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敦煌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意义2019年8月19日，总书记先后考察了位于甘肃河西的历史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嘉峪关长城和高台烈士陵园，并先后发表了重要讲话。一个月过去了，我所期望的对这些讲话的诠释和辅导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系统的讲话全稿也没有看到，有的只是央媒通稿上的报道。我知道，这些诠释和辅导首先应该由文化遗产部门的秀才们来 ...

（一）敦煌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意义

2019年8月19日，总书记先后考察了位于甘肃河西的历史文化遗产敦煌莫高窟、嘉峪关长城和高台烈士陵园，并先后发表了重要讲话。一个月过去了，我所期望的对这些讲话的诠释和辅导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系统的讲话全稿也没有看到，有的只是央媒通稿上的报道。我知道，这些诠释和辅导首先应该由文化遗产部门的秀才们来做。但文化遗产部门的中心工作是文物保护，加上考古发掘，并不擅长理论方面的宣传，可以理解。除此而外，全国还有那么多党校、社科院的教授，和更多的专门从事前沿理论研究的大学教授们，也都没有发声。这种现象虽然比较反常。令人兴奋的是，今天这个座谈会上看到范鹏主任的稿子，又听了他的发言，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的关于学习习总书记河西讲话的辅导材料。范主任主要是从敦煌哲学研究的角度作出了系统深刻的解读，是我们学会的得以贯彻落实习总书记讲话的重要依据。我完全赞同范主任的意见，既然领袖定调，我们就应该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理直气壮地从事敦煌哲学的研究，力争多出成果，出好成果，大展宏图。

我虽然也是以我们甘肃敦煌哲学学会副会长的身份参加这个座谈和发言，但主要也是以自己的老本行敦煌历史文化研究方面谈几点学习的认识。

习总的三次讲话，涉及面广，寓意深远。他首先一再指示保护好历史文化遗产：

要十分珍惜祖先留给我们的这份珍贵文化遗产，坚持保护优先的理念，加强石窟建筑、彩绘、壁画的保护，运用先进科学技术提高保护水平，将这一世界文化遗产代代相传。

为什么要保护好文化遗产让其代代相传呢？习总反复强调了一个词语：民族精神！

敦煌文化是中华文明同各种文明长期交流融汇的结果。我们要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就要以更加博大的胸怀，更加广泛地开展同各国的文化交流，更加积极主动地学习借鉴世界一切优秀文明成果。研究和弘扬敦煌文化，既要深入挖掘敦煌文化和历史遗存蕴含的哲学思想、人文精神、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更要揭示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文化胸怀，不断坚定文化自信。

而对于历史文化遗产工作者来说，识其精神价值是从事这项工作的最原始的起点。因为我们都会常常遇到观众们的提问：你们保护这些东西，不能吃不能喝，还要花钱，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这是一个一开始就必须要面对的问题。现在大家的答复一般都是：一方面文化遗产有教育方面的作用，包括知识和技艺，这样可以有利于每个人的修养；另一方面。就是古人早就明确了的“以史为鉴”。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这样的解释远远满足不了众人的需求。所以需要从文化遗产与社会发展关系方面作出解释，这就是：文化遗产首先是一笔精神财富！这是起点。

同时，认识文化遗产的价值意义也是顶点，即是通过对历史文化遗产深入研究，总结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规律，深刻认识历史文化遗产作为精神财富的价值意义。

敦煌历史文化遗产是永久性的精神财富。两千多年来，敦煌的几十代的劳动人民，特别是从事各种手工业劳动的工匠们，用他们的聪明和智慧，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筑造了敦煌石窟这座历史的丰碑。在创造光辉灿烂的敦煌历史文化的同时，把他们的精神一道留给了我们。敦煌事业培养和造就了敦煌精神和民族精神，同敦煌宝库一样属于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无论社会的发展和进步到什么程度，这种精神和精神财富永远是促进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动力，而且在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中不断得到升华。当然，这也是中华大地上所有先民们留给我们的在历史文化遗产的共性。

习总书记的讲话，既是起点，即广大群众对历史文化遗产的基本认知；又是顶点，即对文化遗产工作者们的更高要求。然而，即便是原始起点，能从精神财富的层面认识敦煌历史文化遗产者，无论是文化遗产工作者自身，还是各高等院校和研究机关的理论工作者，为数都不是很多。这可能就是我们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还看不到回应的原因吧。

（二）敦煌历史文化与民族精神

了解敦煌的历史文化，是重要的就是要了解创造了敦煌历史文化的历代列祖列宗，和他们留给我们敦煌历史文化遗产所体现的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从上世纪晚期研究敦煌石窟营造史及其营造者敦煌古代工近开始，我一直比较关注敦煌精神的研究；2012年以来，我先后在不同的场合就敦煌历史文化的民族精神发表一些粗浅的认识。我在研究的过程中常常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但20多年来，我的研究并没有得到同行或观众们的认可。在很多人看来，也就是一种自说自话的、无聊的感慨。当看到习总书记在敦煌讲文化遗产的民族精神，我在惊喜之余，心里也感到极大的安慰。今天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再次先给各位简单介绍一些关于敦煌历史文化与民族精神方面的认识，也主要有如下三个方面：

一、海纳百川的包容精神

敦煌石窟体现出来的中华民族精神，首先就是包容精神。佛教是外来文化。以汉文化为根基的敦煌，首先用自己博大宽广的胸怀，容纳、吸收了来自西方的佛教文化，让佛教深深地植根于敦煌的大地上，开出绚丽的花朵，结下丰硕的果实。因为敦煌地处亚洲腹地，历史上一直是中国与西方各国进行经济、文化交流的中心地带。人类的埃及文明、两河文明、印度文明、中华文明、希腊文明等在这块土地上神奇地进行了交汇和融合，形成了集东西方世界古代文明为一体的作为人类古代文明的象征。敦煌历史文化是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吸收了来自东南西北各地的优秀文化，所形成的具有世界性的文化；因此敦煌又被誉为是人类古代文明的中心。而在敦煌大地上保存下来的敦煌石窟，就是这个中心的标志和见证，是人类古代文明的结晶。习总书记说“敦煌文化是中华文明同各种文明长期交流融汇的结果”，即是这个方面的高度概括。

这里我举一个很值得关注的现象。石窟壁画上的表现的中国人特别喜欢的观世音菩萨救难的情景之一，商人遇盗：壁画上的外国商人与中国“强盗”。北周时代就有大量胡人形象出现在壁画上。隋代亦然，从第302、303窟开始，到第420窟的观音普门品，再到唐代盛期第217、45、444等，商人是胡人，“强盗”是汉人，特别是全副武装的汉人。这不仅展示封建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隋唐盛世的另一面，更主要是的是体现了画家作为中国人的宽广胸襟，敢于直面盛世的阴暗。这也是一种包容，一种敢于向世人暴露自己的阴暗面的自我批评精神。

二、吃苦耐劳的奉献

敦煌古代的工匠们，就是在生活极端贫困、社会地位极端低下的处境下，为我们创造出这样伟大卓绝的敦煌石窟艺术的。当然，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工匠作为手工业劳动者，普遍的地位低下、生活贫困。唐代的官员们就曾注意到这一现象。但敦煌的记载更具体，更让人触目惊心。工匠们一般隶属于官府、寺院或者大户人家，没有任何人身自由，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寸土地，没有家园和任何属于自己的财产，而且他们的身份还是世袭的；他们为人随意役使，成为他们的主人之间的交易。敦煌石窟的营造就是工匠们为窟主、施主们所役使而为。工匠们有行业类别和技术等级的区别，但不论哪一类、哪个级别的工匠，都是一日两餐、一餐两块胡饼；作为艺术家的塑匠，平时还要从事泥火炉一类的简单泥匠劳动。

工匠们要依赖自己微薄的收入糊口养家，不得不拼命地去劳作；工匠们也可能有一部分信仰佛教，全身心地投入到佛窟工营造之中；但作为艺术工匠，他们也有自己的信念与追求；他们痴心于艺术创作，陶醉于艺术想象，才让他们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敦煌石窟艺术事业。普通工匠们在严酷的封建法规制度下不得有半点疏忽，在艺术品作为手工业产品的制作方面更是一丝不拘；与同时代的大师们相比，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和待遇等有着天壤之别，但他们的作品所显示的艺术水平却毫不逊色，以至于我们今天好多人都认为敦煌石窟艺术的创造者们都是艺术大量而不是普通工匠。

三、聪明智慧的创造精神

敦煌自汉代开发以来，就是中国封建经济文化较为发达的地区之一。汉晋时代，敦煌不仅有先进的农业和手工业，而且也有灿烂的文化，包括书法艺术、音乐舞蹈、医药卫生、科学技术、教育、学术等都十分发达。这一切，都源于敦煌人民所富于创造精神；佛教传入更是给这种创造精神注入了极大的活力。从敦煌石窟营造历史和艺术活动看，敦煌石窟建筑一开始就是创造性的改造，是中国传统建筑形式的创造性运用。大乘佛典给工匠们提供了充分发挥聪明才智的平台，让他们尽情尽智地发挥创作。工匠们利用自己所熟悉的社会生活，描绘出天国的理想境界。壁画和塑像方面的中国化，如何适应中国人的胃口和需要，一开始就是进行再创造。

以敦煌石窟各时代壁画中最富魅力的飞天为例：现在的西方净土世界，未来的弥勒净土世界，飞天带起的驰骋的思绪，乐舞颂扬的太平盛世，对未来的幻想，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敦煌壁画所展示的天上也好，人间也好，各个时期都有所不同，它表达着不同时期人们对自然和社会的认识，以及对未来的需求和向往。幻想可以变为理想，理想可以变为现实，人类社会就是在不断地寻求和探索中进步和发展，需要的就是人们勇于探索的精神，以及在探索中毫无保留的发挥自己所有的聪明和智能。按中国人自己的观念来理解佛教教义，创作佛教的神；以中国人喜闻乐见的形式宣传佛教思想，表现佛教内容；在创造和表现中极大地发挥工匠们的聪明和智能，这就是在石窟中所展示的敦煌历代工匠们伟大卓越的创造精神。

（三）民族精神与民族凝聚力

除了8月19日的敦煌讲话之外，习总还在20日上午来到嘉峪关，察看关城并听取长城保护情况介绍之后，又一次强调文化遗产与民族精神的问题：

长城凝聚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和众志成城、坚韧不屈的爱国情怀，已经成为中华民族的代表性符号和中华文明的重要象征。要做好长城文化价值发掘和文物遗产传承保护工作，弘扬民族精神，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起磅礴力量。

习总书记这段话讲了三层意思，即做好文物保护，弘扬民族精神，为实现民族复兴凝聚起磅礴力量。这就是我们文化遗产工作的三个层次和全部意义。以往的文物工作都是贯彻“保护、研究、弘扬”的六字的方针，因为忽视了精神因素，也就对传承强调不够。试想，如果没有传承，保护、研究和弘扬还有什么意义呢？而目前讲传承，也就只有天天宣传的知识与技艺，基本上只是面对广大观众的一种个体意识。从精神层面讲传承，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群体意识。如果说，对历史文化遗产的精神层面的认识，作为原点的话，面对的是个体；作为顶点的话，面对的就是群体。当民族精神的个体意识转化为群体意识的时候，就变成了强大的民族凝聚力！这也就是我们这群历史文化遗产工作者们的比重追求和终极目标！实现这一目标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传承！因此，在文化遗产的工作方针上应该加上传承一项。传承的就是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是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的历史使命。

早在2018年3月20日，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时，主席发表重要讲话，对“中华民族精神”作出了高度凝练与清晰阐发。所谓中华民族精神，是“中国人民在长期奋斗中培育、继承、发展起来的伟大民族精神”。这一“历久弥新的”中华民族精神，涵括“四种伟大精神”，亦即“伟大创造精神”“伟大奋斗精神”“伟大团结精神”与“伟大梦想精神”。中华民族精神已然化为“中国人民的特质、禀赋”，“不仅铸就了绵延几千年发展至今的中华文明，而且深刻影响着当代中国发展进步，深刻影响着当代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也就是说，中华民族精神“为中国发展和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提供着并必将继续提供“强大精神动力”。

看到习总书记站在高高的嘉峪关城楼上，放眼苍天大地，追忆沧桑岁月，展示出一幅凝聚中华民族磅礴力量的历史镜像。

（四）少数民族历史文化与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习总在敦煌研究院的座谈会上又专门讲到：加强对少数民族历史文化的研究，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党的十九大报告曾经在“中华民族”“人类命运”及“人与自然”三种意义上使用“共同体”一词。这次因为是在敦煌莫高窟讲这句话，自然应该和敦煌历史上的少数民族文化研究相关。敦煌数千年的历史是个多民族活动的大舞台，除了与西方各车的交流之外，国内的众多少数民族不断的你来我往，通过各种交流方式共同发展和进步，整合到以汉族为主体的中华民族大家庭中。如敦煌历史上的吐蕃治理时期，就是历史上汉藏和睦相处的共赢共荣时期。

吐蕃起源于公元前后，最初是分散在青藏高原各地的原始农、牧业部落；大约从公元600年左右开始，高原诸部落中最强盛的雅垄部落渐次兼并了其它各部落，统一了青藏高原；此后不久，吐蕃在民族英雄松赞干布的统领和治理下，平定内乱，安抚周边四境，创造文字，制定法律典章，引进佛教，通好天竺，特别是与唐朝和亲，结甥舅之好，学习唐朝的先进文化，使之成为中国历史上由藏族先民所建立的一个强大的奴隶制政权。从公元7世纪下半叶开始，处于奴隶制上升时期人吐蕃王朝，发动了对周边各国的掠夺战争，占领了唐朝及西域各国的大片领土。在她最强盛的公元8、9世纪的百余年间，她统治者中国西南、西北以及中亚的广大地区。当时地处中西交通要道上的重镇敦煌，也在吐蕃管辖和治理的范围之内，并且雄居东西方之中部，与吐蕃首府拉萨南北相望。

吐蕃王国从雅垄河谷的农耕开始算起，前后近千年。藏、汉文史籍都曾叙述过吐蕃历史文化的辉煌，但无论是在吐蕃本土西藏，还是在当年吐蕃占领过的广大地区，能够证明吐蕃历史文化的辉煌的遗迹遗物却十分罕见。只有在吐蕃曾经占领和治理过的敦煌，我们才看到了大量的吐蕃历史文化遗迹，和保存得最丰富、最集中的吐蕃史料,这些数据在吐蕃本土及其统治过的其它地区都没有发现过。因此,她是研究吐蕃历史文化最权威的文献资料；她向我们展示了吐蕃治理敦煌时期，曾经在敦煌集中了一大批汉、蕃和西域各民族的文化人；几代吐蕃赞普曾在敦煌指挥作战和处理国家政务，吐蕃王朝也是在敦煌大举进行封建改革，真正接纳了唐朝等邻国的先进经济文化，大力发展农业、林业、畜牧业和手工业，促进了吐蕃社会的重大变革；吐蕃王朝代替唐朝担负起保护和管理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通道——丝绸之路的艰巨任务；赞普的王妃和宰相在这里组织和主持了佛经的翻译、抄写和传播事业，传播汉唐文化与佛教文化。而敦煌的吐蕃历史遗迹遗物，反映的就是吐蕃历史上最发达、最先进的封建经济和文化。所以，敦煌在吐蕃历史文化的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起到过重要的作用，有十分重大的历史意义：敦煌曾经一度成为吐蕃的文化中心和经济特区，是古代藏族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这就是唐代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具体体现。

（五）革命精神是民族精神的升华

同是20日上午，习总书记离开嘉峪关，来到张掖市高台县，瞻仰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纪念碑和阵亡烈士公墓，参观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纪念馆，向革命先烈敬献花篮。80多年前，西路军转战河西、奋勇作战，创造了可歌可泣的不朽功绩。在这里，他又一种强调了民族精神：

新中国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要深刻认识红色政权来之不易，新中国来之不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来之不易。西路军不畏艰险、浴血奋战的英雄主义气概，为党为人民英勇献身的精神，同长征精神一脉相承，是中国共产党人红色基因和中华民族宝贵精神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要讲好党的故事，讲好红军的故事，讲好西路军的故事，把红色基因传承好。

革命文物也属于历史文化遗产，更是中华民族一笔不朽的精神财富。中华民族近两百年的革命历史，革命者为了追求真理，为了实现全人类最崇高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成千上万的行列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谱写了中华民族历史上最为悲壮、也最为辉煌的一页！留下了最伟大最神圣最崇高最宝贵的革命精神，这种共产主义精神也是人类最崇高的民族精神。1980年12月25日，邓小平在中国共产党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对中国人民在长期革命战争中形成的革命精神的概括。即：革命和拼命精神；遵守纪律和自我牺牲精神；大公无私和先人后己精神；压倒一切敌人、压倒一切困难的精神；坚持革命乐观主义、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的精神。五种革命精神是我党我军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具体体现，也是我们必须具备的时代精神。实际上，这也就是在崇高的理想和信仰支配下的五种类型的奉献精神。革命历史造就了革命精神，革命精神是民族精神的升华。

我本人出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出生地是红军长征三军会师的革命圣地甘肃会宁，从小受革命传统教育，对革命行列们无比崇敬常常为他们的恐龙事迹所感动。我也曾几次去过高台烈士陵园，2006年那次还应纪念馆同志们的邀请写了一幅挽联：“血沃河右一方土，光昭祁连千年雪”；2012年，我在参观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硕果仅存”的陕甘边革命根据地南梁革命纪念馆时，又撰写了“红色政权传承华夏文明，革命精神谱写历史浩歌”对联一幅。和敬仰敦煌历史文化的创造者们一样，面对革命先烈们的英雄事迹，激发出敬仰之情。

近年党和政府大力提倡工匠精神。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新时代的“工匠精神”的基本内涵，主要包括爱岗敬业的职业精神、精益求精的品质精神、协作共进的团队精神、追求卓越的创新精神这四个方面的内容。工匠精神包涵了奉献和创造精神的大部分内容，新的历史时期的工匠精神就是革命精神，适用于各行各业的建设者、管理者。而创造敦煌历史文化的历代工匠的精神，也就是中华民族的民族精神。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新时代的革命精神自然也不能缺少包容精神。这不仅因为她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在人类社会进步发展的历史长河中所不能缺少的动力。是放眼天下的共产主义精神的主要内容之一。敦煌历史文化的历代创造者和中华民族的先民们给予了子孙后代这样宝贵的财富，值得我们永远的继承和发扬光大。

今天，民族精神、革命精神需要在我们身上体现出来，实际上也就是继续老祖宗几千年做事先做人的古训。历史发展了，社会进步了，精神境界也需要提升。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到解放全人类实现共产主义，中华民族的民族信念和民族精神一脉相承，几千年间一路高歌。而作为一名入党45年的老共产党员，和一名从业42年的历史文化遗产工作者，能够立足于几千年的祖宗基业，为这一事业终生努力奉献，为中华民族复兴和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尽微薄之力，感到无比幸运和自豪！总而言之，我们要进一步发扬民族精神和革命精神，把文化遗产工作者的神圣历史使命共产党人的远大理想相结合，做好本职工作。

（2019年9月15日在甘肃敦煌哲学学会座谈会上的发言，9月18日整理、增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