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观点

《从飨宴到丧祭:两汉至宋元墓葬家居随葬组合研究》后记

摘要:  家居随葬组合的名称放在这里,怕是已经引起一些不解和质疑。诚然,在挥笔的过程中,我也一度挣扎思索这一名字最终是否能够契合我想要真正论证的问题。为了避免研究对象的争议,在绪言中,我将“家居随葬组合”做了具体的厘定,即包括实物、壁画等多种材料形式在内的、象征墓主生前居室家具一类的墓内器物,同时也将墓主画像题材纳入了讨论的范畴。  自 ...

 家居随葬组合的名称放在这里,怕是已经引起一些不解和质疑。诚然,在挥笔的过程中,我也一度挣扎思索这一名字最终是否能够契合我想要真正论证的问题。为了避免研究对象的争议,在绪言中,我将“家居随葬组合”做了具体的厘定,即包括实物、壁画等多种材料形式在内的、象征墓主生前居室家具一类的墓内器物,同时也将墓主画像题材纳入了讨论的范畴。

  自魏晋以来,中国古代墓葬墓内随葬陶器大致可分为以下三大系统:包括仪仗出行类的俑群组合、日常生活类的实用器具,以及以案、几、屏风为代表的家居类随葬器物。后者形成家居随葬组合并非魏晋时期一蹴而就,相反,它具有自身的发展脉络和历史变化。前人学者在研究中通常赋予其一个性质化的组合描述,亦如先秦两汉时期常称“祭器”,至东晋南朝则称墓内的砖台作“祭台”,但对组合性质的推定又多有前后矛盾、犹疑之处。故而在几次斟酌后,我想就材料本身的划分会更有利于研究的深入,“家居”一词既能将相关的考古学物质对象统统扔入考察的范畴,其边界又可根据不同历史阶段的现实传统进行更改;同时,不在开始前就对这一组合的性质进行框定,也就允许其特征意涵在历史进程中发生改变。

  在考古学研究中,对一固定命题的长时段考察是极为常见的一种研究方法。打通看似不同年代、不同王朝的时间壁垒,能够使我们以一种更加合理、更加精确的眼光去审视关联问题的内核并发现历史真相。如何在浩如烟海、星罗棋布的考古学材料中编织出蜘蛛网状般的时空脉络?如何对已获取的材料进行安排与归置,最大限度地让其展现出原本的真实色彩?又如何在长时段的研究视野下抽丝剥茧般地提取出可能存在的动态化边界或结论?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在相关研究中亟需解决和克服的。

  就墓葬内随葬组合的研究而言,基于目前考古学分段的学科现状,少有学者做跨时代的整体性叙述,即使有,也多是缀连前朝、勾续后世的简单回顾或展望,而非从头至尾的全面梳理。其原因当与物质材料本身的复杂性、多样性有关,存在可操作层面上的阻碍。但若想真正弄清某一物质对象或现象,究竟滥觞何处、发展何如,其主体特征与核心意涵又是否发生变化、发生何种变化,那么,这一工作确是不得不想、不得不做的。

  故而,打破传统历史朝代更迭的界限,揭示墓葬体系内部各随葬组合所凸显或隐匿着的延续性,是考古学研究应有的合理取向,亦是中华传统文化中难以割裂的传承性与赓续性所给予我们的永恒基调。也正因此,我们才有无限接近于历史真相的可能。

  本书的写作及出版,要感谢许多人。感谢沈睿文老师从选题到成稿,从修改到出版一路以来的指导与帮助!感谢齐东方、杨哲峰、倪润安、秦大树、田天、丁雨、李云河等老师在写作过程中的建议与启发!感谢卢亚辉、贺逸云、何康、李佳胜、蒋子谦、梁硕、郭婧等师兄师姐的交流与鼓励!感谢何燕、王蕻荃等师弟师妹的陪伴和支持!感谢编辑缪丹师姐对本书的认真编校!

  考古学于我而言的最大意义,莫过于能够在唯一、单程的人生旅途中拥有触碰、感知他者生命的体验。期待自己下一次站在历史与未来的交汇点上时,仍能满怀“回头看的好奇心”与“往前走的勇气”。

  李嘉妍

  2022年11月于燕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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