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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代北方草原霸主,传说是夏人后裔的匈奴人竟然来自西方?

摘要: 匈奴是中国古代北方赫赫有名的游牧民族,一提起它我们就会想起一串闪亮的名字——李牧,蒙恬、卫青、李广、霍去病、窦宪等与匈奴作战的名将。 匈奴原本只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在战国时期逐渐发展起来,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左有东胡,右有月支,这两个彪悍大哥都不好惹,史载当时“东胡强、月支盛”。不过风水轮流转,匈奴这 ...
      匈奴是中国古代北方赫赫有名的游牧民族,一提起它我们就会想起一串闪亮的名字——李牧,蒙恬、卫青、李广、霍去病、窦宪等与匈奴作战的名将。
      匈奴原本只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在战国时期逐渐发展起来,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左有东胡,右有月支,这两个彪悍大哥都不好惹,史载当时“东胡强、月支盛”。不过风水轮流转,匈奴这边冒出了一位枭雄——冒顿,冒顿“鸣镝弑父”,取代老爹头曼单于成为匈奴老大,虎狼之帅必有虎狼之师,在他率领下,匈奴人一改小弟姿态,开始了暴风骤雨般的扩张,击败东胡,驱逐月支,吞并草原大小部落,一跃而成为北方草原霸主。

      公元前200年,刚刚建国称帝不久的汉高祖刘邦亲率部队追击匈奴,由于轻敌冒进,被围于平城(大同)白登山7天7夜,最后靠陈平献计向冒顿单于的阏氏行贿,才得以脱险。此后,汉朝很长一段时间都被迫采取和亲政策求得大体的和平。
      对于靠送宗室女子和亲维持和平局面的情况,汉朝人深感愤怒和屈辱。但俗话说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要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只有暂时忍辱负重、养精蓄锐。当时的汉朝还未从秦末的战乱中恢复过来,国力孱弱。《史记》记载:“天子不能具纯驷,将相或乘牛车”。意思是:贵为皇帝的刘邦坐车连四匹毛色一样的马都凑不齐,大臣们上朝只能坐牛车。
      冒顿单于在得知手下败将刘邦驾崩的消息之后,给吕后发了一封信,据《汉书》记载,冒顿在信中说“数至边境,愿游中国,陛下独立,孤偾独居。两主不乐,无以自虞,愿以所有,易其所无。”意思是:多次到过边境,想到中国去玩一玩。如今我一个人住着,你也是一个人守寡,我们两个国君都寂寞得很,没有什么可以使自己娱乐。现在,我想用我身上有的东西,从你身上换来我所没有的。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你看怎样呢?语气颇为轻佻,可把吕后给气坏了!不过吕后权衡再三,觉得大汉的现状还不宜对外用兵,还要继续韬光养晦,因此依然维持了和亲政策,还以低顺的姿态给冒顿回了一封信。信中说:“单于没有忘掉我们这破败的国家,赐以书信,我们深感恐惧。我现在年老色衰,发齿脱落,走路不稳,不值得单于您降低身段,侮辱自己。汉朝没有什么罪过,应该被您宽恕。现有御车两辆、马八匹奉上,送给您平常出行乘坐。”

      此后,在经过文帝和景帝两代人数十年的休养生息后,汉朝的社会经济得以迅速恢复。到汉武帝时登基时,物阜民丰,国库充盈。《史记·平准书》记载:“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
      军事行动的重要物资——钱粮都有了,雄才大略的一代雄主汉武帝也适时闪亮登场,武帝慧眼识珠,提拔了卫青、霍去病等一批年轻有为的将领,对匈奴进行了多次大规模反击,通过河套之战、河西之战、漠北之战,一举扭转建国以来对匈奴的颓势。在汉朝的持续打击下,公元1世纪,匈奴内部发生分裂,分为南北两部,南匈奴逐渐向中原靠拢,部分被汉朝接纳,部分则与鲜卑等民族融合。北匈奴则继续在草原上游牧。
      五胡十六国时期,匈奴在中原地区参与了混战,其中一些匈奴部落还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如前赵、后赵等。5世纪中叶,随着鲜卑拓跋部建立北魏,匈奴在中原的势力逐渐被削弱。同时,北方的柔然崛起,对匈奴进行了长期的军事打击。到6世纪,匈奴作为一个独立的民族实体在历史舞台上消失,其后裔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如突厥、鲜卑、汉族等。
      匈奴的历史对中亚和欧洲的历史发展产生了深远影响,但一直以来,匈奴人来自哪里,是白种人还是黄种人多有争论。司马迁《史记》说:“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这个说法为匈奴的身世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随着考古学和分子人类学研究的深入,匈奴的面貌逐渐清晰起来。

      2017年,中蒙两国联合考古队对蒙古国后杭爱省恩都尔乌兰苏木的一处大型墓地展开考古发掘研究,这就是著名的高勒毛都2号墓地。其中1号大墓规模巨大,为甲字型结构,总面积超过2500平方米,是已知最大的匈奴墓,因此被认为是匈奴单于级别的大型墓葬。尽管墓葬遭受过早期盗扰,但仍出土了一些珍贵文物,包括汉朝的玉璧、铜镜和具有草原风格的马具,以及罗马风格的玻璃碗。此次发掘成果还被评为2019年世界十大考古发现之一,可见影响力之大。
      通过对墓主人的DNA样本分析,发现其父系属于R1a1a1b类型,这是一种与印欧语系人群相关的Y染色体单倍型,常见于北欧、中欧、东欧、西亚、中亚和南亚。进一步分析显示,这位匈奴单于可能属于R1a1a1b2-Z93(印度伊朗)分支,该分支与东欧大草原的颜那亚文化有关,被认为是原始印欧人的标志之一。这一发现为匈奴人群的起源提供了新的线索,暗示了匈奴核心成分可能与印欧语系人群有联系。也就是说匈奴王族父系是白种人。
      不过,体质人类学意义上的匈奴王族应该是黄种人,因为从常染色体上看,疑似单于的M1墓主更接近现代的赫哲、达斡尔、蒙古这类人群,说明其祖先很早就到达蒙古高原,而且长期和蒙古高原东部人群通婚,外貌上已经东方化了。查阅相关论文,学者们认为“不光匈奴王族,大部分匈奴人在在长相上和遗传成分上更接近今天的北亚地区的人群,而且这一特征越到匈奴后期越明显”。
      因此,司马迁“匈奴先祖是夏后氏之苗裔。”的说法大概率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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