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阳城遗址
【瓜州故事】玄奘过瓜州
本文来源:文化瓜州
唐玄奘偷渡玉门关,夜过葫芦河
玄奘大师是唐代著名高僧,汉传佛教史上最伟大的译经师之一,中国佛教法相唯识宗创始人。俗姓陈,名袆,出生于河南洛阳洛州缑氏县(今河南省偃师市南境)。玄奘十三岁出家,十八岁到长安、四川、湖北、河北等地游学。后至长安,师从法常、僧辩,二十七岁时已精通经、藏、律论三藏,被称为“三藏法师”,声名远播。之后,他辗转各地,向不同学派的大师求教,发现佛教各派理论不尽一致,便决定西行印度求法。唐太宗贞观元年(公元627年)玄奘私自从长安出发西行印度取经,辗转到达瓜州地界。到达瓜州后,玄奘在唐阿育王寺(现在的锁阳城塔尔寺遗址)一边为当地民众讲经说法一边打探西行路径。这时瓜州州吏李昌带着追捕的公文找到玄奘令其返回,好在州吏李昌是个虔诚的佛教徒,问清缘由后被玄奘的精神所感动,当面撕毁公文,放他西行。可是前面是玉门关和关外五烽,没有向导无法通过,玄奘就在阿育王寺的弥勒佛前祈祷佛菩萨给他赐一个向导,不久以后,有一个叫石磐陀的胡人前来礼佛,并绕行奘师三匝(这是印度对三宝最恭敬的礼节),请求玄奘收他为徒,并答应送他出关。在瓜州县榆林窟和东千佛洞壁画中有六幅玄奘取经图,其中尤以榆林窟3窟和东千佛洞2窟的最为精致优美,堪称西夏壁画中的典范之作。画面中玄奘身披袈裟,双手合十,身后一胡人尖嘴猴腮,一手持棍、一手牵马面向观音站在河岸边,这胡人就是石磐陀,也是《西游记》中孙悟空的最早原型,据考证这幅壁画比吴承恩的《西游记》成书要早三百多年。
出发那天,约三更时分,玄奘与石磐陀到达葫芦河,在黯淡的星光下,远远看见玉门关。离关上游10里之处,有一条河,宽十余丈,河边有胡杨树,胡人便砍树搭桥,铺草垫沙,赶马过河。玄奘暗自高兴,过河后便在草地上休息,师徒相距五十来步,各自铺开褥垫睡眠。可过了一会儿,胡人拔刀而起,慢慢走近玄奘,在离玄奘只有十步时又转身回去。玄奘不知何意,怕他有异心,便起身诵经,口念“观音菩萨”,胡人见了,又和衣躺下。天亮了,胡人说:“弟子思量西去路途险恶遥远,黄沙漫漫,只有五峰下才有水,而又必须在夜晚到烽下偷水而过,只要一旦被发现,就活不成,不如回去稳妥。”玄奘坚决不回,坚持继续西行。又走了几里地,胡人说:“我不能往前走了,实因家中拖累大不敢犯王法呀!”玄奘知道他的心意,就让他回去。胡人又说:“法师肯定走不出去,倘若被捉,把我招供出来怎么办?”玄奘说:“如果我被捉,就是把我的身体割成灰尘一样,我也绝不会把你供出来。”又对胡人发誓,胡人才放心,法师给了他一匹马,他拜别而去。
从此,玄奘孤身一人行走在戈壁沙漠之中,他只能循着一推推的白骨和马粪逐步前进,沙漠中因为水蒸气的作用而形成的海市蜃楼变幻着各种各样的幻影,时隐时现,瞬息万变,远看极为清晰,走近便又消失,令玄奘惊恐不已。
这是玄奘西行路上偷渡唐玉门关,夜过葫芦河,辞别石磐陀的经历。
唐玄奘过五峰
玄奘孤身一人,走了80余里,到了第一峰。他唯恐被守卒发现,就藏身在沙沟中,直至夜晚才摸黑到烽西泉水边,正要拿皮囊盛水,忽然一箭射来,险些射中膝盖,接着又飞来一箭,他知道已被发现,便大声喊道:“我是僧人,从京师而来,不要射我!”便牵马走过去,烽上的守卫开门出来,见他确是僧人,就带他去见校尉王祥。问清了玄奘的情况以后,王祥对他很是敬重,留他用饭歇息。第二天清晨,王祥派人准备了水和烧饼,并亲自送到10里外,说:“法师从这条路直接去第四烽,那里的守卫也有向善之心,是我的本家,叫王伯陇,到那里说是我让法师去找他的。”玄奘遂挥泪拜谢而别。
玄奘当天晚上到达了第四烽,通报了姓名。和王伯陇见了面,受到款待。次日清晨,王伯陇送他一个大皮囊,里面装满了水,并让他带上马料,说:“第五峰的人粗鲁无礼,恐怕对你不善,你可以从这里向西百里,有野马泉,在哪儿取水。”
玄奘辞别了王伯陇,向野马泉方向前行,进入长达800余里的莫贺延碛大沙漠深处,黄沙漫漫,无边无际,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又无水草,这时只有影子伴随着法师前进。他奔走了百余里,找不见道路,迷失方向,身体及其疲倦,就在下马取皮囊饮水时,由于皮囊沉重,失手掉在地上,滴水不剩,就这样生命之水干涸了,加之迷路盘旋,玄奘四顾茫然,不知向什么方向走才好,于是他打算向东南返回第四烽。可走了10余里,心里暗想:“我当初发愿,若不到印度,决不东归一步,现在宁可向西而死,怎么能东归而生。”便又勒转马头,一心念着观音,向西北前进。千里沙漠,白天听不到任何声音,也不见人迹鸟鸣,只有旋风挟裹着黄沙,犹如急雨飘洒;夜间,闪烁的磷火,像天上的星星。对此,玄奘心里并不畏惧,只是苦于无水,人马焦渴。经历了四天五夜,滴水不曾占唇,口干舌燥,无法前进,只好躺在沙土上默念观音。
到第五天夜半时分,忽然一阵凉风吹到身上,清凉的像用冷水沐浴一样,人和马渐渐恢复了点体力,玄奘便上马出发,勉强走了几里,马忽然走向一条岔道,拉都拉不回,只好信马由缰,又走了几里地,忽见一片青草和一池清泉,玄奘走下马取水饮,人和马才保住性命。玄奘在水草边休息了一天后,逐渐恢复了体力,便备水取草前进。又经过两天,才走出流沙,到达伊吾。
文字:李宏伟
秦川导演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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