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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马城考古纪略

摘要: 养马城位于贵州省遵义市汇川区高坪镇大桥村养马组,周边为黔北高山丘陵地貌,三面环沟,两端衔山,与海龙囤同傍白沙水畔,隔马鞍山遥相呼应,直线距离约2.5公里。2003年,公布为遵义市文物保护单位。城址位置示意图一  杨家有“城”初长成 养在深闺人未识养马城为杨氏土司所筑,《读史方舆纪要》载“养马城在府北五十里,杨氏据播时所筑城也”。其与海龙 ...


养马城位于贵州省遵义市汇川区高坪镇大桥村养马组,周边为黔北高山丘陵地貌,三面环沟,两端衔山,与海龙囤同傍白沙水畔,隔马鞍山遥相呼应,直线距离约2.5公里。2003年,公布为遵义市文物保护单位。


城址位置示意图


  

杨家有“城”初长成 养在深闺人未识

养马城为杨氏土司所筑,《读史方舆纪要》载养马城在府北五十里,杨氏据播时所筑城也其与海龙囤的关系,正如《平播全书》所指海龙囤周围尚有龙爪……等屯,养马、养鸡等城,皆海龙羽翼

万历二十八年(1600)二月,大明王朝三省兴师,八路剿播,至是年六月破海龙囤,“自出师至灭贼,凡百有十四日。播自唐乾符中入杨氏,二十九世八百余年,至应龙而绝”,是为著名的“万历三大征”之平播之战。后明军总督李化龙在《献俘疏》中奏述:“既囤破而官军录其关门之联曰‘养马城中,百万雄兵擎日月;海龙囤上,半朝天子镇乾坤’”。由此可见,在杨氏末代土司战略构想中,养马城不同于一般的拱卫城堡,或存在可与海龙囤并称的重要地位。

海龙囤“半朝天子”的规模气度,近年来伴随着城垣、关口、新王宫等系列重大考古发现,已得到实物遗存的证实。养马城中的“百万雄兵”,却一直是考古工作者屡屡登囤东望,时时不能忘怀的牵挂。乾隆《贵州通志》关于养马城“唐末杨氏建为牧马地,可容马数万匹”的记载,更为这份牵挂平添了几许神秘的期待。

2014年5~10月,根据国家文物局批准的《海龙囤与播州杨氏土司遗存考古工作规划(2013—2015)》,配合海龙囤土司遗址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邀请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组成联合考古队,对养马城遗址展开全面调查与试掘。工作分为三个阶段:首先是遗址布局、城圈闭合情况的调查、测绘;其次,对调查发现的四处城垣断面及六座城门清理揭露;最后,选择遗迹分布较为密集区域开展试掘。


  

千呼万唤始出来 犹抱琵琶半遮面


通过第一阶段近一个月的调查测绘,至6月中旬,我们基本搞清楚了养马城的平面布局、城垣分布及城门设置情况。城址地处数个小山头围合而成的山间盆地中,城墙顺山脊蜿蜒而行,城门多设于山间垭口处。平面略呈不规整椭圆状,城圈通过绕经团山堡、平安寨、陈家坡、扁桶山、猫脑壳、豪高坡及中林岗的环山城墙闭合,长度近3500米,面积约35万平方米。衙门东南、中林岗西端、西门北部、墙沟大土与平安寨等城墙曲折转弯处,调查发现有板瓦及建筑夯土堆积,推测其上可能有敌楼类建筑。平安寨上另筑内墙一道,与外墙形成一个近三角形封闭区域,东西两角与主城墙相接处各开寨门一座。另在张家城门北侧发现一弧长形墩台类建筑,其余各段城墙未见马面、敌楼等附属建筑。

养马城平面及探方探沟分布图

为掌握城墙形制结构,选择四处城垣自然断面进行清理揭露,以张家城门西侧剖面为例:该段城墙由内外包边石墙、女墙、顶部石板道路及内部夯土等几部分组成,墙基厚9.20、顶部残宽7.20、外墙残高4.40米。包边石墙以长方形条石错缝平砌,壁面倾斜度约72°。女墙利用外包边墙另筑竖直内墙而成,底厚1.52米,未见垛口。石板道路贴女墙铺就,残宽1.10米。墙内以黄褐色黏土夹石块夯筑,夯层密集达35层。从夯土情况看,其营造过程应是将山岩表面大体整平后,先于中部夯筑雏形土墙,后砌内外包边石墙,其间再次填土石夯筑,最后砌筑女墙、铺设顶部道路。

张家城门段城墙

城内调查发现三处遗迹分布较为密集区域,分别为豪高坡南部的衙门片区、张家城门内的观音殿片区及东门内民宅占压区,地表散见地袱石、柱础、墩台及板瓦、瓷片等。调查未发现窑址,但在衙门片区散见冶炼过程中形成的残铁块,推测城内可能存在小型冶铁或铁器加工作坊。路网方面,城垣顶部道路为环城主道,城内衙门至田家湾段为南部主道,当地俗称“长义大道”。东门至张家城门为中部主道,现仍为村民使用。城外出张家城门经桐梓湾可至高坪,出田家湾门经谢家坝可通海龙囤,出东门及月儿门绕扁桶山交汇后至校场坝。排水方面,仅在月儿门内发现一条暗沟,小东门南侧城墙中部发现一方形排水孔。结合田家湾门、小东门发现的多条冲沟及淤积层分析,城址应主要利用垭口处的城门直接排水。

在初步廓清城址布局的同时,我们失望的发现,发现的遗物极少,除了时代特征不明显的板瓦残块及晚近以来的缸胎硬陶片外,地表仅采集到数片龙泉青瓷、黑釉瓷片,曾抱以厚望的张家城门段城墙剖面甚至一件遗物也没出土。那么,城址始建年代到底是《通志》所载“唐末”还是平播战争的“明晚”?养马城和我们玩起了捉迷藏。


  

“城门”一出百媚生 六宫粉黛无颜色

6月下旬,第二阶段的工作随着六座城门的清理揭露继续展开,当城门面貌在挥舞的手铲和汗水下逐渐清晰时,贵州和重庆的小伙伴们“当时就惊呆了”,这种城门形制结构之前几乎都没见过,大山沟里的这座小城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喜欢按套路出牌。

与唐宋以来常见的排叉柱平顶抬梁式城门不同,养马城的六座城门依形制不同可分为两类,张家城门、西门、田家湾城门、小东门及东门结构一致,均为单门洞叠涩顶。门道平面呈“亞”字形,面阔1.10—1.64、进深6.20—7.18米不等。前、后门道均直壁,高2.15—2.95米,上部左右伸出一层或两层出挑约0.30米,露棱圆角,顶部以大石板封盖。中门道较前后门道宽0.90、高0.38—1.1米,类藻井结构,近前门道处开设左右对称的门楹、门限槽孔。门内多为石阶踏步,级数因高差三至五步不等。田家湾城门、小东门及东门外清理出较大规模的阶梯踏道。内八字墙于张家城门清理完整,与城墙内墙相接。张家城门及东门顶部发现有垫土堆积,高出两侧城墙夯土约0.40米。结合废弃堆积中的板瓦分布情况推测,其上可能为跨度较小的木构单间门楼。

田家湾门

小东门

月儿门与以上五座城门有较大不同,由主城与外瓮城两部分组成,主城平面呈“凹”形,门洞位于平安寨与扁桶山间的山坳中,南、北墩台分列两侧山脊之上,顶部以石阶道路连接,内侧左右另设阶梯踏道以便上下。瓮城平面略呈新月状,由一道连接两座墩台的弧形城墙围合而成,门道辟于东南。南北通宽约68、东西进深约35米,墩台至瓮城墙基高差达18米,规模宏大,形势险峻。主城门洞底部平面亦呈“亞”字形,面阔2.15米,进深10.25米,高3.14米。其前门道形制较为特殊:一是顶部为半圆形单层券顶,自底部2.15米起由九块楔形条石起券;二是两侧门洞壁开设宽0.30、深0.18米的槽口,下部直接开凿于侧壁条石上,底与门道底齐平,向上穿过券顶直通城墙顶部,券顶之上另用较小条石砌筑,现略变形,通高5.25米。瓮城门位于东南部,平面呈“凸”字形,顶部坍塌形制不明,门道清理过程中亦未见楔形发券条石。面阔1.90、进深5.55米。门内道路分两段,外门道为斜坡道路,内门道为石板平铺道路。

月儿门


月儿门主城门平剖面图

《武经总要》载“闸版,与城门为重门,其制用榆槐木,广狭准城门,漫以生牛皮,裹以铁叶,两傍施铁环,贯铁索。凡大城门,去门阖五尺,立两颊木,木开池槽,亦用铁叶裹之。若寇至,即以绞车自城楼上抽所贯铁索,下闸版于槽中”。对比分析,月儿门主城门略有不同,池槽直接开凿于石壁中,而未另立“颊木”。中门道处或为“重门”正门,但向下揭露中门道壁顶部约0.50米未见槽孔,形制可能亦与其余五门不同。

月儿门主城与瓮城存在较大差异,除门洞形制外,主要表现在主城墙与瓮城墙形制。主城门两侧为錾凿规整的长条石错缝平砌,壁面倾斜,多斜向规整錾纹。瓮城墙则由大小不一的石块垒砌,层间石缝高低不平,壁面近直,錾纹较少。为确认主城与瓮城关系,我们在瓮城中部、主城门南侧开小解剖沟一条,发现主城与瓮城垫土分两期填筑,两期垫土间为夹杂大量小石子,与主城门八字墙内路面石板下发现的石子层结构及水平高度一致,表面亦发现有平铺规整大石板,应为主城门原活动面。据此,综合城墙形制及出土遗物情况分析,瓮城晚于主城,为后期补筑。



“衙门”南苑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

“衙门”为乡人俗称的小地名,调查发现时结合养马城突出的军事防御性质,曾登记为“牙门”。其后,我们围绕这一问题久议不决,遍请高人仍不得其解,无奈最后暂定之为“衙门”,度两者应相去不远。8月上旬,第三阶段的试掘工作遂以之为重点展开。

衙门遗址位于城址东南部,坐北朝南,背靠豪高坡,下临白沙水,遥对海龙囤。依地势分为北高南低的三级台地,南北长约110、东西宽约80米。试掘确认,四周由围墙围合成院落,东墙保存较好,条石包边内部夯土结构,厚1.87、残高1.10米。大门开于南墙中部偏东,由东西两侧墩台及门道组成,通面阔31米,进深8.50米。墩台两侧各有一条附属道路。门道宽5.40米,中部两侧各有方形门限槽孔一个。门前为阶梯踏道,共11级,残长7.25、宽5.40米,路沿及挡阶均为石嵌板结构。

衙门遗址全景

院落中部中轴线上发现有石板道路,两侧探沟内清理出房基建筑,东侧3座,西侧5座,房址间有叠压、扩建现象。院落北部为一大型夯土包石台基,东西宽45米左右。台基东部发现两层废弃堆积,含较多炭屑及红烧土颗粒,推测其上建筑应因火焚毁。台基上发现一道南北向规整墙基,东侧清理出两条石板道路,均叠压台基废弃层。台基北部在院落中轴线左右两侧各发现对称分布的水池一座,皆方形,边长6.80、深0.90米左右。开凿于基岩上,壁面凿痕规整。坑内均为建筑废弃堆积,包含物以板瓦、筒瓦为主,两池地层可相互对应。

台基东南探沟内清理三层黑灰色垫土堆积,分布范围较广,衙门遗址东围墙内普遍存在。在整个城址南部亦多有发现,衙门遗址南部顺城墙方向至采石场南部区域、旋坑至西门南侧处均有分布,厚度及层数因地形略有不同。据探沟剖面及衙门南部断坎清理发现的青花瓷片分析,这次大规模的扩建填垫过程在明代后期。

另在衙门西北陂坡一带,发现面积约1500平方米的采石场一处,局部清理结果显示开采频繁,采石留下的作业面高低错落,其上残存楔眼、錾纹等痕迹50余处,楔眼依平面形状可分为长条形、三角形、梭形三种,剖面形状相似,均横剖面呈“V”形,纵剖面近等腰梯形。据此初步解决了城址建筑用材的来源问题。

采石场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10月初,衙门遗址发掘工作基本结束,随即转入紧张的资料整理和报告编写阶段。在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大力支持下,考古队数登海龙囤并赴新蒲、高坪、红花岗等地参观考察杨氏土司考古发现。在交流学习、遗存比对和文献梳理中,养马城的年代框架、演变沿革终于揭开了神秘面纱。其营造背景原来不是唐末,也不是明晚,而是和宋蒙战争期间忽必烈、兀良合台挥师西南,率蒙古铁骑平大理、攻川南密切相关……

城墙、城门夯土及早期地层较为纯净,发现遗物的共四处,分别为硬陶口沿、青白瓷片、黑釉瓷片及A型板瓦片。硬陶时代不明,青白瓷片、黑釉瓷片均为宋代。A型板瓦窄端变薄、外撇、内部手捏痕迹明显等特征,与新发现的南宋14世播州土司杨价墓填土所出板瓦一致,而与海龙囤所出明代晚期两端厚度一致板瓦(类养马城B型板瓦)有明显差别。衙门遗址出土的莲纹瓦当莲心略内凹、花瓣椭圆肥厚无边棱、廓内无圆周突棱等特征,与南宋13世播州土司杨粲墓所出基本一致,而与海龙囤新王宫常见外凸莲心、圭形花瓣、外饰突棱的筒瓦瓦当风格迥异。

城垣建筑用材及形制结构方面,养马城采用的泥土岩石条错缝平砌、墙体收分壁面倾斜等特征,均与海龙囤金银库与万安关间的“土城墙”、铁柱关明代城墙内包裹的早期城墙较为一致,类于奉节白帝城、合川钓鱼城南宋城墙,而与海龙囤晚期明代城垣有较大差异。

综上,养马城地层堆积、出土遗物及营造方式均将其始建年代指向南宋,这些认识让我们最终把目光投向宋蒙战争。早在成吉思汗时期,蒙古军已初步形成“欲借路云南,图我(南宋)南鄙”的灭宋总体战略,在窝阔台汗、贵由汗、蒙哥汗时期逐步付诸实施,史称“斡腹之谋”。南宋淳祐四年(1244),蜀人阳枋上书当时四川安抚制置使余玠“用蜀便宜十二事”,其中,“二曰防遏间道。尝闻不备不虞,不可以师。万一敌人知我沿江守备严固,计必斡腹。若图斡腹,必于泸、叙径攻田、杨。田、杨万一不支,则其路可通辰、靖等州,出我之背,以闯朝廷之后户”。这里明确指出,蒙军“斡腹”计划可能实施的进攻路线,不止经大理、安南至广西,还包括经贵州田、杨土司至两湖。

《宋季三朝政要》宝祐六年(1258)“鞑靼兵犯安南……乃修筑思播关隘”。《宋史·理宗四》同年“(正月)诏枢密院编修官吕逢年诣蜀阃,趣办关隘、屯栅、粮饷,相度黄平、思播诸处险要缓急事宜,具工役以闻”,“(四月)诏田应己思州驻剳御前忠胜军副都统制,往播州共筑关隘防御”。《杨文神道碑》亦载宝祐五年(1257),“虏酋……出大理……以攻罗鬼”,理宗遣吕文德驻黄平督防,吕杨面议“置一城为播州根本……于是筑龙岩新城”。

故结合文献分析,养马城应与海龙囤早期城垣一样,在宋末蒙古斡腹云南的背景下,于宝祐六年(1258年)左右由宋廷联合播州杨氏土司共同修筑。城内未见明确为唐代或更早时期遗存,故考古材料暂不支持《通志》“唐末”之说。通过对城内遗迹叠压打破关系和出土文物的梳理,养马城大致经历了宋末建城、元初废弃、明代局部发展、明晚期短暂重兴、清代以降续用之过程。城址作为战争要塞使用时间较短,宋明两代不过三十年左右,故城内堆积不甚丰富,战争类遗物较少。晚期废弃堆积中偶见A、B型板瓦及青花瓷片伴出现象,似反应因杨氏土司偏安西南,城址未受朝代更迭而彻底废弃。

养马城作为土司山城的废弃时间较明确,《明史》、《平播全书》各有详载,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四月十六日,明军议定“养马城为囤藩篱……应先剿灭”。十八日 “直捣养马城……战不移时,攻夺其城”。出土遗物中,与战争直接相关者仅有礌石两颗,而未见海龙囤出土的箭镞、刀剑及铠甲片等,也从侧面反映了此次战役并不激烈。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养马城依山就势、据险设防的营造特征,体现了中国古代山地军事攻防建筑体系的普遍传统,其山间盆地的选址理念、叠涩门与“闸版”拱券门并存的建筑形制颇具特色。养马城为杨氏土司所建,兴废沿革与宋蒙战争及明代平播之役密切相关,作为唐宋以来羁縻之治和元明土司制度的产物,完整见证了中国少数民族政策由羁縻之治到土司制度,再到“改土归流”的全过程。

从保家卫国的御敌前沿到对抗中央王朝的平播战场,华夏边缘家国之间的文化认同、民族认同和政治认同也在不断变迁。曾几何时,“武功大夫、雄威军都统制”杨价“此主忧臣辱时也,其可后乎”的呼声仿佛还在耳边,“播州安抚使、御前雄威将军”杨文“保蜀三策”的精心谋划似乎还在眼前。转眼间,末代土司杨应龙“提刀自巡垒,就四面火光烛天,傍徨长叹……仓皇同爱妾二,阖室缢,且自焚”。古城默默无语,无人诉说曾经的荣耀与悲怆……

10月21日,养马城考古工作结束。时逢连雨初晴,午后散步至城南,一路细数半年得失。后伫足城巅而远眺龙岩,遥想土司旧事忽生黍离麦秀、荆棘铜驼之感,赘后为此纪结尾。

秋日养马城头望海龙囤感怀

化龙兵火连天赤,雌凤山花别样红。

今日八军同驻马,当年三策销蜀愁。

家国尚待分羁縻,辟郡已然土归流。

养马城中无骁骏,牧草空长又一秋。

附记:文中考古学材料已刊布,见《考古》2015年11期。养马城调查试掘工作是贵州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重庆市文化遗产研究院联合考古项目。项目负责人周必素、邹后曦。领队为袁东山、李飞,执行领队蔡亚林、韦松恒。发掘人员有重庆王洪领、胡立敏、王胜利、李茂刚、白新林、师孝明,贵州韦松恒、陈卿、侯清伟。地形图由韦松恒、陈卿测绘,线图由师孝明、白新林绘制,照片由韦松恒、董小陈及陈晓鹏拍摄。工作期间得到了贵州省、重庆市、遵义市及汇川区各级文物管理部门的大力支持,北京大学李伯谦、孙华、杭侃教授,四川大学白彬、吕洪亮教授等专家多次至工地考察指导,在此一并致谢。

文稿:蔡亚林
审核:林必忠
责编:徐 进
编务:刘 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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