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观点

疑点重重的《马可波罗游记》

摘要: 《马可·波罗游记》是13世纪东西交通史中最重要的史料之一,但不可否认,《游记》中尚存在着许多不明之处,尤其是马可·波罗的旅程越向东,其记载越是模糊。例如,《游记》对中国西北边疆地区及交通路线的记述,迄今仍存在着许多疑点。首先,马克·波罗在其游记中未将他的亲自见闻与道听途说的东西分开来。例如,他将自己实际上并未到过的巴格达、克什米尔和撒马尔罕等地写得天花乱坠,似乎是他实际访问过的地方。而在《游记·甘州 ...

来源:环球人文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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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波罗游记》是13世纪东西交通史中最重要的史料之一,但不可否认,《游记》中尚存在着许多不明之处,尤其是马可·波罗的旅程越向东,其记载越是模糊。例如,《游记》对中国西北边疆地区及交通路线的记述,迄今仍存在着许多疑点。

首先,马克·波罗在其游记中未将他的亲自见闻与道听途说的东西分开来。例如,他将自己实际上并未到过的巴格达、克什米尔和撒马尔罕等地写得天花乱坠,似乎是他实际访问过的地方。而在《游记·甘州条》中,他在叙述额济纳、和林、巴尔古等地时,也使用了类似的叙述方法。

另外,他所表示的方位极为模糊。在记录方位时,仅仅表示出粗略的方向而已,完全不考虑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城镇途中方位的变化。特别是在陆路的记录中,这种倾向尤为显著,较之必须经常考虑风向的海上旅行,更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例如,自波斯国境至中国的路线,他大体上是按照“日出的方向和希腊风的方向”(东与东北)一直前行的;从汗八里至缅甸地方的旅行,经常是按照“日落的方向”(西)前行;而自汗八里至蛮子省的刺桐(泉州),则经常是向东南方向前进;再就是其归途,在通过阿拉伯沿海诸城市时的方位,只有笔直和西北方向。因此,史学界都认为《马可·波罗游记》的方位记载极为模糊,并不可信。

其次,在马可·波罗从罗布泊至元上都的叙述中,可以看到以下各地的记载。如:罗布泊→沙州→哈密→维吾尔斯坦→钦赤塔拉斯→肃州→甘州→额济纳→和林→巴尔古→西凉州→西宁→宁夏→天德→兴和城→察罕脑儿→上都。其中,哈密、维吾尔斯坦、钦赤塔拉斯、额济纳、西宁段,从其叙述的内容推测,马可·波罗实际上并未到过,所有的文字是他根据传闻记载下来的。

这样的推断并不是空穴来风,关于哈密、维吾尔斯坦、钦赤塔拉斯这一系列地方,在《游记》中仅有如下笔墨:“我们离开了此地,让我们对这些位于此沙漠边缘西北方的城市进行叙述。”而且,见于《游记·哈密》章中的“沙州”到“哈密”之间的记载十分笼统模糊,而且没有距离的记载,显然这是他根据传闻记述的。

大体来讲,在马可·波罗的记载中,一般对实际到过的地方描述得极为详细。如他对元上都的记述就是如此,根据现代考古学家的发掘,也证实了他当年描述的情况,尤其是对元上都城墙和狩猎场的如实叙述值得注意。然而,反观他对额济纳等地的描述,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所有的文字中竟完全未见到有关黑水城(哈拉和特)的叙述——我们从近代俄国探险家科兹洛夫和英国考古学家斯坦因的考察结果中可以了解到,黑水城在元代仍在频繁使用。依照逻辑,当时马可·波罗的记录是无论如何也不该遗漏这个地方的,黑水城的只字未提,只能表明马可·波罗当时并未到过额济纳,他进入中国的路线也和平常商旅一样,是走的经西域南道到河西的商道。

《马可·波罗游记》中串起来的路线,之所以有时出现飞跃和不明确,除了考虑当时作者的主观臆想外,还必须考虑《游记》的原文未完,散佚很多——直到今天,《马可·波罗游记》也未能整理出一个完整版本。迄今为止,虽然经过亨利·玉尔、贝尔代托、伯希和、穆耳等历史学家煞费苦心的搜集,但想补足《马可·波罗游记》依然为时尚早。因此,在我们根据此游记对其所走过的交通路线进行考察时,首先应对确切的地名重新进行考察,在仔细分析的基础上,排除掉传闻的记述,从叙述的内容与历史的必然性两个方面来决定其所经过的路线。

虽然《马可·波罗游记》中有许多不明之处,但有关河西以东至上都的部分,清楚地表明了他所利用的漠南路的整个面貌。此外,他还完整地记载了当时河西甘肃地方的重要贸易路线。尤其不可忽视的是,在他的记载中,详细地记述了各地的特产,例如钢、石棉和珍禽异兽等,这部游记不愧是中世纪最大的旅行记和地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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