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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年的研究总结——《千年耀州窑》序

摘要:  东星同志所著《千年耀州窑》即将出版,嘱我作序,欣然领命,诚感此书乃有益于文博事业之一大佳构也。  耀州窑是我国北方的青瓷名窑,烧造历史长达1400余年,至今炉火不熄。对耀州窑瓷器,宋元明清的著录多有记载,但对耀州窑的科学考古调查和发掘研究,则是在1949年之后。1954年、1957年,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陶瓷专家陈万里、冯先铭、李辉柄等曾两次到耀州窑遗址考古调查。调查成果由陈万里先生著文《我对耀瓷的初步认识》、冯先 ...

 东星同志所著《千年耀州窑》即将出版,嘱我作序,欣然领命,诚感此书乃有益于文博事业之一大佳构也。 

  耀州窑是我国北方的青瓷名窑,烧造历史长达1400余年,至今炉火不熄。对耀州窑瓷器,宋元明清的著录多有记载,但对耀州窑的科学考古调查和发掘研究,则是在1949年之后。1954年、1957年,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陶瓷专家陈万里、冯先铭、李辉柄等曾两次到耀州窑遗址考古调查。调查成果由陈万里先生著文《我对耀瓷的初步认识》、冯先铭先生著文《耀州窑》,分别在《文物参考资料》《文物》期刊上发表。1959年,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对耀州窑遗址进行了首次科学考古发掘,这次发掘也是1949年后考古工作者最早对古瓷窑遗址进行的一次重要的考古发掘。其成果《陕西铜川耀州窑》是中国首部古瓷窑址田野考古报告,为我国北方古陶瓷的断代提供了科学依据。1973年,陕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铜川市文化馆配合基建对黄堡窑遗址进行了第二次考古发掘。1984年陕西省考古研究所、铜川耀州窑博物馆进行的第三次大面积、长时间的发掘,全面揭示了其时代特征、工艺成就及文化内涵,出土了一大批各时期丰富的陶瓷文物及标本,清理出保存较完好的制瓷作坊、烧造窑炉等工艺设施遗迹,为建设耀州窑博物馆和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耀州窑遗址的发掘,是我国对古瓷窑首次进行的大面积发掘。

  其成果对北方青瓷的断代有重要的意义,并为研究中国陶瓷史和古代政治、经济、文化提供了丰富的实物资料。1988年,耀州窑遗址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4年,铜川市在耀州窑遗址上建成国内首座古陶瓷遗址专题博物馆——耀州窑博物馆。2001年,耀州窑遗址考古发掘被评为20世纪中国百大考古重大发现及陕西省十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

  认识东星同志还是20世纪90年代的事。当时我刚调到国家文物局工作不久,他和铜川市市长刘遵义、文物局局长董一俊来国家文物局汇报耀州窑的工作。之后,我又三次去铜川耀州窑博物馆,便和他更熟悉了。我到故宫博物院任职直到退休,都与他有交往。东星同志给我的印象很深,他始终精神饱满,工作富有激情又有儒雅风度。在他任耀州窑博物馆馆长期间,耀州窑不但在大遗址保护、陈列展示、学术研究、宣传教育、人才培养等工作方面均走在行业的前列,而且在业内很有影响力。一个地市级博物馆做到这样的水平,实属难得。东星同志插过队,当过知青,又被招工到歌舞团作小提琴演奏员,改行后到文博战线,逐渐成长为耀州窑研究方面的专家,这种经历反差实在是太大。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和踏实的钻研精神,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显著成果。

  他是幸运的,20世纪80年代刚到博物馆就赶上耀州窑遗址的考古发掘,这为他今后的业务成长打下坚实基础。他参与了耀州窑遗址的保护和建馆工作,和领导同事多次到省和国家计划、财政、文物等部门汇报工作,争取支持,使耀州窑遗址的保护和利用在全国的陶瓷遗址中有典型示范作用。耀州窑博物馆建馆的资金筹措、科学规划、陈列展示、运作管理等方面,无不凝结着他的智慧和心血。他还兼任铜川市侨联的领导工作,繁忙的行政事务之余,仍致力于耀州窑学术研究和博物馆业务的开展,先后组织了四次耀州窑国际陶瓷学术讨论会,个人撰写发表专业论文、考古简报等30余篇;撰写、主编出版专著4部300多万字;参与策划组织了“铜川耀州窑陶瓷精品展”,在故宫博物院、上海博物馆、陕西历史博物馆、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及日本等地巡回展出;应邀到美国、日本、意大利、法国及中国台湾、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进行讲座学术交流。2002年,他主持的国家文物局社科项目“陈炉地区古陶瓷遗址的考古调查和研究”取得了可喜的学术成果。2007年以来,为了博物馆的陈列改造,他在多方筹资的同时,还从香港、西安等地征购一百多件珍贵耀瓷文物。2009年10月,在他即将退休之际,为之艰辛努力奋斗了十多年的耀州窑博物馆陈列改造项目,在各方的支持下拉开了序幕,经过九个多月的精心施工,于2010年6月完工。改陈后的基本陈列以创新的理念、珍贵丰富的文物、高科技手段以及雅俗共赏的艺术展示效果,得到专家和观众的肯定。用东星的话:“这算是我在耀州窑工作三十多年退休交出的答卷吧!”东星同志虽已退休,但他仍活跃在文博学术界,笔耕不辍,《千年耀州窑》就是近年来一部重要成果。这部著作打破了以往对窑口概述的传统方法,从耀州窑丰富多彩的陶瓷资料中撷取最具特色的唐三彩、五代及宋代青瓷、金代月白釉瓷进行论述和研究,以展现该窑场独特的工艺和文化个性。耀州窑历史上虽属民窑,精品却被宫廷王室选中,作者利用文物和文献资料互相印证,论述了其和宫廷的密切关系。作为我国古陶瓷研究中悬案之一的柴窑,东星同志也有自己独到的认识。他依据耀州窑遗址发掘出土的五代天青瓷,通过研究比对国内墓葬出土的耀州窑天青瓷,提出耀州窑属于五代贡窑,在窑址和辽代帝陵及贵族墓葬中出土的天青瓷属于柴窑产品的论点,论述有理有据,结论新颖。另外,书中160多幅耀州窑精美的历代陶瓷图片,也给研究、收藏者提供了难得的资料。

  总之,《千年耀州窑》不仅是一部图文并茂的耀州窑研究专著,也是三十七年来东星同志从事耀州窑文物工作的业务总结。祝贺《千年耀州窑》即将付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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