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二百多年以前的古酒仍然香飘人间,这是真事。

古酒是在河北省平山县的一座战国时期中山王陵墓中出土的,1979年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展出。古酒共有二壶,一壶盛装在圆形的青铜卤里,有七成左右,重十多斤,酒液清澈透明,呈翠绿色,很象现在的竹叶青酒;另一壶盛器是扁圆形的,里面只有半壶,也有七八斤重,酒是黛绿色。据说这二壶酒启封时,酒香扑鼻,说明酒的质量奇好,装封严密。否则经过二千多年漫长岁月,早已挥缩干涸或酸败变质了。

古酒出土的地方古中山国,是春秋战国时期由鲜虞人创立的一个很小的王国,位置在今日河北省的定县、平山县一带,仅二十七年历史即被赵国所灭。中山国国家小,历史短促,但古代鲜虞人善酿好酒的名声,却一直流传至今。

在古籍《酒赋》、《酒名记》列举名酒时,曾先后提到过“中山园子店千日春”、“定州中山九酝”,这都是鲜虞人的佳酿。晋人傅玄也赞过“中山之醇清”。值得注意的是,《满城汉墓》一书中,记载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夫妇古墓出土有33只大陶缸,发掘时还能清楚看出酒液蒸发后的痕迹。这些陶缸上有朱书“甘醪十五石’”、“稻酒十一石”等字迹,虽然这是中山国后世的事,但从中可以看出中山地区酿酒规模的巨大和品种的多样。

故宫博物院展出的这两壶古酒清澈鲜绿,可见是经过精心加工的。我国古代的酒往往以绿色为贵。少陵有诗句:“重碧拈春酒”;白乐天吟咏:“倾如竹叶盈尊绿”。都是对酒液色泽有倾向性的赞赏。据说此酒酿成以后,即倾注入大金罂中,要用九种花卉的茎叶浸润,再贮存十年以上,酒色娇绿欲滴,珍贵无比。传说魏晋诗人刘伶嗜酒如命,有次在河北喝到了一罐古中山国酿造的酒叫“千日醉”,果然有整整三年他一直醉薰薰地,等到清醒过来以后才信服地说:“出门倒、千日醉,好酒好酒!”。传说是荒诞的,但中山古酒毕竟有不凡之处却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