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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取经过陇上丝绸之路上的西游记传说
讲述人任富平著名书法家作家
西夏时期的西天取经图
永登红城镇大佛寺塑像西天取经记
甘肃是丝绸之路的重要地段之一,也可以说是丝绸之路最为精彩的一段。从东到西,漫长的丝绸之路横贯其间,这条古道,翻高山,越雪山,过大河,穿戈壁……在甘肃大地上留下了无数古遗址珍宝,也留下了无数神奇的传说故事。
公元前121年,霍去病两次远征河西走廊的匈奴,丝绸之路的河西走廊段正式开通。汉王朝在河西走廊置两关,设四郡,从中原大批移民,守卫开发河西走廊。自汉至唐,河西走廊经过长期发展,经济文化达到顶峰。
唐代,丝绸之路的东西方商贸交易极为发达,大批粟特商人聚集河西走廊,形成了他们的聚落。据记载,敦煌一个乡就有粟特人约1500人。
兴盛的丝绸之路,带来了东西方交流,也留下了众多传说故事。你知道,唐僧晒经的晒经台在哪里?更有人还考证出了压孙悟空的两界山的具体位置。在丝绸之路沿线,有着无数神奇的传说,这些传说虽然未必真实,但却反映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往来于丝绸之路沿线仁人志士的怀念。
今天,就让我们聆听丝绸之路上的古老故事。
天水城外,悟空除掉蜘蛛精
流传在丝绸之路沿线的民间故事非常多。可以说不可胜数。许多民间文艺工作者和文学爱好者整理了其中的一部分故事。这些故事,有大家所熟知的西游记故事,有丝绸之路上的名将故事,有修建丝绸之路沿线各个城堡的故事,也有讲中华人文始祖的故事。
我们先说一个和西游记有关的故事。小说《西游记》是以唐代高僧玄奘前往印度学习佛教知识经历为背景,加以各种民间故事、神话故事,被吴承恩综合加工成为一部小说的。
玄奘大师取经的行程大体如此。唐初,由于突厥、吐谷浑严重威胁丝绸之路的安全,玄奘大师西行取经,选择了丝绸之路南线,经天水、临洮、兰州,翻越乌鞘岭,抵达武威一线。然后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向西,最后渡过葫芦河,偷偷穿越多道边境警戒哨,在热心人的帮助下,顺利出关。等玄奘大师取经东返时,突厥人的威胁已经解除,玄奘大师东归的路线则是从武威到景泰,过黄河,走靖远,沿萧关道回长安。
玄奘离开长安时,和一个秦州僧人孝达结伴而行到了天水。如今天水,就有不少“西游记”的故事。
天水城南有个山沟,风景秀丽,可不知何时,这里忽然有了一个妖精,究竟是个啥妖精,谁也说不清。这一天唐僧师徒四人翻山越岭,晓行夜宿,一路来到天水城外。陇山西侧的天水,景色自然和长安大不一样。长期战乱后,这里人烟稀少,山林密布,行路艰难。有妖怪出没,也在情理之中。
进到城里,唐僧师徒发现,居民面带愁容,心事重重。一问,原来城南的山谷内,有个妖精盘踞在那里,将出城打柴、放羊的人吃了。官府虽然派出武林高手前去捉妖,奈何妖怪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根本不是对手,白白葬送了他们的性命。这样,人们再也不敢轻易出城了。
唐僧师徒吃了一碗天水浆水面后,悟空决定第二天出城降妖,为百姓除害。话说,天水城南的这条沟,名叫迷儿沟,沟长30里,山高林密,岔路众多,极易迷路。可是,这难不倒悟空,只见他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人们细细一看,果然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他背着背篼,拿着镰刀,一副进山割草的样子。谁知,就在悟空进沟没有走多远,忽然发现有一堆白骨,再往前走,冷风袭来,天昏地暗,只见一个妖怪,张牙舞爪而来,这是一个八足怪物,几个爪子非常厉害,逼得悟空连连后退。悟空一个筋斗翻到半空中,拿出金箍棒,好一阵大战,终究邪不压正,妖怪被悟空当头一棒打趴下了,渐渐地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千年蜘蛛成精。
据说,后来迷儿沟渐渐被人叫成了女儿沟,或许是人们不喜欢女儿沟的缘故,又变成了吕二沟。不知道是也不是。
通天河,原来在这个地方
唐僧师徒过通天河是《西游记》中比较有悬念的章节。因为过通天河时,唐僧答应那只老乌龟在佛祖面前问问老龟何时能位列仙班。可是,老乌龟等到唐僧回来时,却没得到他需要的消息。那么,这个通天河究竟在啥地方?
关于通天河,在现实中,长江上游的一段被称为通天河。可它实在和《西游记》搭不上界。于是,人们就附会了很多的通天河。有人说是张掖的黑河,有人说是黄河。不过,在天水的民间传说中,通天河却是这么一个说法。
看看天水民间故事中是怎么说的。在天水民间故事中,通天河在天水附近渭河、牛头河、耤河三条河流的交汇处,据说那一带水势汹涌,波浪滔天。唐僧师徒到了这里后,面对一眼望不到边的河水一筹莫展。无奈中,唐僧只能诵经祈祷。谁知,这样一来,可把妖怪惊动了。于是,各山各洞的妖怪纷纷出动,直奔通天河边的唐僧师徒而来。
此时,唐僧师徒前有大河,后有追兵,只能背水一战。只见悟空拿出金箍棒,迎风一晃,横在手里,一棒扫过去,妖怪倒下一大片。无奈,妖怪太多,悟空手忙脚乱,顾此失彼。就在这时,通天河边一阵水声,一只巨大的乌龟浮出水面。唐僧师徒惊奇不已,就在这时,乌龟开口说话了,玄奘大师上我背上,我驮你们过河。悟空看看这只大乌龟有几分灵气,于是,奋起金箍棒,逼退妖精,护送唐僧等上了乌龟。老乌龟四只划水,轻轻松松,在河面上漂浮。这通天河,虽说有八百里之宽,但奈何不了老乌龟,不到半天时间,他就把唐僧师徒送到了通天河对岸。
就在快到岸边时,老乌龟说,请唐僧到西天遇见佛祖时,询问一下,他的修行期限何时到。谁知,若干年后,唐僧到了西天,见到了佛祖,却把老乌龟的嘱托忘啦。
等他再到通天河边,老乌龟驮他们过河,问起查阅修行期限的事,唐僧无言以对。老乌龟遂沉入水底,唐僧师徒落水,经文也被水打湿。就在距离河岸不远的地方晒经。据说,晒经的地方就是马刨泉的渗金寺,以前这里叫晒经寺。
悟空原型,原来是个甘肃人
在《西游记》中悟空本是个虚构的形象,然而虚构的形象,总有生活中的影子。对于悟空的来源,人们有多种说法。其中有一种说法是,悟空原型来自于送唐僧西去的一个人,此人是甘肃瓜州县锁阳城一带的人。
在甘肃丝绸之路沿线,不仅有西游记的故事,在庄浪云崖寺、永登红城大佛寺、张掖大佛寺、敦煌榆林窟等地方,还有和西游记有关的壁画、塑像。敦煌莫高窟的姊妹窟——榆林窟,以及西千佛洞内,有西游记的壁画5幅。尤其榆林窟的壁画《唐僧取经图》创作的年代要比小说《西游记》早300年。这些壁画属于西夏时期彩色的壁画,所绘内容都是以“唐僧西天取经”为主,内容以宋话本《大唐三藏取经诗话》为蓝本,有唐僧、悟空、白马,没有八戒和沙僧,显然,诞生得较晚。
有一幅西夏壁画上唐僧和悟空极其传神。唐僧双手合十,足蹬麻鞋,身披袈裟,很是虔诚。悟空则野性,也是足蹬麻鞋,头戴金环、额低嘴长、双目圆睁。在其他几幅壁画上,悟空或手持唐僧金环锡杖,或手搭凉棚,或身背经卷。段文杰先生考证,唐僧身边的猴形人就是悟空的原型。悟空原型名叫石磐陀,其家乡在甘肃瓜州锁阳城一带。当年,玄奘大师西行到锁阳城,在这里说法月余,当地胡人石磐陀受其感化,曾和识途老马帮助玄奘大师夜渡葫芦河、闯过玉门关、偷过五烽火台,进入新疆,后历尽艰辛,到达高昌国。玄奘故事长期流传过程中,胡人石磐陀,逐渐演变成了悟空。明中期,吴承恩综合宋话本、道教圣猴、西域高僧释悟空、佛教的护法猴神、道教的齐天大圣猴创作了《西游记》,此后悟空形象就广为流传。
文/图 首席记者 王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