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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炜:丘就却王号研究

摘要: 来源:《西域研究》2019年第2期丘就却王号研究内容提要本文将丘就却王号分为贵霜翕侯、贵霜王和身后三个阶段。丘就却王号的衍变过程是:贵霜翕侯丘就却攻灭四翖侯,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罽宾,悉有其国,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号大王、王中之王、伟大的、贵霜,称天子;丘就却年八十余死,死后可能增加救世主、胜利者、法者、世界之主称号。一、 ...


来源:《西域研究》2019年第2期

丘就却王号研究



内容提要
本文将丘就却王号分为贵霜翕侯、贵霜王和身后三个阶段。丘就却王号的衍变过程是:贵霜翕侯丘就却攻灭四翖侯,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罽宾,悉有其国,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号大王、王中之王、伟大的、贵霜,称天子;丘就却年八十余死,死后可能增加救世主、胜利者、法者、世界之主称号。

一、贵霜翕侯丘就却的称号


丘就却是贵霜帝国的开创者,作为大月氏属下的贵霜翕侯,丘就却统一了其余四翕侯并翻越兴都库什山占据了印度河上游地区,建立了贵霜帝国。自19世纪以来,随着对中亚贵霜钱币、佉卢文铭文碑刻的释读,丘就却的王号得以释读。
丘就却最早的王号见于其作为贵霜翕侯时仿制印度—希腊(Indo-Greek)王赫玛攸斯(Hermaios)[1]发行的钱币上,这种钱币可以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类型纯粹模仿赫玛攸斯的钱币,正面希腊文为ΒΑΣΙΛΕΩΣ ΣΤΗΡΟΣΣΥ ΕΡΜΑΙΟΥ,背面佉卢文为Maharajasa rajarajasa mahatasa Heramayasa;第二类型,一面模仿赫玛攸斯钱币,一面采用丘就却姓名称号的钱币,正面希腊文为ΒΑΣΙΛΕΩΣ ΣΤΗΡΟΣΣΥ ΕΡΜΑΙΟΥ(王 救世主 赫玛攸斯),背面佉卢文为Kujula Kasasa Kushana yavugasa dhramathidasa;第三类型,以丘就却名义发行的赫玛攸斯式钱币,正面希腊文为ΚΟΖΟVΛΟ ΚΑΔΦΙΖΟV ΚΟΡΟΣΟΝΟ,背面佉卢文为Kujula Kasasa Kushana yavugasa dhramathidasa。[2]从这三种类型钱币可以看出,在丘就却仿制赫玛攸斯式钱币时,丘就却的称号是Kushana yavugasa dhramathidasa,其中Kushana yavugasa释读为“贵霜翕侯”。以前学界根据佛教典籍,将佉卢文dramathidasa与梵文dhāmasthita勘同,将dramathidasa视为佛教专有名词“住法”或“正法保护者”。[3]今按,佉卢文dramathidasa一词作为君主称号出现在公元1世纪贵霜丘就却和公元3世纪鄯善王Pepiya、Amkvaga的称号中,公元3世纪鄯善崇信佛教,故可将Pepiya、Amkvaga王号中的dramathidasa一词释读为“住法”或“正法保护者”。
20世纪90年代,阿富汗北部出土贵霜丘就却时期佉卢文佛教文书,有学者结合《三国志》裴松之注引鱼豢《魏略·西戎传》“昔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2年),博士弟子景卢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受《浮屠经》”[4]的记载,得出丘就却时期的贵霜君主已经信奉佛教的结论。[5]但此说并不妥当。一则,《魏略》撰写于三国魏时,记叙内容止于魏明帝。[6]《魏略》的撰写时间至少在公元226年之后,相去汉哀帝元寿元年二百余年,且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的内容不见于东汉早期成书的《汉书》,故这条曹魏初年追溯西汉末年佛教传播的史料可信度尚待讨论。二则,阿富汗出土的这批佉卢文佛教文书并非科学考古发掘出土,后经考证,其出土地点在兴都库什山以南的巴米扬(Bamiyan)附近,即位于广义的犍陀罗地区,而非巴克特里亚(Bactria)地区(大夏地区)。这批出土文书历时五个世纪,早期文书很可能是在西北印度(包括今巴基斯坦的部分地区)撰写,后被佛教徒带往巴米扬。[7]故笔者并不认可从这两个证据推出公元1世纪贵霜丘就却信仰佛教,更大的可能是佛教借用了原本贵霜君主的王号dramathidasa,故贵霜丘就却王号中的dramathidasa一词当释读为“虔诚的”。
《后汉书》言:“贵霜翕侯丘就却攻灭四翖侯,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罽宾,悉有其国。”[8]从钱币学证据来看,丘就却称王的时间并非在攻灭四翕侯后、南侵兴都库什山南麓前。这由以下两种钱币铭文中的王号可以证明。[9]
丘就却仿罗马式钱币。钱币正面希腊文为ΚΟΖΟLΑ ΚΑDΑFΕS XORANSU ZAOOU,翻译为“库珠拉 伽德菲塞斯(丘就却) 贵霜 翕侯”,钱币背面佉卢文为Kushanasa yavngasa Kujula Kadphisasa sacha dramathidssa,释读为“贵霜 翕侯 库珠拉 伽德菲塞斯(丘就却) 公正的 虔诚的”,且钱币背面左上角有一符号,此符号见于印塞王朝(Indo-Scythican)阿泽斯(Azes)身后补铸钱币上,此钱币多出土于塔克西拉以南的贾杰(Chach)地区。
丘就却仿印塞王朝阿泽斯钱币。钱币正面佉卢文为Kuyula Kadphisa Kushanasa,释读为“库珠拉 伽德菲塞斯(丘就却) 贵霜”,钱币背面为希腊文ΚΟΖΟΛΑ XOΡANΟV ZAOOV,翻译为“库珠拉(丘就却) 贵霜 翕侯”。[10]
丘就却仿照阿泽斯钱币发行的两型钱币,意味着这两型钱币发行的时间在丘就却占领原阿泽斯统治的罽宾后。这表明丘就却在占领罽宾时依旧使用“贵霜翕侯”这一称号,还未称王。

二、贵霜王丘就却的称号


丘就却“自立为王”的钱币学证据反映在丘就却仿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Zeionises)样式钱币中,这种钱币主要出土于贝格拉姆和塔克西拉。[11]其佉卢文铭文有以下四种。
铭文中除了代表贵霜国号和丘就却姓名的Kuyula Kaphasa、Kushaņa Kuyula Kaphasa、Kuyula Kara Kaphsasa和Kuyula Kara Kapasa外,丘就却的王号有:maharajasa(大王)、rajatirajasa(王中之王)、mahatasa(伟大的)和devaputrasa。其中devaputrasa的释读学界有争议,词头deva-意为“天”“天神”或“神”,词缀-putrasa意为“某某之子”。笔者认为其当释读为汉代皇帝的称号“天子”[13],也有学者认为其当释读为“神之子”。[14]以下笔者结合佉卢文、巴克特里亚文、晚期婆罗米文铭文中贵霜君主称号和汉文史籍对devaputrasa一词进行释读。
在贵霜帝国中后期,佉卢文逐渐被巴克特里亚文和婆罗米文所取代,而佉卢文devaputrasa一词用巴克特里亚文表示即为βαγοπονρο,用晚期婆罗米文表示即为devaputra。以下,笔者将有关贵霜君主使用devaputrasa、βαγοπονρο、devaputra的记录按时间顺序列表罗列如下。
由以上铭文可见,自丘就却仿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样式钱币以来,贵霜就开始使用devaputrasa一词作为君主称号。年代为136年的塔克西拉银册铭文,如以阿泽斯纪年计算,其绝对年代是公元79年或公元91年,学者一般认为其属于丘就却。[31]由此可见,至少在公元91年起,贵霜就已经开始使用devaputrasa这一称号。此后,威玛·塔克图、威玛·伽德菲塞斯、迦腻色迦、胡维色伽、瓦西色伽和迦腻色迦二世相继使用devaputrasa、βαγοπονρο这一称号。笈多王朝沙摩陀罗笈多阿拉哈巴德石柱上描述的贵霜君主虽未具名,但笈多王朝沙摩陀罗笈多的在位时间是公元335~375年,与之同一时期的是倒数第二位贵霜君主莎迦(Shaka)。[32]可见至少在公元335年,贵霜君主依然使用devaputra这一称号。可见,至少从公元91年至公元335年间,贵霜君主一直使用devaputrasa及其衍生的βαγοπονρο、devaputra作为君主的称号。
三国时期,吴国万震所著《南州异物志》言:“(大月氏)在天竺北可七千里,地高燥而远。国王称天子。”[33]万震事迹不见于《三国志》,仅《隋书·经籍志》注其为吴丹阳太守,未明言《南州异物志》具体成书时间。但泛以孙吴政权的存在时间来看,《南州异物志》的撰写年代及其之前的百余年,贵霜一直使用devaputrasa或βαγοπονρο作为其君主的称号,并且devaputrasa、βαγοπονρο、devaputra本身包含有“天之子”之意。故可将《南州异物志》中贵霜国王的“天子”这一称号与devaputrasa、βαγοπονρο、devaputra勘同。《后汉书·西域传》言丘就却“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可见汉文史料中将丘就却视为“王”。
希腊文航海手册《红海航行记》记述于公元60年至公元75年[34],描述了“一群非常好战的巴克特里亚人,从属于一个王”( Kαi τoὐτων ἐπνω Βακτριανῶν ,ὐπβασιλἐα ντων διον [τὸπoν])。[35]据学者研究,这位“被好战的巴克特里亚人所从属的王”即贵霜君主丘就却。[36]可见在这一时期西方史料中,也将丘就却称为“王”(βασιλἐα)。
丘就却在称王的同时开始使用devaputrasa(天子)这一称号,《后汉书》阙载,但前文提及的《南州异物志》记述其“国王称天子”,丘就却称“天子”的同一或稍早的时间,匈奴单于也在称号中使用“天子”一词:“单于姓挛鞮氏,其国称之曰‘撑犁孤涂单于’。匈奴谓天为‘撑犁’,谓子为‘孤涂’,单于者,广大之貌也,言其像天单于然也。”[37]可见当时东汉、匈奴和贵霜的君主都使用“天子”这一称号。
塔克西拉阿泽斯纪元136年(公元79年或91年)银册上贵霜君主称号(佉卢文)maharajasara jatirajasa devaputrasa Khushanasa中未提及君主称号,其与前文所述的丘就却仿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样式钱币上的佉卢文称号极为相似,丘就却是第一代贵霜君主,此处不载姓名,学界普遍将此铭文称号归于丘就却名下。[38]随着阿富汗罗巴塔克碑的发现和释读,学界已经确认了威玛·塔克图是丘就却之子,在印度马土拉,有一尊大型人物雕像,其上婆罗米文为Vemataksuma和Kusanaputro。[39]Vemataksuma即威玛·塔克图的婆罗米文拼写形式,而Kusanaputro(贵霜之子)一词则表明Kusana一词已经成为丘就却的称号,故丘就却之子威玛·塔克图自称为“贵霜之子”。而“贵霜”一词成为丘就却王号的开始时间,证据是现最早的文献阿泽斯纪元122年的Panjtar铭文,称当时在Maharayasa Gushanasa(大王 贵霜)的统治下,而不见具体王名。[40]阿泽斯纪元122年即公元65年或公元77年,可见至少在公元77年,“贵霜”一词就已经成为丘就却称号的一部分。

三、后世贵霜君主对丘就却称号的描述


丘就却死后,其名号依旧被后任的贵霜君主提及。伽腻色伽时期的罗巴塔克碑上丘就却的名号是巴克特里亚文κoζoυλo καδφισo ϸαo(丘就却 王),极为简单。[41]迦腻色迦纪年120年的瓦希色迦卡拉奇碑刻铭文中,其上可能属于丘就却的姓名及其称号的佉卢文为maharajasa rajatirajasa ma[ha](*tasa) tratarasa jayatasa detriatasa svayakhalasa maharajasa śpala-sakari[ta]。[42]如以公元128年为迦腻色迦纪年元年计算,那么迦腻色迦纪年120年当为公元248年。从公元前2世纪前期印度—希腊国王阿波罗多托斯一世(Apollodotus I)开始使用佉卢文作为钱币铭文到公元三四世纪的鄯善国佉卢文文书,西域佉卢文君主称号有个显著特征,就是随时代发展君主称号总体上越来越多,如印度—希腊国王阿波罗多托斯一世的称号仅Maharajasa tradarasa(大王 救世主)两个,到公元三四世纪鄯善国王的称号已达10个左右。[43]将公元248年瓦希色迦卡拉奇碑刻上可能是丘就却的称号与公元1世纪丘就却在世时的称号相对比,君主称号多了不少,其中tratarasa(救世主)、jayatasa(胜利者)、detriatasa(法者)和svayakhalasa(世界之主)不见于丘就却身前称号中,可能是死后增加。
由以上可见,丘就却王号的衍变过程:贵霜翕侯丘就却(希腊文XORANSU ZAOOU、佉卢文Kushanasa yavngasa)攻灭四翖侯,侵安息,取高附地,又灭濮达、罽宾,悉有其国,自立为王,国号贵霜,王号大王、王中之王、伟大的、贵霜(佉卢文maharajasa rajatirajasa mahatasa Kushana),并称天子(佉卢文devaputrasa);丘就却年八十余死,死后可能增加救世主、胜利者、法者、世界之主(佉卢文tratarasa jayatasa detriatasa svayakhalasa)称号。
[1]传统观点认为印度—希腊王赫玛攸斯乃《汉书》记载罽宾王阴末赴。今按,此说不妥,据钱币学研究,赫玛攸斯在位时代在公元前2世纪,与公元前1世纪中叶的罽宾王阴末赴无关,我们认为罽宾王阴末赴乃后印度—希腊王国君主赫帕斯特拉托斯(Hippostratus),参见杨富学、袁炜:《从钱币资料看印塞王国与后印希王国对罽宾统治的交替》,《中国钱币》2018年第1期,第65~70页。
[2]OsmundBopearachchi & Wilfried Pieper,AncientIndian Coins,Turnhout:BrepolsPublishers,1998,pp.271,272.
[3]土登班玛:《鄯善佉卢文书所见王号考——兼论所谓“侍中”》,《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2年第3期,第70、71页。
[4]《三国志》卷三十《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裴松之注引鱼豢《魏略·西戎传》,中华书局,1959年,第859页。
[5]林梅村:《古代大夏所出丘就却时代犍陀罗语三藏写卷及其相关问题》,《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122~127页。
[6]〔唐〕刘知几撰;〔清〕浦起龙释:《史通通释》,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第348页。
[7]JensBraarvig & Fredrik Liland,Tracesof Gandhāran Buddhism An Exhibition of Ancient Manuscripts in the Schøyen Collection,Bangkok:HermesPublishing,2010,pp.xvii-xx.
[8]《后汉书》卷八八《西域传》,中华书局,1965年标点本,第2921页。
[9]在此需要说明的是,有观点认为,《后汉书》对丘就却在攻灭四翖侯之后,侵安息之前“自立为王”的说法无误。今按,范晔言《后汉书·西域传》,“皆安帝末班勇所记云。”(《后汉书》卷八八,第2913页)由此可知,《后汉书·西域传》中对丘就却的描述来源于班勇的记载,相较于中亚、西北印度出土钱币铭文、碑刻铭文等一手文献证据,班勇记述的可信性要稍弱一些。从中亚、西北印度出土文献来看,还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丘就却在攻灭四翖侯之后,侵安息之前“自立为王”。丘就却自立为王的出土文献证据要到其攻占贝格拉姆(Begram)、塔克西拉(Taxila)等地后将称号从“翖侯”改为“大王”等才得以体现。在班勇记述与中亚、西北印度出土铭文有所矛盾的情况下,笔者更认同作为一手文献证据的中亚、西北印度出土铭文材料。是故笔者认为丘就却“自立为王”是在灭罽宾、悉有其国之后。
[10]杜维善:《贵霜帝国之钱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51页。以往学界认为丘就却此类型钱币模仿的是阿泽斯二世钱币,但根据R.C.Senior研究,仅存在一位阿泽斯,故丘就却模仿的是阿泽斯钱币,参见R.C.Senior:Indo-ScythianCoins and History Volume VI,London:ClassicalNumismatic Group,2006,pp.l-li.
[11]RobertBracey,TheMint Cities of the Kushan Empire,FernandoLópez Sánchez:TheCity and the Coin in the Ancient and Early MedievalWorlds,Oxford:Archaeopress,2012,pp.117-129.需要指出的是,丘就却并非直接继承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对犍陀罗进行统治,而是在公元20年左右由印度—帕提亚王国贡多法勒斯取代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此后再由丘就却取代印度—帕提亚王国。贡多法勒斯的钱币依打制地点的不同有以下几种类型,在阿拉科西亚(Arachosia)和信德(Sind)流行一面国王半身像一面希腊胜利女神(Nike)像的钱币,在犍陀罗流行一面骑马君主像一面宙斯神像的钱币,在查谟(Jammu)流行一面国王半身像一面希腊智慧女神(Athena)像的钱币,丘就却没有继承这三种样式钱币,而是仿照印塞王朝泽奥尼塞斯样式一面瘤牛一面狮子的钱币发行一面瘤牛一面双峰骆驼的钱币。参见JoeCribb,NewEvidence of Indo-Parthian Political History,CoinsHoards.Volme VII,London:TheRoyal Numismatic,1985,pp.282-300.
[12]StenKonow,Inscriptions Corpus Inscriptionum Indicarum Vol.Ⅱ,PartⅠ,NewDelhi:ArchaeologicalSurvey of India,1991,pp.lxiv-lxv.
[13]袁炜:《从汉佉二体钱上佉卢文铭文看于阗国与东汉、贵霜的关系》,《中国钱币》2016年第5期,第3~6页。
[14] Yaroslav Vassilkov,TheIndian Hero in Heaven and on Earth:onthe Meaning of the Word Devaputra,TizianaPontillo:IndologicaTaurinensia Volume XL,Cagliari:EdiziooniAit,2015;HarryFalk,Namesand Titles form Kușaņa times to the Hūņas the IndianMaterial,MichaelAlram,DeborahKlimburg-Salter,MinoruInaba,MatthiasPfisterer:Coins,Artand Chronology Ⅱ the first Millennium C.E.in the Indo-IranianBorderlands,AustrianAcademy of Sciences,2010,pp.433-457.
[15]〔英〕约翰·马歇尔著;秦立彦译:《塔克西拉》,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367页。
[16]〔英〕约翰·马歇尔著;秦立彦译:《塔克西拉》,第367页。
[17]林梅村:《古代大夏所出丘就却时代犍陀罗语三藏写卷及其相关问题》,《汉唐西域与中国文明》,文物出版社,1998年,第118、119页。
[18]杜维善:《贵霜帝国之钱币》,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52页。
[19] HarryFalk,KushanHistories Literary Sources and Selected Papers from a Symposium atBerlin,December 5 to 7,2013,Bremen:HempenVerlag,2015,pp.107,109.
[20]HarryFalk,KushanHistories Literary Sources and Selected Papers from a Symposium atBerlin,December 5 to 7,2013,Bremen:HempenVerlag,2015,pp.107,109.
[21]罗帅:《罗巴塔克碑铭译注与研究》,朱玉麒主编:《西域文史》第六辑,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120、126、127页。
[22]NicholasSims-Williams,ANew Bactrian Inscription from the Time of Kanishka,HarryFalk,KushanHistories Literary Soutces and Selected Papers from a Symposium atBerlin,December 5 to 7,2013,Bremen:HempenVerlag,2015,pp.255-264.
[23]RobertBracey,Policy,Patronage,andthe Shrinking Pantheon of the Kushans,VidulaJayaswal,Gloryof the Kushans:RecentDiscoveries and Interpretations,NewDelhi:AryanBooks International,2012,pp.197-217.
[24]RobertBracey,Policy,Patronage,andthe Shrinking Pantheon of the Kushans,VidulaJayaswal,Gloryof the Kushans:RecentDiscoveries and Interpretations,NewDelhi:AryanBooks International,2012,pp.197-217.
[25]RobertBracey,Policy,Patronage,andthe Shrinking Pantheon of the Kushans,VidulaJayaswal,Gloryof the Kushans:RecentDiscoveries and Interpretations,NewDelhi:AryanBooks International,2012,pp.197-217.
[26]HarryFalk,KushanRule Granted by Nana:TheBackground of a Heavenly Legitimation,KushanHistories Literary Soutces and Selected Papers from a Symposium atBerlin,December5 to 7,2013,P.287.
[27]BenoyChandra Sen,TheAge of the Kushanas-A Numismatic Study,Calcutta:PunthiPustak,1967,p.32.
[28]HarryFalk,ThePious Donation of Wells in Gandhara,GerdMevissen,ArundhatiBanerji,Prajñādhara:Essayson Asian,History,Epigraphyand Culture in Honour of Gouriswar Bhattacharya,NewDelhi:KaveriBooks,2009,p.27.
[29]土登班玛:《鄯善佉卢文书所见王号考——兼论所谓“侍中”》,《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2年第3期,第76页。
[30]HarryFalk,Namesand Titles FormKușāņaTimes to the Hūņas theIndian Material,MichaelAlram,DeborahKlimburg-Salter,MinoruInaba,MatthiasPfisterer,Coins,Artand Chronology Ⅱ the first millennium C.E.in the Indo-IranianBorderlands,AustrianAcademy of Sciences,2010,p.79.
[31] Joe Cribb,The‘Heraus’ Coins:theirAttribution to the Kushan King Kujula Kadphises,c.AD30-80,MartinPrice,AndrewBurnett,RogerBland,ssaysin Honour of Robert Carson and KennethJenkins,London:Spink,1993,pp.107-134.传统观点认为阿泽斯元年是公元前58年,有新观点认为阿泽斯元年是公元前46年,参见H.Falk& Ch.Bennett,MacedonianIntercalary Months and the Era of Azes,ActaOrientalia 70,2009,p.211;〔德〕HarryFalk撰;刘震译:《古代印度的纪元概念》,许全胜,刘震编:《内陆欧亚历史语言论集——徐文堪先生古稀纪念》,兰州大学出版社,2014年,第182页。
[32]RobertBracey,Policy,Patronage,andthe Shrinking Pantheon of the Kushans,VidulaJayaswal,Gloryof the Kushans:RecentDiscoveries and Interpretations,NewDelhi:AryanBooks International,2012,p.205.
[33]《史记》卷一二三《大宛列传》张守节正义引万震《南州异物志》,中华书局,1959年标点本,第3162页。《后汉书·西域传》言汉用大月氏指代贵霜,再结合万震编写《南州异物志》的时代,可知“国王称天子”中 ,“国王”指的是“贵霜国王”。
[34]JoeCribb,NumismaticEvidence for the Date of the ‘Periplus’,D.W.MacDowall,SSharma,S.Garg:InIndian Numismatics,History,Artand Culture,Essaysin Honour of Dr P.L.Gupt,Delhi:AgamKalaPrakashan,1992,p.135.有学者认为《红海航行记》的成书时间在公元40至70年间,参见王坤霞、杨巨平:《流动的世界:〈厄立特里亚航海记〉中的海上贸易》,《西域研究》2017年第1期,第37页。
[35] Lionel Casson,ThePeriplus Maris Erythraei Text with Introduction,Translation,andCommentary,Princeton:PrincetonUniversity Press,1989,p.80-81.
[36]MichaelWillis,BuddhistReliquaries form Ancient Indi,London:BritishMuseum Press,2000,p.42.
[37]《汉书》卷九四上《匈奴传上》,中华书局,1962年标点本,第3751页。
[38]余太山:《贵霜史研究》,商务印书馆,2015年,第34、35页。
[39]MichaelWillis,BuddhistReliquaries form Ancient India,London:BritishMuseum Press,2000,pp.47-49.
[40]JoeCribb,The‘Heraus’ Coins:theirAttribution to the Kushan King Kujula Kadphises,c.AD30-80,MartinPrice,AndrewBurnett,RogerBland,Essaysin Honour of Robert Carson and KennethJenkins,London:Spink,1993,pp.107-134.
[41]Mahmoud Jaafari-Dehaghi,TheBactrian Inscription of Rabatak,Journalof Teaching Language Skills,p.3.
[42]FalkHarry,ThePious Donation of Wells in Gandhara,GerdMevissen & Arundhati Banerji:Prajñādhara:Essayson Asian,History,Epigraphyand Culture in Honour of Gouriswar Bhattacharya,NewDelhi:KaveriBooks,2009,p.27.此铭文是佉卢文在西北印度流行末期撰写的(公元3世纪中叶),故铭文中丘就却姓名的拼读与公元1世纪中后期西北印度佉卢文拼读有一定区别,śpala-sakari[ta]一词中的śpala对应Kala,sakarita对应Kaphisa,śpala-sakari[ta]即KalaKaphisa(丘就却),另有观点认为śpala-sakari[ta]乃VimaKaphisa(威玛·伽德菲塞斯),参见RobertBracey,Policy,Patronage,andthe Shrinking Pantheon of the Kushans,VidulaJayaswal,Gloryof the Kushans:RecentDiscoveries and Interpretations,NewDelhi:AryanBooks International,2012,pp.208,209.
[43]OsmundBopearachchi & Wilfried Pieper,AncientIndian Coins,Turnhout:BrepolsPublishers,1998,p.234.土登班玛:《鄯善佉卢文书所见王号考——兼论所谓“侍中”》,《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2年第3期,第69~74页。

(作者单位:贵州省博物馆)
编排:宋 俐
审校:陈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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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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