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议程

讲座讲谈 | 纪要: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的伊朗

摘要: 伊朗考古课程第十二讲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的伊朗○讲座纪要“伊朗考古:从旧石器时代到阿契美尼德帝国时期”是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与考古文博学院合作开设的课程,由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访问教授、德黑兰大学考古学系法兹里教授(Hassan Fazeli Nashli)主讲。课程主要在介绍伊朗概况、环境及伊朗考古学史的基础上,按照时间序列,系统介绍旧石器时代至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500,


伊朗考古课程第十二讲


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的伊朗


讲座纪要


“伊朗考古:从旧石器时代到阿契美尼德帝国时期”是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与考古文博学院合作开设的课程,由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访问教授、德黑兰大学考古学系法兹里教授(Hassan Fazeli Nashli)主讲。课程主要在介绍伊朗概况、环境及伊朗考古学史的基础上,按照时间序列,系统介绍旧石器时代至波斯帝国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500,000 - 330BC)的考古学研究现状与基本认识,涉及当地最早的人类与其文化、农业的出现和扩散、城市与文明社会的发展、埃兰文明、波斯帝国等重大问题。


2019年5月28日晚,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访问教授、德黑兰大学考古学系法兹里教授(Hassan Fazeli Nashli)主讲的“伊朗考古:从旧石器时代到阿契美尼德帝国时期”课程第十二讲在红五楼5211举行,本讲主题为“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的伊朗”(Iran during the Second and First Millennium BC)。


背景介绍


在伊朗历史的研究中,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就是所谓伊朗的“伊朗化”(Iranisation of Iran),即现在我们称为伊朗的这块土地,全部或部分地,被说伊朗语的人占据的过程。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是研究这一问题的关键时期。如今,语言学、历史学、遗传学和考古学等多个领域的综合研究,已经在这个问题上取得了很多重要的进展。在整个铁器时代,除了现代的伊朗之外,说伊朗语的人群曾广泛地分布在西亚、南亚和中亚等地区。因此,对于伊朗的伊朗化过程研究,需要将其置于这样一个非常广阔的地理范围之内,作为跨区域的文化联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来看待。


伊朗语和说这种语言的人群最早见于新亚述的楔形文字文献之中,自公元前879年后多次出现,这些文献记载了亚述国王沙尔马内塞尔三世(Shalmaneser III)、提格拉·帕拉萨三世(Tiglath-Pileser III)、萨尔贡二世(Sargon II)等对扎格罗斯山地中部包括米底人诸部落(Median tribes)在内的伊朗人的频繁征伐。亚述和乌拉尔图(Urartian)文献记载还显示,公元前9世纪在伊朗西北部和西部生活着伊朗人、凯喜特人(Kassites)、胡里特-乌拉尔图人(Hurro-Urartians)、曼努亚人(Mannaeans)以及其他人群。在亚述和乌拉尔图文献中,“Parsua”一词与统治者的社会政治联盟有关,被认为指的是乌尔米亚盆地或扎格罗斯山地中部地区的伊朗人聚落。


本讲内容便是在这一背景之下,试图通过介绍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这一时段,当时的伊朗人活动范围内的主要考古发现和研究进展,以从考古研究的角度探讨伊朗的“伊朗化”问题,主要涉及的区域包括伊朗西部的卢里斯坦、伊朗西北部高地、中部高原和里海沿岸地区。


卢里斯坦的铁器时代(公元前1250-前600年)


在之前对卢里斯坦地区青铜时代的介绍中,我们已经看到,当地的青铜时代早期聚落(公元前三千纪早期)大都规模较小,遗址多为延续时间很长的墓地。从出土的随葬品可以看出,这里的青铜时代早期人群能够获得和使用大量的金属资源,特别是铜和锡,而且与其它地区之间存在着广泛的原材料贸易和社会交流网络。此外,游牧业很可能在当地的社会经济体系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基础性地位。


卢里斯坦的铁器时代与青铜时代类似,已发现的遗址多为长期使用的墓地,与之同时的居住遗址数量极少,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尚不清楚,或许与游牧人群的居址难以发现有关。这里的墓葬大都出土有数量较多的随葬品,因此可以通过器物排队建立较为完善可靠的相对年代序列。根据已有的研究成果,卢里斯坦地区的铁器时代可以分为三期,第Ⅰ期延续时间约为公元前1250-前1000年,第Ⅱ期约为公元前1000-前800年,第Ⅲ期约为公元前800-前600年。


卢里斯坦铁器时代早期墓葬使用石板铺砌墓室的现象较为常见。这一时期的随葬品中,一个明显的变化是青铜时代普遍使用的彩陶基本不见,代之以素面陶,这一点与其它地区相同。此外,这些墓葬还出土了最早的典型卢里斯坦式青铜器(canonical Luristan Bronze),包括钉饰管銎斧(spike-butted axeheads)和对兽首(finials of opposed animals)。整体而言,铁器时代Ⅰ、Ⅱ期是一个本地社会独立发展的时期,与其它地区之间的联系非常少。不过,墓地出土的贝壳制成的戒指、陶罐和小型釉陶筒形器等明显受到了两河流域的影响,说明当时卢里斯坦仍保持着一定的对外交流。另外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包括卢里斯坦在内的伊朗西部青铜时代晚期遗址大多在铁器时代开始之前被废弃过一段时间,这一现象或许与气候变化所导致的降水减少有关。


卢里斯坦铁器时代Ⅰ、Ⅱ期墓葬出土典型器物

1.贝壳戒指 2. 钉饰管銎斧 3.小型釉陶筒形器 4.对兽首


铁器时代Ⅲ期的卢里斯坦墓葬在物质文化方面表现出与亚述和巴比伦之间更为密切的联系。这一时期的武器和工具中铁器的比例大幅上升,主要器形包括匕首、剑、矛、箭头和斧等,很多工具和武器与亚述的同类器物十分相似。到了这一时期,青铜多用于制作铁器的柄部、仪式性的器物、个人装饰品和奢侈品,例如权杖头、盾牌和箭筒等,很多随葬的青铜容器都刻有精美的纹饰。从墓葬中权杖头多与盾牌共出的现象来看,这两种器物当时应该是被用于象征等级或地位,其中权杖头除了本地风格之外,还有一部分明显与亚述的十分相似。此外,随葬品中还常见梨形陶器(Pear-shaped vessels)和动物形陶器,前者与伊拉姆省War Kabud墓地出土的器物十分相似,后者则更多源自本地传统,形状以牛和山羊最为常见。


卢里斯坦铁器时代Ⅲ期墓葬出土典型器物


伊朗西北高地的青铜时代中晚期到铁器时代(公元前2000-前550年)


伊朗西北高地公元前2000-前550年这一时段大致以公元前1250年为界,可以分为青铜时代中晚期和铁器时代两个大的阶段,其中青铜时代中期可再分为三个阶段,晚期再分为两个阶段,铁器时代则可细分为四个阶段。这里的青铜时代中期仍然与两河流域保持着一定的联系,两河流域同时期的典型器物哈布尔式陶器(Habur Ware)在伊朗西北部遗址中常有发现。到了青铜时代中期,这些器物就被乌尔米亚式多彩陶器(Polychrome Urmia ware)取代了。其后,风格统一的灰陶在铁器时代早期普遍出现在伊朗高地的北部,与之同时出现的还包括新的聚落类型和埋葬习俗,金属制品在随葬品中的重要性不断增强,马具也在这一时期变得愈加重要。研究者认为这些铁器时代的诸多变化,可能与伊朗语人群的迁入有关,但也有观点认为他们进入伊朗的时间要晚到铁器时代Ⅲ期,也就是公元前800年前后。


铁器时代早期伊朗西北部高地最为重要的一处遗址是位于乌尔米亚湖附近的Hasanlu。该遗址的堆积延续时间很长,从新石器时代一直到铁器时代,共分为十个时期(最早一期为X层,最晚一期称为I层),其中第V层属于早期铁器时代。根据遗址的发掘成果来看,ⅣB层是整个遗址发展的巅峰时期,整个土丘之上建造了大量的建筑,包括使用石柱础和木柱建造的中心大殿、密集的公共建筑以及用于储藏象牙、武器和高等级器物的库房等。然而,在这一时期的最后阶段,整个Hasanlu遗址毁于一场大火,时间大约为公元前800年。被毁的建筑中出土了大量完整的陶器和其它遗物,特别是II号建筑中出土器物数量极多。另一个重要的现象是,很多当地居民也在这场突发的灾祸中被杀害,遗址中出土了大量这一时期的人骨,整个事件似乎是一场突然的袭击。


Hasanlu遗址鸟瞰


Hasanlu遗址发现的众多遗物中,最为有名的一件是出土于ⅣB层1号建筑9号房址的一件金碗,器表饰有表现宗教祭祀场景的纹饰。这间房址中出土了3具持有武器的男性遗骸,金碗出土时位于其中一人的手中。从金碗的形制来看,其年代远早于Hasanlu遗址ⅣB层,或许可早到公元前1200年,但也不排除这是当地晚期仿制的可能性。该房址中发现的其它器物明显受到了亚述的影响。此外,3号建筑还出土了青铜器制作的相关证据。其后的ⅣA层时期,Hasanlu遗址上的人类活动范围明显缩小,而到了ⅢB层阶段,Hasanlu外围已经出现了乌拉尔图式的防御工事。关于Hasanlu遗址ⅣB层时的入侵者,大多数研究者认为很可能是当时活跃在这一地区的乌拉尔图人。从考古发现和年代学结果来看,乌拉尔图人在占领该遗址后,又允许Hasanlu的居民继续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使得本地传统得以保留,直到这里最终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被彻底摧毁。


Hasanlu遗址ⅣB期建筑分布图、建筑中出土遗骸及金碗


对于Hasanlu遗址出土金属器的研究还揭示了当地从青铜制造向铁器制造的转变过程,并为伊朗铁器时代的开始提供了重要的材料。在伊朗考古学中,“铁器时代早期”这个名称实际上是有问题的,因为这一时期的伊朗大部分地区并没有铁器,反倒是普遍使用青铜器。铁器在伊朗大部分地区的出现大概在公元前900年前后,很可能与亚述人对这一地区的影响有关,这个时间比所谓铁器时代的开始时间晚数百年。此外,最早的铁质工具和武器制作相当差,并不比青铜器坚硬或锋利,亚述人最初可能是将铁质工具用作身份地位的象征,常见器类多为匕首或剑,具有很强的宗教意义。而到了公元前800年前后,也就是Hasanlu被毁灭时,铁器已经在当地变得非常普遍,该遗址出土了2000件这一时期的铁器,其中65%都是武器。虽然同时期青铜器的数量与铁器基本相当,但多为马具和装饰品等。


位于今吉兰省的Marlik遗址是伊朗西北高地铁器时代早期的另一处代表性遗址,这里发现了一处包括53座墓葬的贵族墓地,位置上独立于同一谷地的其它低等级墓地,年代大约为公元前1350-前1000年。Marlik墓地的各个墓葬中均出土了大量的随葬品,包括金器、银器和青铜器等,铁器很少,器类主要有匕首、长矛、权杖头等。根据随葬品中武器和马具较多的现象,结合随葬的陶器器形,有研究者认为这处墓地的死者可能为从中亚某地迁入的伊朗语人群,但仍缺乏足够的证据。


Marlik墓地平面图、47号墓葬及墓地出土金器


进入铁器时代晚期,也就是公元前800年之后,伊朗西北部已经处在强盛的乌拉尔图王国统治之下,乌拉尔图文字在当地的使用也开始于这一时期。目前在伊朗西北部已经发现了大约80处乌拉尔图遗址,均为中小型的防御性遗址,它们构成了这一地区的防御体系。这些防御工事的建筑技术高度一致,都是以石料建造基础部分,其上再使用泥砖砌成。陶器面貌上,前一阶段普遍使用的灰陶完全消失,代之以典型的乌拉尔图式红陶。


Bastam是当地具有代表性的一处乌拉尔图遗址,年代大约为公元前7世纪,是一处建在自然山体上的军事堡垒,长800米,宽200米。遗址上发现了能够饲养数百匹马的马厩,此外还出土了大量带有印章痕迹的泥球。到了公元前640年,乌拉尔图败给了从东方和北方进入这一地区的游牧人群——斯基泰人,所有的乌拉尔图遗址均在这一时期被彻底摧毁,伊朗西北部也进入了长达数百年的黑暗时期。


Bastam遗址全貌


伊朗中部高原的铁器时代


近年来对伊朗中部高原地区各遗址较为系统的年代学研究发现,这里的遗址大多在公元前3000年前后被废弃,直到公元前2100年人类才重新在这一区域活动,而大量的人类活动出现时间则要晚到公元前1400年前后。对于公元前3000年前后当地城邦社会的衰落以及长达一千多年的空白期出现的原因,目前并不清楚。但一个有趣的现象是,公元前2100年开始重新进入这一地区的人群,他们的生活地点与公元前3000年之前的遗址有着极高的重合率。这些晚期遗址多为墓地,出土陶器以灰陶为主,与伊朗东北部地区有着较高的相似性。


在已发掘的这一时期墓地中,位于伊斯法罕省的卡尚市(Kashan)以西约10公里的Estark-Joshaqan遗址是较为重要的一处。因为盗掘严重,卡尚大学考古系等单位在2016年和2017年对该遗址进行了抢救性发掘,除了清理盗洞外,为确认遗址性质和年代,还发掘了三处探沟。根据已有的发掘成果,Estark-Joshaqan墓地发现有两种不同的葬俗,其中一种使用石块垒砌成椭圆形墓室,其内出土的人骨大多为经过火烧的碎块,很明显是火葬。另一类则为偏洞室的土坑墓,随葬有动物和通常认为与伊朗语人群有关的灰陶罐等陶器。此外,这些墓葬中还出土了带有刻划纹的器盖,明显与中亚地区的安德罗诺沃文化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火葬习俗和偏洞室的土坑墓也都与中亚一些地区同时期的发现极为相似。根据陶器、葬俗等方面与中亚之间的相似性,我们可以推测伊朗中部高原地区在公元前2000年之后逐渐出现的较大规模的人类活动,可能与来自中亚的人群迁徙有关,他们很可能从塔吉克斯坦一路向西经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最终到达了伊朗中部高原。


Estark-Joshaqan墓地全面及发现的火葬墓和偏洞室墓


这一时期另一处重要的遗址是同样位于卡尚市附近的Tepe Sialk遗址,该遗址包括南北两个土丘,其中南部土丘的最后阶段所代表的第Ⅴ、Ⅵ两期属于铁器时代。在经过数百年的废弃之后,Tepe Sialk大约在公元前1500年前后重新开始有人类活动,他们在南部土丘上建造了新的大型建筑和围墙,同时期的墓地位于土丘南部约200米的位置。这一时期,人们已经开始在遗址上从事冶铁活动,典型陶器则以灰陶为主。到了第VI期,也就是大约公元前1000年,遗址上出现了新的建筑活动。从已有的发现来看,第Ⅵ期或许并非第Ⅴ期的直接延续,因为这一时期的墓地位于土丘西部,而且随葬的典型器物也以带有长流的彩陶壶为代表,而非前一时期的灰陶。至于伊朗语人群最早在该遗址的出现是第Ⅴ期的灰陶期还是第Ⅵ期,研究者之间尚未达成一致。


Tepe Sialk 土丘及第Ⅵ期代表性器物


在德黑兰平原,早期人类是否也如临近区域一样,在公元前2000年前后开始重新活动,目前仍缺少确凿的证据。这一地区的已有发现显示,至少从公元前1700年开始,人们逐渐从德黑兰平原南部向北部扩散,相关的遗址主要为小型村落和与之对应的墓地。这里的铁器时代同样是以高度磨光的深灰色陶器的出现为主要特征的。


位于Qarchak市附近的Tepe Pardis遗址是德黑兰平原一处具有代表性的铁器时代墓地,也是整个伊朗中部高原和北部地区唯一一处进行过系统的绝对年代测定的遗址,前后延续使用了约169年。这处墓地发掘了36座单人墓和合葬墓,其中一些墓葬中还随葬有牛、马等动物。较为典型的随葬陶器包括灰陶三足盘和三足钵、单耳高领罐、小平底罐和红陶澄滤器等。此外,还发现有一定数量的青铜短剑、矛和权杖头等。


Tepe Pardis遗址出土代表性陶器


里海沿岸地区的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


位于里海沿岸的马赞达兰省是目前伊朗考古研究相对薄弱的一个区域,近年较为系统的考古调查显示,这里从新石器时代到铜石并用时代一直保持着非常低的遗址数量,直到青铜时代,遗址数量突然爆发式增长。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或许与周边地区向这里的人群迁徙有关,但是否如此仍需要今后更为系统的多学科研究来解决。


马赞达兰省各时期遗址分布及数量统计图


为了建立这一地区青铜时代到铁器时代的年代序列,探索当地这一时期的农业、畜牧业和手工业生产状况,并为探讨当地与周边地区的互动提供基础资料,德黑兰大学考古系等近年对Cahleheh Bon遗址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发掘。发掘结果表明,该遗址最早的人类活动可以追溯到铜石并用时代,但只有零星的遗物出土。遗址主体堆积包括青铜时代和铁器时代两大阶段,其间并无间歇层。遗址发现了数量较多的墓葬和丰富的遗物,并且进行了系统的动植物遗存采样工作。由于相关的绝对年代测定和动植物材料的实验室分析等仍在进行,具体的年代和当时的生业经济状况等信息尚不清楚。除此之外,这一地区的Shahneh-Peshteh遗址也是一处规模较大的铁器时代墓地,近年来遭到了严重的盗掘,对被盗掘墓葬的抢救性清理中,发现了大量制作精美的磨光红陶、灰陶、贝珠串饰和青铜箭头、短剑等随葬品。今后对该遗址的系统发掘,也将为了解这一地区铁器时代的物质文化面貌和埋葬习俗等提供非常重要的资料。


Cahleheh Bon遗址墓葬及出土随葬品


小结


总体而言,本讲涉及的伊朗大部分地区在青铜时代晚期都经历了或长或短的人类活动规模急剧较少或完全消失的阶段,与早期铁器时代之间存在着一定的间歇期。所谓铁器时代的开始大多是以灰陶器的出现为标志的,铁器的真正出现在很多地区要晚到公元前900年前后。对于铁器时代早期新出现的人群是否是伊朗语人群,研究者之间也并未达成一致,这些问题的解决仍待语言学、考古学和古DNA研究等多学科手段的通力合作,才有望最终解决。


(所有图片均来自Hassan Fazeli Nashli教授课程ppt,文章版权由本文作者所有,转载授权请联系公众号后台)




课程内容安排

(可点击讲座名称查看已发布的讲座纪要)


第1讲:何处是伊朗——伊朗概况

第2讲:伊朗考古学发展史

第3讲:伊朗的早期人类及其活动(500,000-12,000 BC)

第4讲:新石器时代从狩猎-采集者向农牧人群的转变(12,000-6,000BC)

第5讲:伊朗在城市与文明社会兴起与扩散过程中的作用(6,000-2,000BC)

第6讲:流动畜牧业在国家起源过程中的作用

第7讲:伊朗最早的国家?原始埃兰文化(3200-2800BC)

第8讲:原始埃兰文化之外:新石器时代晚期到早期外高加索文化时期的伊朗西北地区(3,200-1,100BC)

第9讲:伊朗东部的青铜时代:吉罗夫特文明(3,000-1,200BC)

第10讲:伊朗东部的青铜时代:被焚之城与赫尔曼德文明的形成

第11讲:埃兰与西亚地区的早期国家(2400-600BC)

第12讲:公元前二千纪至前一千纪的伊朗

第13讲:米底王国和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的伊朗(公元前900-前330年)


课程主要参考书目


Hole, F. (ed.) (1987) The Archaeology of Western Iran. Settlement and Society from Prehistory to the Islamic Conquest. Washington: Smithsonian.

Roaf, M. (1990) Cultural Atlas of Mesopotamia and the Ancient Near East. Oxford: Facts on File.

Harper, P. O., J. Aruz and F. Tallon (eds) (1992) The Royal City of Susa. New York: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Curtis, J. (ed.) (1997) Mesopotamia and Iran in the Persian Period: Conquest and Imperialism 539-331 BC. London: BM.

Potts, D. T. (1999) The Archaeology of Ela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urtis, J. (2000) Ancient Persia. London: The British Museum.

Wilkinson, T. J. (2003) Archaeological Landscapes of the Near East. Tucson: University of Arizona Press.

Stöllner, T., R. Slotta and A. Vatandoust (eds) (2004) Persiens Antike Pracht. Bochum: Bochum Museum.

Matthews, R. and H. Fazeli Nashli (eds) (2013) The Neolithisation of Iran: the Formation of New Societies. Oxbow: BANEA.

Petrie, C. (eds) (2013) Ancient Iran and Its Neighbours: Local Developments and Long-range Interactions in the 4th Millennium BC, Oxbow books.

Potts, D. T. (ed.) (2013) The Oxford Handbook of Ancient Iran.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撰稿: 邓振华

排版: 方笑天、陈冲、刘易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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