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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海外遗珍|大英博物馆里的千佛洞珍品

摘要:   【编者按】受疫情影响,出国逛博物馆变得没那么容易。好在世界各大博物馆开放了线上展览,让我们足不出户便可欣赏千百年来人类文化艺术之精华。我适时推出“海外遗珍”专题,为大家介绍散落在海外的佛教艺术珍宝,同大家一起解读展品中的艺术密码。本期为大家带来大英博物馆收藏的部分千佛洞珍品。弥勒下生经变相图唐代至五代之间(约907-960年)来源 ...


  

【编者按】受疫情影响,出国逛博物馆变得没那么容易。好在世界各大博物馆开放了线上展览,让我们足不出户便可欣赏千百年来人类文化艺术之精华。我适时推出“海外遗珍”专题,为大家介绍散落在海外的佛教艺术珍宝,同大家一起解读展品中的艺术密码。本期为大家带来大英博物馆收藏的部分千佛洞珍品。


弥勒下生经变相图

唐代至五代之间(约907-960年)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丝绸

长度:139厘米 宽度:116厘米

此图是描绘壮丽的净土,根据画面上段和下段若干场景中插入的记录《弥勒下生经》经文的长方形题笺判断,这是《弥勒下生经变相图》。同一主题的其他例子,有如秋山光和教授在《域文化研究 第6卷》的论文中所示。

有关构图,正如松本荣一与秋山光和先生指出的,与同一主题的壁画和纸绘等其他的例子比较,更为稠密和复杂。中央一块是佛和围着他的一群侍者,间隙中精美的文样被背光遮埋。后方是手持一付带有幡尾是黑白矢羽纹样的三叉戟的毘沙门天、持剑的广目天,全都有随立的护法神。主要三尊像的下方左右两侧,除了有二胁侍菩萨外,背后还各有一身有菩萨跟随的佛。这些像在构图上均斜置,然而在此处似乎画家也试图表现诸尊的正面,所以背光大都呈完整圆形,身体也基本向正前方,为了表示相互间的关系,只有头部被绘成侧面的。这种描绘,与所见的《药师净土变相图》或《观经变相图》等,9世纪前半叶三尊像中洗炼的群像成为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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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画不局限于《弥勒下生经变相图》的最大特色是,有描绘剃发的场面。此画的场景出现在画面最下段的两侧。中央部位两个面对的高台上,摆放着卷状物或是成捆的绢匹、高大的水瓶、银质轮花器皿、盛满菓子及谷物的六个竹笼等丰美的供物。表现剃发的场景,右侧是国王,左侧是王妃,被众多随从围绕在中间接受剃发。右侧图中,有配鞍的三匹马和手牵缰绳的马夫一人,左侧图中有贴着各种顔色嵌板的六角形亭子,两图都赏心悦目。这两组图的中间,配置着带伞盖的台座,其周围可见忙于干活的数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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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画面下端的这些情景相呼应的,是画面上端展开的富有故事性的场景。是绘在与主尊华盖顶同一高度的山脉和尖树梢上方,细细的带状部分里。此种情景,在绢绘以外的白描画稿、敦煌以及万佛峡壁画等处的《弥勒下生经变相图》中也能见到。其中被认作是9世纪的万佛峡榆林窟第25窟西壁的《弥勒下生经变相图》(参照Buddhist all-Paintings,图版30)是非常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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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绢绘《弥勒下生经变相图》中,故事图部分皆有长方形框,里面写有关的经文。那里所记述的,是取自《弥勒下生经》中转轮圣王儴佉治理国家时,弥勒作为翅头末城婆罗门的儿子诞生的预言。场景的顺序,是沿着长方形题笺中所记经文的顺序,进行必要的改变。所有经文都引自鸠摩罗什所译的(参照《大正大藏经》第14卷No.454~455页)《弥勒下生经》。此画的年代难以判断,把迄今观察到的各种场面,与敦煌石窟和榆林窟的《弥勒下生经变相图》做比较,则没有证据说明比那些绘画早一点。技术上,山水描绘与北宋初期的敦煌第61窟(参照《石窟图录》图版207)无多大差别。而剃发场景中所见到的被概括浓缩的描绘,可判断其时代近于9世纪末、10世纪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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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像幡画


唐代(约851-900年)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丝绸

长:81.5厘米 宽:26.3厘米


此美丽的菩萨像,有略显高傲、感情压抑的威严姿态。此菩萨的面部不是唐代崇尚的女性化风格,而是有某些男性风格,已经具备了宋代像的丰润容貌。眼睛周围以及脖颈还能辨出色彩晕染的痕迹,而基本用墨线描绘。此像的墨线很细,详细观察则发现,如鼻线和脸部轮廓线等不是一笔拉下来的,而是运用了短笔连接的方法。两个像的白色绶带效果都非常好,涂着不透明的亮白色,用墨将轮廓清楚的描出,打结的绶带缠在腰闲,之后垂到莲花座上。为显示天衣的透明感,在色彩上下了功夫。朝上反转的右手掌捧着的大琉璃钵的表现,也可窥出在刻意显示透明感。在壁画中也能见到与此类似的透明器物的描绘(例如,万佛峡第15窟里,有手持透明净瓶的菩萨)。另外,在正仓院的御物(参照『正仓院のガラス』图版1)和伊朗出土品中可见玻璃碗的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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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像幡画

唐代(约801-850年)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丝绸

长:55厘米 宽:14.5厘米

右手上放着小形的金刚杵,面向正前方。左手掌向前,手指执旁边的莲华茎。上方不像其他幡的幕,而是描绘着精美花纹的边饰。从腰到脚的部分顺滑的缠绕着细软的布,身着布满小花纹的天衣,松软的系在腰的右方。身躯被涂成青铜色,眼睛扁长呈杏仁形,纯白眼底点着黑瞳。这种眼睛的表现方式更是印度式,可以与眼部嵌银的金铜像(如,参照M.Singh;Himalayan Art.London,1968.p.53收录的Phyang寺的8世纪金铜像)做比较。而且不仅是眼部,有的菩萨装饰带也是白色的,在雕刻作品中用嵌银来表现那些部分也有很多例子。这种特征成为这一连贯的绘画与和田美术有关联的有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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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德里国立博物馆的同一系列的幡恐怕也是那样的,这件幡的制作不同于敦煌其他幡。这件采用经纬均匀质地细密的鼠灰色绢,而其他大部分的幡则采用只有两根经线质地粗糙的绢。绢幅远比其他幡狭窄。幡两端的边儿通常只是用黑褐色顔料绘出,而这件则用细绢布缝的。而且此件幡,布的织边在画的下端。以上的不同点说明,不仅绢的生产地不同,幡的制作习惯也不同,菩萨像不是沿着经线,而是和经线成直角。因此,无论风格上还是技法上,与其说这件幡是在敦煌受西方影响时制作的,还不如说在其他某一地方制作,带到敦煌更为妥当。这些一连串的幡中(包括收藏在新德里国立博物馆的),虽然有吐蕃文的记录,但无一例有长方形题笺,这也是值得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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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幡首画

五代(约公元10世纪)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丝绸

宽度:54厘米 长度:58.5厘米

这件正方形的织物原是一件幡首,对折后的两个三角形区域内各绘一坐于莲座上的佛像。绘画的底料是白色同向绫,绫上所织的图案斯坦因认为是花卉,韦陀在《西域美术》中认为是凤凰,但实际上应该是半个狮纹,仅见狮头和狮尾,狮身横向长达40cm以上,可能作蹲状或行走状,其造型可能与敦煌藏经洞发现的另一件纸本狮纹绘画相似。狮尾后还另有一纹样已残,可能为山石之类。狮头以上沿经线方向还有一对称的狮纹,仅见头部。狮身处仅是素织,或许为机头。类似的幡首在与V&A博物馆中也有收藏(LOAN:STEIN.490),也是手绘莲花座佛,但其白绫的图案却所有不同。根据绘画的风格,韦陀在《西域美术》中将这件织物的年代定在五代。

组织结构:经线:丝,无捻,单根排列,51根/cm;纬线:丝,无捻,单根排列,28根/cm;组织:2/1S斜纹地上1/5S斜纹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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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图

五代(约公元10世纪)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纸

长:40厘米 宽:29.5厘米

此为《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图》,大量的简化的手围成一个圆形,前面的手托举着日与月、海螺壳、念珠、器皿和卷轴等。手中间的眼睛隐藏其间,偶有露出。菩萨王冠上是阿弥陀佛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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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插画——佛陀说法图

五代(约901-950年)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纸

长:21.5厘米 宽:14.7厘米


此画为《金刚经》的一副插画,展现的是佛陀说法的画面,身边围着佛弟子。跪在佛陀前的是佛陀的弟子——须菩提。这幅插画不是位于《金刚经》的开头部分,而是位于书中描述八大金刚之后。因为所描述的最后一位金刚在此画的背面。这位金刚举着一个金刚杵,旁边配以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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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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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经残叶——佛陀说法图

五代至北宋之间(约公元10世纪)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纸

宽:8厘米 长:35.7厘米


佛经残叶,表现的是佛陀说法的画面,两旁四位佛弟子站在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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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像幡画


唐代至五代之间(约859-910年)

来源:甘肃 敦煌 千佛洞

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材料:纸
长:42厘米 宽:16厘米


此为纸制的幡,保存完好。幡的几处已被裱糊在一起,幡脚没有切成三条,只用墨划出线。镇板上有彩画纹样,没有超出幡脚外。使用当地方生产的纸,用简单的线描和色彩描绘的廉价幡,来替代昂贵材料制作的幡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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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来源:大英博物馆

整理、翻译:葛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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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英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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