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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同滨所长讲述“丝绸之路”申遗背后的故事

摘要: 来源于国企故事丝绸之路与大运河「丝绸之路」成形于公元前 2 世纪与公元 1 世纪间,在唐代达到鼎盛,于元代获得振兴,沿用至 16 世纪,连接着中国腹地与欧洲诸地,全程跨越了一万多公里。2014 年 6 月,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丝绸之路申遗成功的背后,藏着无数人流下的汗水、付出的努力以及默默浸染的心血……编者按:2016 年 7 月 22 日, ...
来源于国企故事 丝绸之路与大运河

「丝绸之路」成形于公元前 2 世纪与公元 1 世纪间,在唐代达到鼎盛,于元代获得振兴,沿用至 16 世纪,连接着中国腹地与欧洲诸地,全程跨越了一万多公里。

2014 年 6 月,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丝绸之路申遗成功的背后,藏着无数人流下的汗水、付出的努力以及默默浸染的心血……

编者按:2016 年 7 月 22 日,思想政治工作萌学园一年级三班走进北京旷视科技(FACE++),30多名学员聆听了由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陈同滨所长主讲的“丝绸之路”申遗分享会。

中国人应该都不会对「丝绸之路」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在历史的变迁中,「丝绸之路」成形于公元前 2 世纪与公元 1 世纪间,在唐代达到鼎盛,于元代获得振兴,沿用至 16 世纪,连接着中国腹地与欧洲诸地,全程跨越了一万多公里。

在此 1800 年间,「丝绸之路」见证并促进了亚欧大陆经济、文化、社会的广泛交流与发展。提及「丝绸之路」,便仿佛看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跋涉的商旅、孤身的取经人……无数珍贵的丝绸、瓷器、珠宝经由这条交通网贩售至异国,如今,这条路在总书记提出「一带一路」战略构想后焕发出勃勃生机。

先人已湮灭于黄土。如今,通过这条路上遗留下的古都、宫殿群、寺庙、古道、驿站、关口、烽火台、长城、防御工事、古墓等遗址遗迹,仍可激发我们对当年「丝绸之路」繁华盛景的猜度与想象。

 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   

2014 年 6 月,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因其独特且深厚的历史文化内涵,「丝绸之路」成为了中国最具世界影响力和开放性的文化遗产。  

这是一项跨学科、跨领域、甚至跨越了国境的超大型世界文化申报行动,遗产的时空范围跨越了近 2000 年的历史年代和长达 10000 多公里的地理跨距,是我国迄今为止最具国际影响力、也是历史文化内涵最丰富的文化遗产。   

这一项目在国家文物局的主管与组织之下,涉及了丝路沿线 6 省、自治区的各级政府与遗产地管理部门,众多的学术与技术咨询单位与专家们倾力参与、鼎力支持,最终实现了第一个登录《世界遗产名录》的「丝绸之路」遗产。  

在整个申报过程中,承担者是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历史研究所所长陈同滨及其团队,内容囊括中哈吉 3 国遗产的全套提名文件编撰、申遗文本的编制、中国境内 33 个申报点的管理规划编制或指导,以及大量的现场调研和工程设计与指导。   

「丝绸之路」申遗成功的背后,藏着无数人流下的汗水、付出的努力以及默默浸染的心血……

主讲人:陈同滨 老师   

谈起丝路申遗工作,陈同滨讲道:「作为中国人,能承担这个历史文化内涵极为深厚、遗产价值和意义极为深远的世界文化遗产申报任务,此生有幸。在时间有限、资料有限、许多条件有限的情况下,最终能成功地将她提交世界予以保护,问心无愧了。

令人感慨的是,此次分享会的场地由北京旷视科技有限公司提供。在一家专注机器视觉和人工智能的极客技术公司里,听文物保护界的亲历实践者分享「丝绸之路」申遗的经历,学员们强烈感受着古老与现代、历史与当下、遗迹与科技的强烈碰撞。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兴衰轮转,时间的力量让人倍感唏嘘,申遗团队艰苦卓绝的工作历程更令人心生崇敬。

  源起与波折

  从提出构想到成功

  丝绸之路申遗工作走过了 26 年

基于全球遗产保护的战略,出于带动中亚遗产保护工作的目的,早在 1988 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就在《对话之路:丝绸之路整体性研究》报告中提出了「丝绸之路」的申遗设想。

2006 年,中国政府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等中亚 5 国联合启动了「丝绸之路」跨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公布了中国境内 6 个省、自治区 48 个申报点名单。

2007 年,陈同滨应邀参加了国家文物局举办的中亚 5 国联合申遗项目「丝绸之路」工作会,随即又在中国的申遗工作培训班上提出有关「丝绸之路(中国段)」的规划技术框架设想,进而受到丝路沿线6省遗产地的规划委托。

自此,建筑历史研究所(以下简称历史所)开始全线参与「丝绸之路」的申遗项目。

历史所对文化遗产保护规划的理论与技术探讨起步较早,摸索出一套以工程技术结合学术研究为特色的文物保护单位保护规划技术,并于 2005 年获批「文化遗产保护规划国家文物局重点科研基地」,并针对中国土地资源紧缺与大型考古遗址保护之间的尖锐矛盾探讨了一系列的规划关键技术,服务于城镇化快速进程下的大型遗产保护。

2007 年之后,该所又完成了一系列的中国世界文化遗产的价值解读、管理规划和相关技术咨询,成功促成了杭州西湖、元上都遗址、哈尼梯田、丝绸之路和土司遗址等中国 2011 年至 2015 年连续 5 年的中国申报列入《世界遗产名录》项目。

在「丝绸之路」申报项目的实践中,尽管陈同滨及其团队曾经积累了一定经验,但经过 2 年的跟踪探索,还是令国内外专家和咨询队伍深切体会了这一超大型文化线路的复杂性和和特殊性,「丝绸之路」跨国联合申遗的实际操作问题变得愈来愈突出。

为此,联合国的遗产咨询专家于 2009 年提出需要针对这一项目进行申遗策略的专题研究。这一动态给中国原定的申报推进计划带来了明显的不确定因素。

在前景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基于对「丝绸之路」这一伟大遗产的崇敬,陈同滨及其团队不改初衷、知难而进,在 2007 年受理的 33 个申报点规划编制基础上,于 2009 年 11 月进一步受理了「丝绸之路」申遗文本的合作编制任务。

  栉风沐雨

  一腔热情,两肩担负

  无数人在为申遗工作努力

2010 年,国际遗产专家开始展开主题报告研究,讨论丝路系列遗产的申报策略,提出了「这条路上的每个遗产保护点本身都不具备独立的世界遗产价值,只有将他们联系到一起,才能构成一个整体的价值」的观点。

专项研究创造性地引入了「廊道」的概念——把整个横跨亚欧的丝路路网分解成若干路段(网)、分段申报,这一策略终于为横跨亚欧的超大型文化线路的申遗提供了可操作性。

2011 年,在国际组织的协调下,联合申报丝绸之路的项目进行了重组: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一条廊道、简称「天山廊道」;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联合申报一条廊道,当时简称「阿姆河廊道」。

2012 年初,当中·哈·吉三国还在探讨跨国申报机制等具体问题的时候,突然传来乌兹别克斯坦已率先向联合国提交了「阿姆河廊道」申遗文本的消息,这使得「三国联合申遗」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提上日程。   

2012年7月丝绸之路跨国申遗三国工作组第一次会议,多国代表参加讨论。  

此时距离正式提交丝路申报提名文件的时间已不足 1 年。在丝绸之路中具有突出地位的中国,如果不能列入世界第一批丝路遗产名单,将不是一个能用「遗憾」来表达的问题。

然而对于这条历史沿革近 2000 年、跨距长达 10000 多公里,地跨亚欧的丝路,想要将诸多元素梳理清楚,谈何容易?!

2012 年 4 月,国家文物局指定历史所负责整个丝路申报提名文件编制任务。自此,历史所在此前常态推进的状态下突进到非常态状况。

与此同时,全国学术界的权威专家与丝路沿线陕西、河南、甘肃、宁夏和新疆等遗产地各级政府和地方管理机构、技术咨询力量开启了全面的配合与投入,充分体现出了中国的民族文化自觉。

在此情势下,历史所整个团队展现出惊人的意志力和拼搏精神,坚持奋战在第一线上。包括在最初的 45 天内,投入 158 人次,对河南、陕西、甘肃、宁夏、新疆 5 省区的 23 个申报点进行了分批实地考察,逐项评估其保存保护管理情况。

      历史所申遗团队与新疆遗产工作者在苏巴什佛寺遗址调研

当时时间实在太紧,人手实在不够,面对困难,大家咬牙顶上,项目组 23 人,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平均每人出差 7 次。常有人刚回到北京停了几个小时就又出发了。

时值西北地区的春天,大部分申报点的现场情境经常是风沙漫天、冷热无常,项目组人员就在这样艰苦的工作条件下完成了评估工作。丝路沿线的各省文物局和遗产地政府、遗产管理机构也全身心投入申遗工作中,每天除了跑几百公里还要看若干个遗址点。

在这种互相信任、互相支持、同心协力的工作氛围中,丝路申遗工作取得显著推进。经过将近 10 个月呕心沥血的日日夜夜,历史所终于在 2012 年 9 月向联合国世界遗产中心提交了预审文本,12 月完成并通过全部申报点的《管理规划》,次年 1 月向巴黎的世界遗产中心成功提交了正式文本。   

    历史所完成的「丝绸之路」申遗文本 

  不仅厚重、精美,过程更是艰难万分

陈同滨回忆说:「如果我们没有这么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没有这么一种难能可贵的无私的团队合作精神与传统,是绝对不可能完成这么艰巨的任务的!我为此深感庆幸与欣慰!」

  历史与今朝

  不同的时代,相同的不凡

历时 8 年,陈同滨和她的团队完成了这项在当初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行过的路、看过的山水,也曾见证那些被历史铭记的人物如何在丝绸之路上走过。身处不同的时代,他们有着同样的不凡。

  1)张骞:世界史开幕第一人

公元前 139 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希望他能联系到河西走廊的月氏一族共同抵御匈奴。第一次出使西域的张骞不幸在途中被匈奴截留下来,在逃回长安前的十三年内,他始终保持着汉朝的特使符节。

虽然出使西域的原始任务没有成功,但是张骞却开辟了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司马迁在《史记·大宛列传》里写道「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梁启超则称赞张骞是「坚忍磊落奇男子,世界史开幕第一人」。

  编者记:多年后,位于陕西汉中的张骞墓成为丝路申遗项目中 23 个申报点之一。分享会上,陈同滨提到,当她第一次来到张骞墓前时,内心被这个历史人物的精神与品质深深打动,特在墓前致以深切的鞠躬敬意。

两千多年前,张骞为完成国家使命踏出了丝路,两千多年后,为了保护这条丝路在历史、文化及其他层面的价值,历史所众人跋涉在丝路上。走在张骞曾经走过的路上,同样背负伟大使命的他们,或许更能体会那个持符守节之人的不易与伟大。

  2)班超:投笔从戎,镇守西域三十载

班超少时因为家境贫寒,曾靠替官府抄写文书来维持生计。那时的他,曾经掷笔感叹:「大丈夫应该模仿傅介子、张骞在异地立功,得以封侯,怎么能长期在笔砚间忙碌呢?」

公元 73 年,班超随窦固出击北匈奴,凭借智勇,两年内先后使鄯善、于阗、疏勒三个王国恢复了与汉朝的友好关系。后来,班超又奉命出使西域,在三十一年的时间里,以非凡的政治和军事才能,平定了西域几十多个绿洲国家,为西域回归、促进民族融合,做出了巨大贡献。

编者记:分享会上,陈同滨提到,「我们在申报丝绸之路的时候,国际上的专家认定它纯属贸易路线。其实不对,我们一直在坚持一个观点是「丝绸之路」既是政治的、也是商贸的,又是文化的,还有其他的需求」。

汉武帝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凿空」了帕米尔高原的天然交通阻隔,链接了东西方不同文明的帝国交通体系,促成了这条跨洲际的交通路网——「丝绸之路」。

而她之所以能够维系 1800 年这种长距离的交流交通活动而不衰,最基本的促因是来自丝路沿线各国、各族人民、不同地域人们自身的发展与利益需求。

尤其是中国丝绸在跨洲际的贸易活动中所形成的巨额利润,以及可为交通沿线不同国家与地区的商贸交流提供类似通用货币的作用,是「丝绸之路」成形与延续的最本质缘由。

所以说,是大家为了共谋利益才形成并维系了这个长距离的、跨洲际的交流交通路网。由此可见,「丝绸之路」所体现的「和平友好、互利共赢」正是体现了人类发展的核心价值。

  3)法显:前行的路标是死人的枯骨

法显是东晋时代的高僧,当时由于佛经的翻译赶不上佛教大发展的需要,特别是戒律经典缺乏,导致广大佛教徒无法可循,上层僧侣穷奢极欲,无恶不作。公元 399 年,时年 65 岁的法显,为了矫正佛教积弊,同其他僧人前往天竺寻求戒律。

僧人们来到甘肃敦煌后,历经艰险西出阳关渡「沙河」(即白龙堆大沙漠)。法显后来在游记《佛国记》中描写当时的情景说:「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唯以死人枯骨为标帜耳。」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勇往直前,终于渡过了「沙河」。

在游历的 14 年间,其他僧人或死或留在了天竺,只有法显游历了 30 多个国家,最后带着搜寻到的佛经由海路回到了中国。

编者记:对于「丝绸之路」上部分地域的行旅艰难,陈同滨提到西域考察的早期资料记载,十九世纪初的西方探险家如果要穿行罗布泊的盐碱地或戈壁滩,会在骆驼蹄子上再包缝上牛皮,不然它的蹄子会走烂。

同样,陈同滨及其团队曾在 2005 年受理了「丝绸之路」(新疆段)的规划咨询项目,他们穿越了无人区的罗布泊,对分布在周边地带的楼兰等一系列古代遗址等进行过实地考察。

回忆起罗布泊荒漠中那种连一只蚊子都不存在的死寂感,至今仍能怀想起那次行程中的一位特殊朋友——一只追随着考察团飞了一路的沙漠百灵鸟,这只小生灵让他们感到无比亲切。

  4)玄奘:踏五万里河山,历十九年往返

唐代的著名高僧玄奘,因为一部《西游记》而被中国百姓所熟知。书中的他在西行之前就被皇帝封为御弟,有着三个能降妖伏魔的徒弟,现实世界中的玄奘,却是孤身一人踏上取经之路。

长途跋涉 5 万余里,历时 19 年,玄奘从印度取得真经,回到长安,带回了佛舍利、佛像和数百部经论,此后与弟子专心翻译所带回的佛典,共译出佛典 75 部, 1355 卷。

令人感慨的是,玄奘当年西行所经过的国家,很多都在时光演变中变成了废墟和残迹,他的《大唐西域记》成为证明这些王国存在过的唯一记录。就连印度史学家都承认,如果没有玄奘的著作,那么重建印度史是完全不可能的。

  

编者记:分享会上,陈同滨为众人展示了大雁塔的图片。这座看似普通的佛塔,是专门为玄奘法师保存从印度带回的经书、佛像和舍利而建,不仅见证了一个伟大的人物,也见证了丝绸之路对于中国宗教发展的巨大意义。

  5)李希霍芬:命名「丝绸之路」的德国人

李希霍芬是一位德国国籍的旅行家、地理学家和地质学家。他旅行过东亚、南亚、北美等地,多次到中国考察地质和地理,是近代中国地学研究先行者之一。

公元 1868 年到公元 1872 年间,李希霍芬到中国做了七次远征。在将近 4 年间,他走遍了大半个中国,通过考察正确地指出罗布泊的位置。

在近代早期来华考察的地学家中,他经历时间之长、搜集资料之丰富、发表著作分量之大,李希霍芬的作用极为突出,为中国地质、地理之研究,作了奠基性、开创性的贡献。

回国后,李希霍芬用在华考察的资料,完成了巨著《中国——亲身旅行和据此所作研究的成果》。

这套巨著是他4年考察的丰富实际资料研究的结晶,对当时及以后的地学界都有重要的影响。该书于 1877 年出版,「丝绸之路(SilkRoad)」一词便首次出现于该书第一卷中。

  

  李希霍芬

编者记:外国学者之所以心醉于古老神秘的丝绸之路,正因为其对不同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和民族文化交流与交融,具有显著的作用。

当然,跨越文化的障碍,实现文明的共荣,需要凿通国际语境的壁垒。提到申遗工作的一大难点——用国际语境解释“丝绸之路”的申遗意义,陈同滨颇有感触:「我们必须从人类文明的高度去解读中国文化,需要超越或突破自身文化背景的局限性。有了这个意识,也才可能会去了解、包括理解别的文化体系;进而,也只有在与别的文化体系的对比中,才能感受到国际语境的存在。」

「多年的申遗经验,使我们清楚认识到世界文化遗产申报过程中面临的核心问题是‘国际语境’。一直以来中国人都在自己的语境里自说自话。当一群国际专家最终以背对背的形式评审我们的申报文本时,凭借文字,我们究竟能传达给他们多少信息、什么含意,真是一件很难把握的事。」

  6)斯文·赫定:我已和中国结婚了

斯文·赫定是一名瑞典探险家,也是李希霍芬的学生。斯文·赫定在他的祖国瑞典为人们所热爱崇敬,与诺贝尔有齐名之誉。

使斯文·赫定名满天下的成绩有两个:一个是发现楼兰古城,一个是填补地图上西藏的大片空白。

1890 年到 1935 年,赫定先后五进五出中国,三次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几下「死亡之海」罗布泊,翻越世界屋脊,深入雪域高原,发现楼兰古城、喀拉墩遗址,勘定恒河源头,探查古丝绸之路。

广袤的亚洲腹地深深吸引着斯文·赫定,终生未婚的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我已和中国结婚了。」

  

  斯文·赫定 

编者记:亚洲腹地的魅力令热爱探险的斯文·赫定深深着迷,甚至因此放弃了稳定的家庭生活。历史所的工作人员同样栉风沐雨,跋涉走过楼兰和罗布泊。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谈到申遗工作,陈同滨曾提过:「我们的文化遗产应当是为支撑一个民族的文化自信服务的,这是民族文化复兴的大业。」  

「文化遗产是民族的精神家园和精神栖息的家园,文物见证了历史,将激发、寄托和弘扬了民族精神、人文精神,通过文物价值的揭示,呼唤我们发现祖先智慧,进而增强了民族的自信心、自尊心。」  

「一个健全的、伟大的民族,不仅拥有经济实力,更应该具备丰富的思想和人文精神,放射出智慧的光芒。如果没有精神,没有敬畏,没有民族的自尊自信,很难想象这个社会是什么样?物欲横流?还是道德底线失却……不要等到那个时候再来怀念文化。」  

或许,支撑申遗工作团队披荆斩棘走下去的,正是那份发自内心的、对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热爱,还有华夏儿女骨子里对中华民族及中华文明的深情……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这份沉淀了历史,而又闪耀着知性之光的小礼物,犹如一道阳光照进了大家的心田。肩负文化传承、传播精神文明的我们,如何将文明复兴的责任扛起来?

相信,我们的诺言将如这镌刻的姓名一样,烙印在心底,而我们因祖国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油然而生的自豪感,也践行在我们平凡而不凡的使命中,或许我们的躬行践履,会让这个世界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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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骞墓

大雁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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