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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砚池晋墓发掘报告》首发式在市博物馆举行

摘要: 挖掘机“捅”出2003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2003年的4月30日,在临沂市洗砚池街,王羲之故居公园扩建工程施工过程中,当施工人员在开挖大雄宝殿东配殿地基时,微微感觉到土层有些异样,在基槽东北角挖出数块青砖,当挖掘机继续向下开挖时,脚下土层突然露出一个洞口,部分青砖掉入洞内。待朝洞里望去,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形状各异的器皿。就在这样一次巧合中,洗 ...


挖掘机“捅”出2003年度
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2003年的4月30日,在临沂市洗砚池街,王羲之故居公园扩建工程施工过程中,当施工人员在开挖大雄宝殿东配殿地基时,微微感觉到土层有些异样,在基槽东北角挖出数块青砖,当挖掘机继续向下开挖时,脚下土层突然露出一个洞口,部分青砖掉入洞内。待朝洞里望去,隐约可以看见一些形状各异的器皿。就在这样一次巧合中,洗砚池晋墓一号墓重见天日6月7日,在施工过程中,又发现了二号墓。经过有关部门批准,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牵头展开了抢救性发掘。
两座墓葬构筑方式考究、出土文物丰富精美,尤其一号墓自发掘工作伊始,以其规模之大、保存之好、出土随葬品之精美引起了学术界及社会的广泛关注,特别是三个幼小孩童葬于同一墓葬中的特殊葬俗,引发了许多研究者的思考,被评为2003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

2003年洗砚池晋墓发掘清理现场
十余年磨一剑,共同见证洗砚池晋墓发掘成果

历经长时段考古挖掘,经过几代考古工作者的整理、编纂与修改,集结而成的《洗砚池晋墓发掘报告》正式出版并于19日上午在市博物馆召开首发式,为洗砚池晋墓这个沉寂了十余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作出了里程碑式的贡献。发掘报告的发布为研究晋代、特别是晋代琅邪国的政治、经济、文化、艺术等社会状况提供了珍贵的资料,对宣传、展示临沂历史文化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这份发掘报告是考古界众多专家学者翘首以盼的分量之作,它的出版一定会在全省乃至全国产生广泛的影响。
首发式由市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张洪永主持
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研究馆员郑同修讲话
市文广新局党委书记、局长曹首娟发表讲话

向临沂市直文博单位和县区文广新局代表赠书

《洗砚池晋墓发掘报告》是由多位考古学家参与编写,通过多个专题对洗砚池晋墓遗址作了系统性、多学科的统筹整理。此次发掘报告汇集了历次发掘的全部资料,并公布了多学科测试研究的新成果,全面详实的介绍了该墓的形制、发现与发掘经过、出土器物,特别是根据墓葬所处地望、墓葬的建筑规模、形制和出土随葬品提供的信息,对墓葬的年代以及墓主人身份进行了系统的探讨。
下面,我们通过发掘报告一起揭开这两座尘封近两千年的大墓的面纱。
郑同修所长对洗砚池晋墓作发掘成果报告

华贵地府,晋墓创下多宗“最”
据郑同修所长介绍,此次发掘的晋墓创下三个“山东之最”。
  一是在山东迄今已发掘的7000余座汉晋时期的墓葬中,两处墓室保存如此之完整是少见的。在两晋时代,最流行的墓葬有两种:砖室墓和石室墓。一号墓属砖室墓,是山东迄今发掘的汉晋大中型石墓中最完整、也是唯一一座未被盗掘的墓葬。二号墓为石室墓,虽然两次被盗掘,但墓室结构完整,其主墓室规模之大,为山东发现晋代墓葬中所仅见。一二号墓的发掘,对于研究当时的葬制丧俗有重要意义。
  二是两座墓葬共出土近300件(套)随葬品,器物丰富精美是山东晋墓所仅有的。其中59件被定为国家珍贵文物,一级文物7件、二级文物7件、三级文物45件。出土瓷器主要为风格独特的青瓷。当时盛产瓷器的地区在江浙一带,多年来在山东发现的这个时期的瓷器不是很多。
  三是山东境内以往发现的墓室一般都是夫妻合葬墓,而一号墓所葬的是三名幼童,这在考古发掘中是极为罕见的。而从奢华墓葬和大批随葬品中透露出的信息,显然说明孩子夭折后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厚爱,这远非普通家庭能操办的葬礼。此外,中国古代,死者不满8岁被称为无服之殇,死后只以瓦棺装敛,埋在园内了事,极少按照成人礼仪埋葬。但一号墓夭折的3个孩子,不但有规模如此巨大的墓葬,而且有丰富精美的随葬品,更证实墓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一号墓全景
二号墓全景
深藏千余年,随葬品突出显赫身份
 1号墓出土的随葬品十分丰富,有铜器、瓷器、陶器、漆器、铁器、金器及其他质料的随葬品250余件(套)。在出土随葬品当中,尤以青瓷胡人骑狮器、青铜仙人骑狮烛台、青铜神雀负雏衔鱼熏炉等器物造型优美,保存十分完整。铜弩机上刻有“正始二年五月十日左尚方造…”等30余字铭文;部分漆器的底部有清晰的朱书文字,记载明确的年号,内容有“太康七年”、 “太康八年”和“十年”三个年号以及“王女”、“李平”、 “李次”、 “官”等文字。
  2号墓为夫妻合葬墓,规模较大,建筑讲究。虽然早年遭两次盗掘,但墓室结构保存完整,残存各类文物20余件。从发现的金钉、玛瑙珠、青铜虎子等推断,这座墓原来应该有十分丰富珍贵的随葬品。
  据资料记载,从两座墓葬的形制结构、随葬品的组合特点和纪年资料初步判断,墓葬的年代属西晋时期。
青瓷胡人骑狮器(一号墓西室)
金铛(一号墓东室)
青铜神雀负雏衔鱼熏炉(一号墓西室)
青铜仙人骑狮烛台(一号墓西室)
金兽首(一号墓西室)
金串珠(一号墓西室)
金器、玛瑙珠(二号墓)

疑云迭生墓主身份初步揭晓
洗砚池晋墓在发掘伊始,关于墓主人的埋葬方式特别是墓主人身份问题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特别是一号墓中埋葬的是三个幼小的孩童,一时引起大家的诸多猜测。人们发现东墓室内有两具小棺,共埋葬两个小孩,初步鉴定其中一个是只有两个月大的婴儿,另一个也只有一岁多。西墓室内有一具较大的木棺,墓主是一个孩子,正在换牙的年龄,乳齿已掉,恒齿还没有完全长出来,可以确定年龄在六七岁左右。同一墓葬中埋葬三个未成年人,是考古发掘中极为罕见的现象。参加发掘工作的闫光星先生根据西墓室的陪葬品,推测出西墓室为主墓室,墓主为男性,东室中则为两具女婴,三具孩童可能存在冥婚关系。另一位参加晋墓发掘的李玉亭先生则根据有关文献记载,更进一步推测出了墓主人的身份,东室两具婴儿应是两代相继夭折的琅琊王司马焕,也就是东晋开国皇帝司马睿的儿子,另外一个则是他的侄子司马安国。而西室则为一同随葬的“小王妃”,为司马焕所配的冥婚。2013年央视《探索与发现》栏目也专门就此墓葬拍摄了专题片《古墓小新娘》,“皇室冥婚”的说法在当时盛极一时。
然而,墓主人的身份是否真如上述如此传奇呢?推测他们的身份及相互关系,除了依据墓葬规模和随葬品之外,更有效的则是对残损人体骨骼进行鉴定。为此,项目组先是邀请了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的王明辉先生对残损尸骨进行鉴定,鉴定结果为西室儿童年龄6到7岁,东墓室两具年龄分别为4~6个月和0~2个月。但是,由于三个孩童年龄太小,保存状况也不完整,性别特征不明显,因此,这次鉴定对于墓主性别依旧是个谜。
近期,项目组再次邀请复旦大学文少卿等先生对尸骨进行了古DNA鉴定,鉴定结果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西墓室主人为六岁的女童,东墓室两个幼儿也都是女孩!年龄分别为两岁和一岁。这个结论一出,排除了之前推测他们存在“冥婚”关系的可能性,也与琅琊王司马焕和司马安国无关,更非“王子”与“王妃”,古墓小新娘的说法至此终结。
遗憾的是,由于东墓室两个幼儿骨骼保存现状不理想,对于他们之间有无血缘关系,目前尚不可测定。这个鉴定结果,为我们揭开墓主人性别真相的同时,也使得墓主之间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
关于2号墓,鉴定结果则为两个成年骨骼,一男一女,男性年龄约为30岁左右,女性为30~35岁,当为夫妻合葬墓。
两个墓室挨得如此之近,且建筑材料和建筑方式相似,很容易让我们觉得是近亲或者同一家族,甚至存在直接血缘关系。但DNA检测结果显示,二号墓两个成年人与一号墓的三个孩童并无直系血缘关系。
看完墓主人年龄和性别的科学鉴定,那么,他们究竟是谁?其墓葬规模显示无疑属于高等级的贵族墓葬。而在魏晋时期,临沂一代权势最大的家族即为琅琊王司马家族和王氏家族,从墓葬所处地望,我们很容易与这两大家族联系起来。就二号墓来说,可能性最大的则是琅琊武王司马伷的长子司马觐与其妃夏侯氏。
那么一号墓的三个女童使用的葬制乃是隆重的“成人之礼”,其身份之高贵有可能属于琅琊王族成员,与二号墓处于同一陵园内却无血缘关系,则可能为皇亲女眷或者琅琊王后的女侍官。


洗砚池晋墓尚有如此多的未解之谜,反而赋予了它更多的神秘色彩。而如今我们一层层拨开这座千年墓室神奇的面纱,,静静地品味着穿越千年的秘密,这正是考古的魅力所在。

本次首发式与报告会搭建了洗砚池晋墓学术交流的平台,让大家共享考古成果的同时,进一步推动了洗砚池晋墓的发掘研究。重视对遗址的保护与合理利用,统筹洗砚池晋墓遗址与当地社会、文化资源的有效衔接,都将是临沂文博工作者下一阶段需要面对和解决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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