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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书读懂“犍陀罗”——犍陀罗美术寻踪

摘要: 宫治昭,日本著名佛教美术史学者,名古屋大学名誉教授,龙谷大学特任教授,先后担任静冈县美术馆馆长、龙谷大学龙谷博物馆馆长。曾长期深入调查阿富汗巴米扬佛教遗址、印度和犍陀罗等地区佛教遗址,出版有印度佛教美术、犍陀罗佛教美术、中亚佛教美术研究等数十部研究专著和百余篇学术论文。犍陀罗位于印度次大陆西北部,是释迦牟尼生前并没有达到的偏远之地;但有意思的是,自佛教美术诞生以来,犍陀罗很快发展成为当时最繁盛的佛 ...

宫治昭,日本著名佛教美术史学者,名古屋大学名誉教授,龙谷大学特任教授,先后担任静冈县美术馆馆长、龙谷大学龙谷博物馆馆长。曾长期深入调查阿富汗巴米扬佛教遗址、印度和犍陀罗等地区佛教遗址,出版有印度佛教美术、犍陀罗佛教美术、中亚佛教美术研究等数十部研究专著和百余篇学术论文。

犍陀罗位于印度次大陆西北部,是释迦牟尼生前并没有达到的偏远之地;但有意思的是,自佛教美术诞生以来,犍陀罗很快发展成为当时最繁盛的佛教美术中心之一。

犍陀罗地区是一个包括波斯人种、希腊人种、中亚细亚人种等各种民族不断涌入的地方,横跨中亚和印度贵霜王朝的心脏部分,与中亚、印度和地中海交流密切。这种密切的交流为犍陀罗佛教美术的形成创造了坚实的基础。因此要分析犍陀罗艺术,就要从这些相互影响的文化中寻找起源。

在《犍陀罗美术寻踪》一书中,宫治昭教授通过精炼的选材、缜密的阐述、科学的分析,从纷繁的印度、犍陀罗美术作品中梳理出各自的特点、彼此之间的区别和联系;并从“起源”这一视解进行研究,试图为犍陀罗美术的历史发展脉络整理出一个大致的线索:

大约从公元1世纪到公元6世纪,犍陀罗美术的发展是时断时续的。在公元1世纪到公元3世纪左右,以贵霜王朝为中心,以石雕佛像(包括菩萨像)和浮雕佛传为主体的美术比较兴盛;四世纪以后,以塔克西拉、哈达地区为中心的石灰岩美术盛极一时。

宫治昭教授在第二届“文艺复兴高峰论坛上发表演讲

佛教美术的开始,与世俗信徒的信仰有很深的联系。

在窣堵坡周围的栏楯、塔门等处出现了装饰性的图像,标志着佛教美术的正式兴起。这些图案刚开始主要是象征性地表现对释迦牟尼的崇拜,也就是礼拜与释迦牟尼有关的圣物,叫做“支提”。“支提”包括释迦牟尼的舍利,供养舍利的窣堵坡及释迦牟尼使用过的东西等。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图像,是作为佛陀存在的一种表现方式。

从涅磐象征物向造像转变是佛教艺术发展的关键,对整个佛教信仰的态度有着微妙而深远的影响。

地处印度西北偏辟之域的犍陀罗,因其次文化地位受到多方面文明的冲撞与侵略终于融成一炉,希腊、罗马艺术的醇香飘远而至,注重表现内在精神的佛陀从岩石中走来;神佛菩萨的形象伴着信仰延伸,一路吸收各种艺术形式中的尊贵容貌来到这里,反身又丰富了佛教谱系的建构;然而这里的文明终于衰落,艺术的中心转向巴米扬,随后又通过丝绸之路迈向遥远的东方……

宫治昭教授应邀在清华美院举办“犍陀罗佛教美术”的学术讲座

犍陀罗佛像对中亚的影响是直接的,对古代中国佛教造像的影响也很明显。

犍陀罗美术中,有将“释迦牟尼的生涯”以编年的方式雕刻在窣堵坡的周围,期间的故事从“诞生”到“涅槃”,以对“释迦牟尼的生涯”的关注为轴心。这种在中印度被视为异端的犍陀罗佛教美术,对中亚和古代中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犍陀罗的佛教美术在中印度遭到排斥,从而寻求向中亚和中国传播,并取得了广泛的成效。犍陀罗地区佛教美术遵循时间的顺序传记式表现释迦牟尼的生涯,这一显著特征从西域的库车到中国内地的敦煌和云冈都留下了踪迹。

犍陀罗对中国的影响,在早期“犍陀罗式”的金铜佛像上非常明显。在五胡十六国时期,中国初期的金铜佛像的容貌和衣纹表现还保留有犍陀罗美术的影响,之后逐渐演变成自己的面貌。中国佛教美术直接受犍陀罗影响的是5世纪初之前的作品,此后开始受到西域即塔里木盆地周边美术的影响。

宫治昭在美术学院丝绸之路艺术研究协同创新中心举办“回顾巴米扬石窟的调查研究史”的学术讲座并捐赠其学术专著

由于犍陀罗美术受古希腊、古罗马、印度、伊朗系中亚的多重影响,其变迁很难追寻。狭义上的犍陀罗佛教美术的终结大约在6世纪,其后的佛教美术活动向兴都库什山脉中的巴米扬、丰杜基斯坦、迦毕试、顺天神殿、加兹尼的特佩·萨尔达尔及斯瓦特和克什米尔等山间地带为中心发展并形成的新兴美术。

这些美术继承了一些犍陀罗的美术传统,也受到了印度笈多美术,或者说后笈多美术的强烈影响,形成新的造型。在6~8世纪时的巴米扬美术以两尊大佛及相关石窟为代表发放射出最后的光芒。犍陀罗美术给周边地区带来很大影响的同时,也迎来了自身的终结。

本书在著名读书网站“豆瓣读书”上具有极高的评价,影响力和评分远远高于同主题的其他著作。作为专攻印度、中亚美术史和佛教美术史的著名学者,宫治昭教授的学术水准早已受到业内的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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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宫治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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