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议程

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及野外考察述要

摘要: 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及野外考察述要发布日期:2013-06-05作者:许建英来源:《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6年第4期2006年8月20日至9月11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和芬兰赫尔辛基大学主办、新疆社会科学院协办的“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分别在芬兰赫尔辛基和中国新疆乌鲁木齐召开,中、芬学者于乌鲁木齐会议后联合赴南疆,沿着马达 ...
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及野外考察述要
发布日期:2013-06-05    作者:许建英    来源:《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6年第4期

2006年8月20日至9月11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和芬兰赫尔辛基大学主办、新疆社会科学院协办的“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分别在芬兰赫尔辛基和中国新疆乌鲁木齐召开,中、芬学者于乌鲁木齐会议后联合赴南疆,沿着马达汉当年在南疆考察的主要线路进行了野外考察。整个会议和考察活动颇具新意和特点,双方感到收获颇丰。学者们不但对此次会议和考察给与了高度评价,而且对未来合作满怀期待。此就整个会议及考察情况综述、总结如下。

一、会议及考察背景

马达汉原名为Carl GustavM annerheim,1867 年出生在俄属芬兰大公国,为瑞典裔贵族。他长期在沙俄宫廷近卫军供职,1906年初被任命为沙俄陆军上校。同年3月,接受沙俄总参谋部命令,赴中国新疆、甘肃等地区刺探军事、政治和社会等情报。1906年8月他经中亚进入中国新疆喀什噶尔,开始其对中国为时两年多的考察。他在喀什噶尔入境时,时任喀什噶尔道台的袁鸿祐根据其姓M annerheim,为其取名马达汉,意为“天马行空,直达霄汉”,另有一种说法是马姓者来到大汉的国度。在其后来的中国考察中一直使用这个名字。1906—1908年,马达汉骑马几乎踏遍了新疆的南北疆,又进入甘肃河西走廊,到达兰州,然后经过陕西、河南、山西、河北到达北京,行程14,000公里。作为军人,马达汉搜集并撰写了重要的军事报告。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由于马达汉行前做了多方面的准备工作,拜访了芬兰多位人类学者和探险家,其对中国之考察还广泛涉及政治、经济、社会、民族、考古、人类学、气候等方面,给世人留下了大量旅行日记、考察报告、人文图片和古代文物等有价值的科学考察资料。诚然,马达汉在中国进行军事情报活动应该受到我们的谴责,但是时至今日,我们则更应该关注他所留下的为数众多、内容广泛的资料。

直到20世纪末,中国学界对马达汉的中国考察活动所知甚少,仅有一两篇零散介绍,有关马达汉中国考察的资料也没有任何译介,难以深入研究。 2000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马大正研究员和该中心兼职研究员王家骥先生组成课题组,开始研究马达汉的新疆考察活动,其范围涉及资料收集、整理、翻译和相关的研究。从2000年到2004年,先后有一批成果出版发行:《1906— 1908年马达汉西域考察图片集》(马达汉著、王家骥译,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年版)、《走进中国西部的探险家——马达汉》(王家骥著,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02年版)、《穿越亚洲之行——从里海到北京的旅行日记》(马达汉著、王家骥译,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2004年版)。同时,2001年该课题组应邀赴芬兰访问,收集到研究马达汉的专著6部、论文4篇,选择并复制了400余幅马达汉考察时拍摄的照片。这些成果为深入研究马达汉新疆考察奠定了基础,中国学者系统开展马达汉新疆考察研究由此迈出坚实的一步。

2005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和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经过多次探讨,一致同意在2006年8月下旬和9月上旬分别在芬兰赫尔辛基和中国乌鲁木齐联合举办“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并于会后进行新疆野外考察活动。

二、赫尔辛基会议

赫尔辛基会议于2006年8月21日至25日在赫尔辛基大学举行,中方代表团在马大正研究员的带领下于2006年8月20日抵达赫尔辛基。参加赫尔辛基会议的中方研究人员共9人,分别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中心、新疆社会科学院、兰州大学和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等4个单位。芬兰与会学者则来自赫尔辛基大学、芬兰科学院、芬兰国防大学、芬兰环境研究所、芬兰国家博物馆等单位。

在23日上午举行的开幕式上,芬兰科学院的莱默.威玉宁(RaimoV{ y06393.jpg }yrnen)先生代表芬兰方面致欢迎词,中国代表团团长马大正研究员致贺词。第一场会议主题为“马达汉骑马穿越亚洲:研究现状”,由赫尔辛基大学高歌先生主持。马大正先生作了题为《中国学者对马达汉新疆考察的兴趣:缘起和发展》学术报告。首先回顾了中国学者研究马达汉新疆考察的缘起,认为2000年春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将“马达汉新疆考察研究”立项是中国系统研究马达汉新疆考察的开始,此后翻译、撰写了多种关于马达汉的著作和资料。其次,介绍了中国关于马达汉研究的现状,认为一是研究队伍扩大,目前已经有10余位学者关注、研究马达汉,已完成10多篇论文;二是翻译、出版了一批一手资料和研究成果。芬兰著名的马达汉研究者哈里.哈伦(HarryHalen)的《马达汉男爵骑马穿越亚洲和……?》详细区分了马达汉亚洲之行所乘坐的交通工具,认为马达汉并非一直骑马考察,其中有2300多公里的路程他乘坐的是中国式马车、轿子、火车等。同时,哈里.哈伦先生还指出马达汉现行版本的日记中有不少省略的段落和句子,并分析了其中原因。苗普生先生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档案馆中马达汉探察的记载》介绍了新疆各级政府对马达汉考察活动的记载,为马达汉新疆考察研究提供了新的内容,也为马达汉中国之行资料的挖掘提供了新方向。

第二场会议主题是“作为收藏家和观察家的马达汉”,由罗维利(Veli Rosenberg)先生主持。芬兰学者碧丽瑶.瓦丽瑶拉(PirjoVarjola)女士的《马达汉和芬兰国家博物馆》叙述了马达汉考察前在考古学、人类学等方面的准备工作,介绍了马达汉捐献给芬兰国家博物馆的考察资料、物品及其保存状况。许建英先生的《马达汉笔下的新疆民族与社会》探讨了马达汉所记载的新疆社会、民族方面的丰富内容,认为这正是马达汉新疆考察不同于其他专业探查家的地方。殷德鉴先生的《定格于瞬间——马达汉新疆考察照片的魅力》认为马达汉所拍摄的照片内容丰富,不但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而且还有着令人为之动容的艺术魅力。皮特.桑德伯格(Peter Sandberg)先生的《作为摄影家的马达汉》详细介绍了马达汉拍摄的所有照片,对其进行分类和评价,认为作者善于拍摄人物照,同时对所拍摄人物抱有平等的理念;还介绍了马达汉掌握照像技术的过程,考证了马达汉所使用的相机的型号、产地和生产商。此外,该场会议还放映了芬兰剪辑的资料片《马达汉骑马穿越亚洲》和介绍当代新疆的《魅力新疆》。

第三场会议的主题是“作为战略家的马达汉”,由蒂默.维哈瓦伊宁(Timo Vihavainen)先生主持。李方女士的《马达汉笔下的中国铁路资金筹集问题》认为,铁路筹资是马达汉关于中国铁路的记载里最重要方面,还介绍了筹资的两种方法——官款和股票。孙宏年先生的《马达汉和第十三世达赖喇嘛》介绍了马达汉在五台山拜见十三世达赖喇嘛的背景、过程和结果,分析了双方的不同心态,以及会见对双方的不同意义。阿拉腾奥其尔先生的《马达汉军事报告的评价》认为《军事考察报告》是马达汉关于当时中国新疆、甘肃等地重要的军事情报,是其亚洲之行主要目的的核心;同时该报告内容丰富,超出军事本身,成为今天人们研究中国西北少数民族和社会的第一手资料。珀提.尹克宁(PerttiInkenen)先生的《从军事情报的角度看马达汉的骑马亚洲之行》,分析了马达汉赴新疆进行军事政治考察的主要原因、使命、完成情况及其军事报告的意义和价值。

第四场会议的主题为“马达汉探险的价值”,由尤哈.潘蒂凯宁先生主持。阿里.麦克莱的《马达汉探险的开始:马达汉在吉尔吉斯》介绍了马达汉在中亚吉尔吉斯坦的活动,分析了其资料今天在当地有关方面研究中的价值。王家骥先生的《马达汉考察日记和回忆录的史料价值》详细介绍和分析了马达汉的这两种资料在历史研究中的意义。杨恕先生的《马达汉新疆探险在科学上的重要性》分析了马达汉所留下的珍贵资料,认为在地理环境、民族民俗和政治经济等多学科研究中都有重要意义。

最后,马大正先生和高歌先生分别代表中、芬双方作总结。马大正先生就未来马达汉研究提出建议,建议在资料收集方面中国学者应该沿着马达汉考察路线寻找档案资料,包括中亚吉尔吉斯坦和中国的新疆、甘肃、陕西、山西、河南、北京。在研究方面,将马达汉研究置于20世纪初新疆考察的大背景中,把马达汉新疆考察和其他新疆考察者进行比较研究;深入研究马达汉对中国新政的观察、马达汉所记述的新疆民族等。相信,中、芬马达汉研究的同仁及其努力和贡献,将会载入马达汉研究的史册,这也是对我们研究者的鞭策和激励。高歌先生概括了各位学者的发言,对会议的成功表示祝贺;对马大正先生的总结深表赞同,期望乌鲁木齐会议和新疆考察能有更多的精彩。

此外,芬兰方面还组织了一系列相关的活动。中方学者先后参观了赫尔辛基大学的莱瓦尔研究所、马达汉博物馆,以及马达汉墓、芬兰军事博物馆、芬兰文化博物馆、马达汉故居;出席了芬中协会举办的“马达汉骑马穿越亚洲照片展览”开幕式、招待会,马大正先生代表中方学者接受了芬兰有关媒体的采访,就马达汉会议及“马达汉骑马穿越亚洲照片展览”发表了简要的评论。芬兰外交部新闻及文化司司长蒂默.海诺(TimoHeino)先生、赫尔辛基大学副校长茅诺.阔索宁( MaunoKosonen)和芬中协会分别举行招待餐会。代表团还访问了图尔库大学东亚研究所,双方就中国历史与现状诸方面进行了交流。另外,中国驻芬兰大使马克卿先生设宴欢迎代表团,并就中芬文化、历史等方面进行了探讨。

三、乌鲁木齐会议

9月1日至2日,“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乌鲁木齐会议举行,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新疆社会科学院、新疆大学、新疆师范大学和石河子大学等单位的40多位中方学者与会;芬兰赫尔辛基大学、芬中学会、芬兰国防大学和芬兰国际事务研究所等单位的8位学者参加会议。此外,正在新疆考察的加拿大马达汉研究者塔姆先生也专程赶来旁听会议。

9月1日上午会议正式开幕,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主任厉声研究员致欢迎词,并特地说明了最早在中国介绍马达汉的是新疆大学的周轩先生,随后概括了中国研究马达汉的情况。新疆社会科学院院长吴福环研究员也致欢迎词,欢迎芬兰学者到新疆多看看,用笔和镜头记录当代新疆。赫尔辛基大学莱瓦尔研究所的高歌先生致贺词。

第一场会议的主题是“作为探险家的马达汉”,由新疆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苗普生研究员主持。芬兰学者阿里.麦克莱先生作了《马达汉在吉尔吉斯斯坦的经历——环境的视角》的学术报告。他专门考察了吉尔吉斯斯坦当地土地、市场、劳动力、商品价格、马、马术、水资源、灌溉和气候,结合马达汉的记载和拍摄的照片,比较了吉尔吉斯斯坦环境的变迁。杨虎嫩先生《马达汉在拉卜楞寺》叙述了马达汉在拉卜楞寺要求拜见寺庙活佛所遇到的挫折,认为当地汉族、回族、游牧藏族人和定居藏族人之间在长期的生活中,形成了相互依赖的经济和文化关系,马达汉在此遭遇的挫折在于他对这种错综复杂关系的无知。蒂默.纳拉耶尔维先生的《一位不同寻常的旅行者:马达汉的诸多角色》分析了马达汉新疆考察时所肩负的多重任务及其所取得的多方面成果,认为马达汉可称得上是一个具有多种角色的塔克拉玛干旅行者,堪称万事通,但是除了军事报告外,他却没有一方面堪称专家,这是马达汉的不幸所在。马大正先生的《日野强和他的伊犁之行》介绍了几乎和马达汉同时到新疆考察的日本探险家日野强的新疆伊犁之行,对两人的考察进行了比较。

9月2日,第二场会议的主题是“马达汉新疆考察的背景”,由马大正先生主持。芬兰学者阿尔伯.雍杜宁先生的《俄国地缘政治对马达汉的影响》分析了沙俄19世纪中期以后的地缘战略,特别其亚洲地缘战略的形成和计划,认为马达汉亚洲之行不过是沙俄由来已久的亚洲地缘战略的延续,马达汉本人也深受其影响,他所绘制的地图和报告本身对沙俄亚洲地缘战略是有帮助的。高歌先生的《马达汉的亚洲时光:1904—1908年》指出,从1904年到1908年是马达汉的亚洲活动时期,他先后参加日俄战争和进行亚洲考察,可见亚洲对马达汉具有重要意义。作者还认为马达汉对中国未来充满信心,反映出其眼光具有前瞻性。尤哈.潘蒂凯宁先生的《从卡斯特莱恩到马达汉的芬兰学者的足迹》介绍了芬兰人考察新疆的历史,将马达汉置于芬兰阿尔泰学形成和发展的历史中,并以此看待马达汉新疆之行的意义。

第三场会议主题为“军人马达汉及其他”,由厉声先生主持。阿拉腾奥其尔先生的《兰司铁与阿尔泰语言学》介绍了芬兰阿尔泰学的形成及芬兰乌戈尔学会的建立过程,认为“兰司铁是‘阿尔泰学理论’的真正创立者,是阿尔泰历史比较语言学界中最杰出的代表”,其影响延续至今。皮特.桑德伯格先生作了《作为摄影家的马达汉》的学术报告(详见上一节)。王家骥先生的《马达汉其人其事》介绍了马达汉的生平和主要经历,详细评述了其亚洲之行,特别是在中国的考察活动。蒂莫.维哈威宁先生的《马达汉:俄国的将军,芬兰的元帅》认为,马达汉成功地服务于沙俄和芬兰两个不同的国家和政权,但他并不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其成功在于他能够以其罕见的理解力,使自己适应于两个不同的时代和世界。

随后,芬兰国际事务研究所的蒂默.纳拉耶尔维先生和中国社科院中国边疆史地研究中心的马大正先生先后作总结发言。纳拉耶尔维先生称赞乌鲁木齐会议的成功举行,简要叙述了会议期间双方学者交流所提出的研究方向,对即将开始的新疆考察充满了期待和兴奋。马大正先生概括了中方未来要开展的马达汉研究、马达汉资料收集的方向,简述了中方要进行的马达汉研究成果的出版工作,并期望经过中芬双方学者的努力,两三年后能够再次举办马达汉研究会议。

四、南疆考察活动

9月3日至10日,中芬双方学者共14人大致沿着当年马达汉在南疆考察的线路进行了野外考察。新疆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苗普生先生陪同到吐鲁番,蒂默.纳拉耶尔维先生和加拿大的塔姆先生也考察了吐鲁番。1906年8月24日,马达汉从吉尔吉斯斯坦进入中国,8月30日到达中国新疆喀什噶尔。此后他的旅行线路为:喀什噶尔—英吉沙—叶尔羌—皮山—和阗—喀什噶尔—巴楚—柯坪—乌什—阿克苏—穆扎特—伊宁—惠远—巩乃斯—焉耆—托克逊—迪化—古城—吐鲁番—巴里坤—哈密,2007年11月初离开新疆,进入甘肃省境内。限于时间,我们选择的考察线路是:乌鲁木齐—吐鲁番—库车—喀什噶尔;返回的线路则是:喀什噶尔—阿克苏—温宿县城—拜城—库车神秘大峡谷—轮台—库尔勒—和静—乌鲁木齐。

这些地方都是马达汉在新疆考察的重要地方。喀什噶尔为马达汉进入新疆后考察的第一个重要地方,对其整个新疆考察帮助颇大。当年这里是英、俄在新疆角逐的前沿,沙俄在此设有总领事馆,英国马继业则长期在此经营英国势力,并于稍后也建立总领馆。马达汉到达喀什噶尔后,一方面在沙俄总领事馆内短暂休息、了解新疆情况,另一方面拜访马继业、瑞典传教团以及中国地方官员,考察当地风土人情。马达汉的名字就是此时任喀什噶尔道台的袁鸿祐给起的。这次考察时,芬兰学者对喀什十分感兴趣,我们下榻的色满宾馆就是当年沙俄驻喀什总领事馆旧址,现在还保留一排平房。我们还考察了当年英国驻喀什总领事馆——历史上著名的秦尼巴克,该领事馆的旧房屋保存完好,只是现在被用作宾馆的餐厅。此外,我们参观了喀什维吾尔民居、艾提尕尔清真寺、盘橐城、国际大巴扎、香妃墓等。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疏附城考察时找到一段残存的城墙。

当年阿克苏(即今天温宿县城)是马达汉向乌鲁木齐进发时经过的重要一站,在此他和阿克苏官员过从甚密,并对他们印象良好,特别是负责军事的谭镇台更令其赞赏有加。马达汉还考察了阿克苏的驻军,对其装备、训练和指挥官都有较细致的考察。此外,马大汉还拍摄不少珍贵照片,特别是镇台及其家眷打靶的场景,非常难得。如今温宿县城早已不见当时的情景,但是我们在当地文化局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参观了阿古柏故城,而马达汉对此城没有记载。该故城处在温宿县城北部的高地上,面积相当大,城墙、麻扎、城门等都清楚依然。这是一个应该加以好好保护的故城。

吐鲁番是当年马达汉考察的重镇之一。他对吐鲁番的民族、人口、军队、生产等都进行了考察,绘制了吐鲁番的平面草图,包括汉、回两城及周边布局。像到任何重要城镇一样,马达汉拜会当地负责军事的官员,观看军队操练,了解所使用的枪械。在这次考察中,大家参观了吐鲁番城、吐鲁番博物馆、交河故城、伯孜克里克千佛洞、阿斯塔那古墓和苏公塔,其中有的地方是当年马达汉考察过的,有的则没有。

除了上述马达汉曾经考察过地方外,我们还考察了拜城的克孜尔千佛洞、库车大峡谷、沙漠公路、库尔勒、和静的原吐尔扈特蒙古王府遗址和黄庙。这些地方,无论是自然风光,还是历史人文遗址,都令芬兰学者非常兴奋。

此次会议及考察有几点值得总结。

首先,此次会议的模式是一种新的、成功的尝试。“马达汉新疆考察国际研讨会”是一个会议,分别在芬兰赫尔辛基和中国乌鲁木齐两个会场举办,这有利于双方相互了解研究对象的背景和搜集相关资料。在会议语言的使用上,中、英文为会议的指定语言。由于译文准备较为充分,中方有6名学者均直接用英语宣读论文,这既展示了中方学者的风采,又节约了会议时间。

其次,双方分别安排了与研究对象密切相关的考察活动。在芬兰考察时,中方学者访问了与马达汉有关的地点,诸如马达汉博物馆、芬兰文化博物馆、马达汉墓、芬兰军事博物馆和马达汉故居等。这些参观不但使中方学者较全面地了解了马达汉的生平,也学习了芬兰独立前后的历史,对马达汉新疆考察的背景也有了更为深入的认识。中方学者深深感到马达汉在芬兰的影响无处不在,是连接中芬学者共同研究兴趣的难得的纽带。在中国新疆考察时,中、芬学者沿着当年马达汉南疆考察线路,考察了部分重要地方。参加此次考察的芬兰学者以前都未曾到过新疆,对新疆的认识停留在马达汉的介绍上,或者停留在西方一般民众了解的层面上,但是通过实地考察,新疆的现实超过了他们的想象,马达汉当年考察过的地方,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使芬兰学者在感慨之余,希望能够拓宽新疆研究的领域。

第三,关于近代新疆考察研究及其评价和资料。此次会议和考察为研究近代外国探查家新疆考察提供了一种范例。我们知道,近代西方有大批探查家到新疆考察和挖掘,大肆掠夺当地文物,使许多遗址遭到毁灭性破坏。但是,他们也保存了相当大一批文物,收集、记录了大量新疆政治、经济、社会、文化、考古、民族、地理、军事、气象等多方面的资料,其探查活动和所收集的资料在当时就引起了世界范围的注意,产生了巨大影响。今天,这些资料在新疆近代史研究上有着重要价值,对其他相关学科的研究也有着特殊意义。与会的中、芬学者都正视马达汉的“间谍”身份,谴责其在中国收集军事情报、撰写军事报告对中国主权的危害。与此同时,大家也认识到马达汉资料的珍贵性,其中不少资料具有唯一性,例如对当时新疆气象的观测、族群的人类学测量、道路测量以及当时村庄的农业生产情况等,他拍摄的近1500张照片更是难得的珍贵资料。因此,我们或可以此为参照,开展近代西方探险家新疆考察的资料收集和研究工作。

双方或者多方合作有益于相关资料的搜集、挖掘、整理和交流。这次会议中方学者通过和芬兰学者的交流,在芬兰查找到不少有价值的马达汉资料或者研究线索,购买了一些论著和音像资料。中国学者挖掘出的马达汉在中国考察时的档案,对芬兰学者也有很大启发。

第四,从历史研究到关注现状的转变。马达汉新疆考察是中芬两国学者交流的纽带,促成芬兰学者走进当代新疆,开始观察和认识当代新疆。正如芬兰方面的组织者高歌先生所总结的那样,他们不但会继续研究马达汉亚洲之行,研究新疆的历史,而且将要关注新疆的现状,研究新疆的现实。

第五,将会促成一批成果的出版。中方将会对此次论文整理、翻译出版;除了翻译出版马达汉考察时所撰写的资料外,还将搜集和译编国外马达汉研究的资料;根据马达汉的照片和日记,配上此次会议及考察所拍摄的照片,由中芬双方学者撰写文章,结集出版,也是难得的普及性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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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马达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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