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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丝路•能源之路万里行 东西交融成大美 石油地理:穿越历史看丝绸之路南疆段

摘要: 提起西域,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如同大漠的风沙,让人看不清它的全貌,却更加神往。  沙漠风尘中的孤独寂寥,高原雪山上的狂风咆哮,金草滩上肥美的牛羊,风景流转中展露出南疆的博大与神秘。然而这些仅仅是南疆展露在外的风貌,其独特的大漠文化被掩盖在风沙之下。它带来了旧事前尘及古国遗风,又将古老的中国文化与印度、波斯、希腊文明进行交汇、融合,并以奕奕风采不断沉淀至今。  戈壁荒漠中的山水豪情  西域的神秘,来自 ...

提起西域,总会让人浮想联翩,如同大漠的风沙,让人看不清它的全貌,却更加神往。

  沙漠风尘中的孤独寂寥,高原雪山上的狂风咆哮,金草滩上肥美的牛羊,风景流转中展露出南疆的博大与神秘。然而这些仅仅是南疆展露在外的风貌,其独特的大漠文化被掩盖在风沙之下。它带来了旧事前尘及古国遗风,又将古老的中国文化与印度、波斯、希腊文明进行交汇、融合,并以奕奕风采不断沉淀至今。

  戈壁荒漠中的山水豪情

  西域的神秘,来自它与生俱来的雄奇景观和无数美丽的传说。两山之间夹一盆地,一条河流横穿而过,构成了南疆的独特地貌。

  “一山横亘界南北,万古奇雄塞大荒。”雄伟壮丽的天山山脉,由东至西横贯新疆,把新疆分成了两个各具特色的区域,南疆就位于天山山脉的南侧。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说的就是新疆的另一大山脉——昆仑山,昆仑山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素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在银装素裹、云雾缭绕的雪峰之巅,流传着女娲补天、精卫填海的神话传说,使昆仑山多了一丝仙气与神秘。

  天山和昆仑山的雪水缓缓流向塔里木盆地,汇集成我国最大的内陆河——塔里木河。塔里木河沿大漠北缘奔涌而来,似无缰的野马,粗犷而热烈,最终消失在塔克拉玛干深处,只留下些胡杨,述说着“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倒而三千年不朽”的传奇。

  河水蜿蜒而下,汇入天山和昆仑山之间的塔里木盆地,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内陆盆地。盆地中央是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是世界第一大流动沙漠,在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掩埋在厚厚流沙之下的是悠久、古老的沙漠古代文明。

  塔里木盆地北缘是丝绸之路西域中道,南缘则是西域南道。两道交汇之处也是天山与昆仑山的连接处——帕米尔高原,古籍上称为葱岭,以险峻著称于世界。在海上丝绸之路兴起之前,横贯欧亚的丝绸之路由此经过,成为亚欧非商贸物流、文化交流的主要通道。

  丝绸之路穿起大漠珍珠

  无垠的荒漠之中,沿丝绸之路向西行进,一路上会经过大大小小数十座城镇。如果能放缓脚步,逛一逛老街、民居、清真寺等,你会发现每一座城镇都有着不同的韵味,都在用自己独特的身世,传递着千百年前西域古国的文化底蕴。

  西域三十六国中,楼兰古国最负盛名。作为丝绸之路重镇,楼兰是当时重要的贸易枢纽。内地的丝绸、茶叶,西域的良驹、珠宝,都能在这个“国际大巴扎”(巴扎,维吾尔语,意为集市)里觅得踪影。经济繁荣,物产丰富,使楼兰成为西域丝路上的繁华之邦。而它的神秘消失,只留下了一片废墟静立沙漠中,更是引发后人无限遐想。

  龟兹的佛塔千座、于阗的白玉无瑕、大宛的良驹宝马,三十六国文化迥异,各具风情。如今,古国不在,风情依旧,葡萄架下维吾尔族少女的妩媚、塔吉克人的热诚、原汁原味的刀郎木卡姆,还有喧闹的巴扎、斑驳的老城墙,不经意间总能捕捉到西域古国那独特的风采。

  虽称为国,但大部分西域古国的实力并不强大,全然依靠着戈壁荒漠形成的天然壁垒,才得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真正让这些撒落在荒漠中的珍珠,穿成一串精美珠链的正是丝绸之路。

  特别是到了盛唐时期,丝绸古道上开辟出许多新的支线,骆驼商队往返于各国之间,使得古道沿途驿站遍布,市镇连珠,空前繁荣。“葱岭无尘,盐池息浪”,东方与西方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交流也随之愈加频繁。

  四大文明碰撞下的火花

  丝绸之路不仅方便了商业贸易上的物质交流,更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印度、波斯、希腊,这些被高山峻岭所阻隔的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在新疆交汇、融合,形成了具有新疆特色的本土文化。

  早在西汉初年,由于戈壁荒漠的阻隔,西域三十六国彼此处于相互分割的状态,分散、闭塞,如史书所记载:“各有君长,兵众分弱,无所统一。”然而正是丝绸之路的兴起,打开了各国之间的沟通渠道。

  时光易逝,有些古国与现代城市之间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些则掩埋于大漠黄沙之中,销声匿迹。有着“沙埋庞培”之称的尼雅遗址就是这样一座被世间遗忘了的荒废古城。随着考古队不断发现,西域精绝国昔日景象逐渐展现在人们面前。在诸多文物之中,一只绣着“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锦袋,揭示了汉、晋时期的尼雅与中原王朝之间密切的政治和经济联系。

  此外,人们还陆续发现了西亚的玻璃器皿、希腊风格的艺术品、印度的棉织物、黄河流域的锦绢、漆器、铜镜等,证实了尼雅是丝路古道上重要的国际经济文化交汇点,也是中国、希腊、印度和波斯这四大古代文明一个罕见的交汇点。

  作为四大古代文明的汇集之地,十几个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交汇融合,形成了维吾尔族十二木卡姆、蒙古族卫拉特、柯尔克孜族叼羊等极具南疆特色的本土文化。

  千百年后的我们踏上南疆这片土地时,漫漫风沙的丝绸古道早已被宽阔平整的高速公路所取代,留下的是寂静的古城、古烽燧、古驿站,屹立在沙漠之中、河道之畔,或是在帕米尔高原的崇山峻岭之间,默默诉说着:“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

  【丝绸之路南疆段示意图】 
 
  【交河故城】

  交河故城是公元前2世纪至5世纪由车师人开创和建造的,在南北朝和唐朝达到鼎盛,唐西域最高军政机构安西都护府最早就设在交河故城。9世纪至14世纪由于连年战火,交河故城逐渐衰落。交河故城历经两千多年,保留着至今最完整的都市遗迹,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生土建筑城市。

  【高昌故城】

  高昌故城坐落在火焰山脚下,是古时西域交通枢纽。高昌故城位于吐鲁番市东45公里处火焰山南麓木头沟河三角洲,始建于公元前1世纪,是世界宗教文化荟萃的宝地之一。现在,城内建筑遗址遍布,尤以西南最为密集。当年唐代高僧玄奘也曾在此盘桓过一段时间,还为高昌王讲过经。

  【苏巴什佛寺】

  苏巴什佛寺始建于魏晋时期,中国古代三大佛经翻译家之一的龟兹高僧鸠摩罗什曾在此开坛讲经。此寺至隋唐达到繁盛,僧侣曾多达万人,香火甚盛,唐玄奘西去天竺取经路过此地,驻留两个多月。7世纪中叶(公元658年),唐朝安西都护府移设龟兹后,内地高僧云集,佛事兴隆,晨钟暮鼓,幡火不绝,直至9世纪被战火摧毁。

  【克孜尔石窟】

  克孜尔石窟又称克孜尔千佛洞或赫色尔石窟,是中国开凿最早、地理位置最西的大型石窟群,大约开凿于3世纪,在8世纪至9世纪逐渐停建,延续时间之长在世界各国也是绝无仅有的。克孜尔石窟现有81窟精美壁画,为古代龟兹国的文化遗存。

  【克孜尔尕哈烽燧】

  克孜尔尕哈烽燧建于汉代,是目前丝绸之路西域中道上时代最早、保存最完好的烽燧遗址。克孜尔尕哈在古突厥语中是红色哨卡的意思。汉代傍山丝路古道即沿天山南麓山前的轮台沟谷地带向西,经由克孜尔尕哈烽燧、盐水沟关垒、穿越天山抵达伊犁前往中亚。

  丝路人物

  班超经营西域

  班超(公元32年-102年),字仲升,扶风平陵人(今陕西咸阳),东汉时期著名军事家、外交家,文学家班固之弟。班超年轻时不甘为官府抄写文书,投笔从戎,展现出杰出的军事和外交才华。

  公元73年,因在出击匈奴过程中战绩突出,班超率30余人的使团出使受匈奴控制的西域。出使鄯善期间,当机立断袭杀匈奴使者,震慑鄯善国王,鄯善归附。在于阗,杀死了从中作梗的巫师,成功镇抚于阗。一年内西域多国摆脱匈奴控制,重归汉朝统治。

  公元75年,焉耆、龟兹叛乱,汉朝都护被杀,班超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孤守疏勒,与于阗等国联军平定疏勒叛乱。后历十余年,班超采取以夷制夷策略,以少胜多战胜龟兹、莎车,坚壁清野打败大月氏,被任命为西域都护。公元94年,班超最终平定西域五十余国,被封为定远侯。班超前后经营西域31年,为西域回归、促进民族融合做出了巨大贡献。

  塞外诗人岑参

  岑参(约715年-770年),祖籍南阳(今河南新野),出身官僚家庭,唐太宗时功臣岑文本重孙。岑参是天宝三年(744年)进士,唐代著名的边塞诗人,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长于七言歌行,现存诗360首。他怀着到塞外建功立业的志向,前后两次在边塞为官六年,故其边塞诗尤佳。从“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可以看出诗人的浪漫主义特色,今有《岑嘉州集》七卷行世,《全唐诗》编诗四卷。

  岑参在西域时,一次为戍边士兵题诗之后,一个回鹘放羊娃当即吟诵出来,岑参吃惊之余了解到,孩子父亲原是漠北书香门第,因宫廷战乱逃亡西域。孩子父亲恳请他收孩子为义子,岑参收下后取汉名岑鹘,悉心培养,岑鹘成为精通汉语和回鹘语的人才,被举荐给朝廷。岑鹘的后人也多有为官者。

  探险家斯文·赫定

  斯文·赫定(1865年-1952年),是瑞典籍世界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出生于中产阶级家庭,地理大发现时代的探险热潮让他从小立志成为一名探险家。他从16岁开始职业探险,为此终身未婚。两项成绩使他名满天下,一个是发现楼兰古城,另一个是填补地图上西藏的空白。

  斯文·赫定曾多次在中亚、中国新疆和西藏开展探险活动。1899年3月,他第二次来到罗布泊考察过程中,探险队不慎将挖掘水源的唯一工具——铁铲遗忘在前一天的营地。性命攸关,他只好派向导返回寻找。向导途中被狂风裹走,风停后发现许多房屋和佛塔的废墟。回到探险队后,向导报告了这一惊人发现。由于淡水不够,探险队只好下次再来。一年后,准备充足的探险队在这里发掘出丰富的竹简、纸片、钱币等文物,经鉴定正是消失在沙漠中的楼兰古国,这一发现让他享誉世界。

  丝路风情  

  十二木卡姆

  维吾尔族民间音乐从体裁上可分为木卡姆、民间歌曲、民间歌舞、民间器乐、说唱音乐、宗教音乐等,继承了疏勒乐、于阗乐、龟兹乐、高昌乐、伊州乐的优良传统。其中,十二木卡姆是一种包括歌曲、器乐曲和舞蹈在内的古典大曲形式,有喀什木卡姆、多朗木卡姆、哈密木卡姆三种类型,由民间音乐家在习俗节日、喜庆婚礼和娱乐晚会上表演。

  16世纪杰出的维吾尔族女音乐家阿曼尼沙搜集整理各地流行的木卡姆,将其编为十二套歌舞大曲,使木卡姆形式趋于定型。2005年,十二木卡姆被联合国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木卡姆表示经过规整的古典音乐套曲。十二木卡姆包括拉克、且比亚特、木夏吾莱克、恰尔尕、潘吉尕、乌孜哈勒、艾介姆、乌夏克、巴雅提、纳瓦、斯尕、依拉克木卡姆。

  麦西来甫

  麦西来甫,维吾尔语,意为聚会,是维吾尔族人民集取乐、品行教育、聚餐为一体的民间娱乐活动。麦西来甫内容丰富多彩,对维吾尔族的文学艺术起着组织和推动作用。

  麦西来甫起源可以追溯到古代的祭礼庆典活动。《魏书·高车传》称:“高宗时,五部高车合聚祭天,众至数万。大会,走马杀牲,游歌吟忻忻,其俗称自前世以来无盛于此。”这种男女弹唱歌吟的活动在新疆库车、吐鲁番的千佛洞壁画中均有反映。11世纪成书的《突厥语辞典》中称之为“索尔丘克”和“苏合迪克”的晚会和冬日欢聚,或为麦西来甫的雏形。

  麦西来甫参加人数不限,通常在节假日或傍晚举行。内容包括音乐、舞蹈、歌唱、联句对歌、讲故事、说笑话、做游戏、即兴吟诵等。喀什、伊犁地区有同行间轮流举行的麦西来甫、季节性野游麦西来甫、少女少妇举行的麦西来甫等。南疆有节日麦西来甫、婚娶麦西来甫、邀请麦西来甫、道歉麦西来甫等。

  土尔扈特,英雄东归

  土尔扈特是我国蒙古族中一个古老的部落。明朝末年(1628年),土尔扈特人为了寻找新的生存环境,部族中的大部分人离开新疆塔尔巴哈台故土,越过哈萨克草原,渡过乌拉尔河,来到了当时尚未被沙皇俄国占领的伏尔加河下游、里海之滨。在这片人烟稀少的草原上,他们建立起游牧民族的封建政权土尔扈特汗国。

  渥巴锡登上汗位以来,土尔扈特汗国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俄国叶卡捷琳娜二世对土尔扈特实施压服、控制、削弱、监视甚至“暗行消灭”的高压政策。1768年俄国发动对土耳其的战争。土尔扈特人为沙皇俄国充当着炮灰,一次战争死亡近8万人,这对于只有30万人口的部族来说,已经超过了承受的极限。

  1770年秋,伏尔加河东岸一片叫维特梁卡的白桦林子里,渥巴锡做出了东归祖国的决定。1771年年初,渥巴锡集结了汗国的军民,向他们宣布东返起义的决定。就这样,成千上万的土尔扈特妇孺老人在土尔扈特骑兵的保护下,离开生活了将近一个半世纪的异国他乡。

  叶卡捷琳娜二世得知这个消息,大发雷霆,下达命令,要尽最大可能阻止土尔扈特人东归。后有追兵,渥巴锡临危不乱,把人马分成三路大军。渥巴锡率领一万名土尔扈特战士断后,护送部落一路东行。

  土尔扈特人走进哈萨克草原不久,北侧外翼的部队遭到哈萨克骑兵的突然袭击。由于土尔扈特部队呈分散的队形,保护着中间的妇孺和牲畜,战线太长,无法集中力量。各部落便与敌人展开了白刃格斗,9000多名土尔扈特战士壮烈牺牲,用生命保卫了大部队的安全。

  3月,土尔扈特军队到了恩巴河东岸之后,迎来难忍的风寒,不得不稍事休整。冬寒给土尔扈特人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夺去了无数战士和牧民的生命。这时俄国军队和哈萨克骑兵联合了2万人,堵住他们前进的道路。面对天灾人祸,少部分人出现了畏难情绪。渥巴锡及时召集各部首领,动员大家团结抗敌,坚持到底。

  到了5月,土尔扈特人选择穿越沙漠地区,以避免俄军的袭扰。他们绕巴尔喀什湖西南,走塔拉斯河一路,沿沙喇伯勒抵达伊犁河流域。由于戈壁水源缺乏,部落牺牲了几万人,损失了几十万牲畜。英勇的土尔扈特人民没有回头,他们掩埋了族人的尸体,又悲壮地踏上了归程。

  1771年7月,土尔扈特前锋部队与前来迎接的清军相遇。历经千难万险、回到祖国的土尔扈特部当时仅存6万余人,其举部回归的壮举感动了全国百姓,各地纷纷捐献物品,清政府也拨专款采办牲畜、皮衣、茶叶粮米,帮助土尔扈特人渡过难关。清廷将水草丰美的巴音布鲁克草原划给土尔扈特人。此后,土尔扈特人世世代代扎根于此,这也是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由来。

  同样是路,土尔扈特的东归之路是悲壮的也是伟大的,正如英国作家德昆赛所说:“从最早的历史纪录以来,没有一桩伟大的事业能像18世纪后半期一个鞑靼民族(土尔扈特)跨越亚洲无垠的草原东返祖国那样轰动于世界和激动人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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