是先秦时期的《楚辞·离骚》,还是汉时的《上林赋》,再到三国时期的《洛神赋》,洛神虽在各时代身份有别，形象总体并无大差。北魏对魏晋文化也多有继承，但杨衒之笔下的洛神却与彼洛神完全没有联系。
这个“洛水之神”有这样一个家庭：年轻一代的骆子渊外出从军作战，老一辈留守家中，有一个婢女作为侍从。这样的生活状态与人类社会并无二致，洛神也要和普通人一样去从军打仗。他也并不像传说中的应龙与黄帝那样，会出神力为某个当权者服务，而是当了三年普通军人，平平无奇到自己作为神的身份一直未被人察觉。这种诠释较之于“将自然江河湖泊神格化”的本土信仰前进了一大步。在这个故事里，神的人格化程度变得非常高，不仅可以与人类进行平等、友善的交流，甚至连生活方式都与人类近乎相同，还会以人类身份参与社会活动。直到故事发展到最后，读者才和主角樊元宝一起发现：这些神原来是要饮人血的。原本美好神秘的故事被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面纱。
（选自《洛阳伽蓝记》全新译释本卷三·秦太上公寺）
（A型大像 面部，《赫奕华丽：北魏洛阳永宁寺出土塑像精粹》第8页）
杨衒之志怪、志人的文字就像一块琥珀，保存下洛阳这座城市于辉煌走向衰败的那一刻。这是一场跨世纪的跋涉。我们常会揣测杨衒之下笔时的所思所想，这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答案的疑问。伽蓝散尽，洛阳化作废墟，但山川未移，下一个时代已在沉寂中蓄势。合上这本书时，你的一句感叹或许就是最好的回答。
新书资讯
《洛阳伽蓝记》
（北魏） 杨衒之 著 龚文静 译释
2024年12月出版
75.00元
978-7-5732-1000-5
内容简介
由于《洛阳伽蓝记》的记载遍及洛阳城内各处，因此其中的部分描写难免给人割裂、零碎之感。有鉴于此，本次重新翻译《洛阳伽蓝记》时，我们并未按照传统的译注模式，而是在逐句翻译原文的基础上，补充了大量的史实、轶事，方便读者将此书提及的人、事与正史、笔记等相参照，以便读者能勾勒出更完整的北朝洛阳图景。
作者简介
龚文静，浙江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方向为中古政治史。
编辑推荐
※一段关于洛阳从繁荣走向衰败的历史记忆！看时人笔下的洛阳市井百态，感受独属于北魏的文化魅力。
※更符合现代人的阅读习惯的全新翻译！打破传统“原文-注释-翻译”的模式，采用“原文-译释”模式，将注释、翻译、背景知识、考古成果等融合在一起，文字流畅，更方便读者理解原文。
※部分章节末尾设置“拓展阅读”，结合近年学术研究成果和考古成果，补充相关知识，如永宁寺遗址、洛阳水利系统、佛陀“相好”与魏晋时的人物形象等。
※书后配备辅助阅读、内容丰富的附录。书后附录有“北魏职官制度”，按照《洛阳伽蓝记》中政府机构的排布顺序详细介绍了北魏时期的职官制度；另有“北魏帝王世系表”“主要人物表”“北魏大事年表”三种表格，帮助读者快速厘清书中人物、事件的关联。
※整体设计风格参考了画像砖拓片，封面选择“魏红”，一种牡丹花色，苏辙有诗曰：“魏红深浅配姚黄，洛水家家自作塘。游客贾生多感慨，闲官白傅足篇章。”
※随书附赠“洛阳伽蓝图”一份，精美手绘，四色印刷，还原书内多处细节，可与本书对照阅读。
目录
序
译者说明
原序
卷一·城内
永宁寺
建中寺
长秋寺
瑶光寺
景乐寺
昭仪尼寺
胡统寺
修梵寺
景林寺
卷二·城东
明悬尼寺
龙华寺
璎珞寺
宗圣寺
崇真寺
魏昌尼寺
景兴尼寺
庄严寺
秦太上君寺
正始寺
平等寺
景宁寺
卷三·城南
景明寺
大统寺
秦太上公寺
报德寺
正觉寺
龙华寺
菩提寺
高阳王寺
崇虚寺
卷四·城西
冲觉寺
宣忠寺
王典御寺
白马寺
宝光寺
法云寺
开善寺
追光寺
融觉寺
大觉寺
永明寺
卷五·城北
禅虚寺
凝圆寺
闻义里
郭外诸寺
附录
《洛阳伽蓝记》与北魏职官制度
北魏帝王世系表
主要人物表
北魏大事年表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