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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不过青铜器,遇见魅力霸、倗

摘要: 考古发现的魅力在于它能带领我们走进一个未知的世界。霸国和倗国这两个西周时期的封国不见于历史文献,随着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和山西绛县横水墓地的发掘而为世人所知。这两个墓地发现墓葬数量众多,出土纹饰精美、铸造工艺精湛、长篇铭文较多的青铜器,一座座墓葬,一件件青铜器,由点成线,由线成片,穿透历史的尘埃为我们勾勒出那段辉煌的历史,也因此, ...


考古发现的魅力在于它能带领我们走进一个未知的世界。霸国和倗国这两个西周时期的封国不见于历史文献,随着山西翼城大河口墓地和山西绛县横水墓地的发掘而为世人所知。这两个墓地发现墓葬数量众多,出土纹饰精美、铸造工艺精湛、长篇铭文较多的青铜器,一座座墓葬,一件件青铜器,由点成线,由线成片,穿透历史的尘埃为我们勾勒出那段辉煌的历史,也因此,横水倗国墓地荣获2005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大河口霸国墓地荣获2010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一年一度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被誉为考古界的“奥斯卡”,足可见这两个墓地的重要性。

山西大学谢尧亭教授是横水倗国墓地和大河口霸国墓地的发掘者和亲历者,他对这些出土材料的感情自不待言,由他主编的《霸金集萃》和《倗金集萃》两本图录收录了霸国、倗国各自具有代表性的140余件青铜器,进行系统整理,全面发表,每个器物既有精美的全形照片,又有高清的局部照片、线图、拓片、X光片、丝织品痕迹照片。有了高清精美的全形照片和局部照片,可以对每一个青铜器进行从头到脚、从内到外360度的细致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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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几千年前黄色的“吉金”,历经岁月的沉淀,变成了我们今天看到的全身附满厚重绿锈的青铜器,它经历了什么?如同这个盘下的跪人一样,眼神坚定而有力,似乎会说话,想要和你讲讲他那个时代的金戈铁马、封神演义。

铜人顶盘

燕侯旨卣在出土时,器内置铜斗1、单耳罐1、铜觯 5件。卣相当于古代的酒壶,斗是舀酒的器具,铜觯和单耳罐相当于古代酒杯,这是一套完整的酒具。看到这套酒具,一个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的宴饮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燕侯旨卣和卣内的器物

这个称为“甗”的器物是西周时期贵族所用的“蒸锅”,束腰内壁有三个三角形箅齿,弯钩衔桃形箅,箅中央设一个桥形钮,周围有五个“十”字形镂孔。这个桃形箅和我们现在蒸锅的箅子已经十分相似了。

格仲甗和器内的箅子

火锅似乎是现代人解压的重要方式,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不能解决的,西周时期的贵族也可享用单人小火锅。倗姬鼎腹下三足间有一浅腹炭盘,底部有三个“十”字形镂孔,浅腹炭盘上可放置用来持续加热的炭,鼎腹内可以放置一些食材。

倗姬鼎和炭盘外底

每个青铜器都有它的功用,每个青铜器也都自带气场。有的青铜器造型端庄大气,如伯旅父方座簋,一出场就是贵族大小姐的范:盖面附四条长扉棱,中部置一圆形平顶捉手;腹两侧置兽首半环形竖耳,耳下垂长方形珥,腹正背面中部置竖长扉棱;圈足外撇下折成阶,置四条短扉棱,下接方座;外底中部垂一弯钩。盖捉手顶面、腹部、底座四面均饰回首大鸟纹,腹上部饰一周长卷尾鸟纹,圈足饰斜角云纹,底座顶面四角各饰一兽面纹,均以云雷纹衬地。两个字:豪气!

伯旅父方座簋

有的青铜器自带萌点,像个萌新妹子一样总想搞点新奇花样把你逗乐。比如五觯,本来应有弧度曲线的优雅身形(参看燕侯旨卣内的觯),它偏偏要在口一侧设“U”形流上翘 ,盖一侧伸出一龟首与之扣合,正面上腹部并列置一对桥形竖鋬,整体显得呆萌可爱。

五觯

再比如楚公逆短剑,剑本是武器,自带杀气,用来快意恩仇,可是它偏偏要在剑身近茎格处饰人面纹,有了这可可爱爱的人面纹,风格瞬间突变,全无肃杀之气。

楚公逆短剑

商周时期的青铜器是范铸法铸造而成,残留的范土让我们寻觅着工匠之心的蛛丝马迹。现代技艺虽然已远超商周,但却再也无法制造出与之媲美的青铜器。有个笑谈说古人可以制造这么精美的青铜器,原因在于做不好就要砍头了。商周时期的青铜制造业的确是王室管控的,这些铸造青铜器的匠人是专为王室服务的,而且在古代,青铜器的原料不易得,需要长途运输才可以获取,这些工匠自是珍惜这些青铜器如同眼珠,舍不得浪费一点,如此便匠人之心备也,无瑕之器成也,若今人可常怀匠人之心,何愁万事不成。

霸三足簋右耳内范土

纹饰繁缛的器物,亦会收录其精美的纹饰图和清晰的拓片图。霸伯山簋的盖顶上昂首挺立的凤鸟栩栩如生,头上的大羽冠垂直坠地,尾巴卷成云雷纹状和羽冠交相呼应,端庄优雅,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霸伯山簋盖顶纹饰

浓淡相宜的拓片,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示着这个吉祥如意之鸟的俊秀之姿,虽不如彩图那般热烈,黑白分明之中别有一番韵味,可待徐徐品之。你若手边有一盏茶,它便是那清风,清风吹着茶香送入口鼻,细腻悠长。

盖顶纹饰拓片

利用科技手段拍摄的X光片、丝织品痕迹照片是本书的一大亮点,这意味着对青铜器的分析不仅仅局限于传统的器型、纹饰和铭文,X光片可以让我们观察到器物内部结构和垫片情况,从而得知青铜器的铸造工艺。

通方座簋外底 X 光片

丝织品痕迹照片,是利用手持显微镜(Anyty x200)观察拍摄的,一般所见照片放大倍数为 60 倍,能清楚地看到包裹青铜器的丝织品的经纬线非常细密,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让我们了解到这两个墓地绝大部分青铜礼器在埋葬的时候是用丝织品进行包裹的,足可见古人对青铜器珍之爱之。

者兒盉盖面丝织品痕迹

这两个墓地出土的青铜器上有着丰富的铭文,不仅拨开了霸国和倗国的历史迷雾,也纠正着我们之前的看法,留下了丰富的想象空间。青铜器铭文中频繁出现的“霸”和“倗”,得以确认这里曾经存在着一个霸国和倗国,它们在这片土地上纵横捭阖。

铭文释文:霸伯作太庙尊彝,其子子孙孙永宝

霸伯豆盘内铭文拓片

铭文释文:倗伯作旅鼎

倗伯鼎后腹内壁铭文拓片

霸伯山簋铭文中的“用作宝山簋”解决了学界多年来关于波带纹、山纹的纹饰命名之争。铭文中的“宝山簋”,“宝”是修饰“山簋”,“山簋”指此簋的山形纽和与之对应的山形纹,可见旧之所谓环带纹、波纹、波曲纹、波浪纹,其实应改叫山纹、山形纹或连山纹。

霸伯山簋器内底铭文拓片

霸伯山簋盖上外面山形纹饰和盖上内面山形纹饰

霸伯随葬的尊、卣上的铭文“燕侯旨作姑妹宝尊彝”,讲述了发生在霸国和燕国间浪漫的联姻故事,燕侯旨的小姑姑,美丽尊贵的燕国公主,不远千里,嫁给了霸伯,燕侯旨为他的小姑姑精心制作了成套的陪嫁青铜器。

铭文释文:燕侯旨作姑妹宝尊彝

燕侯旨卣盖内铭文拓片

不仅青铜器是重量级的,这两本图录也是重量级的。每本图录都是600余面,分为上下两册,高清彩色印刷,辅之以瓦楞纸函套,大气典雅。

《霸金集萃: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出土青铜器》

(全二册)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大学北方考古研究中心、临汾市文物局、翼城县文物旅游局 编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21年5月出版

ISBN:978-7-5325-9871-7

定价:980.00元

  

  

《倗金集萃:山西绛县横水西周墓地出土青铜器》

(全二册)

山西省考古研究院、山西大学北方考古研究中心、运城市文物工作站、绛县文物局 编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21年5月出版

ISBN:978-7-5325-9872-4

定价:980.00元

  

  

上海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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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西省考古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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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西大学北方考古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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