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孜尔石窟
“时光的留痕”——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保护30年发展之路
龟兹石窟是龟兹故地大小二十余处佛教石窟遗存的总称,主要分布于现在的新疆阿克苏地区库车、拜城、新和等县境内,遗存大约700余个洞窟,近10000平方米壁画和部分精美彩绘泥塑,是丝绸之路珍贵的文化遗产。其不仅客观的展现了从公元3世纪至公元12世纪佛教艺术的杰出创造和高度成就以及佛教文化在丝绸之路沿线交流和传播的历史发展轨迹,而且曾对新疆以东的佛教石窟,以及敦煌石窟都产生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正如敦煌研究院名誉院长樊锦诗所言,“龟兹石窟艺术是敦煌石窟艺术的来源之一,敦煌石窟艺术是龟兹石窟艺术的延续与发展,一东一西,交互辉映”。
新中国成立之前,龟兹石窟一直处于无人看管的荒芜状态,石窟建筑与壁画受自然侵蚀、突发性自然灾害和人为破坏等因素的影响,保存状况极其濒危。尤其是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外国探险队肆无忌惮的野蛮探险活动,使其遭到史无前例的破坏,大量的壁画被盗割,残存的壁画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令人心碎。
新中国成立之后,在党和国家的亲切关怀下,龟兹石窟终于结束了长期无人看管的荒芜局面。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开始,龟兹石窟所在地人民政府相继成立了文物保护管理机构,开始对辖区内的石窟进行有效的看护和管理,并做了大量的基础性保护工作,为抢救龟兹石窟濒危洞窟和改善窟区环境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同时也为后来的保护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1985年7月,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新疆龟兹研究院的前身)成立,标志着龟兹石窟保护管理和研究事业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在党和国家,以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人民政府和有关部门的不断关心和支持下,在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和积极援助下,经过两代人30年的奋发努力,目前无论是在龟兹石窟的保护、管理和研究,还是在石窟保护区的环境治理和基础设施建设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展览以图片的形式客观地记录了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发展历程,从一穷二白,到发展繁荣,每一步都传递着龟兹石窟守护者们的拼搏奉献精神。这里所呈现出的仅仅是一个缩影,3年的发展是承前启后的,更是继往开来的。我们将不忘初心,在党和国家的进一步关怀和支持下,为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事业的大发展大繁荣继续前进。
历史的屈辱
公元8世纪末9世纪初,龟兹佛教的衰落,伊斯兰教的兴起,龟兹石窟沉寂在荒漠中。历经千年,由于自然与人为因素的影响,龟兹石窟遭到严重的破坏。
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由于清朝政府的腐败,我国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悲惨境地。西方列强在摧残百姓,瓜分钱财的同时,还以科学考察的名义对我国文物、古迹肆意的掠夺,盗取了我国大量的珍贵文物,龟兹地区的佛教石窟也遭到了许多西方“科学家”和“探险家”的光顾。这些“科学家”和“探险家”为了将珍贵的文物和精美的壁画搬回自己的国家,用及其粗糙的手法和劣质的工具对洞窟壁画进行无情的切割,致使洞窟壁画伤痕累累。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外景旧照
克孜尔石窟谷东区旧照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27窟 前室坍塌
克孜尔新1窟 残损泥塑旧照
勒科克在克孜尔石窟
尘封的记忆
时代在变迁,社会在进步,科技在发展,今天的一切都离不开过去的倡导者和先驱者。同样,龟兹石窟的保护中有着那么一些人,他们成就了自己,也打开了中国文物保护和考古的大门,为今天的文博事业奠定了基础。在艰苦岁月里,为了保护中国珍贵的文物,他们不辞劳苦,舍小身,取大义,呼吁奔走,自己组织,自己筹款,用自己爱国主义情怀和对考古的热爱撑起了一片天,尽自己的努力保护了克孜尔、研究了克孜尔、发扬了克孜尔。
韩乐然在克孜尔石窟(1946年)
寂寥的守护
新中国成立之后,龟兹石窟结束了长期无人看管的荒芜局面。从20世纪50年代初期开始,龟兹石窟所在地人民政府相继成立了文物保护管理机构,开始对辖区内的石窟进行有效的看护和管理,并做了大量的基础性保护工作,为抢救龟兹石窟濒危洞窟和改善窟区环境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同时也为后来的保护工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解放初期,政府人员认识到龟兹石窟的重要性,将包括克孜尔石窟在内的九个石窟遗址交由所属的乡政府管理。1956年,拜城县克孜尔千佛洞文物保管所成立,隶属于拜城县人民政府文教科,对克孜尔石窟和拜城县境内的台台尔石窟、温巴什石窟进行保护和管理工作。其后,库车县、新和县有相继成立文物保管部门,对当地的石窟遗址进行保护和管理工作。
国家文物局原局长王冶秋与克孜尔石窟老看护员尼亚孜老汉在窟前合影(1975年)
北大宿白先生(前排右五)一行在克孜尔石窟和文管所同志合影(1979年)
文管所时期保护人员往后山运送土坯修缮洞窟
克孜尔石窟岩体加固保护维修工程(1989年)
龟兹石窟研究所老一辈画家在库木吐喇石窟进行抢救性壁画临摹(1989年)
龟兹石窟研究所的专业人员(1999年)
承前启后的发展
(一)基础设施建设
新疆龟兹石窟研究所成立之初,包括克孜尔石窟在内的龟兹石窟文物保护区没水没电、杂草丛生极为荒凉,生活饮用水一直取自岩体自然渗漏出的含碱量极高的绿化灌溉渠水,对职工的身体健康带来的危害极大;而且工作和生活照明完全依靠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另外通往外界的道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连畜力车都无法通过。从1986年开始,历时三年,借助于由国家投资实施的克孜尔石窟岩体加固保护工程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才使得克孜尔石窟文物保护区通往外界的简易公路被打通,并陆续解决了高压供电和生活饮用水的问题,也由此揭开了克孜尔石窟文物保护和环境治理与建设的新篇章。
克孜尔石窟谷西区外景新貌
克孜尔石窟遗产区绿化
克孜尔石窟陈列馆
克孜尔石窟大门
森木塞姆局部洞窟前修筑栈道
克孜尔尕哈石窟看护房
(二)岩体加固与防洪工程
龟兹石窟开凿时间早,时间跨度大,在上时间的地震、风沙、地壳运动、洪水、地下水等自然作用下,石窟所依附的崖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坍塌、风化、裂隙、风蚀凹槽和洪水冲蚀凹槽等危及洞窟和洞窟壁画安全的病害。克孜尔山体无植被,一旦下雨就会洪水泛滥、淤泥布满路面,堵塞道路,同时,保护区前面的木扎提河时常泛滥,威胁着工作人员和洞窟的安全。为了稳定山体,遏制洪水,从根本上保护洞窟和洞窟壁画,我单位先后进行了多次岩体加固和洪水防治工程。
克孜尔谷西区8-17窟栈道
库木吐喇石窟岩体加固
库木吐喇石窟沟口区防洪坝
(三)壁画科学保护修复
新疆龟兹研究院成立以来,我院积极开展国内、国际合作,加强科技保护手段,保护修复工作始终本着“抢救第一,保护为主,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十六字保护方针,组建了“文物保护修复中心”,搭建了“壁画材料研究工作室”、“壁画保护修复室”和“壁画保护实验室”,以现代文物保护修复理念为指导,采取现代文物保护科学技术,对龟兹石窟进行保护与修复工作。
龟兹研究院专业人员进行彩绘泥塑修复
龟兹研究院专业人员对库木吐喇石窟馆藏壁画
进行修复
克孜尔石窟数字化工作
龟兹研究院专业人员在德国进行流失海外龟兹石窟文物调查
(四)壁画临摹
新疆龟兹研究院成立30周年以来,每个时代总有一批热爱龟兹壁画艺术的艺术家默默寄居深山,潜心临摹。在他们的作品中体现出的不仅仅是对于这份事业的热爱,更体现了他们的坚持和奉献精神,经过岁月的积淀,往往能够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龟兹研究院美术所80后画家在洞窟内进行壁画临摹
(五)学术研究与文化交流
从1985年至2015年,研究院成立三十年以来,先后累计编辑出版各类学术著作和画册30余种, 参与了《中国美术全集》、《中国美术分类全集》、《中国音乐大系》等有关龟兹石窟壁画文物部分的编纂工作;在国内外学术刊物上发表各类学术论文200余篇,承担和完成国家与省部级研究课题9项,一百多人次参加了国内外各类学术交流活动,成功的在克孜尔石窟举办了5次有影响的国际学术研讨会。先后在乌鲁木齐、厦门、大同、杭州、敦煌、阿克苏等地举办龟兹壁画临摹作品展10余次。同时,与国内外许多博物馆、石窟保护单位,以及科研院所和有关院校建立了长期的合作关系,并成为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北京大学考古文 博学院、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浙江大学、厦门大学艺术学院、新疆大学、新疆师范大学等一批相关院校的教学研究基地和研究生培养基地。
在克孜尔石窟举办”唐代西域文明-安西大都护府国际学术讨论会”(1998年)
在克孜尔石窟举办“龟兹石窟保护与研究”
国际学术会议(2011年)
结语:
新疆龟兹研究院作为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事业的开拓者、实现者将认真总结30年的发展经验和教训,坚持“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文物工作方针,按照“保护、传承、弘扬、发展、创新”的学术理念。在大数据时代背景下,确立以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为核心的 “丝绸之路龟兹历史文化圈”发展战略,将“科学保护、改善环境、研究传承、教育传播(展示宣传)、弘扬创新”作为今后一个时期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事业发展的目标,使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事业得到科学有序的发展。
回顾和总结新疆龟兹研究院30年的发展历程,我们既感受过艰辛,也经历过坎坷;既分享过成功,也经历过失误;既获取过机遇,也迎接过挑战;曾流过汗水,也流过泪水;但更多的是奋发和努力,拼搏和创造。30年的发展是承前启后的,更是继往开来的。我们深信,龟兹石窟文化遗产保护事业将在党和国家的关怀和积极扶持下,在一线各民族石窟文物保护工作者们的辛勤努力下,将会迎来一个又一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