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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掩藏的佛窟:守护着佛门的祆教女神

摘要: 一座新发现的洞窟吐峪沟石窟东区外景。2015年,吐鲁番文物局为改善吐峪沟千佛洞文物保护微环境,开始对吐峪沟峡谷进行水利改造,进行防洪堤坝及文物保护巡查步道的修建。在唐代,吐峪沟被称为:“丁谷”,是指吐峪沟是一条不通的山谷,仿如“丁”字一样。而历史上著名的祆教寺院丁谷天、佛窟寺院丁谷寺(丁谷窟),均位于这里。今天,曾经的丁谷寺则被正式 ...

一座新发现的洞窟

吐峪沟石窟东区外景。

2015年,吐鲁番文物局为改善吐峪沟千佛洞文物保护微环境,开始对吐峪沟峡谷进行水利改造,进行防洪堤坝及文物保护巡查步道的修建。


在唐代,吐峪沟被称为:“丁谷”,是指吐峪沟是一条不通的山谷,仿如“丁”字一样。而历史上著名的祆教寺院丁谷天、佛窟寺院丁谷寺(丁谷窟),均位于这里。今天,曾经的丁谷寺则被正式称之为吐峪沟千佛洞。事实上,吐峪沟这个名字,便是来自于丁谷的转音。


吐峪沟千佛洞开凿于两晋十六国时期,现共有编号的洞窟153个,在经过宗教战争的破坏与西方探险家的洗劫后,目前还有10余个洞窟保留了部分壁画或痕迹。学术界一致认为吐峪沟千佛洞是吐鲁番地区开凿最早的石窟,同时也是保存早期壁画较多的石窟。


吐峪沟千佛洞分别开凿在山谷两侧的山体间,也就是所谓的东岸和西岸,一般人们所拍摄的吐峪沟千佛洞图片,大都是东岸。


然而由于吐峪沟所处的火焰山地质构造和千百年来水患、地震等原因,吐峪沟千佛洞自历史上正式向游客开放以来,曾多次发生山体滑坡、坍塌、洪水冲击等安全问题。2007年吐峪沟峡谷中的防洪坝也被洪水冲毁,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为保护好吐峪沟千佛洞这一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国家文物局于2009年启动了吐峪沟千佛洞大遗址保护维修工程。按计划,分批次对吐峪沟千佛洞所在崖体、文物本体、洞窟壁画及文物微环境实施保护加固维修和环境改造工程。为此,吐峪沟千佛洞被暂时关闭,开始了保护维修。


然而就在这里进行防护工程的时候,敏感的考古工作者发现,在吐峪沟西岸的某处,明显发现土质与他处不同,仔细勘察,隐约能看到建筑地基的痕迹,经过资料的比对,考古人员断定,由于西岸的山体滑坡等原因,在这里的土层之下,埋藏着一个小型的寺院,而当年的西方探险家,也曾在这里进行过发掘,但因为种种原因,并未将这座寺院挖出。

1904年德国探险队拍摄的吐峪沟西区中部回鹘佛寺遗址。


事实上,当时的西方探险家之所以能够在诸如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等处,发现和切割走大量保存精美而完整的壁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许多洞窟废弃后,被流沙、滑坡的山体所掩盖,不仅躲过了宗教战争之后的人为损坏,也躲过了清末民初当地文物偷盗者的挖掘,而西方探险家们则通过人力物力,清理出了这些被大自然隐藏的洞窟,继而对这些精美的壁画进行了盗割。


吐峪沟千佛洞西岸的这座小型寺院未被西方探险家所清理发掘,大概有着多种的原因,可能是掩埋的土方过大,也可能是在他处的文物更多、更有吸引力,比如1903年德国人格伦威德尔,因为这里的佛窟毁坏严重,且曾被其他人搜寻过,索性放弃了对这里的发掘,而1905年前来的德国人勒柯克,则主要将精力放在了东岸的佛窟群中,甚至在这里发现了一座“图书室”,发现了大量不同时期的写本残卷,“对这处建筑群的研究耽搁了勒柯克对周围礼拜窟中壁画的深入勘察”。


但不管怎么样,未被外国探险家染指的寺院遗址重被发现,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2016 年4月,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吐鲁番学研究院等组成考古队,对吐峪沟西岸的佛寺遗址展开了考古发掘,自北向南临时编号为第66—68窟。

第66、67、68窟三维模型。


随着不断地发掘,这处佛寺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整个遗址由三座洞窟组成,从第66窟到第68窟依次为佛堂、僧房和储藏室,三座洞窟前原有共用廊道使各窟相连,是一个统一规划的小型佛教石窟寺院。而这其中最令人振奋的,是第66窟,亦即佛堂窟中壁画的发现。并且第66窟也是三个窟中土方清理量最大的,换言之,三座洞窟中,尤以第66窟主室堆积最厚,情况也最为复杂。

66窟土层堆积示意图。


简单来说,第66窟主室内部的地层堆积一共有着四层:第1层为大量的积砂和碎石,厚约近2米;第2层为佛窟本身的土坯残块倒塌堆积,夹杂大量芦苇秆和壁画残块,厚约1米;第3层为壁画残块,厚约0.2米,第四层为地坪堆积物,厚约0.1米。

第66窟听法菩萨像上的金箔。


由于被长时间的掩埋,虽然第66窟因大面积倒塌等因素而导致了壁画的残缺,但其所残留的部分,却依然光彩鲜艳,菩萨像上所贴的金箔,历经千年依然金光熠熠。事实上,曾经的千佛洞在壁画、佛像之上,大都会粘贴金箔,只不过经过千百年的损坏,今天基本都不复存在,而在这里,金箔却依然镶嵌在壁画之中,一如千百年前的模样。


进入第66窟,首先是在主室门道两侧墙壁上,各绘有一身面向主室内部(朝西)的天神图像。

第66窟主室门道左侧的女神像。


左侧天神像胸部以上残毁,残高1.05米。身着蓝色交领、红地起花大袖长袍,内着蓝色大袖长袍,上身披覆红色披帛。双手托盘,盘中绘火焰宝珠、如意、甜瓜。左手残损较甚,小指戴一枚戒指,上托果盘,右手保存较好,各个指甲上可见颗粒状染甲,小指戴一枚戒指。腰系红色连枝纹腰带和蓝白相间的飘带,其下为绿色花边。下身着长裙,有鳞片状纹饰,鳞片皆为银边红底,内为花卉。长裙外似搭透明的薄纱质披帛,以墨线勾勒轮廓。长裙底部露出下层长袍的蓝色底缘。脚穿云头履,云头为黑底金边,鞋底为红色,衣着尽显华丽。

第66窟主室门道左侧的女神像。


但比较特别的是,在天神的身后,还绘制有一只棕黄色的犬类动物,匍匐于地,头部朝向主室内部,双目圆睁,张口伸舌,双腿前伸。天神与犬皆绘于一朵大型覆莲之上,周围环绕大量飘散的花卉。壁画底部与地坪相接处绘横向红色莲瓣纹。

第66窟主室门道右侧天神像。


右侧天神腰部以上残毁,残高0.73米:身着蓝色涡纹对襟铠甲,披覆红色披风,披风边缘呈花瓣状,挂着成排的圆形铜铃,腰系金黄色腰带和鹘尾,而鹘尾以下,则是红色的披风。所谓鹘尾,就是铠甲下半身臀部的防护,因形似鸟尾而得名。


神像左臂残毁,右臂残存小臂及手部,戴着手镯,手中握着类似木制宝杵的棒状物。下身外着涡纹短袍、内着白色长裙。脚穿黑底金边小靴,上绣金色云头纹。脚下似各有一团火焰纹。双脚踩踏三个成排分布的罐状物,皆敛口、鼓腹、口部绘一层金黄色,其下为淡蓝色。天神周围环绕大量飘落的花卉。壁面底部与地坪相接处绘横向红色莲瓣纹。


主室前壁左、右两侧下方分布两身相对的听法菩萨,结跏趺坐,也就是人们俗称的盘腿而坐。

第66窟主室前壁右侧听法菩萨像。


前壁左侧下方菩萨高0.85米,交叉双腿坐于仰莲之上,面朝门道,有圆形头光。头戴宝冠,佩戴项链、项圈、璎珞、臂钏和手镯。身披红色披风,上饰涡纹和花卉纹。腰系宝带,有圆形花卉纹装饰的流苏,下着红色涡纹短裙。而前壁右侧下方的菩萨高0.9米,造型基本与左侧的相同。


除此之外,墙壁上还绘制有身着回鹘装束的男女供养人以及三层的坐姿听法菩萨等。壁画整体绘制手法精湛,气韵生动流畅,风格典雅厚重,可称得上是壁画中的精品。考古人员经过探究,基本断定该佛窟寺的年代为公元10至14世纪的高昌回鹘时期,很可能为当年回鹘贵族所供养的一座家寺。


同时,该遗址还出土了陶片、黑釉瓷瓶、瓷钵、木质建筑构件等生活用器,以及经幅残片、麻布残片、毛毡残片、麻布鞋垫残片、僧鞋、麻绳等纺织品,还发现有少量汉文、回鹘文及古叙利亚字体书写的纸质文书残片、墨书察合台文葫芦残片,另有牛角、头发、泥塑残块等文物。


经过千百年的沉睡,这座小型石窟佛寺惊艳地呈现在了人们面前,但,另一个更大的谜题却随之扑面而来。



壁画中的神秘女神

第66窟主室门道左侧的女神像。


新发掘的石窟毫无疑问是一座佛教石窟寺,第66窟壁画上所绘制的图像,也无疑是佛教的内容,然而,让人困惑不解的是主室门道两侧墙壁上的天神图像,尤其是左侧那尊身后绘有一个犬类动物的神像,却并不属于佛教的神祇,更准确地说,找不到在佛教中与之对应的神祇,那么,这尊神像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事实上,在发现这处佛窟壁画之前,在吐鲁番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等处,也发现了与之类似的神祇,无一例外身后都有着这样一只犬类动物。

柏孜克里克第18窟主室门道南侧天神。


比如格伦威德尔便曾经在吐鲁番的柏孜克里克千佛洞第 9、14、16、41和48 窟的壁画中,都发现了背后有一只犬类动物的神像,尤其是在第18窟,壁画上的神像相对保存完好,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神祇头戴桃型冠,有着四条手臂,其中上面的两条手臂上举,分托日轮与月轮,余下的两条手臂双手托盘,盘中放置如意宝珠。这些女性神祇图像,均绘制于石窟主室门道侧壁,担任着护法的职责。

柏孜克里克第16窟主室门道北侧天神。


而在敦煌,人们也发现了与吐鲁番壁画中类似的女神形象,坐骑为犬类动物,四臂之上,分别手持日、月与蛇、蝎。

敦煌发现的四臂女神画像。


格伦威德尔的看法是,这种身后有犬类动物的四臂女神形象,为佛教中的荼吉尼天(Ḍākini)。


那什么是荼吉尼天呢?


简单地说,荼吉尼天,原本是印度婆罗门教的一种吃人心的恶鬼,后来融入佛教密宗,成为密教护法神之首大黑天(Mahākāla)的眷属,是夜叉的一种,也就是说,荼吉尼天也是佛教的护法之一。而荼吉尼天的坐骑,则是白狐,其后传入日本,成为日本的“稻荷神”,为谷物和食物之神,主掌仓谷丰收。


格伦威德尔之所以认为这类神像所表现的是荼吉尼天,主要判断依据,应该就是神像背后的犬类动物,但格伦威德尔的这一看法并不见得靠谱,道理显而易见。荼吉尼天的坐骑是“白色如玉之狐”,而壁画上的犬类动物却是米黄色的,而且壁画上的犬类动物均如狗一样伸着舌头。同时,荼吉尼天的形象,通常是六臂,左手持摩尼宝珠,右手持剑,或者手持人的四肢、托着碗,以表示其以前食人的特性。而吐鲁番所发现的壁画上则是手托果盘,与荼吉尼天的造型不符。


因而更多的学者则认为壁画上所画的,是来自于祆教的娜娜女神。

塔吉克斯坦片治肯特所发现的娜娜女神壁画描摹图。


娜娜(Nana,Nanaia)女神原本是两河流域南部古老的神祇之一,最早可以追溯到约公元前4000年末—公元前3000年的苏美尔—阿卡德时期,在两河流域被普遍崇拜,其后,娜娜女神在苏美尔神话中,与性爱、丰产和战争之神伊南娜相融合,后被波斯人所吸纳,与祆教相结合,被认同为祆教女神阿娜希塔( Anahita)。


随着亚历山大的东征,娜娜女神也随即进入了希腊神话之中,与希腊神话中的月神与狩猎之神阿尔特米斯(Artemis)融合,成为了一个与月神相关的混合神“阿尔特米斯—娜娜”(Artemis-Nana)。之后在经过贵霜王朝、波斯萨珊王朝的不断演化,娜娜女神的形象逐渐固定为骑着狮子,四只手臂,手持日、月等物的模样。

花剌子模银盘上的娜娜女神形象。


在祆教中,阿娜希塔为江河女神,每月第十日和每年八月的庇护神,主张生育、丰产等。


在祆教经典《阿维斯塔》中,对这位女神有着详细的描述:“赞美阿雷德维·苏拉·阿娜希塔吧!她遍[布]各地,祛病禳灾,与众妖魔为敌,是阿胡拉教的信徒。”


“[她]是纯洁的,洋溢着活力;令牲畜增殖,财源充盈;使国家和世界繁荣富强。”等等。


娜娜女神在西亚、中亚地区与希腊、印度、伊朗的各种类似神祇和崇拜相混同,最后以祆教神祇的身份,由丝绸之路传入中国,被称之为“南太后”。虽然她的身份、形象、职能几经变化,但其基本特征依然保留。而在吐鲁番胜金口,德国人曾于上世纪初出土过4件祆教雕塑,这其中就包括了娜娜女神。

吐鲁番胜金口出土的娜娜女神塑像。


对此我们可能会产生疑问,既然娜娜女神的坐骑为狮子,那为什么我们看到的四臂女神坐骑是犬类动物呢?


对此有学者认为,女神身后的犬类动物,实际代表狮子座,因为在两河流域,狮子座,又被称为大犬座。而在敦煌发现的图画上,女神四臂所持的还有蛇、蝎二物,则分别代表天蝎座与长蛇座。


但也有学者对此持不同意见,认为壁画上的神祇为祆教中的另一女神达埃纳(Daêna)。

达埃纳女神接引逝者。


达埃纳,也译为妲厄娜。为祆教的良知之神、宗教之神,每月第二十四日的庇护神。祆教认为,人死后,灵魂离开肉体,在身体上方停留三日。三日后,达埃纳女神则将灵魂接去“分别之桥”(又译为裁判之桥)。逝者如果生前是善良之人,那么接引灵魂的达埃纳为妙龄美女,将其引入天堂。而逝者如果生前是恶人,接引灵魂的达埃纳则为丑陋的老妖婆,押其堕入地狱。


达埃纳的原意为“良知”,祆教认为这是人从神上所获得的五种光明潜力之一。后来人格化成为女神,而达埃纳女神的狗,也象征着良知。


事实上,狗在祆教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在祆教经典《阿维斯塔》中有若干章节赞颂了狗的美德,称赞它从午夜走到凌晨,擒杀恶神创造的成百上千的恶生物。为此,祆教对狗所享有的权利、食物的安排、怀孕狗的护理、伤害狗的各种处罚等等还做了一系列的规定。


祆教徒认为,人死以后,寄生在恶神脖子上的尸毒就会从北方的地狱,以苍蝇的形式飞来,分解尸体,从鼻子、眼、舌头一直到指甲等等,尸毒不仅使死去的人永远肮脏,也污染接触尸体的人。唯有通过特殊的狗进行“犬视”或“撕噬”才能驱除这种尸毒。


正因为如此,在中亚,祆教徒死后,尸体只有经犬类撕噬后,才会被装入纳骨瓮中,这一点,已从中亚地区所出土的大量纳骨瓮中得到了证实。同时,早在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的笔下对此就有明确记载:“据说波斯人的尸体是只有在被狗或是禽撕裂之后才埋葬的。玛哥斯僧中有这种风俗那是毫无疑问的,因为他们是公然实行这种风俗的。”


而中国史籍中,对此也有详细的记载。如成书于唐代的《通典》就记载过关于康国(今乌兹别斯坦撒马尔罕)的葬俗时说:“俗事天神,崇敬甚重……国城外别有二百余户,专知丧事,别筑一院,其内养狗。每有人死,即往取尸;置此院内,令狗食之。肉尽收骸骨,埋殡无棺撑。”


但不管怎样,吐峪沟66窟上的神祇,与此前在柏孜克里克千佛洞发现的相同神祇,无论是娜娜女神还是达埃纳女神,来自祆教应该不再有疑问。而在佛教洞窟中,出现祆教神祇担负护法之职,倒也为我们展示了不同宗教在流传过程中的相互融合与吸纳,正如荼吉尼天与娜娜女神的演化流变一样。


而事实上,即使在今天,祆教的习俗也一样遗留在新疆多个民族的文化之中。



祆教在今天新疆各民族中的遗留

维吾尔族民间的拜火遗俗。


目前,全世界的祆教徒约有20万人,其中人数最多的为印度的帕西人,约13万人。所谓帕西人,是历史上从伊朗流落到印度的祆教徒,经过多个世纪的发展,在印度形成了一个以工商业为主的独特群体。今天的伊朗,则还有祆教信徒4万左右,多数聚集在亚兹德附近;巴基斯坦有1万信徒,集中在卡拉奇;此外,在东南亚和欧美等国散居着少量的信徒。祆教徒人数虽少,但仍然奉守着古老的教义和仪式,有自己的村落和社区,也有自己的宗教组织,并开办有学校、出版物。

维吾尔族民间的拜火遗俗。


今天新疆境内虽然早已不再有祆教,但祆教的很多遗俗却融入了多个民族的生活中,比如维吾尔等民族结婚娶亲的时候都要过火堆,麻扎(陵墓)里要点油灯等,就都是来自祆教拜火的痕迹。甚至有学者推测,维吾尔语中,对真主的称呼不是“安拉”而是“胡大”,很可能就是来自祆教主神的名字阿胡拉·马兹达。而在塔吉克人的生活中,祆教的遗留更为众多和明显,比如塔吉克人要过“迎水节”、“播种节”等,就都是祆教的节日。

维吾尔族民间的拜火遗俗。


但如果要说起今天最主要的拜火教遗俗,则是诺如孜节。


新疆人都知道,每年春分后,新疆的维吾尔、哈萨克、柯尔克孜、塔吉克等民族,都要过盛大隆重的诺鲁孜节,一般都要过好几天。诺如孜节,正是祆教教历的元旦,相当于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春节,因而诺如孜节是当今新疆多个民族最为重要的节日。

主要参考文献


李进新《丝绸之路宗教研究》[M]新疆人民出版社 2010

杨富学 陈爱峰《吐鲁番宗教史》[M]新疆人民出版总社、新疆科学技术出版社 2013

[伊朗]贾利尔·杜斯特哈赫 选编 元文琪 译《阿维斯塔》[M]商务印书馆 2016

夏立栋 李裕群 王龙 张海龙《新疆鄯善县吐峪沟西区中部回鹘佛寺发掘简报》[J]《考古》2019年第4期

刘韬 夏立栋《佛窟中的祆神—吐峪沟西区中部回鹘佛寺壁画“四臂女神”图像与样式考》[J]《考古研究》2022年第3期

《祆教娜娜女神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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